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了想要緊跟過去的依依,道:“好了,他會回來的。//”
“哎呀,你怎麼就這麼放心他呢?萬一他不回來,就我們兩個……可人,真的好可怕。”
“嗯,我知道了,我知道的,一會就沒事了。”我相信祖航,相信他會回來的,但是他沒有告訴我,他究竟是用什麼方法啊,所以我心裡也沒底了起來。
藉着手機的那點點光線,我們朝着大門的位置移去。走得很慢,因爲害怕,還因爲對這裡的不熟悉。
在我們好不容易挪到了大門旁的時候,大門就在那時打開了。
沒有意見預料地就這麼被打開了。原來安靜的得我們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得到的環境下,一聲拉開推拉門發出的“吱嘎”的聲音,讓我們兩個人都同時驚得叫了起來。
“出來吧。”這是一個老男人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我們停下了驚叫,看向了門外。一個穿着保安制服的老男人,手還扶着門呢。
第一直覺,這個是岑祖航!他想出來的辦法就是讓人來給我們開門。而眼前的這個老男人開門之後沒有問我們話。太不正常了。一般不是應該問問“你們怎麼被鎖裡面了?”“你們沒事吧?”之類的嗎?可是他就這麼三個字“出來吧。”這語氣,這方式都太像岑祖航了啊。
大概是他懶得向那保安解釋,直接上了保安的身,帶着他的身體來開門的。
我能猜到這些,可是黃依依不能啊。她對祖航太不熟悉了。所以黃依依說道:“大叔,你怎麼知道我們在裡面啊。你……你是人是鬼啊?”
她大概是今天被鬼迷,有點反應敏感了。我拉着她就走出了那大門,看着老男人保安什麼話也沒有說就關上了門。
我還疑惑着,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祖航啊,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我帶着這個疑惑看向那老男人的時候,他指指那邊停車線裡的車子,我認出來了,那是曲天的車子。
他的意思是讓我過去?可是車子能在這裡,岑祖航就是用曲天的身體開車過來的。那麼現在曲天的身體就應該還在車子上。
這個難題也太難了。我和依依走得慢了,祖航離開保安的身體,保安肯定會有所反應的。他本來就是保安,遇到這樣怪事的就算不尖叫,也會有異常的舉動吧。這樣依依就會懷疑了。要是依依再過去問幾句話,那就穿幫了啊。
走得快吧,靠近了車子,依依就有可能會發現那裡面的曲天只是一具屍體。
這走路的速度都很有講究啊。我帶着依依往車子那邊走去,說道:“曲天車子在那邊呢。”
依依跟着我走着,我注意聽着身後那老保安的聲音。但是事實證明,祖航比我想象中的要厲害,傲心思縝密。
在我們來到車子旁的時候,曲天已經打開了車門了,問道:“依依沒事吧。”
黃依依看看曲天,看看我,然後搖搖頭:“就是嚇了一下罷了。”
“上車吧。”他說道。
我是在驚訝中坐上了車子的副駕駛座上。曲天看着我那驚訝的表情,說道:“什麼表情啊。你們兩沒吃飯吧。先去吃飯?”
依依大概的驚住了:“我沒心情吃。我……”
“那送你回家?”
“嗯。”依依應着。
車子漸漸遠離了這座大廈,我們的心也安定了一些。將黃依依送回家,她爸爸和弟弟在家的,有人在家,我們也能安心離開了。
本以爲祖航會載着我回家的。沒有想到他是直接帶我去了路邊的一家宵夜攤上。這個點,晚飯已經過去了,只有宵夜了。
要了一碗肉粥,祖航或者說是曲天就坐在我對面,看着我吃。
我也是真的餓了也不顧形象地吃了起來。等我吃完了才說道:“好了,今晚的事情,總算過去了。以後我一輩子也不會去那座大廈逛了。”
“明天晚上去吧。答應了小鬼的,就要做到。”
“真去啊?”我再次驚訝了。那地方,我真的不想再踏進去了,就算是白天我也不去了。何況他說的還是晚上呢?
