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說道:“謝謝,我是跟奶酪開玩笑呢。”
那哥哥聽見這個聲音,嘴角撇了撇,顯然是對我們的行爲又開始不屑了。接着就又轉回去看他的書。我就納悶了,看他的模樣也應該是個在社會上闖的人物啊,怎麼會跟這個羣格格不入呢?老是這樣,自己在這裡住着也彆扭啊。
見他不再搭理我,我也就樂得現在的清淨。把被子拽了過來。開始琢磨起了自己的心事兒。
樑浩天說的不錯,找上面人最討厭的事情來告他。可什麼是上面人最討厭的事情啊?
黑社會?經常見報紙上說到這個問題,這應該是上面比較腦袋疼的事情了。對,就拿這個當主題。可是老疤他們算不算是黑社會呢?他經營的事情,我也做過了解,他不搶劫,不販毒,只是打點擦邊球,搞一些動搖不了社會根基的活動,這算不算黑社會呢?我不清楚。
管他那麼多幹嗎啊,我心裡暗自的念道,我現在就把他當作黑社會,先從他這裡着手。用這個手段來整治他們一羣人。
可只整治他們能有什麼用啊,再說了,就是上面的人答應抓老疤他們,執行這個的,還不是那個老王八的下屬嗎,他們能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肯定是知道的,所以做的時候,一定還是現在的這個樣子,以抓不到人爲藉口,拖着,最終拖他個不了了之。
就是抗不過,抓人了,我估計老疤也不會說這個事情的經過的,因爲他不說,小王八就會知他的人情,如果說了,那他纔會死定了呢。
最爲關鍵的還是那個老王八,他不倒,我一切的努力就算是白浪費了。可怎麼才能辦了他呢?想到這裡,我深深的談了一口氣。
現在講的是安靜,講的是團結。如果這個老王八把這個局面弄的非常不堪了,那會怎麼樣?想到這裡,我暗自的搖了搖頭。這個把柄怎麼可能會讓我抓到呢,有這樣的事情了,他的對手早就利用起來了。
不過,我可以不可以去培養這些不安靜的因素呢?
可我怎麼培養啊?誰會捨得去跟着我去與他玩命呢?除非是他把這些人整治的沒飯吃了,活不下去了,這樣他纔敢去跟我一起混這個事兒。可有這樣的人嗎?我又搖了搖頭。因勢利導可以,但強拉強拽,就不行了。這個東西只能是想想。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東西,只好在鬱悶中睡了下去。
第二天,我悶着頭,與豬頭和奶酪上了一天的課,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全面的瞭解這個學校的課堂。我想去注意聽講,以此來驅趕內心的繁雜,可氣的是沒有一個老師講的可以讓我解決了這個煩惱。
豬頭不是看點帶色的書,就是伏在桌子上睡覺。而奶酪卻追着我的屁股,問東問西。這惹的豬頭在下課的時候說了一句話:“奶酪,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的拉?”
看看天色,我衝着他們兩個的屁股,每人踢了一下,就向了學校外面跑去。雖然覺得事情很渺茫,但我也得去爭取。我要找一下小霞嫂子,把我所想的一些東西告訴她。雖然不可行性不大,但總比盲目好啊。
走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手機突然叫喚了起來,摸出來,沒看號碼就接了,因爲不是郝燕就是楊春生,就他倆知道我的這個號碼。
是郝燕,語帶關心的說道:“念然,你那個事情解決了嗎?”
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對了,你幹嘛呢,我今天晚上去見一個人,你能不能陪我去啊?”其實我也是怕落的嫌疑,畢竟現在富貴老哥在飯店,我去找他老婆,不得不避點嫌。就是郝燕不給我打這個電話,我也要找個別人陪上我。
郝燕猶豫了一下問道:“見誰啊?”
我仰頭看了一眼大學的校門,說道:“一女的,你有時間嗎?要是沒時間就算了,我找別人跟我去。”
郝燕再沒扭捏說道:“那好,我在學校門口等你,你過來接我一下吧,我也正想找你呢。”說完把電話掛了。
我前後瞅瞅,鑽進了一個電話亭子,撥了小霞嫂子的電話,響了很長時間,都沒人接,再撥,這才接通了,我有點焦急的問道:“嫂子,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啊?”
