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站在靖國公身後,聽了心裡一驚,然後又一喜,如果芳華不是杜家的孩子,把東西拿回來就容易多了。
芳華走近靖國公,笑容冷酷,“你再說一遍!”
靖國公卻驚覺自己的失言,沉默下來。
芳華不準備就此放過她,他對她棄若敝屣,明知張見仁的惡行,卻還是默許了,把她嫁進張府去自生自滅,這些她都認了。
只因爲她是他的女兒!這些,就當是還他生養的恩情,但是,他卻如此侮辱她的母親,她不答應。
她走到靖國公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
“我娘怎麼對不起你了,讓你這樣污衊她?她爲你盡心盡力搭理後院,還要忍受你的冷落,你在我娘孕期和你身後這個女人勾搭在一起,我孃的死,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靖國公狼狽的把頭轉到一邊。
芳華盯着靖國公,笑容如盛開的罌粟,緩緩綻放,“你從小那樣對我,漠視溫嬌嬌這個女人冷待我,難不成你以爲我不是你的骨血?你慣於怨天尤人,執迷不悟,那我今天給你個機會,你敢不敢對質公堂?
我不怕做父不祥一個奸生女,我也不怕被杜家除族,我拼上我孃的聲譽,我外祖家的百年清譽,只求一個真相,你敢嗎?”
靖國公面色鐵青,手指着她抖個不停,卻偏偏說不出一個“敢”字。
芳華綻放出璀璨的笑容,轉身向外走去,“如果沒有那個膽,就不要口出狂言。”
說完,又惡意的說了句,“你身後這個不是殘花敗柳的,她冰清玉潔,卻和你無媒苟合,她溫柔體貼,卻是如何的給你搭理後院的?讓你巴巴的轉着彎去要女兒身邊的丫頭。
哦,對,說起來,杜清婉纔是真正的奸生子吧。否則,她如何能七個月就落地呢?”
溫氏聽了臉色一白,她如何會知道?府裡的老人都已經被她打發了……
靖國公被芳華說的臉色由青轉紅,怒吼一聲,“別再說了……別再說了,你給我滾……給我滾……”
芳華不以爲杵,頷首一笑,看着溫氏,“你若安分,也就罷了,你若重蹈覆轍,想要拿捏我,那我們就來看看誰更惡毒!”
她站在門口,指着廊下站着的杜清婉和杜茂兩兄妹,“我就讓你的命根子不得善終!”
杜清婉一顫,咬着脣看着她,一雙手捂着腹部,她只覺得芳華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利劍,隨時都會射向她。
杜茂那雙與溫氏一模一樣的眼睛,憤懣,怨毒的看着她。
靖國公與溫氏教導有方,兩個子女與他們一樣的厭惡她。
她看着兩人緩緩一笑,之後擦身而過。
杜茂畢竟年紀還小,城府不夠深,芳華這一笑,讓他沒來由的覺得受到莫大的羞辱。
芳華走後,溫氏小心翼翼的看着靖國公,嚥了口口水,“國公爺,您……您說的是真的嗎?”
靖國公聞言猛然擡頭,眼睛裡猩紅一片,“這是你該問的嗎?給我滾出去。”
溫氏楞了一下,剛要失聲痛哭,聽到外面丫環稟報,“大奶奶,大姑娘扔了好些個烏糟的男人在院門口,說都是您的親戚……”
溫氏一梗,收回眼淚,表情要多滑稽就多滑稽。
“你又做了什麼好事?”靖國公面色鐵青的問她。
溫氏半真半假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我也是照您的吩咐,只是沒想那人會攔着她的車……”
“讓你辦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讓人拿住把柄,你孃家那些人別再來往了……”靖國公根本不聽她說什麼,冷聲的打斷她,“自己的爛攤子,自己去收拾。”
溫氏心裡氣的不行,眼淚沒有了,捱了一頓訓,還要去掃尾。
倦舞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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