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陰村
我們到了水陵那兒,靜悄悄的,這些黑水靺鞨人並沒有在水陵這兒住。
“把棺材拖到水陵上面。”
我和二爺把鐵梨木棺材拖到水陵上面,屁都累出來了。
我們把棺材放在那兒後,就進了樹洞。
“在這兒呆到天亮,到時候就看熱鬧。”
天亮的時候,二爺把我叫醒了。
“起來看,那些黑水靺鞨人來了,勤勞的黑水靺鞨人。”
我不知道二爺爲什麼說黑水靺鞨人是勤勞的人。
那些黑水靺鞨出現了,還有市裡的一幫人,他們看到梨木棺材,果然,撒腿就跑,那速度超快,我看着都羨慕得要死,這要是逃命,估計沒有一點的問題。
二爺坐在一邊“嘿嘿”的樂。
“二爺,他們怕,可是那些人不怕,把鐵梨木棺材弄走,就沒有事了。”
“扎家的棺材不是那麼好弄的,邪惡着呢!”
那些人果然沒有去弄鐵梨棺材。
“李福。”
“我看到了。”
二爺也看到了李福,我沒有想到,這貨又攪到了這裡面,我都懷疑這些黑水靺鞨人是李福找來了。
李福只是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走吧!沒有什麼看頭了,這扎家的棺材也夠他們折騰一通的了。”
我和二爺回了陰村。
“二爺,黑水靺鞨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本來是在黑水住着,就是黑龍江,一百多年前就跑到這兒來了,一共一百多人,全跑到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遷徙到這兒來了,他們這個族類一直保持着一百多人,多也多不了,少也少不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不過別看他們一百來人,可能頂上上千人的軍隊,新拉城一百多年前的那場戰爭就是和他們打得,把新拉人坑苦了,但是他們也沒有佔到多大的便宜,就是因爲這事,新拉人和他們結了仇恨,一直到今天。”
“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住?”
“詭異,行蹤不定。”
二爺似乎有些擔心的樣子。
陰村似乎成了死村一樣,幾乎看不到人,我都覺得那些人家都沒有人住。可是二爺告訴我,有人住,這讓我覺得這個村子有點陰冷的感覺。
天黑後,我們又離開了陰村,這一天什麼都沒有幹,不知道二爺在陰村呆一天是什麼意思。晚上,我守在古董店,二爺去了他的古董店。
我坐在那兒想古葉和兩個孩子,我覺得這事要抓緊,把他們接回來,這樣紀曉輕還好意思纏着我嗎?
我正想這事,紀曉輕就進來了,她把菜拿出來,擺到桌子上。
“吃吧!”
“下回不用這樣,我不會領情的。”
紀曉輕只是輕輕的笑了一下,她看着我吃飯,我覺得彆扭。
李福進來了,得得瑟瑟的。
“你來幹什麼?”
“水陵出現了扎家的棺材,真是邪惡了,那扎家的棺材怎麼就跑到了水陵上面呢?”
“不知道。”
“那些黑水靺鞨人說死不再去水陵了。”
李福說着,自己倒了杯酒,跟我喝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點不要臉。”
李福不理我,吃喝起來。
我覺得李福這樣有些奇怪,今天他來是告訴我這個的嗎?顯然不是,是想探聽點什麼。
他吃完了,拍了拍手,小聲說。
“去扎家看看。”
他說完瞪着我,其實,我也有這個想法。我想了半天,搖頭。
“扎家是一個神秘的地方,聽說那裡早就沒有人住了,但是每天都會有炊煙,而且幾乎是沒有人進過扎家,都說扎家不能進,不知道怎麼個不能進法。”
李福這貨抓住了我的弱點,極重的好奇心,他把我弄的心直毛。但是,我沒有答應他,我覺得我應該自己去。
李福走後,我讓紀曉輕回家。紀曉輕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就走了。她說,明天早晨過來給我做飯。
半夜我爬起來,坐在椅子上抽菸,其實我對扎家還是害怕的,二爺似乎也對扎家也有一些害怕。
我還是穿上衣服出了門,我推門出來,就被嚇得大叫了一聲。
“媽喲!”
我出了一身冷汗,李福這個王八蛋竟然坐門口的臺階上衝我笑。
“你這個二貨,幹什麼?”
“你去扎家,我也去。”
“願意去自己去,我轉身就回去了。”
李福敲門,我不理他,回去就睡。今天看來是去不成了。
早晨起來,紀曉輕來給我做飯。二爺打來電話,告訴我,晚上讓我過一趟,還告訴我,別想着去扎家。
二爺要不提這事還好點,一提我就更想去了。扎家到底有什麼秘密呢?李福都沒有去過,或者說是不敢去。
紀曉輕在店裡可了一天,天黑後才走,我去二爺那兒了。
二爺坐在古董店裡喝酒。
“一起喝一杯,半夜接點貨。”
我不知道二爺一天在幹什麼,也不知道接什麼貨,我也不問,問也沒有好果子。二爺就這德行。
我喝了一杯後,就躲在沙發上睡了。
半夜我被叫起來,從店裡出來,十個箱子就擺在門口,沒有看到送箱子的人。
“把箱子弄進去。”
我和二爺擡箱子,死沉。擡完箱子,二爺竟然告訴我。
“你走吧!”
