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店裡,天色已經不早了,我收拾了一下,準備睡覺,剛躺下,房東姐姐又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查到了,區裡的一個副書記,姓胡,還有告他的人叫李哲。
我胡亂的應了一聲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咱們再細說吧。”說完把電話掛了。
早上,天剛矇矇亮,我起身打算出去跑步,打開門,房東姐姐已經站在門口了。
天氣雖然變暖了,但早上還是很冷的,我看她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禁的可憐了起來,忙把她讓進了屋子裡面。說道:“大姐,你過來就給我打個電話啊,我手機24小時不觀機的,再說了你過來了敲門不就行了啊,還在外面站着。天氣多冷啊,要把你凍感冒了,該怎麼辦啊。”
坐在沙發呆了一會,大概也暖和過來了,她才說道:“我找了以前他的一個鐵哥們,他告訴我,前一段時間他們所裡處理了一個案子,有個叫李哲的偷東西,結果他死不認帳,老楊就讓人打了他一頓,當時他也認了,但移交檢察院的時候,說是證據不足,檢察院又撥了回來,後來這個案子也就沒法查了,罰了他點錢,把他放了。後來這個小偷就開始告老楊。當時也沒有把這個事兒當事!結果就鬧成這樣了。”
我問道:“這個李哲是幹什麼的啊?”
她說道:“我不知道。”
我接着問道:“他在哪兒住啊?”
她接着說道:“我沒問。”
看她的樣子我有點來氣,但看她楚楚可憐的神情又有點可憐她,於是我說道:“你最好去問一下,看看他在什麼地方住,跟什麼人關係不錯,這樣也好做他的工作啊,他不告了,肖哥那裡也好說話啊。還有你說的哪個姓胡的是什麼情況啊?”
她怯怯的說道:“我沒問出來呢。”
我說道:“你最好把事情都問清楚了,這樣纔好解決這個事啊,你說是不是啊大姐。”
她這才站起身來說道:“那好吧,我再去找找。”
望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我覺得我插手這個事都有點多餘,管了能有我什麼好處啊,但現在已經管了,再讓我撤出來,又覺得不太合適,哎,自己給自己栓了個套。
看她走了,我收拾了一下,出門去跑步了。
出了一身臭汗,回來洗了一下,打算到老陳的廠子裡去看看,他告訴我,今天開始生產的,這是最重要的事兒了。
還得打車啊,我要是騎車子兩個小時也不見得能到。心裡雖然嘀咕,還是伸手攔了一輛,坐了上去出,閒着沒什麼事,四周又沒有風景,只好看着記價器蹭蹭的蹦字,心疼不已,有種要吐血的感覺,雖然現在手裡有點錢,有的時候吃頓飯花個千八百的也沒什麼感覺,但這種鈍刀子割肉,就難受了。
車子飛快的向老陳的廠子走去,我無聊的心疼着,走到一半的時候,更讓我心疼的事發生了,二哥給我打電話,讓我馬上到他哪兒去。我嘴裡嘟囔了兩句,無奈的指揮司機轉了一個彎,向二哥的辦事處跑去。
我到的時候,二哥已經在樓下等了,看到我過來,很不高興的說道:“幹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纔過來,走吧,咱們去看看車去。”
什麼車啊?思量了一下,纔想起了他夫人的那輛秀車,弄到修車場去修了,大概是修好了。
我趕緊的隨他上了車說道:“呵呵,二哥,我正要去廠子裡看看他們的東西呢,走到半路,你把我喊了回來,我還以爲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呢。”
二哥發動了車問道:“恩,好,你要盯緊點,別讓他們耍花活兒。”
我自信的說道:“放心吧,我以後天天去,他們就是想蒙咱們,也別想。”
二哥“哦”了一聲就不再搭理我了。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修車廠,一輛豔麗的家庭車擺在旁邊,二哥停好車,從門房裡跑出了一個老闆模樣的人,奔着二哥過來,老遠的就喊道:“霍主任,來了。”
二哥扭頭看了他一眼說道:“甄老闆啊,車弄的怎麼樣了?”
老闆領着我們走到了那輛豔麗的車旁邊說道:“你看怎麼樣啊。”
看着他指的那輛車,我不由的暗自的嘆氣,裝的是很有個性,但就是太秀氣了,這個樣子的車讓我開,可惜了。
二哥看他把車弄成這個樣子笑了對我說道:“三弟,我看這個樣子的車跟你蠻合適的,哈哈。”
老闆不解的問道:“這不是你夫人的車嗎?”
