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恆!”魏凝兒轉過身對着他的腳就踩了過去:“讓你嚇我,讓你嚇我……”
“走……”傅恆等她消氣了,才拉着她往人羣裡擠出去。
“今日人怎如此多,也不知他們去何處了,傅恆你快幫我找人,公主還有大阿哥他們都不見了!”魏凝兒憂心忡忡的說道。
“真笨!”傅恆輕輕捏着她的小鼻子笑道:“是我讓人故意把你們擠開的,不然怎麼能單獨帶走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他們還會被擠在一起的!”
“你……”魏凝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道,傅恆何時也變的這麼狡詐了。
“傅恆,你不是去山西了?怎麼才幾日又回來了?官員未經皇上宣召私自開上任之地罪同謀反,是要掉腦袋的!”魏凝兒說到此急的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傅恆向來穩重,怎麼此次如此不小心。
“別急,我是離開京城了,可剛走了一日便想起此時已快到五月了,皇上定會去熱河行宮,我只怕你也被皇后姐姐給帶去,我回京想見你就難了,加之有要事回稟皇后姐姐,便偷偷溜回來了!”傅恆說罷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了魏凝兒。
“這是?”魏凝兒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將此物呈給皇后!”傅恆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好,我便知你回宮不是爲了我!”魏凝兒瞪了他一眼,語氣酸酸的。
“傻丫頭,若不是爲了再見你一面,這荷包我就讓來喜送回來了,何苦冒着掉腦袋的危險親自跑一趟!”傅恆柔聲道。
“行了,見也見了,荷包也給我了,你快走吧,不然被人發現了,你可就慘了!”雖然魏凝兒不想他離開,可又擔心他的安危。
“不必擔心!”傅恆從懷裡拿出一個臉譜帶在臉上。
“真難看!”魏凝兒忍俊不禁,笑道。
“走……”傅恆拉着她往外走去。
“去哪兒?”魏凝兒問道。
“去了便知!”
魏凝兒進宮後被宮規所約束,時時刻刻都是提心吊膽的,只有在傅恆面前她方能無拘無束,也只有在傅恆身邊,她纔會覺得有依靠,不必自己去謀算,勞心傷神。
傅恆帶着她去了早年魏凝兒還未曾進宮之時他們常去的地兒,那裡漫山遍野都開滿了各色的花兒。
那時候教傅恆武功的人早已不在了,只是那房屋卻還完好無損。
看着眼前這一切,魏凝兒不禁潸然淚下,若她未曾進宮那該多好,此刻,她甚至想拋開一切相對傅恆說,帶我一起走。
她不想再回到宮裡了,在那裡,每一日都無比的壓抑,每一刻都戰戰兢兢,常常擔心被人算計,常常擔心小命不保,若不是她時時警惕,只怕此時早就沒命了。
傅恆的心被她眼中的淚水深深刺痛了,這兩年來他們連見上一面都是奢望,無盡的相思時時刻刻折磨着他,一閉上眼,凝兒的臉便在他腦海裡浮現,加之擔心凝兒在宮中可過的好,可平安,他的心時時刻刻都是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