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應對

左遊仙麾下大部已趕往擒拿李恪,能顧忌到席君買的人自便不多,而席君買力能格虎,馬上衝殺更是人馬辟易,皆不可當,不過片刻,便殺出了一條道來。

倒是李恪,一身武藝雖是不俗,但終究比不得席君買,再加之他最爲趁手的虎頭湛金槍不在身側,手中拿着不過是一把佩劍,馬戰不力,自然衝殺不出。

李恪探身於馬背之上,揮舞着手中的佩劍,想要將賊人擊退,可無奈賊人勢重,李恪有心退敵,卻勢單力薄,不慎之下被賊人以長哨棒掃到了馬腿,被掀翻了下來,做了左遊仙的階下之囚。

盱眙城中,大水還未退去,席君買自小道突圍而出後,心急如焚,沒有哪怕分毫的耽擱,策馬便直進了盱眙城。

“楚王府辦事,十萬火急,速速退散。”往常一向對百姓頗爲謙讓的席君買,也無心顧及其他,直接便橫衝直撞進了城中,直尋統領王府衛率,鎮撫百姓的王玄策去了。

此時,決口之處並非淮泗之交,而且淮河決口兩日便可修補的消息已經傳回了盱眙,城中的百姓已經大多安定了下來,王玄策受命於李恪,正在城中巡視,以防有宵小趁機滋事。

席君買趕到盱眙城內,不過稍加詢問,便找到了正四處巡視的王玄策。

“席將軍,你隨殿下前往淮水巡視,可是殿下巡水回城了,如今淮水情狀如何?”席君買隨李恪出城巡水之事,王玄策自然清楚,而席君買爲李恪親衛統領,在外向來與李恪寸步不離,如今席君買出現在眼前,王玄策只當李恪已經回縣衙歇息了,於是問道。

此時席君買心中焦急萬分,,哪裡還顧得上回王玄策的話,也無暇細說,是對王玄策,也是對王府衛率急道:“殿下有難,速隨我來。”

席君買雖是行伍出身,但爲親衛衛率府統領,行事一向穩妥,王玄策還從未見過他如此慌張的模樣,忙問道:“席將軍,殿下發生了何事?”

席君買道:“我與殿下在城外遇伏,我奉殿下之命殺出求援,眼下殿下已落入敵手,若再遲了,恐有性命之憂。”

席君買說着,也無暇再與王玄策多做解釋,帶上衛率策馬便往城外奔去。

席君買乃衛率府統領,又是李恪有難,他一聲令下,麾下王府衛率紛紛上馬,隨着席君買策馬出城,王玄策看着席君買的模樣,心知必是大事,也連忙跨步上馬,跟了上去。

王玄策跟着席君買一路策馬疾行,片刻不停,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城外的一處小道之上。

“我才我與殿下便是在此處遇伏。”在一路趕來的路上,席君買已將方纔林遠圖作亂,勾結左遊仙伏擊同王玄策說了清楚,席君買策馬立於小道正中,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對王玄策道。

王玄策看着眼前泥濘的路面,回道:“如此盱眙內外都是大水,賊人的足跡早不可尋,若要尋跡追回殿下,恐怕不易。”

淮水決堤,大水傾堤而下,大半個盱眙早已爲水所沒,此處也不例外。水深已經過了馬蹄三寸,哪裡還能看得出腳印在何處?更遑論依跡追尋了。

席君買身爲李恪親衛統領,李恪遇險,隨是無跡可尋,但席君買又豈會甘心。

席君買道:“若是依跡追尋恐怕難了,唯今之計只能搜捕淮南,命各地州縣嚴加查驗。殿下被擒尚不足一個時辰,必還未走遠了。”

王玄策聽了席君買的話,點了點頭。左遊仙他們擒住李恪後撤離此處,自然需將大隊人馬分散,多少還要費些周折,更何況他們還帶着李恪,走的自然不會遠了。

不過王玄策心中除了李恪的安危外,心中還另有擔憂。

左遊仙意在淮南,如今他雖設計擒拿了李恪,但卻沒能攔住席君買,讓席君買突圍而出,他又該做何後手安排?至少王玄策覺得左遊仙絕不會就此作罷。

王玄策對席君買道:“席將軍,殿下危難時刻,仍助你衝陣,除了要你引兵來援外,必另有深意。”

席君買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王玄策回道:“殿下身爲淮南首官,淮南道的安危,與殿下前程干係密切,左遊仙之流欲禍害淮南,若是淮南動盪,必於殿下帝途不利,殿下此前數年所積之功,或將毀於一旦。”

席君買不是旁人,乃是李恪能夠把身家性命託付的親信,李恪所謀他自也清楚地很,故而王玄策同他講話也不必避諱太多。

李恪身爲淮南道黜陟使,總管東南一十六軍事的揚州大都督,若是左遊仙等一衆賊人藉着李恪的名頭謀逆,他豈能脫了干係,到時無論與李恪有關與否,李恪已難以摘身而出,滿朝上下,就連李世民對他的態度必也會大爲轉變。

席君買聽了王玄策的話,神色凝重地問道:“先生乃智謀之人,如此局面,若是殿下在此也必垂詢先生之意,那依先生之見,我等該當如何?”

論及陣前衝殺,斬將奪帥,席君買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只要李恪要,哪怕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給李恪,席君買也不會有片刻的猶疑,可這數方間斡旋權衡之術乃是王玄策所擅,卻非席君買所長,他自做不來。

王玄策在心中思慮了片刻,對席君買道:“除尋救殿下外,當務之急便是淮南之安危。現殿下身在敵手,你我遠在盱眙,你我當速速去信揚州,告知賓王此間之事,使賓王切不可大意,落入賊人圈套,使淮南動盪。”

李恪北上督水,來盱眙之前李恪便命馬周坐鎮揚州,代掌李恪之權,斷理軍府要務,左遊仙既勸降李恪未成,說不得便會打上馬周的主意,借李恪之名使馬周行事,以亂江淮。

馬周身處揚州,尚不知此間之事,王玄策自然憂心,故而有此一言。

席君買聞言,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揚州乃淮南衝要所在,必亂不得,知會賓王確乃緊要之事,我這就命衛率往揚州傳信。”

席君買應着王玄策的話,便要命人前往傳信,不過此時王玄策卻又道:“除此之外,尚有一事也怠慢不得。”

“何事?”席君買問道。

王玄策回道:“殿下遇險,此事恐怕難瞞過朝中殿下的對頭,若是叫那些人得知此事,恐怕殿下更危。”

席君買接着問道:“那該如何?”

王玄策回道:“速命親信衛率百里加急送消息進長安,務必先與旁人把消息送到岑長史手中,他當有法子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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