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遠侯的雷霆手段,只嚇到了嚴素素,而嚴三夫人也不知道怎麼了,跪在慶遠侯面前,不肯起來,哀傷又無助的看着慶遠侯,泣不成聲,
“她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還沒養幾天,就被老夫人抱去了,我的女兒,十幾年都不和我親近,如今,好不容易老夫人要不行了,我的女兒要回到我身邊了,你們爲什麼要阻攔我們在一起?”
她知道是自己女兒不對,肯定不會輕饒嚴素素,可是如果素素再去庵堂裡呆着,這輩子就完了,徹底的完了。
她知道這樣對不起端王妃,可她沒辦法,她別無選擇,端王妃已經擁有那麼多,而且,她不是毫髮無傷嗎?
慶遠侯沒有說話,面無表情的看着淚流滿面的嚴三夫人,只覺得滑稽無比,也疲累無比。
慶遠侯夫人沒說什麼,她好似沒聽到嚴三夫人的哀求,轉身吩咐下人去備車,她可是再也不想多看嚴素素一眼了。
嚴素素見慶遠侯夫人讓下人去套馬車,駭的心臟差點要停止跳動了,娘這樣的求大伯了,大伯竟然還無動於衷,世上怎麼有這麼冷血無情的人,她只恨當時沒有劃花端王妃的臉,那刀帶着毒的,倘若端王妃死了,自己說不定可以做繼室嫁過去……
“娘……娘……救我……救我……求端王妃。”嚴素素被嚇的軟掉了,聲音氣若游絲,既然大伯不肯放過她,那就讓娘去求端王妃,如果端王妃肯放過她,那大伯還有什麼話說?
她不想去庵堂,不想死,她還這麼年輕。
聽到嚴素素的求救,跪倒在地的嚴三夫人,一骨碌爬起來,緊張萬分的看向嚴素素。
“套車的人呢?怎麼這麼慢?差事還想不想做了?”慶遠侯直接大聲的吼到。
“不要。”嚴三夫人忽然張開手臂擋在了門前,不想讓外面的人進去,也不想讓裡面的人出去,她嚇的一張臉幾乎透明,牙齒忍不住打顫。
“三弟妹,你別鬧了。”慶遠侯夫人看着歇斯底里的嚴三夫人說到,“你們都在幹什麼?還不拉住三夫人?”
慶遠侯看着三房的下人,全部都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聽到侯夫人的話,這才大步的衝過去,抱住嚴三夫人,把她拖離門口。
嚴三夫人哪裡聽得進去?她整個人都亂了,腦子裡只剩下抱住嚴素素這個念頭,她不斷的,用力的掙扎着。奈何她這點力氣根本就逃脫不開下人們的鉗制。
慶遠侯夫人看到嚴三夫人那樣子,心有點不忍,她能夠明白嚴三夫人的心,女兒好不容易要回到自己的身邊,聽自己的話了,可是這還沒捂熱呢,就要被送到庵堂裡去了,她看嚴三夫人往日也不是如此的不講理,今日卻瘋了一般,也不知道嚴素素和她說了什麼,讓她如此癲狂。
慶遠侯夫人走到嚴三夫人身邊,苦口婆心的勸到,“三弟妹,有錯當罰,你這樣不是在幫素素,你這是在害她啊,趁她現在還沒有犯大錯,讓她去庵堂反省一下吧。”
嚴素素就是太好命了,每一次犯錯都有人兜着,從前老夫人對她無條件的溺愛,每一次犯錯,老夫人都能替她兜,就是上次送到了莊子裡,老夫人病一場就把她從偏遠的莊子上給撈了回來。
回來之後,嚴素素確實是收斂了不少,那是因爲沒人替她兜着,如今,她又說動嚴三夫人來保她,真的以爲天榻了砸不到她呢。
要不然,她哪裡敢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嚴素素打的什麼主意,慶遠侯夫人知道,也幸好嚴素素沒成功,否則,滿府的人都要和她一起去以死謝罪了。
事實上,嚴素素確實有一點沒料錯,爲了她,沒有什麼是嚴三夫人不願意做的,慶遠侯都大發雷霆了,嚴三夫人還能不顧一切的上去求情,跪地求饒。
然而,嚴素素高估了嚴三夫人在侯府的地位,低估了慶遠侯的容忍度。
嚴三夫人一不是當家夫人,只是侯府三房的夫人,二是嚴素素辦的事情確實是卑劣惡毒,簡直是令人髮指。
端王妃雖然是半路回的嚴家,但是,她是親王妃,得端王愛重,更何況她的人品好,人都說端王妃如何如何,在侯夫人看來,端王妃有情有義,是個難得的好人。
更不要說侯爺治家嚴謹,只是不明白爲什麼嚴素素卻一再挑戰侯爺的威嚴。
這次,嚴素素怕是在劫難逃了,而嚴三夫人也自身難保。如果她再這樣混不吝的不依不饒的求着,只會可憐三房剩下的兒女。
滿目絕望的嚴三夫人根本就聽不進侯夫人的好心勸導,只是她漸漸的停止了掙扎。
慶遠侯疲憊的撫了撫額頭,一字一句,如同打雷般砸在嚴三夫人母女身上,
“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素素想要害端王妃,那就要承擔事情發生後的一切後果。
是我不好,母親當初把素素慣成那樣也沒有阻止,總以爲閨閣女兒,也做不出多大的禍事,可我沒想到她這樣無法無天,枉顧親情。
眼下的痛苦和將來的痛,都是她罪有應得,我念在你這麼多年的無奈,最後再和你多說幾句,希望你能聽得進去,素素的去留不可能再更改,如果你真的要不放心,你就和素素一起去庵堂裡住着吧。
但是,我要提醒你,你不是隻有素素一個孩子,你還有其他的孩子,還有丈夫。
你這樣,讓他們如何想?”
