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拜堂成親

薛虞霏強捂着頭,鎮住腦袋裡那種痛到心裡的疼痛感,儘管這種事以前經常發生,但這次,似乎是前所未有的疼痛,“今天,我這到底是怎麼了。”薛虞霏按着頭想道,不知不覺間,手又摸到了牀頭那柄劍上,劍,依然是那柄劍,即便是隔着劍鞘,也能感受到森森的寒氣,可是人,卻還是那個人嗎?同心劍能感受到對方是否受到傷害,但是又如何感應得到,他的心中是不是還想着自己?長劍緩緩拔出,薛虞霏自上而下地用中指彈着劍身,像是演奏樂曲一般用心,入神,慢慢踱到桌子旁,把劍拋入了劍鞘,生命因愛情而精彩,但是愛情,還不足以填滿生命的全部,對於薛虞霏來說,沒有殷郊的日子裡,終歸還是要活下去的。

如果她真能這樣想,該有多好。

對於銀月客棧的常客和海上飛來說,薛虞霏今天還是和往常一樣漂亮,如流瀑般直垂到腰的黑亮長髮,性感惹火的身材,從眉毛到脖子間的任何一個器官,都像在宣稱她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女人,今天她仍然像平常一樣光彩照人,即使臉像白紙一樣蒼白,但是這張蒼白的臉,反而更平添了幾分誘惑,是一種但凡男人就想犯罪的誘惑,可就是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在這個特殊的時間段,卻給人一種讓人看到就感覺到心酸的感覺,她自己當然無法察覺到這一點,因爲但凡是江湖上或者腦子正常的人,都不願意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薛虞霏一步一頓,慢慢地走向樓下,二十二級的臺階,她整整走了半刻鐘的時間,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強得可怕,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是他們的記憶,都是忘不了的記憶,大到每一根木椽,每一根柱子,小到每一個盤子,每一個瓷碗,甚至是每一塊地磚,每一粒塵埃,都是他們最美好的回憶。

所以薛虞霏每走一步路,都牽動着每一個人的心絃一陣劇烈地顫動,生怕薛虞霏一個不小心再來個屠店就完了。薛虞霏邊走邊笑着說道:“大家都怎麼了,該吃吃該喝喝,別看我啊!”她笑得挺高興,底下的人都特想哭,幸天高喝着酒,擡頭說道:“主要原因是薛老闆今天特漂亮,大家都移不開眼睛了。”

海上飛在應照天耳邊說道:“這傢伙什麼時候來的?”應照天道:“呂曠請的,調節氣氛來的。”海上飛道:“就不怕他會把事弄糟嗎?”應照天道:“放心吧,柳俞眉在呂曠手裡。”海上飛像是沒聽清楚,小聲問道:“什麼?”應照天笑着又強調了一遍:“柳俞眉在呂曠手裡!”海上飛道:“那就沒什麼可擔心了。”

薛虞霏踏下最後一腳,走到了幸天高的跟前,坐了下來,微笑道:“幸公子,我聽說,你大哥鍾一鋒追殺過我們家小天,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幸天高放下了,同樣微笑道:“確實有這事,但是大哥終究沒能殺死黃公子,還請薛老闆不要計較纔是。”薛虞霏笑道:“計較倒是不敢,鍾先生昨日也算是救下小天和白姑娘的性命,言謝尤且不及,又哪裡談得上怪罪呢?”幸天高道:“薛老闆大人大量,佩服!”老婆在別人手上,幸天高當然只撿好聽的說了。薛虞霏道:“不敢當,既然幸公子已經道了歉了,小女子也該告辭了。”薛虞霏剛一起身,幸天高淡淡說道:“薛老闆這起來就走,可不太像江湖中還禮的規矩。”薛虞霏轉身一腳踩到了凳子上,冷冷問道:“那以幸公子之見,我該怎麼做,纔不違江湖中的還禮規矩?”幸天高拿起三個酒碗,擺到了薛虞霏的面前,微笑道:“久聞薛老闆海量,在下想要做的,是請薛老闆喝下我敬的三碗酒,不知薛老闆能否賞這個臉?”海上飛道:“這也是呂曠想好的?”應照天道:“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是我相信,這小子不敢弄鬼,再看看吧。”應照天抽着煙,煙桿的尾端對準了幸天高的太陽穴。薛虞霏道:“有何不敢?”幸天高道:“在薛老闆飲酒之前,在下有一言相勸。”

