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唐儉爲使

當突厥特使執失思力帶着頡利求和的“誠意”來到長安後,李世民對頡利的意思倒也頗爲重視,當即下令,命鴻臚寺卿唐儉爲使,持節前往,至鐵山撫慰頡利。

所謂撫慰,不過是安撫之意,至於頡利求和的請求,李世民並未一口應下,而是命唐儉前往商談。

一來是爲了探突厥軍虛實,二來是爲穩住頡利,以免其狗急跳牆,死地求生,反倒反撲,叫唐軍損失慘重。

當鴻臚寺卿唐儉率衆來到鐵山時,已是貞觀三年末,正月將至。

此次出使的唐儉與此前的鄭元壽不同,唐儉乃太原時的從龍功臣,李世民心腹肱骨,李恪得知唐儉將至,便親自出帳相迎。

唐使至突厥,未見頡利先拜蜀王,這是規矩,開國元勳唐儉也不可例外,唐儉千里迢迢到了突厥鐵山,本欲先往李恪大帳拜見李恪,可還沒等他到李恪處,李恪竟先出來迎他了。

唐儉雖爲李世民心腹,亦曾官拜宰相,但無論如何,他在李恪的面前永遠是臣,而李恪卻是君,唐儉見李恪出迎,連忙上前。

“微臣出使,豈敢勞殿下出迎。”唐儉遠遠地看到李恪的身影,上前附俯身拜道。

李恪將唐儉扶起,對唐儉笑道:“莒國公千里出使,爲國辛苦,本王既在突厥,自當出迎。”

唐儉謙虛道:“殿下面前,臣豈敢言功,殿下恆安城下壯舉已傳入長安,滿城上下無不讚嘆。陛下更命閻立本據戰報所述作畫,名爲‘蜀王卻陣圖’,懸於顯德殿上,每日必觀。”

月前,當李靖的戰報自恆安發來,李世民聽聞李恪陣前之言,大殿之上直嘆“我兒壯哉”,而後便命閻立本作畫,懸於顯德殿正殿。

其實與其說是自己看的,不如說是給衆臣的,要天下人知道他李家兒郎的血性。

可以說,李恪雖然人未在長安,但因爲恆安來的一封戰報,李恪的聲望再次大震長安。

“此次莒國公爲使北上,想必是帶來了父皇的意思,卻不知父皇對頡利求和持的是何態度?”一陣寒暄之後,李恪還記得自己來尋唐儉的目的,問道。

李恪發問,唐儉看了看四周,見並無旁人,於是如實回道:“頡利求和,究竟有幾分真假尚且不知,陛下命我前來便是試探一二。”

李恪聞言,點了點頭道:“頡利此次遣使進京,恐怕求和是假,拖延時間纔是真。眼下兩國大戰,我大唐佔盡先機,突厥卻在南線節節敗退,頡利慾借求和之機休養生息,以待來年東山再起。和談之事,莒國公還需謹慎。”

唐儉聽着李恪的話,慢慢地他似乎理解在他自長安臨行前,太常寺卿鄭元壽同他說過的話。

“蜀王久居突厥,於突厥之事頗有見解,茂約兄此次北上若有不決者,可多往蜀王處商討,當有所得。”

起初,當鄭元壽這麼同他說時他還只當鄭元壽是在玩笑,可當時鄭元壽卻是一本正經的模樣,如今他與李恪不過簡單幾句說下來,便多少明白了鄭元壽的意思。

方纔李恪的話若非是有人教他說的,那李恪對兩國局勢的把握可以算得上是精準了。

唐儉初到陰山,對頡利,對突厥都不甚瞭解,比起久居突厥的李恪要差上許多,若是李恪當真能給他極具價值的建議,於他而言自然也是好事。

唐儉問道:“殿下所言甚是,那不知依殿下的意思,此事該當如何?”

此次和談,唐儉奉李世民之命前來,纔是正主,李恪豈會與他把話全部說透,若是李恪什麼都講了,還要唐儉這個使臣作甚,而且若是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李恪可不想徒做惡人。

李恪笑道:“莒國公此來當是奉父皇之命,李恪一介孺子,說些淺見聽聽還可,國家大事面前豈敢喧賓奪主。”

唐儉看着李恪謹慎的樣子,混歷朝堂多年的他豈會不知李恪的意思,唐儉道:“殿下但請直言,今日之事不過你我之間閒談,無關朝堂。”

李恪見唐儉問這句話,心裡便已經有所猜想了。

唐儉此次北上恐怕對李世民和整個大唐軍方的心思都摸得不太仔細,因爲他若當真摸清了李世民的意思,唐儉便不該問出這樣的話。

唐儉興許不知,但兩世爲人的李恪卻很清楚,李世民欲成無上功業,要做那千古一帝,突厥只是李世民邊功的開始,西域、遼東、天南、吐蕃,李世民的野心大的可怕,他和大唐軍方的腳步豈會停在頡利的一封求和信上?

在李恪看來,從頭到尾,李世民就從未想過要與頡利和談,他遣唐儉來此的目的只是爲了安撫頡利,藉此麻痹頡利的防備之心。

只不過這些目的李世民又不能盡數告知唐儉,若是唐儉當真如實知道了,便容易叫頡利看出破綻來,反倒讓他生了防備之心,叫李世民計劃落空。

想要頡利相信,便先要讓大唐的使臣相信,若是連大唐的使臣唐儉都覺得自己此去是爲了和談,那頡利也不會生疑。

想到這些,李恪也不會把李世民的這封窗戶紙捅破,半遮半掩地對唐儉道:“本王以爲,莒國公此次北上,首要之事還是安撫頡利,穩定突厥人心。眼下雖然突厥連遭大敗,但頡利的底子還在,頡利在鐵山還有五萬精銳,若是當真把頡利逼急了,我大唐也必會損失慘重。”

幾經連敗之後,頡利已經開始收攏陰山一代的兵力,現在頡利在鐵山已經聚集五萬精銳,這五萬人可以說是突厥最爲善戰的士卒,若是大唐求戰,當真將頡利逼到了絕境,頡利破釜沉舟,率領大軍殊死一搏之下,大唐未必就能全勝,而且就算勝了,也是一場慘勝。

唐儉問道:“殿下以爲臣此次出使當以撫爲主?”

李恪點了點頭道:“不錯,除了撫外,便是一個‘拖’字,先穩住頡利再說。”

李恪知道,李世民的安排絕不會只是唐儉這麼一處,他一定另有安排,要不了幾日便該能拖出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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