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

如此折騰了一宿,待他們重回伏龍島上,天色微亮,已是第二日的黎明。

燕桓吩咐趙辛:“告訴燕榕,我們要在這裡住幾天。”

趙辛愕然,“殿下任由上官妤回到白水城,就不怕她伺機報復?”

“她的心思不在我身上。”燕桓淡淡道。

趙辛大致看得明白,昨夜那一場血腥屠戮,實則是兩個女子的殊死搏鬥,結局以上官妤技高一籌而勝出。

他不由暗自慶幸,好在慶元王府的那些婢子駑鈍,最多不過是自薦枕蓆而已。若是人人都如上官妤和文錦一般,豈不是鬧得後宅雞飛狗跳!

特別是那上官妤,可以說是逢人便害,竟是險些害得阿吾投海而亡,說起阿吾……

“殿下就不怕少將軍重回島上,帶走阿吾?”趙辛問道。

“我怕他?”燕桓嗤笑,忽然看了趙辛一眼,“上官妤不會放他離開白水城。”

“再者,就算他此時此刻站在阿吾面前,她也未必會跟了他。”

趙辛偷偷看了一眼殿下,他的眼神中,有着勢在必得的堅定。他曾問過殿下,既然已經得到阿吾的下落,爲何不擄了她直接回連江城,反而放任她上了賊船。

可是殿下卻說:我要她自己回來。

直至昨夜,他終於明白了殿下的用意。他就是要看着她走入絕境,教她無家可歸,被所有人拋棄。然後他纔會出手,成爲她生命中的唯一一根浮木,教她永遠也不能放手。

阿吾分明不必吃那麼多苦!

最陰險莫過於慶元王殿下!

可是趙辛仍然不明白,“我們爲何一定要返回伏龍島?

“第一,文錦邀請的是各島、各國有些能耐之人,看看有無活口,哪些能爲我所用。”燕桓娓娓道來。

“第二,顏祿與胡宗林任職期間,貪污腐敗又中飽私囊,而抄家後的資產盡數上繳了國庫,致使連江城日漸貧困。”

趙辛連連點頭,“殿下言之有理,可財政的虧空與伏龍島有何關聯?”

“文錦不是收了不少賀禮麼?”燕桓反問。

“殿下,那女子屍骨未寒……”趙辛赧然,殿下是南楚長皇子,可行事怎麼處處這般陰毒?

“誰說她死了?”燕桓說罷,轉身回了船艙。

趙辛愈發摸不着頭腦,但是有一件事他令他豁然開朗,殿下打着尋找阿吾的幌子,竟是不費一兵一卒便分得了剿匪的一杯羹。

殿下好手段!便是連自己的弟弟都利用了。不知慶安王殿下知道自己爲他人做嫁衣裳之後,是何等惱怒。

燕桓入了船艙,便見那“廢人”般的小人兒睡着了。雖是在睡夢之中,可是緊鎖的柳眉和若有若無的囈語彷彿在提醒他,她睡的並不安穩。

他盯着她一張一翕的小嘴,那種想要將她吞入腹中的感覺,便又不知不覺地支配了他的意識,令他不由自主地埋首貼住了她。

十幾日未見,果真想念她的甘甜。

雙脣不過微微一觸,她便淺淺地張開脣角,容納他的氣息。

燕桓知道她極其聰明,學東西亦是快得驚人,譬如此時此刻,她到似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她無意識的溫柔撩撥着他的心絃,令他忽然想到,那枚小巧的舌尖,不久之前還劃過他的手指。他眸色愈深,輕輕捧着她的臉頰,深深吮了下去。

有一種他不想承認也不想面對的情緒直衝腹中,軟軟地落在心頭。

燕桓猶記得當年飼養阿吾的情景,他餵養它、給它洗澡、替它順毛,久而久之,它便臣服於他,甚至能從他的一句話,一個動作領悟他的意圖。

養虎與養女子大致是相同的,他訓練了她那麼久,終於在她意識淡薄的情況下,也學會了接納他的一切舉動。

這樣的感覺,令他十分愉悅。

燕桓得償所願,這才輕輕在她身側坐下,伸手撫上她的側臉,“阿吾,醒醒。”

她毫無意識地應了一聲,然後轉身繼續睡。忽然之間,肩頸的痛楚驚得她瞬間起身。

驟然看清眼前之人,他正坐在她旁邊,神情雖然陰冷,可薄脣之上的氣息倒似是縈繞着幾分溫度。

秦悅垂眸,看到自己衣衫整齊,並沒有被他欺負過的痕跡,不由鬆了一口氣。

燕桓何嘗看不出她心中的小九九,他忍住不笑,“該下船了。”

清晨寒涼,秦悅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便被他牽着左手帶上了岸。

東南角隱約升騰起滾滾濃霧,伴隨着灼燒燻烤的渾濁味道,令秦悅忍不住作嘔。

岸邊之人聽到女子的聲音,微微側目瞧來,但見那少女被皇兄緊緊扣住了五指,神色痛苦地捂着嘴。

昨夜見她,分明還是手腳具在的樣子,此刻竟是斷了右臂!

燕榕額上落下一滴冷汗,“皇兄做事果然狠絕,竟是絲毫不懂憐香惜玉?”

秦悅循聲望去,但見岸邊站着一個極爲俊美的少年,一身粗布麻衣竟也難掩其風華。

“三弟燕榕。”燕桓低聲道。

秦悅見燕榕正在看她,連忙垂首道:“慶安王殿下。”

燕榕聞言笑逐顏開,“小皇嫂!”

秦悅連忙搖頭,“殿下誤會了。”

“不誤會不誤會。”燕榕墨眸狹長,悠悠掃過燕桓。昨夜稀裡糊塗遍聽了他的差遣,待燕榕反應過來,實在是追悔莫及。

分明是他數月擬定的剿匪大計,分明是他連夜改造的機動戰船,憑什麼就聽了慶元王的調遣。

他這個將帥反倒是滅火救人,全權負起了後勤?

“文錦如何了?”燕桓問道。

燕榕心上帶着慍氣,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沒死呢!”

秦悅稀裡糊塗便着了上官妤的道,不知島上發生了什麼,但見二人神色凝重,燕榕的一行屬下匆匆忙碌,可見昨夜出了大事。

“上官妤一把火燒了升龍堂,殺了文錦的近侍,還搶了你的好哥哥。”燕桓簡明扼要,“文錦雖然捱了一刀,慶幸的是沒有死。”

燕桓回眸去看阿吾的表情,她的眸子裡滿是惶恐和悔恨,嘴脣止不住地顫抖,“是我害了所有人。”

她擡眼,目光中滿是哀求,“帶我見見她。”

“小皇嫂好膽量啊!就不怕那女匪首伺機報復?”燕榕笑道。

燕桓不悅地皺眉,疾風般的眼神令燕榕忽然閉了嘴。

秦悅一路走來,終於明白空氣中爲什麼飄散着令人作嘔的味道。

島上死了太多人,屍體大都殘缺不全,無法認領。伏龍島四周環水,極易滋生疫情,於是慶安王燕榕一聲令下,便將屍身焚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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