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

燕桓淡淡瞟了上官妤一眼,見她杏目圓睜,其中盡是凜冽之色。她雖然也是個美貌少女,畢竟狠毒了些。

燕桓無視於她,直接向船隻的鐵欄處走去。上官妤的身後,幾十位弓箭手準備就緒,卻見對面的南楚戰船之上忽然亮出了火器,正在向這邊瞄準。

上官妤自知不是燕桓的對手,索性揮了揮手,示意屬下按兵不動。

趙辛見上官妤收了弓箭,自然也沒有下達攻擊的命令。轉而將一雙眼緊緊鎖在無意識的少女身上。

秦悅腦海中只有一道清麗的女聲,她一遍一遍對她說:一直向前走。

她隨着那道聲音的指引,緩緩走向鐵欄處,俯身望向滔滔海浪。

公何宇的眸子亦是一動不動地落在秦悅身上,他知道她最怕水,不可能做出這般舉動!

“小……”悅字尚未出口,他便猛然噴出一口血來。文錦的毒-藥極其霸道,若是他強行氣息逆行,便會自傷。

“少將軍!”上官妤未曾料到他竟然氣結到不惜自傷,霎時間花容失色。

她連忙上前扶住他,神色慌亂道:“你怎麼樣?”

公何宇雖是無力行動,卻依舊厭惡地移開視線。

秦悅剛剛邁出一條腿,獵獵的夜風打散了她烏黑的長髮,薄薄的衣衫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少女綿軟青澀的曲線。

她張開雙臂,似是要擁抱遠處的明月。

“阿吾!”那聲音低低的,帶着幾分霸道,直衝入她耳中。

秦悅聽到這一聲“阿吾”,卻是愈發堅定地跨步而出……

忽然之間腳下空空如也,秦悅驟然下墜。一切混沌的意識漸漸甦醒,教她看清了腳下的景象。

黑黢黢的海水咆哮着,呼喚着,彷彿要將她拖入其中。

她不會鳧水,她怎麼會在此!

“不準低頭,看着我!”不容置疑的命令語氣,除了慶元王殿下還能有誰?

秦悅擡首仰望,但見他的上半身探了出來,長臂懸於半空,大而有力的手牢牢握着她的手腕。

他容顏極盛,宛若神祈初至,他捉着她不肯放手,賦予她生的希望。

“殿下。”顫抖的聲音被夜風吹散,她微微用力,纖細的手指鉗住他的手腕。

幸得秦悅此番餓瘦了一圈,順着他的大力一帶,遍輕飄飄落在甲板之上。她腿腳發軟地跌坐在地,嚇得瑟瑟發抖。

“起來。”燕桓低頭看她。

秦悅身子綿軟,以手撐地才能勉強起身,她嘗試了兩回,卻終是無力地垂下身子。

豆大的淚滴落在甲板上,如同下雨一般。燕桓才發現她的右臂頹然垂在一旁,竟然脫臼了。

分明痛得咬牙切齒,居然一聲也不吭。他真想讓這不知好歹、滿嘴謊話、私逃出府的小混蛋徹底死了算了。

燕桓蹲在她近前,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一隻手輕輕扶住她的手臂,譏諷道:“爲了避開本王,竟不惜投水自盡,嗯?”

秦悅擡起臉,月光之下,兩行清淚蜿蜒而下,“不是的……嘶!”

她一個不留神,右臂的鑽心之痛襲便全身,伴着骨骼交錯的“咯咯”聲。

燕桓的聲音柔軟下來,“沒事了。”

她痛得幾近虛脫,有氣無力地伏在他肩上。他周身溫暖,令她逐漸放鬆了情緒。原來他轉移她的注意力,便是爲了這個。

上官妤不由睜大了眼,堂堂南楚慶元王殿下深夜前來,爲的便是在她面前英雄救美?

不僅是上官妤,北齊、南楚幾十雙眼睛齊刷刷落在那一雙男女身上。

不僅如此,那慶元王更是在衆目睽睽之下抽了少女的腰帶!

秦悅連忙以左手攏住衣襟,下意識向慶元王懷中縮了縮,躲開那些不懷好意的目光。

燕桓將她的右臂屈起,放在她胸前,然後以她的衣帶加以固定。待他安撫好懷中的小人兒,便將她環在胸前,輕輕抱起,邁着長腿便走。

好個遲悅!上官妤本欲除她,哪知她還有這般能耐。她是北齊皇帝恨不得千刀萬剮的先帝公主,又是少將軍全心全意保護之人,她不該活在世上。

“慶元王殿下請留步。”上官妤冷笑道:“殿下可知,她曾是我北齊之境最尊貴的女子?”

燕桓身子一頓,“知道。”

“殿下插手我國之事,卻是爲何?”上官妤又問。

燕桓不急不緩道:“本王方纔說過,此番不過是帶回府上女眷。”

燕桓忽然望向公何宇,目露挑釁,“本王既不會倚靠女子成事,亦不會令她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公何宇聽出他話中的諷刺,雙目猩紅,他勉強張了張口,便又吐出一口血來。

秦悅窩在燕桓胸口,不知發生了何事,她生怕上官妤暴露她的身份,連忙柔聲道:“殿下,我痛。”

燕桓垂眸看她,分明痛得滿頭大汗,偏偏還捏了捏他胸前的衣襟,聲音中滿是催促。

她倒是會撒嬌!

秦悅她緩緩閉上眼,知道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她的家沒有了,哥哥護不了她,林姐姐更是不該被她拖累。

他將她的身子緊了緊,輕輕一躍而上,頭也不回地入了船艙。

上官妤呆立半晌,卻見身後不遠處,另一艘南楚戰船也已迫近。也罷,若是她今夜殺了遲悅,難免引少將軍記恨,不如放她做了慶元王的妾氏,也好教少將軍斷了念想。

上官妤擺了擺手,“返航!”

“殿下,接下來去何處?”趙辛的聲音響起。

“回伏龍島。”

秦悅仰起臉,正迎上他看她的目光。

“方纔上官妤說,你曾是北齊最尊貴的女子,她卻爲何要置你於死地?”

秦悅萬念俱灰,當她說出第一句謊話,便要用一萬個謊言來圓謊。

“上官妤曾在琰之哥哥選妃的諸位小姐之列,可是她醉心巫蠱,爲先帝所厭惡。”秦悅道:“而且琰之哥哥更中意我,她心懷嫉恨。”

遲玉同管林之事,燕桓亦是知曉。

“如若琰之哥哥即位,我本有機會執六宮印。”秦悅又道:“可這些都只是往事,我終究也不是北齊最尊貴的女子。”

秦悅說罷,緩緩垂下眸子。

燕桓冷聲道:“若是如此,上官妤更應捉了你獻給遲玉。”

“管氏慘遭滅族之災,我沒有活路。”秦悅眨了眨眼,盈盈含淚的目光落入他眼中,“殿下也想殺了我麼?”

她知道他恨不得將她丟進海里餵魚。

“我若想殺你,便不會救你。”燕桓頓了頓,沉聲道:“一口一個琰之哥哥,倒是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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