嚴三夫人耳畔嗡嗡作響,彷彿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受不住一般栽倒在地。
門口,三房其他的孩子和嚴三爺一臉不可置信的站在那裡。
嚴三爺怎麼也想不到妻子會糊塗至此,他拱拱手,對慶遠侯道,“大哥,我知道是素素不對,把她先送到庵堂裡去也好。”
嚴三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嚴三爺,跪行過去,道,“素素也是你的孩子啊,你爲什麼這麼狠心?”
嚴三爺厲聲喝道,“素素這樣,是我沒做好父親的責任,教導好她,我只生她,沒養她,教她,我只恨不能回到從前,她剛出生的時候,那樣我絕對不會讓老夫人把她抱走……”
嚴三爺說着說着,聲音哽咽了起來,“你如果再執迷不悟,你就收拾東西回孃家去吧,你放心我也不再娶,我把孩子拖給大嫂,落了發去廟裡贖罪……”
這時,下人來稟報說馬車已經套好,慶遠侯令他們把嚴素素拉到車上去。
嚴三夫人想要撲上去,看到三房的其他的孩子,腳如灌鉛水般,重的提不起來。
嚴素素不斷的發出尖叫,“娘,救我,救我……”
“娘,我好疼……我快疼死了……”嚴素素忽然叫到。
慶遠侯夫人臉抽了抽,實在是想不通嚴素素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她這樣就能免去庵堂的結局嗎?
“素素,素素,你怎麼了?”
“娘……我疼,疼死了,我的肚子……”嚴素素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大夫,快傳大夫……”嚴三夫人吼到。
嚴三爺嘆息了一聲,道,“素素,你痛快的去庵堂還能好點,你這樣拖是沒有用的。”
“還不快去找大夫,素素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們都給賣了。”嚴三夫人不敢使喚別人,只能衝着自己的陪嫁丫環吼叫。
那丫環看了看慶遠侯,嚥了咽口水,咬了咬牙,剛想衝出去。
外面傳來凌亂的腳步聲,有丫環不斷的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老夫人沒了……”
慶遠侯聽到外面喊的,猛的站起來,大步朝門外走去,看到那個丫環,揪着她的領子問,“怎麼回事?”
那丫環打着顫道,“老夫人沒了。奴婢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慶遠侯一把推開那那丫環,朝老夫人的院子衝去,老夫人到了後面再怎麼混不吝,可她到底是慶遠侯的親孃,而慶遠侯又一直都很孝順,只是還沒有愚孝罷了。
慶遠侯夫人聽到說老夫人沒了,本應該拍手大慶的,可眼下,只有說不出的空落,死了又如何,她的艾舒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站在屋子鄭重,黯然的想着遠在莊子上的嚴艾舒,低頭想了想,叫了貼身嬤嬤進來,吩咐道,“老夫人沒了,府裡原先已經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各處趕緊換下吉服,燈籠都換上原來糊好的,準備起來吧……”
貼身嬤嬤小聲道,“那要接三小姐回來嗎?”