他的右手用布帶吊着,但是握着酒罈的左手卻十分的平穩,倒酒的時候,手腕沒有一絲的顫動。薛虞霏道:“不知幸公子還有何指教?”幸天高仍然倒着酒,微笑着:“薛老闆應該知道,我的妻子柳俞眉雖然劍法不甚高超,但卻是用毒的好手,閒暇之時,我也曾學過一些皮毛,所以這每一杯酒,都可能是一杯毒酒,至於裡面的毒,可能是鶴頂紅,可能是砒霜,也極有可能是斷腸散!”薛虞霏道:“所以!”幸天高道:“薛姑娘如不願喝這酒,我也決不強求。”

幸天高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稱呼她薛老闆,而是稱她薛姑娘,其意思就是把薛虞霏歸結到了女性這一弱勢羣體之中,如果薛虞霏不喝這三碗酒,她也不至於沒有臺階下,不得不說,幸天高想得確實很周到。

薛虞霏道:“既然這樣,我還真想嚐嚐這毒酒的味道。”幸天高把三隻碗都倒得滿了,放下了酒罈,這時,只見三隻碗裡的酒都瞬間變了顏色,第一隻碗裡的酒變成了透明的紫紅色,第二隻碗裡的酒變成了透明碧綠的色彩,第三隻碗裡的酒則變成了完全渾濁的乳白色,就像是剛擠下來的牛奶一般。幸天高道:“毒酒始終是毒酒,如果薛姑娘喝得不對,可能以後再也無法品嚐美酒了,”幸天高又一次提醒了薛虞霏,並且把姑娘兩個字說得更重,“所以在薛姑娘喝下這三碗酒之前,我還是得提醒您一句,三思而後行。”薛虞霏道:“不必了。”說完,手指已經觸及到了第一隻碗的碗邊。

海上飛悄悄說道:“怎麼辦?我開始有點相信這是毒酒了,你說,咱們要不要阻止她喝下去?”應照天淡定地吐出一口煙霧道:“那倒不用,還是再看看,再看看吧。”嘴上說得輕鬆,但是他的煙桿,卻越握越緊,不管幸天高做出多麼微小的動作,應照天的煙桿始終對着他的太陽穴,以防他對薛虞霏做什麼手腳。

薛虞霏端住了酒碗,幸天高阻道:“薛姑娘真的不用再好好想想了嗎?”薛虞霏笑着端起了酒碗:“不用!”幸天高只好說道:“請!”薛虞霏酒碗端到了嘴邊,剛要喝時,幸天高卻忽然一掌飛出,格到了薛虞霏手腕上,往下壓去,薛虞霏一笑,右手一鬆,從幸天高掌上飛過,接住了酒碗幸天高一掌快似一掌,去奪她手裡的酒碗,薛虞霏卻存心不認輸,手中碗不斷地晃動,卻沒有撒出來一滴,幸天高第七掌劈出,薛虞霏左手一爪扣住了他的手,端起酒碗喝了起來,幸天高手腕一滑,戳向薛虞霏的酒碗,薛虞霏手一鬆,第一碗酒已經下肚,幸天高的一掌已經刺碎了酒碗,幸天高這時一臂就已經刺到了薛虞霏脖子邊上,薛虞霏驚道:“甜的?”

幸天高微笑,一臂橫掃,薛虞霏低頭避過,左手順手拿起了第二隻碗,幸天高又伸手去奪,薛虞霏右手攔住幸天高的攻擊,左手端着酒碗往嘴邊移去,幸天高接連幾掌攻出,都被薛虞霏右手攔住,幸天高手往下一落,將一把筷子甩了出去,薛虞霏到了嘴邊的酒眼看不保,一轉身閃躲飛來的筷子,酒碗被一根筷子打碎,薛虞霏彎腰仰頭,張開嘴接住了那些散出的酒花,驚訝道:“苦的?”

幸天高不等她動手,把第三隻碗搶了過來,薛虞霏手一探,酒碗又到了薛虞霏的手中,第三碗酒喝完,薛虞霏道:“奇怪!”幸天高坐了下來,笑問道:“這酒怎麼樣?”薛虞霏笑道:“我懂了,多謝!”