二哥說道:“我三弟暫時先開一段時間。”
老闆也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我不知道,呵呵。”
二哥接過了老闆遞過來的車鑰匙,鑽了進去,把車在院子裡溜了一圈下來。下來走到我的身邊說道:“行,車弄的還可以,三弟,這一段時間你就先將就着開吧。”
我無語的笑了笑。正在這個時候,老陳給我打來了電話:“喂,小丁啊,我這裡開始幹了,你今天過來嗎?”
我走到一邊說道:“去,你們就幹吧,把活兒乾地道點啊,別惦記我。”說完把電話給他扣了。
有車開,總比沒車開好啊,再不用看着出租的記價器揪心了。我也沒功夫再跟他們多墨跡了,接過了二哥遞過來的車鑰匙,對着二哥說道:“這樣子也挺好,我就先開着吧,回頭嫂子再開的話也方便。”
二哥嘿嘿的笑道:“那行,你就先這樣開着吧,等幹完了這個工程,再說。”說着又給了我500升油票說道:“你先用着吧,不夠了再找我去。”
我收好了對二哥說道:“那行,我還要趕着去廠子呢,回頭我去找你。”
二哥說道:“行,那你就先去吧,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點了一下頭,開上那輛猴子屁股似的車向廠裡出發了。
可能是因爲這個車的外型的緣故,坐在車裡總是彆扭,覺得座矮,前面的空間太小,等走了一會,這種感覺也就慢慢的消除了,心裡喜悅了起來,我也有車了,我也可以到處的瀟灑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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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這輛花瓜似的車停在了廠子門口靠邊裡一點,左右看看沒人注意,偷偷的下了車,向廠子裡面走去,廠子裡的機器聲轟鳴,到處瀰漫着新木的香氣,10多個小夥子都在各自忙碌着,有條不絮。
老陳正拿着把大三角尺在那裡給板子畫痕跡,專心致志,我走了過去,幾個小夥子只是好奇的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停止自己手裡的活計,也沒有說話,我輕輕的拍了拍正在畫樣的老陳,他這才從他心的世界裡跳了出來,見是我來了,把鉛筆和角尺一扔說道:“來了,走,咱們到那邊說去。”
我趕緊的說道:“老陳,你忙,你先忙,我在邊上看看。”
老陳收拾了一下,又對旁邊的一個小夥子交代了幾句,然後對我說道:“昨天晚上我加了一會班,畫出來的夠他們今天干了,走咱先到辦公室裡坐會兒。”說着拉上我向哪個門房那邊走去。
坐好後我問他道:“老陳,進了多少料了,錢還夠嗎?”我看他開始生產了,估計他也不會再騙我什麼了,於是就想,如果他現在困難,我可以再給他拿點錢過來。
老陳拿出了一個本子遞給我說道:“板子,進全了,都是先欠着的,估計用不了5天,就能全部磕完,剩下的就是買膠,螺絲什麼的。”說完把本子遞給了我接着說道:“這是數量,規格,和價格,等做完了這個工程,再給他們錢也可以啊。”
我點了點頭,把他本子上的東西抄寫了一份,裝進了兜子裡。然後說道:“現在可就全靠你了啊,老陳,你可不能給我大馬虎眼啊,哈哈。”
老陳也呵呵的笑道:“你啊,你啊,我現在靠誰吃飯啊。”
看看沒什麼再問的了,我說道:“哪,老陳,你接着幹吧,我就不多耽誤你了,我呢,看看你們是怎麼幹活兒的,也學學,呵呵。”
老陳呵呵的一笑說道:“得了吧,你還能受這個苦啊,”說着拉開門,向外面走去。
我隨着他向哪個簡陋的廠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告訴他:“老陳啊,你還別小看了我,就你乾的這個活兒,我照樣能幹,以前在建築工地上呆的時間不短,什麼活兒沒幹過啊,就你這個,算是簡單了。”
老陳不信的說道:“不可能吧,看你白白淨淨的,能在哪兒幹過?”
我呵呵一笑道:“這也是這一段時間,悶的,以前黑,走大街上,大家都以爲我是非洲人呢。”
老陳以爲我這麼說是跟他開玩笑呢,也是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