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華看着面前的光頭美男,斜飛入鬢的劍眉,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鼻樑挺直,脣不薄不厚,恰到好處,整張面孔俊美而又英氣,每看一次,都讓芳華可惜一次。
這樣的好男子怎麼就出家了呢?
在對面的人注意到之前,她垂下眼眸,默唸着《道德經》,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薛重光也在打量着面前的女子,一身淡青色道袍,頭戴蓮花冠,雖是素面朝天,卻顯得肌膚潔白如美玉,臉上的氣色也很好,笑意湛然,顧盼生輝,那寬鬆的廣袖道服讓她多了幾分飄飄欲仙的感覺。
此刻因爲被他揭穿內心而微微的睜大眼睛,
他握着佛珠的手指無意識的在佛珠上捻了捻,深深地看着她,淡淡的說:“這次吃完了,半個月後再去白馬寺找我拿藥。”
芳華點點頭,然後等了半響,始終不見他的迴應,不由得好奇的看着他,“大師還有事嗎?”
“你出了竹林有人帶你出去。”說完,轉身朝竹林深處走去。
芳華跺跺腳,什麼人啊!
從端寧大長公主府回到靖國公府,芳華本以爲溫氏會迫不及待的來問她是怎麼結識這門顯貴的,結果好幾天都沒有反應。
就在芳華以爲她消停的時候,溫氏卻讓她頻繁的和她一起見親戚,各家女眷,以及他們的兒子。
在見了形形色色的男子後,讓芳華確定了溫氏的用意,要麼讓她嫁一個無功名無權勢的,要麼就讓她落入溫家人手裡。
客觀的說,芳華有點佩服溫氏,主觀上,她恨不能把溫氏給撕了。
溫氏玩的這麼愉快,芳華怎麼能辜負她的一份心呢?
她讓清實把她早就準備,規矩禮儀都學的很好的清倌人調回國公府,跟着她跟進跟出,有時候偶爾出現在靖國公上下朝的那條路上。
靖國公這些年只有溫氏,張姨娘兩人,不是他不想找新人,是溫氏不給他機會,府裡上上下下的丫環都是中人之姿。
靖國公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容貌不是很出挑的,他也不可能將就。
溫氏想要噁心她,那她就讓溫氏更加的噁心。
果然,沒幾天,張姨娘就來找芳華說話了,“大姑娘身邊的清丹,我看着極好,若是不太重用的,能否把這個人賞給我?”
之後也不隱瞞,“老爺今天一大早來我這裡,話裡話外的意思是看中了清丹,想讓我找個藉口把這丫頭弄到身邊……老爺是不想讓你知道的,畢竟看上女兒的丫環不是什麼好名聲。”
芳華遲疑了會,期期艾艾的說:“清丹是我看中的丫環,不過,姨娘看上了,我也不能不割愛。只是,大奶奶那裡……”
張姨娘聞歌知雅意,“大姑娘放心,我會盡心提點她,來日清丹只能變成大奶奶的眼中釘,給我們幫忙還來不及呢。”
意思就是她會好好的調,教好清丹,再給國公爺的。
之後的事情,正如芳華原先想的那樣,張姨娘把清丹帶回去後,靖國公天天宿在張姨娘的院子裡,然後迫不及待的要把清丹提爲姨娘。
溫氏聽說之後,想到芳華那日發脾氣,說清丹侍候的不好,要發賣她,被剛好路過的張姨娘發善心要了過去,她就明白這是芳華和張姨娘聯手做的戲,當場氣的摔了一套茶具。
也讓溫氏越發的討厭芳華,連續幾日出門會客,在家宴請,想要快點給芳華找一門上不得檯面的婆家,把這顆掃把星再一次掃地出門。
而且,芳華的婚事有了眉目,靖國公就不好在這個時候納妾了。
卻沒想到,這日靖國公下朝來,用命令的語氣對溫氏說:“你這幾日都在做什麼?趕緊將清丹擡了姨娘,按照張姨娘進門的規矩來辦。”
溫氏沒想到他這麼着急?眼淚汪汪的對靖國公說:“你……一點都不考慮我的心情嗎?”
從前,只要她眼淚汪汪的看着他,他都會心軟。
靖國公卻打斷了她的話,冷聲的說:“我已經看了黃曆,三日後是好日子,應該夠你準備的,就讓她和張姨娘住一個院子,我還有事,晚上不回來睡。”
說完,甩着簾子走人了。
溫氏看着晃動不止的簾子,黯然落淚,她還以爲他已經收了心思,只與她還有一雙兒女度日,原來翻臉比翻書還快,着急忙慌的回來,只是爲了納妾的事情。
她咬咬牙,眼神變的惡毒起來。
倦舞 說:
下午5點加更喲,現在帶孩子出去玩一下,暑假了,從睡醒開始,就在我耳邊唸叨,媽媽,你陪我玩吧。媽媽,我好無聊啊。媽媽,你別看電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