“對於那邊的世界,答應了,必須做到。做不到就千萬別答應。”祖航說道。
這個我是知道的,就好像有已經去世的人,在夢裡問一個人要不要去跟他。那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一旦答應準出事。
不過人答應鬼的事情必須去旅行,祖航不是人,鬼答應鬼的事情,應該沒有那麼嚴謹吧。
看出了我的不樂意,祖航笑道:“那就讓零子去吧。他就是貪財,給個紅包,他就去了。又是這種小鬼,沒什麼危險性。”
我點點頭,那樣最好了。反正我不要去。而祖航,我壓根就沒覺得他會對這種事情有什麼辦法,要他上,那麼就是是直接吃掉那小鬼的。
要知道我們回去跟零子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零子的反應就是叼着煙的脣,吃驚地吐出兩個字“廁所”,然後那煙就掉了下來。
剛點燃的煙,掉在了地毯上,讓他慌忙去撿起來的。一旁的小漠就說道:“看看燒沒燒壞地毯,我這座別墅是借你們住的,可不是送你的。弄壞了要賠償的。”
零子白了他一眼,道:“真是廁所。”
“廁所啊,有問題嗎?還是說廁所的活你不幹?”我問道。
零子猶豫了一會,才說道:“是不是死在廁所裡的?看上去多大?”
“這個……我沒注意看,我就看到兩個紅眼睛,我不敢看啊。怎麼了?”
“前幾天有個人找我做個業務,就是在那大廈的廁所裡掉了孩子的。說是幾個月前掉的孩子,老是夢到孩子說沒人陪她玩。她現在準備再要孩子,問能不能讓原來這個孩子回來,進入她下一個寶寶的身體裡的。”
“這樣也行啊?”
“行啊!只是很有難度。操作的不是風水先生,而是她本人,當時我就回她了。這個事情。她自己做不好,到時候還要賴我沒本事的,我接幹嘛啊?不過估計她那個樣子,是打算找別的風水先生做的。如果那孩子的眼睛已經變成紅色的了,那就是有可能害出人命的鬼。這種鬼要回到母體中當胎兒,是會連累媽媽都沒有活路的。”
我聽着驚得張大嘴巴。原來那個小鬼那麼厲害的啊。怎麼祖航說他沒危險性呢?它要是真害死過人的話,那麼依依算幸運的了。至少沒有受到實質傷害。
這個本來零子不想接手的業務,最後還他去了。只因爲那小鬼的眼睛是紅色的,他不想讓那女人以後有危險。
第二天的晚上,是零子,祖航和我三個人過來的。其實我可以不用來的,但是我還是想過來看看,就算只是躲在車子裡,也能在最早的時間裡,看到事情的結局吧。而且祖航在身邊我都會比較安心的。
只是車子開到那裡的時候,看着他們下車,我卻堅持坐在了車子上。
零子疑惑着問道:“你不去?”也許的跟他搭檔的金子姐以往都是衝鋒在前的吧,這次我連車子都不下他不習慣罷了。
我仰頭一笑:“我會很乖的在這等你們的。”
祖航說道:“她不去就不去吧,這裡也沒有什麼危險。我們進去就行了。”
兩人朝着那大廈走去。時間是五點二十五分,他們只要躲裡面不出來,五點半之後就是關門的時間了。而他們出來應該不是問題,用不着我擔心的。大不了,祖航又像昨天一樣就行了。
說不緊張也是假的。我坐在車子上,滿腦子都是昨天看到的那個紅色眼睛的鬼影。雖然知道祖航不會有危險的,但是還是很擔心啊。
那大門開了!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五點四十分!不是纔剛關門十分鐘?他們怎麼就出來了呢?完事了?這麼快?
我正一腦袋的疑惑的時候,看到了從裡面走出來的人,那個不是祖航,不是曲天,不是零子。而是那個xx鎮子上的,說自己是岑家後人的風水先生!
他黑黝黝的臉在這樣的昏暗中顯得更加的黑了。斜揹着一個黑色的包,回身鎖上了門。我看清楚了,他是有鑰匙的!
他怎麼會來?怎麼會偏偏今天過來?怎麼會這麼巧的就是這個時間段?這也太巧合了吧。他既然已經能看出祖航不是人,那麼也應該知道這種鎖是鎖不住鬼的,那麼他還要鎖來幹嘛?難道他不知道祖航他們在裡面?
這個商場佔着一二層,很寬,店鋪曲曲折折的,兩個人在裡面,如果不發出聲音,還真有可能碰不上,就這麼錯過了呢。
看着那黑老頭要離開,我急急下了車子,一邊被祖航撥打了電話。可是手機卻提示着不再服務區。
這下我急了,沒有辦法通知他們,難道就這麼看着那變態老頭離開。要是他拿走了什麼東西呢?要是他對祖航他們不利呢?
雖然我很想去問問的,但是我也知道,我這麼貿然上去,有可能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會給祖航他們添麻煩的。我不能像金子姐一樣幫他們。我至少要做到不給他們添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