小霞嫂子聽出了是我的聲音,才竊竊的說道:“是三兒啊,我看這個號碼不認識,就以爲是別人打錯了呢,這手機接電話也花錢的,討厭死了。”
聽她只是吝嗇錢財,不是身體有什麼不好,我也就放心了,笑道:“呵呵,你有時間嗎?我有點事兒想跟你說說。”
小霞嫂子到也挺爽快的道:“行,我現在在玄武這邊,你在那兒啊?”
我說道:“那嫂子就在那兒找個飯店先等我一會兒吧,我馬上就過去,到的時候給你電話。”
晚霞已經燒了起來,燦爛的有點讓人迷醉。要不是冷風吹襲着,站在這裡看看夕陽,到也心曠神怡。
因爲無奈,我正胡思亂想間,聽到一個聲音道:“你來的可真快啊。”隨着這個聲音,淡淡的茶香味也飄了過來。
我恍惚的結束了思考,擡起頭來,見郝燕穿一件齊腰的白色羽絨服,站在那裡,我嘴裡隨意的道:“恩,走吧。”說完就向前走了去。
郝燕穿羽絨服大概是吸取了上次挨凍的教訓了,所以才把自己武裝的如此嚴實。看來是聰明瞭點。
郝燕追上我,問道:“爲什麼沒成啊?”
我攔了輛出租,鑽先把她讓了進去,然後從另一邊也鑽了進去說道:“他覺得他委屈唄,那還能是因爲什麼啊!”
郝燕靜了靜才臉帶焦急的說道:“那可怎麼辦啊?要不讓我爸幫你找找人?”
我笑了笑說道:“不用拉,我自己再想想辦法吧,我不想麻煩太多的人。”
其實我知道他爸爸也幫不了我的,不過又不好當着她的面去打擊她對她爸爸的崇拜,也只好有這一說了。
郝燕卻道:“沒什麼,我爸爸挺喜歡你的,要不這樣,今天晚上我帶你去我家,你跟我爸爸說說這個事兒,看他能不能幫上忙啊,他在外面認識很多人的。”
我依舊是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還是別讓老人爲我擔心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會處理的。”
郝燕不解的道:“你怎麼解決啊?”
我笑了笑說道:“相信老天自有公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郝燕眨巴了眨巴眼睛,嚴肅的看着我道:“你胡說什麼呢?是不是又想出什麼妖蛾子拉。”
看看快要到小霞嫂子說的地方,我拿出手機撥了她的號碼,問了地方,指揮着車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她說的那個飯店。
我頭有點暈了,與郝燕下了車,又打了電話,小霞嫂子才從衚衕裡面鑽了出來,把我們拉進了一個她家那樣的麪攤上。
環境就別說了,反正能坐人。屋子裡涼風颼颼的。小霞嫂子的鼻尖都被凍的紅紅的。
我現在再要拉着小霞嫂子換地方,不免就有點擺譜的感覺了,所以我也沒說什麼,隨着她坐了下來問道:“嫂子,這兩天怎麼樣啊?受什麼委屈了嗎?”
小霞嫂子臉上光彩了起來,大大咧咧的說道:“沒有,那兒的人都可和氣了,說馬上幫我處理這個事情,對了,我還遇到了一個好心的記者呢,他說要採訪我,並且說要幫我討這個公道。”
我聽小霞嫂子提到記者,心裡不由的陣興奮,把自己原本要說給她的話也忘了,趕緊的問道:“他都說什麼了?”
小霞嫂子道:“他只是要了我的聯繫方法,說過兩天跟我聯繫。”
我的心思急速的轉了起來,有媒體介入,那就太好拉。記者是無冕之王,這誰也知道的,如果他們出面監督這個事情,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想到這裡,我問道:“這是好事兒啊,幹嗎過兩天,咱現在就找他,你留他的聯繫方法了嗎?”
小霞嫂子笑道:“留了。”說着,就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疊紙,都是那種打印紙,大概就是檢舉材料吧。她從中翻了一張,找出了那個電話號碼,遞給我說道:“這不是嗎。”
我快速的撒了一眼,又遞了回去道:“嫂子,你給他打電話,把他約出來,咱好好的跟人談談,只要他捨得幫咱,錢不是問題。”
小霞嫂子點了點頭道:“恩,我聯繫一下試試,他們很忙的,不見得有時間見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