說完,起身走向了廚房。海上飛道:“她說她懂了,你猜猜她懂什麼了?”應照天放下煙桿,磕着菸灰說道:“酒中並沒有毒,毒,在人的心裡。”

呂曠道:“我給幸天高的只是一些帶着色素的花粉,可以讓酒迅速變色,第一杯酒下肚,便如同情愛之初始,對方的一言一行,都是對自己的呵護,因而處處充滿着甜蜜,入口即甜;第二杯酒則是情愛的過程中,充滿着辛苦,充滿着懷疑和等待,因而便是苦的;至於第三杯酒,入口香甜,愛情到了最後,也該用平常心對待纔是,這就是那三碗酒裡的玄機。”白娜娜道:“你說了這麼多,你又真的能懂嗎?”呂曠搖頭道:“不懂!”白娜娜道:“那這話你聽誰說的?”呂曠道:“我大哥,吳申!”

黃天驊道:“不是啊,我覺得愛情好像不是那樣,應該一直都是第一杯酒,甜甜的。”呂曠看着他幸福的表情,微笑道:“那不過是沒到時候而已,真到了時候,你就會體會到…你嫂子那種獨守空房的寂寞和痛苦。”白娜娜道:“大哥,這樣會教壞小朋友的,好吧!”黃天驊笑道:“我和燕姐姐纔不會分開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分開,永永遠遠,永永遠遠都要在一起。”白娜娜嘆道:“但願吧!”呂曠看着黃天驊幸福的表情,冷冷對白娜娜說道:“打死他好嗎?”白娜娜看了眼石凌飛,又看了看黃天驊的表情道:“打死他挺好!”

“吉時已到”,那邊的花轎已經落到了大門口,這邊薛虞霏切菜的刀忽然間慢了下來,一刀比一刀要慢,她臉上的笑容已經慢慢消失了。

唐門之中,兩名新人手牽彩帶,一起走過紅毯,司儀人大聲喊道:“踩紅毯,新人一生紅紅火。”薛虞霏搖了搖頭,試着讓模糊的目光變得清晰,頭疼的感覺再次出現,比早晨時的痛苦還要更甚。跨過火盆、木馬鞍之後,司儀人唱道:“新郎新娘拜天地,一生一世皆如意,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殷郊和唐曉轉過身去,面朝大堂的門,叩首。在他們倆跪下的同時,薛虞霏的右手鬆開了菜刀,撐到了砧板上。司儀人唱道:“新郎新娘拜父母,恩恩愛愛到白頭,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殷郊和唐曉轉過身來,拜向唐曉的父母(唐曉的父親是唐門當代掌門唐問剛,母親是以前江湖上的俠女柳答柔,我之後會在《神龍四少2》中提及)。薛虞霏的腦袋嗡的一聲,像是要爆開一樣,她只能右手撐着砧板,左手按着頭皮,臉上的汗珠一滴一滴地落到了下邊的芹菜上,目光越來越模糊,視線中,殷郊穿着一身大紅的喜服,正和一個女人拜着天地,但那個女人不是她…薛虞霏想大叫,卻覺得喉嚨像被堵住一樣,根本叫不出來,就像是一個不會游泳,卻掉進水裡的人,薛虞霏覺得自己現在就要被淹沒了,手一個勁的伸長,卻還是夠不到那一對新人。司儀人看到這時還沒有人搗亂,也着實鬆了口氣,繼續唱道:“新郎新娘相交拜,早生俊俏狀元孩,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拜!”唐曉轉向殷郊的方向,一拜到尾…

薛虞霏終於瞪着眼睛,兩腿承受不住身子的重量,慢慢地倒了下去,眼前拜堂的兩人也越來越模糊,最後融入了無邊的黑暗中。

冥劍和歐陽嘯已經鬥了一天一夜,現在已是中午,兩人在戰鬥中一起落下了懸崖,綠色,黑色,金色的劍光緊緊圍繞在兩人周圍,歐陽嘯手中的第七柄墨劍如游龍驚鳳,雖然失去了陸地的優勢,手中劍的威力卻絲毫不減,即便是冥劍這樣的超一流高手,也不禁爲之心驚。冥劍手中仍是一把闊劍,雖然已經被歐陽嘯打出了二十來個缺口,但是闊劍的威力卻是絲毫不減,因爲劍氣已經充當了劍刃的作用,數十個骷髏頭在他闊劍的周圍出現,此時的冥劍早已動了殺心,一副不是你死,即是我亡的架勢,歐陽嘯當然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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