慶遠侯夫人頓了一下,道,“等等再說。”她不想讓艾舒回來給老夫人送喪,因爲老夫人不配。
她說完,又吩咐貼身嬤嬤,“你去前院通知一下,讓外面也趕緊準備起來,派人去各親戚家報喪,還有端王府。先這樣,其餘的等侯爺來看看要怎麼弄。”
貼身嬤嬤應諾下去吩咐大家都準備起來。
慶遠侯夫人吩咐好之後,也去了老夫人的院子,至於嚴素素,已經沒人管她了,老夫人去世,總要讓她在家哭靈。
嚴素素全身溼透了,原本拖着她出去的下人聽到說老夫人沒了,於是鬆了手,她跌坐在地上,‘嘿嘿’的笑了起來,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嚴三夫人撲過去抱住嚴素素,心裡想着老夫人死的真是時候,這樣素素就不用去庵堂了,等到喪事結束了,反正全府都要守孝,暫時都不能說親事,等到時候事情的風波也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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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薛重光說要生十天的氣之後,芳華就掰着手指頭算着日子,因着薛重光好幾日不在家,雙胞胎這天竟然在家見到了薛重光,都覺得很新奇。
尤其是珠珠,她最喜歡薛重光,就是薛小呆,也邁着小短腿朝薛重光飛奔了過去,抱住他的腿叫‘爹。’
而雙胞胎更是‘啊啊’的要薛重光抱。
薛重光將他們抱了起來,雙胞胎在分別在他的臉上印下了甜蜜蜜的吻,雙胞胎還不會說話,不過幾天不見父親,就都黏在薛重光身上不下來,
薛重光直接抱着兩人一人邊腿坐着,芳華拿着東西投喂兩個小的。
薛小呆開始坐在一邊,後來見弟弟和妹妹窩在父親的懷裡,看到芳華是空着的,厚着臉皮坐到了芳華的懷裡,還對兩個小的做了個鬼臉……
等到一家親子關係時間結束後,芳華像個小媳婦一樣的跟在薛重光的身後,忙這忙那的,她這樣,讓下人們也看的眼發直,原來都是王爺跟在王妃身後的,現在倒了個個。
然後發現連續幾天都是王爺不怎麼搭理王妃,終於確定王爺是冷着王妃了,幾個清都不由的着急起來,特別是清歡,她從小就陪着芳華,這麼多年,自家姑娘終於苦盡甘來,有王爺花樣的寵着,她自然是希望芳華夫妻倆能夠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連個架都不要有才好,
所以,見薛重光不怎麼搭理芳華,心裡想着,這萬一王爺不寵了,那姑娘可怎麼辦?
只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幾個丫環見芳華還是如往常一樣,似乎一點也不焦急。爲此清歡還特意把已經嫁出去的清實給請了回來勸芳華。
結果芳華賞了清實很多東西后,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
到了後來,她們又發現雖然王爺不理人外,作息什麼的都和以前一模一樣,至於房中的事情,芳華和薛重光都不太喜歡在兩人相處的時候有外人在場,所以她們自然是不知道主子們到底是怎麼相處的。
終於,找了個機會,清歡趁着薛重光不在,問芳華,“王妃近來似乎和王爺有些生疏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樣的話其實本不該清歡這個未出嫁的丫環來問的,可清歡實在是忍不住。
芳華楞了一下,很快明白估計是大家看出什麼來了,不由得想起某人的堅持,數了數日子,從頭到尾,還剩兩天的時間了,不禁想發笑。
見芳華一副忍着笑的模樣,清歡吶吶道,“王妃,可別怪奴婢多嘴,奴婢也知道這個事情不該問,但實在是如果王爺和您離心了,您要想辦法挽回啊。”
她是不明白爲什麼王爺如此冷待,王妃還能笑出來……難道是有什麼內情?
自然是有內情了,只是芳華不可能在下人面前破壞薛重光偉岸,威嚴的形象,於是擺擺手到,“沒事,你不要擔心,過兩天就好了。”
清歡猶自不相信,芳華見清歡皺着眉頭那操心的樣子,這麼年輕就搞的和老嬤嬤一樣,可不太好。
她這才猛然想起,清歡已經年紀不小了,清實早就出嫁,都已經是孩子娘了,不禁敲了敲腦袋,這一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都把身邊的人給忽略了。
清歡到了年紀,清希也到了年紀,都到了婚配的年齡。
本來這些事情可以託給張嬤嬤,但張嬤嬤和清瑤還在交州,鞭長莫及,她想了想,道,“你年紀也不小了,有沒有中意的人,若是有,我讓王爺去幫你問,到時候我也不吝嗇嫁妝,把你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清歡沒想到芳華會說到自己的事情,她的臉頓時紅了,道,“姑……姑娘……在說您和王爺的事情,怎說到奴婢身上了,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自梳,留在您身邊,侍候您一輩子,而且奴婢還想照顧小世子呢……”
芳華沒想到清歡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倒也沒強求,婚姻大事,還是要慢慢來,到時候去交州,可以讓張嬤嬤她們開解清歡。
如果清歡真的想要留在自己身邊,那她也不會阻攔,畢竟清歡是從小就在自己身邊服侍的。
