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后質問她們,魏凝兒和若研只覺得渾身一震,隨即跪了下去。
“你們可曾澆了鹽水?”皇后深吸一口氣問道。
魏凝兒收斂心神,鎮定下來,便察覺到今日之事太過蹊蹺了,昨兒個夜裡崔嬤嬤才告知她們可用鹽水和糖水澆花,今兒個便出了這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她們。
想到此,魏凝兒恭聲道:“啓稟娘娘,奴婢等人前些日子從未用鹽水澆花,也是昨兒個才知適量澆鹽水和糖水能使花草枝繁葉茂,但奴婢也不敢輕易使用,奴婢清晨也是用清水澆花的,請娘娘明鑑!”
“若研,你說說!”皇后沉聲道。
若研一臉惶恐,眼淚也忍不住往下掉,泣聲道:“啓稟娘娘……正如凝兒所說,奴婢們是昨夜才知可用鹽水、糖水澆花的,但並不敢輕易嘗試,今兒個是奴婢抱着花去園子裡的,奴婢確實想澆上鹽水和糖水,可奴婢在水桶裡放鹽巴時不小心手滑了,鹽巴罐子掉入了水桶之中,奴婢當時害怕極了,便想出去找幾個水桶來將這鹽水分一分,再加些清水用來澆灌園子裡的花草,便出了園子,等奴婢找到水桶剛剛走到園子門口便聽見凝兒喊花開了,奴婢便和她抱着花見娘娘了,奴婢未曾給花澆上鹽水啊,定是有人趁着奴婢和凝兒不在,偷偷給花澆上了鹽水!”
大殿裡靜得可怕,衆人都在心裡盤算着,只有魏凝兒臉色慘白一片,她深吸一口氣,猛的磕了一個頭,顫聲道:“娘娘……那鹽水是奴婢澆上的!”
“凝兒你!”皇后此時也料到定是魏凝兒不知那水桶裡是鹽水誤澆了花,正想着如何處理這事,搪塞過去,沒曾想她竟然招了。
“娘娘,奴婢是無心的,奴婢不知那水桶裡是鹽水,請太后娘娘、皇上和娘娘明察秋毫!”魏凝兒顫聲道。
此時的她真的害怕了,進宮兩年了,她知道,自己此生第二次接近死亡了,上一次是鄂寧差些一刀砍了她,這次也危險了。
“太后娘娘,皇上,都是奴婢的錯,是奴婢想澆鹽水的,和凝兒無關,她是無心的!”若研高聲喊道。
“不……是奴婢的過錯!”魏凝兒自然不會放棄若研的,心想着此事本是無心之失,若她們一起認錯,興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們也太不知輕重了,不過……既是無心之失,也情有可原!”太后微微鬆了一口氣,心道,幸好不是後宮衆人在興風作浪,她老了,不想再瞧見血雨腥風了。
“皇額娘說的極是,既是無心之失,便作罷吧!”皇帝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地上跪着的兩個宮女不敢擡頭看主子們,可主子們自然可以打量她們,皇帝已然發現她們之中一位便是自己曾在御花園遇到的那個和皇后長的頗爲相像的宮女。
想當初小丫頭還把他當成太監呢,兩年未見,她似乎長大了。
“謝太后娘娘,謝皇上!”魏凝兒和若研欣喜不已,立即謝恩。
“謝皇額娘,謝皇上!”皇后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便對她們二人道:“還不快下去!”
“是!”魏凝兒和若研如蒙大赦,立即起身便要退下去。
就在此時,貴妃一聲嬌喝:“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