雖然葉靈惜並不想要秦流素的性命,可是卻在心裡琢磨着如何折磨秦流素,畢竟這樣的機會可能只有這麼一次。
葉靈惜笑着說:“吳三兒,你確實你手下的那幾個弟兄擄走的是秦流素嗎?”若是那便是最好的,若不是,那葉靈惜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長的白白靜靜,一副文弱書生的樣子,反正是個俊俏的小公子就對了,小的倒是真沒有發現原來她是個女的。”吳三兒笑着說道。
“這個女人你碰不得,昨晚聽老爺說起,京城裡最近回紇,大食,還有吐蕃的商隊很是活躍,不如你就把秦流素賣與那些離開的商隊,這樣秦流素恐怕這輩子也別想回到這京城。”葉靈惜笑着說道。
一旁的姚舒雲聽到葉靈惜這麼說也是非常的贊同,至於吳三兒沒有殺死珠兒一事,姚舒雲還是覺得說不出的擔憂。
“吳三兒,你留着那珠兒遲早是個禍害,不如趁早解決了她,若是真想娶親,讓三夫人再幫你物色一個,你看如何?”姚舒雲笑着說道。
“可是現如今珠兒已經懷了我吳三兒的孩子,已經兩個多月了,二夫人這麼說,叫我吳三兒如何下的去手。”吳三兒無奈地說道。
葉靈惜在一旁一直聽着兩個人說話,絲毫沒有再發言,可是腦海中卻是一刻也不停地想着辦法,看來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需要一貼啞藥。
“舒雲姐姐,這個事情你就放心吧,不一定只有死人不會開口說話,活人也可以不必開口說話的。”葉靈惜說完笑了起來。
“靈惜妹妹這樣說,可是已經有了主意了?”姚舒雲開口問道,在姚舒雲的心中,葉靈惜一貫都是那麼的有主意,而且通常想到的手段除了殘忍便是新奇。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配製一種香料,可是興許是加了一味別的藥材進去,竟然讓我住處養的貓誤食了,如今那貓除了會吃會睡以外,便再也不會叫出聲音。舒雲姐姐,你說若是這藥讓那珠兒吃了會如何?”葉靈惜陰險地說道。
“靈惜妹妹這主意真是太好了,看來如今也只有這樣的辦法才能確保此事不被泄露。”姚舒雲說完,也開心的笑了起來。
一旁的吳三兒聽到姚舒雲和葉靈惜的對話,在心中也不由的感嘆,的確是最毒婦人心,看來這張府的二夫人和三夫人絕對也不是好東西。
“翠兒,去我睡房把我櫃子裡的那個小檀木箱子拿到二夫人這裡,我要贈予二夫人一些香料。”葉靈惜打開房門,對着門外站着的萍兒和翠兒說道。
沒多久,翠兒便回到葉靈惜的住處在睡房裡取了香料,此刻正敲響房門把那個小檀木箱子,遞給葉靈惜。
葉靈惜關好房門,然後抱着那個小檀木箱子走了進來。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間裡馬上充斥着一股好聞的異香。
“就是這個白色的小瓷瓶,你把它拿回去,喂珠兒吃下,這樣珠兒以後便再也不會開口說話了。吳三兒,這樣的事情你可願意照做?”葉靈惜眼神凌厲地望着吳三兒。
“我如果把此事辦妥了,三夫人可願意說話算數,給我一筆錢財,讓我和珠兒遠走高飛。”吳三兒天真地問道。
“除了珠兒的事情,最重要的便是把秦流素送的越遠越好,你可明白?若是你辦好了這些事,我一個子兒都不會好你的,而且還付你雙倍的錢財。”葉靈惜笑着說。
聽到葉靈惜這麼說,吳三兒高興極了,就這樣,吳三兒拿着一小部分的訂錢懷裡揣着那個小白瓷瓶離開了張府。
城西的那棵大樹下,吳三兒手下的幾個弟兄此刻正橫七豎八地躺在樹蔭下納涼,吳三兒一到那裡便對着幾個人的屁股踢了幾腳。
“大哥我累的要死要活,你們幾個人卻是這般的享受,竟然在這樹蔭下睡覺,去,拿着這些錢到城裡買些酒來,再買點肉,今晚我們要幹一票大的。”吳三兒笑着說。
手下的那幾個弟兄聽到吳三兒這麼說,瞬間也都沒有了睡意,紛紛起來,跟着吳三兒朝着城南那破舊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烈日炎炎,幾個人都熱的滿頭大汗,好不容易回到了城南的院子裡,吳三兒一進入院子便朝着房間裡走去。
他手下的那幾個兄弟在前廳裡等着,房間裡吳三兒走到秦流素的面前開口說道:“你這臭娘們兒,竟然敢騙我,還說什麼自己是張府的公子,我今天要給你點顏色看看。”
說話間,吳三兒便準備去打面前的秦流素,這時牀上午睡的珠兒醒來了,她一把走上前,拉住了吳三兒。
“吳三兒,你這是要做什麼,什麼臭娘們兒?難道這位小公子是個女的?”珠兒小聲地說道。
“我那表妹萍兒正好在張府伺候老爺的二夫人,今天我見了她一面,才知道原來她就是張家三少爺的小妾。”吳三兒沒好氣兒地說道。
珠兒聽到吳三兒這麼說,連忙走上前對着秦流素說道:“吳三兒所說這一切可都是真的,你真是張府三少爺的小妾?”