等到薛重光回來,芳華由清歡婚配的問題,無視了自家男人還處在‘不理她’的狀態中,關心了一下薛重光身邊侍衛的終身大事,
然後芳華才知道,貪狼竟然是太……監,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個事情啊……
貪狼曾經可是滿面虯髯的大漢啊……
芳華終於捉住了話題的重點,“重光,夫妻嘛,最忌不坦白,你看,你就從來沒和我說過貪狼的事情,幸好不是什麼重大的事情,不然,我們就造成誤會了,到時候兩人的感情就會變淡了……”
薛重光淡淡的擡眼看了她一下,道,“我們的問題不是這個……”
芳華可沒理他這個,而是道,“反正,大概就是這樣的,就是夫妻間要坦誠,你以前什麼都藏着掖着不讓我知道,我還不是原諒你了。”
薛重光眯着眼睛看着她趴在自己胸口喋喋不休,然後出其不意的在他脣上親了一下,又若無其事的趴了回去繼續絮絮叨叨,這樣的時光倒也很平淡,讓人享受。
直到最後,莫名其妙的,夫妻兩人就從談心,上升到了親密的身體交流,芳華內心偷笑,夫妻嘛,牀頭打架牀尾和,管你怎麼樣,先壓倒再說。
只是薛重光卻有點糾結,明明說好要冷戰十天了,眼看着也快滿了,現在就破戒不太好吧……
芳華纔沒有給薛重光糾結的機會,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個敏感地帶,同樣,她也知道如何能讓他激動,雖然說累了點,這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事後芳華自然是累的爬不起來,清理身體的什麼的,自然是那個破戒的人處理了。
薛重光從淨房出來,看到一條白嫩,修長的腿從被窩裡探了出來,眼睛微微的一眯,坐在牀邊,將她那條腿握住,然後慢慢的往上……一直到被窩裡不可言說之處,嚇的芳華睡衣全消,將腿縮回了被窩,
然後,她軟綿綿,懶洋洋的道,“累……”
那個樣子,在薛重光看來,就和女兒珠珠一樣軟綿綿的……
薛重光拿起乾淨的裡衣,將她撈了出來,幫她穿上,這樣的事情對他來說是駕輕就熟,自然無比。
等穿好裡衣,他躺回牀上,半迷糊狀態的芳華自然滾到他的懷裡,虛軟的腿搭在他的腿上,窩好後,沉睡過去。
所以,什麼單方面的冷戰什麼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芳華夫妻冷戰以滾牀單結束了,而慶遠侯府那邊卻傳來了老夫人去世的消息。
上次去慶遠侯府的時候,芳華就聽到大夫說讓侯府準備後事,但乍然聽到這個消息,芳華還是愣了一下。
清希見她這樣,還以爲她是傷心,於是安慰道,“王妃,您別傷心,人老了,總有那麼一天。”
芳華回過神來,笑道,“我沒有傷心。”
確實,她不是傷心,畢竟老夫人是如何對她的,大家有目共睹,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怕別人說不孝順。
芳華本想帶上三個小的去慶遠侯府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把三小隻放在了家裡,自己獨自坐上馬車去了慶遠侯府。
馬車抵達慶遠侯府的時候,慶遠侯府門口已經掛上了白幡,靈堂已經設好,下人都在有條不紊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
只是並沒有見到慶遠侯在門口迎客。
老夫人的院子裡,慶遠侯正坐呆坐着,看慶遠侯夫人審問服侍老夫人的小丫頭。
慶遠侯夫人盯着小丫頭問,“今天是你當值?”
小丫頭恭敬的回答道,“是,是奴婢當值。”
“今天除了你,還有誰接近過老夫人?”慶遠侯夫人問道。
小丫頭有一絲絲的膽怯起來,眼睛閃躲着,不敢看慶遠侯夫人。
慶遠侯夫人溫和,低聲道,“不用怕,你說出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小丫頭咬着脣,慢慢道,“回夫人,除了奴婢,還有三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過來問老夫人的情況,奴婢說還是和以前一樣,那位姐姐去老夫人牀前站了一下,就走了,然後……”
慶遠侯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咬牙切齒到,“是哪個賤婢?去,把她給拖過來……”
那個小丫頭嚇的抖了起來,小聲抽泣着,不敢看慶遠侯那黑如鍋底的臉。
只聽那小丫頭道,“那個姐姐過來說什麼四姑娘又要被送到莊子上去了,請老夫人一定要救救她……”
慶遠侯此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他當時怎麼就心軟把嚴素素這個禍星從莊子上接了回來!
正當他要讓人把嚴素素和嚴三夫人找來的時候,外面管家匆匆進來,“侯爺,韓王來了,說要與侯爺商量和四姑娘的婚事……”
慶遠侯夫人聽到說婚事,還以爲是與嚴艾舒的婚事,但又聽到說“四姑娘”,她愕然的看着管家道,“你沒聽錯?是四姑娘?”
倦舞 說:
嗯,慢慢地收尾,好人有好報,惡人有惡報,天道輪迴,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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