我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回去我就琢磨,二爺弄了十箱子什麼東西?估計是古董。
第二天下午,我又去了二爺那兒,竟然沒有看到多了什麼東西,那十箱子的東西竟然沒有了。我看着,四處的看。
“別看了,你找不到的。”
“什麼東西?”
二爺不理我,一個男人進來了,不看東西,就坐到沙發那兒,看樣子和二爺似乎認識。
“你可以走了。”
二爺對我說。我轉身走了,二爺不知道揹着我幹什麼,但是肯定和那十個箱子有關係。
我回古董店裡,紀曉輕在。
“我準備回新拉城,把古葉和孩子接出來。”
紀曉輕一愣,臉色不太好看。
“應該接出來了,新拉城雖然好,可是對孩子的教育不利。”
她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但是肯定不是發自內心的,這點很肯定,其實,我並沒有打算回新拉城,我只是提醒她,我還有老婆和兩個孩子,她在這兒不合適,可是她竟然裝着不明白。
我看着紀曉輕,那天我發現紀曉輕的一個事,讓我心驚膽戰的,就是那寒氣,我都覺得奇怪。
我一直觀察着紀曉輕,看着她和以前是有些不同,但是基本上還是紀曉輕原來的樣子。
我想看出來點什麼,但是沒有看出來。
紀曉輕走後,我就出了門,直奔陰村。我要去扎家看看。
我還沒有進村子,李福就給我打電話說。
“扎家的棺材不見了,你馬上過來。”
我愣了一下,猶豫了一下,轉身往水陵那邊去了。
水陵那邊竟然有很多人,柴油發電機好幾臺,把水陵照得通亮,但是沒有看到黑水靺鞨人,只有那些專家和二十多個幹活的人,扎家的棺材果然不見了。
我在樹洞那兒找到了李福。
“扎家的棺材弄到什麼地方去了?”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已經不在了,估計是被弄到了什麼地方去。”
“他們在幹什麼?”
“沒弄懂,他們在水陵是畫着什麼,你看看,左面三個三角,右面兩個正方形,東面,你看那東面,畫了四條波浪線,西面畫得好像是什麼符號,看不懂。”
“這些人在玩什麼呢?”
我說完,看着那些人,他們把這事忙完後,就把柴油發電機停了,一片死靜,這些人都撤走了。
“奇怪,折騰一通,竟然走了。”
“這裡面肯定有事。”
“什麼事?”
李福搖頭。
我和李福離開水陵後,就分開了。我去了二爺那裡,二爺一個人坐在那兒睡着了。我把他叫醒,他激靈一下。
“二爺,水陵那邊出現了情況。”
我把看到的說了一遍,二爺愣怔了半天,沒有說話,但是可以看出來,二爺高興不起來了。
半夜,二爺讓我跟着去水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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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水陵,二爺用手電照着那些符號,然後用粉筆在那些符號上畫,都多了一個,線多一條,三個多一個,反正都是多的,而且在多的那個點上一個點。
我不知道二爺在做什麼。
回來的路上,我問二爺。
“那些符號是黑水靺鞨人的,是去棺氣用的,三天後,他們就回再來。他們竟然能把扎棺弄走,這也挺奇怪的一件事,扎家的棺材他們也敢動,這麼邪惡的東西都不行,看來是有人出現了,另外一個人。”
“你畫那些符號是什麼意思?”
“當他們看到符號的時候,又會跑掉,雖然沒有什麼用,但是他們不知道。”
“那你說另外一個人是誰?”
“話多。”
我們在路口分開走的,各回各的地方。
第二天,我偷偷的跑到水陵那兒,很安靜,沒有什麼動靜,看來真得三天後,他們纔有行動。
我想找那些黑水靺鞨人,但是沒有找到,不知道這些人住在什麼地方。
我去陰村的時候,天還亮着,我到了小樓,我進去的時候,就覺得有人來過。那天看到屋子裡有亮,估計是什麼人進來了,二爺似乎並不在乎。我知道,小樓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了,但是那畢竟是自己的家,外來進來,二爺竟然不關心。
我坐在二樓的窗戶前,把窗戶半掩着,看着外面。
陰村依然是死靜,跟一個死村沒有什麼區別。
我在等着天黑,去扎家。可是我沒有去成,天黑後,我看到有亮光往小樓來了。我緊張得要命,因爲我只看到了亮光,一團,沒有看到人。
那亮光進了院子的時候,我已經從二樓下來了,衝出去,從後院翻過牆就逃走了。那團亮光似乎也受了驚嚇一樣,狂逃而去。我比它還害怕。
我跑到古董店,都快吐血了。紀曉輕不在,估計是被我說的話刺激着了。
我坐在那兒,還覺得害怕,那一團的亮光,到底是什麼呢?似乎還知道害怕,真夠邪惡的了。
我睡下之前,又查看了一下門。
早晨起來,紀曉輕就來了,拎着菜。
“你自己吃吧,我有事。”
紀曉輕聽我這麼說,有些尷尬。其實,我並沒有什麼事,我只是覺得看到紀曉輕,我十分的不舒服。
我在街上轉着,一直轉到了中午,我進了一家飯店。
我正吃飯,黑水靺鞨人進來了,兩個人,他們坐到角落裡。我不知道離他們太近,如果太近了,他們就知道我是新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