見秦流素沉默不語,珠兒便對吳三兒說道:“吳三兒,我跟着你這麼久,受盡了苦頭,若是讓你手下的那幾個兄弟知道她是個女的,那還得了,一定又會毀了這小娘子的清白,此事且不可與你那幫兄弟提起,你先出去吧。”
吳三兒無奈地離開了,房間裡此刻只有秦流素和珠兒,珠兒做夢也沒有想到面前長得如此俊美清秀的小公子,竟然是個女兒身,珠兒的心中有些失落。
“事到如今,你不會還要想着瞞我吧,吳三兒已經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珠兒不開心地對着秦流素說道。
“即然現在你們什麼也知道了,想必府中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也沒想着贖我回去,看來她們想要對我做什麼恐怕只有吳三兒最清楚。”秦流素無奈地說。
一想到自己將永遠不可能回到張府,秦流素的心裡竟然會有些失落,若是以前,她可是做夢也想着離開那裡。
“我原本也是張府中的丫鬟,因爲那碗被你調包的牛乳羹,我被夫人家法伺候,打的死去活來,是三少爺救了我,之後我便被三少爺逼迫做了他的小妾。”秦流素難過地說。
“原來當年那個在廚房裡送補品給三少奶奶的丫鬟是你啊,事情過了這麼久,我都想着當面給我說聲對不起,若不是我,你也不會被夫人打成那樣,更不會受制於人。”珠兒無奈地說。
“好在所有的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也只能聽天由命了,落入二夫人和三夫人的手裡,哪有那麼容易再回去。”秦流素落寞地說着。
房門外一羣男人喝酒嚷嚷的聲音傳了進來,聽起來特別的吵鬧,珠兒起身打開了房門,朝着外面看去。
只見破落的前廳裡幾個男人正在老舊的木桌前喝酒吃菜,看起來興致不錯的樣子,如果珠兒沒有猜錯的話,這次張府的二夫人和三夫人一定又給了吳三兒一筆錢財。
一想到張府裡的姚舒雲和葉靈惜,珠兒的心裡便恨得咬牙切齒,自己那時被她們利用也就罷了,沒想到利用完了還想着要她的性命,想來也真是歹毒。
“這是給你的,快看看喜歡不喜歡?”吳三兒放下碗中的酒,然後朝探着腦袋的珠兒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呀,原來是一個銀簪,可真是別緻啊。”珠兒開心地說道,吳三兒看珠兒這麼高興便走上前幫珠兒插在了髮髻上。
珠兒回到房間,心裡很開心,秦流素一擡頭髮現了珠兒頭上的那支銀簪,便在心裡替珠兒感到高興。
或許這吳三的確不是什麼好人,就如珠兒口中所說的那樣地痞無賴,雞鳴狗盜之徒,可是當初並沒有傷了珠兒性命,應該本質上也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吧。秦流素天真地想,
午後,外面的吵鬧聲才消失,秦流素猜測應該是吳三兒和他手下的幾個兄弟酒足飯飽之後躺在前廳的地上睡着了吧。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喝的醉醺醺的吳三兒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一進入房間便抱着珠兒親了起來。
珠兒被吳三兒嚇了一跳,她一把推開吳三兒開口說道:“你這一身酒氣的,還是趕緊到前廳裡去睡吧,別在這裡胡鬧了。”
“你這個臭娘們兒,老子就這一身酒氣怎麼了?你以前不也是這麼伺候老子的。”吳三兒說完嬉皮笑臉地湊近了珠兒。
“吳三兒,你別這樣,我還懷着孩子呢,不方便。”珠兒趕緊說道,希望吳三兒能夠看在她懷着孩子的份上饒了她。
“你這個臭娘們兒,總是掃大爺我的興,沒事的,小美人,你就過來吧。”吳三兒說完便把珠在撲倒在牀上。
珠兒用手在吳三兒的臉上使勁抓了一下,吳三兒吃痛,這才起身,起身的時候,懷裡揣着的那個白色小瓷瓶竟然掉了在牀上的被褥上。
“竟然敢抓我,不想活了你。”吳三兒說完便在珠兒的臉上扇了兩個耳光,吳三兒的手勁那麼大,珠兒的嘴角都流出了血跡。
這時吳三兒一轉身,發現了牆角的秦流素,一時間藉着酒勁,色膽包天了起來,他走到秦流素的面前開口說道:“你不就是張家三少爺的小妾嗎,今日你也讓老子玩玩。”
吳三兒說完,就朝着秦流素撲過去,被捆綁着手腳的秦流素一時間頭搖擺的像個撥浪鼓,只爲了儘快擺脫面前的吳三兒。
牀上的珠兒被吳三打的暈頭轉向,這會才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聽到吳三兒對着秦流素說出那樣的話,便知道此刻的吳三兒藉着酒勁,竟然打起了秦流素的主意。
“珠兒走上前,拿起桌子上的一碗水,一下子澆了吳三兒一頭,被這水一潑,吳三兒纔有點清醒,想起了葉靈惜交待他的那些話,便悻悻地離開了房間。
珠兒爲秦流素解開了繩子,然後抱住秦流素哭了起來。此刻的珠兒心裡真的是好難過,已經許久沒有哭過的珠兒,如今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眼眶滴滴滾落。
看到珠兒這樣,秦流素開口安慰道:“若是有機會可以離開這裡,我一定會帶上你和我一起離開。”
聽到秦流素這麼說,珠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在珠兒的心裡,她做夢都想離開吳三兒,之前她也曾經逃跑過,只是每次被吳三兒尋回,都會毒打一頓,她早已經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