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墨回來後,自然聽說了這件事,冷峻的面容閃過一絲不屑和緊張。轉身朝門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腳步,微微思索。眼神瞥了下瓊宇閣的方向。他現在唯一鬧心的是,小妮子不能生氣了吧?這段時間,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得到緩和,別再讓那些個蒼蠅什麼的破壞了!
沉吟了良久,招來無情,讓他去辦一件事。無情聽到他的吩咐後,很是震驚,王爺不是被誰掉包了吧?而白瑾墨自己也很彆扭,目前爲止,江天凌那個老混蛋還有點用,但爲了讓小妮子消氣,也只能這麼辦了!這招還是當初水慕然用過的。借鑑一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無情眼底卻有了詫異!自己不在的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時候王妃在王爺心裡這麼重要了?如此一來,明日早朝,王爺一定會遭到彈劾!多年在白瑾墨身邊的經驗告訴他,這些不是他該過問的。
當晚,在瓊宇閣用膳的柳小小從踏雪口中得到兩個消息:第一個是,墨王府門口立了一塊木板,上面寫着“江玉溪與狗不得入內!”。第二個是江太尉的府邸無緣無故走了水,損失還不小。
微微一思索,柳小小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怕是白瑾墨在給自己出氣,眉眼浮現淡淡笑意。沒想到,那樣一個驕傲的人也會用這種幼稚的手段。
心底升起異樣的感覺。踏雪看着她表情,輕輕鬆口氣。
瓊宇閣內,一片好眠!
而在皇宮裡的那一位,聽到暗衛的稟報,一個人坐在御書房笑了好久。沒想到這個弟妹,還真是自己弟弟的剋星。
接到這個消息的朝中大臣,也只有柳一寒和水慕然明白些什麼!頓時,人人心思各異。當天,各府的夫人小姐以及街上百姓,聽說江玉溪登門拜訪墨王府,最後卻被人擡了出來,加上門口那一塊木板。有心思通透的,也就猜出了事情原委,對那江小姐也是同情、不屑、幸災樂禍樣樣都有。
不多久,在有心人的挑撥之下,這件事一夜之間傳遍皇城大小角落。
悅來居內……
若有人在這裡一定會驚歎,單是屋子裡的擺設就可以看出居住在這裡的人身份不凡,茶香環繞整個房間,朦朧的嗓音輕柔的響起“墨王妃?如此說來這位墨王妃也是個不簡單的人呢!能得白瑾墨歡心,是該好好見識一下!”
頓時,四個粉衣女子跪在地上,齊聲恭敬道“主子願意見她是她的福氣。”
“呵呵!福氣嗎?”男子擡手抓住一名女子的一縷青絲放在手指間把玩“千萬,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更何況是白瑾墨的心上人!”手指微微用力。
女子吃痛卻不敢叫喊出來,只得答道“主子說的是!”
“呵呵……”又是一陣輕柔的笑聲,帶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之後房間裡寂靜無聲。
江玉溪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府中,又聽下人唯唯諾諾說出街上流傳的兩件事。頓時怒不可遏,把屋子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眼角撇到今日隨自己去墨王府的兩個小丫鬟,隨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砸了過去“賤人,都是下賤的骨頭!”頓時其中一個丫鬟額頭流下鮮血。那小丫鬟被砸的出了血,卻也不敢聲張,默默跪在地上流着淚,不敢去擦拭傷口。
另一個丫鬟緊緊的把身子蜷縮到最小,生怕被遷怒。小心翼翼的擡頭,驚叫起來“小,小姐”聲音帶着慌亂和無措。
江玉溪狠狠瞪她一眼“鬼叫什麼?不想活了是嗎?”作勢又要拿起桌子上的茶盞。
“小姐,你,你的臉。”
“臉?怎麼了?把銅鏡拿過來。”江玉溪聞言大驚,她最在意的就是那張臉了!
入目正是江玉溪引以爲傲、白玉無瑕的臉,此刻卻佈滿針眼大小的紅點,密密麻麻好不恐怖,像極了某種傳染的疫病。
“啊!我的臉,我的臉!”手中的銅鏡跌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響聲。江玉溪從座位上站起,睜大雙眼捂住臉,擡腳狠狠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丫鬟“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找大夫?”小丫鬟急忙跑出去叫大夫。
原本毫無感覺的臉,這時癢的難受,讓人忍不住去抓。
在屋外不遠處的一棵樹上,一個藍衣美人,淡漠着表情,眼底閃過一絲不屑。果然是個草包,還真是浪費自家王妃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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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重要人物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