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燕白我一眼,接着向窗戶外面望去,不帶一絲的生氣。
我接着笑笑道:行了,你不願意搭理我就不願意搭理我吧,誰讓我欠你的來着。既然喜歡上你,就得忍受你這個牛脾氣。
郝燕終於說話了,臉色大概是由於氣憤而漲紅,呼吸急促,說道:誰牛脾氣了?你說你乾的這叫什麼事兒啊?不經過我的同意,就讓林伯正把我拉到你們老家去。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的奴僕?你的傭人?我看你根本就是不尊重我。我要是這樣對你,你會怎麼想啊?
我尷尬的笑着說道:我這不也是被逼的嗎。我要跟你說了,你一準的不去,所以也就沒敢跟你說。你忘拉,哪天晚上,你在我辦公室裡呆到了三點多,我旁敲側擊的問你願意不願意去我老家看看老光棍,你是怎麼答覆我的。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可哪天我本是想跟你商量的,可見你態度堅決,也就沒敢再說出來了。可沒人回去,我又怕老光棍出點什麼事情。畢竟上次那點錢,對於我們山裡人來說,那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啊,雖然我做了補救措施,但也吃不准他會想點什麼,乾點什麼。而我,你也看見了,那幾天實在是忙,騰不出時間來。讓別人去,他的想法沒準會更多,所以想來想去,也只能讓你去了。我從小沒了父母,他待我象親生兒子一樣,你說我能不掛念嗎?要你,你會怎麼樣啊?
郝燕冷笑道:我說不過你,反正每次你的理由都非常的充分。但你想想,你有事兒了,我什麼時候不幫你了。你這是不相信我,也不尊重我。
我賠笑着說道:燕子,我錯了。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犯這樣的錯誤了,行嗎?我有的時候就只想跟你開個玩笑,因爲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纔會覺得沒有什麼得失的恐懼,這個時候卻忽視了你的感受,真對不起。
郝燕依舊是冷淡的說道:你什麼時候錯過啊,都是我不對。
她說這話隨說的率性了一點,但感覺上已經比剛纔親近了許多。
我伸手去摟她的頭,笑着說道:呵呵,這可是你說的啊,來,先親一個,祝賀一下你對我的肯定。
郝燕啊的一聲,向旁邊躲去,嘴裡喊道:你不要命拉。就會胡鬧,專心開你的車。
看她話裡帶了點諂媚?也攀樟聳中Φ潰?quot;這次去咱老家,感覺怎麼樣啊?
郝燕見我收了手,才放心的仰回到座位上說道:什麼感覺怎麼樣,還不就是那樣。不跟你說了,一說就生氣,我睡會兒,你小心開車啊。
看她把椅子慢慢的放倒,我隨手開了一個輕柔一點的音樂,然後就把心用在行車上。隨着音樂的節拍,一路的趕超其他車輛,竟然把小林他們拉了個沒影。直急的小林可勁的給我打電話,讓我慢點,要是再跑遠了,他就轉頭回北京。
一路不再有話,直到晚上12點的時候才趕到了T州。這段路下來,我才真切的感覺到開車的累。精神高度緊張,肢體卻一直僵直着。當從車裡下來的時候,屁股都麻木了。
這個時候,郝燕才象是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打了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美滋滋的說道:到了啊?怎麼這麼快啊?
小林和老高早站下來,在那裡扭動着腰肢體。小林沖我們喊道:你們兩口子還沒親熱夠啊,快點下來,想餓死我們啊?
郝燕站出身來,白我一眼,向他們那裡湊了過去,對着老高關切的說道:高叔,累了吧。
老高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沒有言語。小林卻在一旁打趣道:你們坐車的累什麼啊,該睡就睡,該吃就吃,我和丁總那才叫辛苦呢,你也不問候我們一下。
我從車裡撈出包來,隨上他們說道:走吧,先吃點東西,吃完了早點睡,明天咱們就得上戰場拉。高叔,能不能辦好這個事情,可就全看你了。這次我只能做個小司機啊。
老高隨在我身後,笑道:你讓我來之前,我都不知道要幹嗎,要是知道你是想辦這個事情,我就讓我老伴一起過來了。她幹這個在行。
我笑道:呵呵,這次只是把他們騙北京去,到了哪兒,少不得要麻煩大嬸呢。讓她陪着他們兩家人到處去轉轉,要是能把這個事情撮合成了,那也是功德一件啊。
小林在一邊衝着郝燕打趣的說道:丁總,你什麼時候也給我操辦一下我跟我老婆的事情啊。她現在有點不喜歡我了,揚言要再找一個帥氣的,年輕的,有錢的,就象你這樣的一個人做老公。
我回身拍推了他一把笑道:呵呵,去你的,越來越不象話了。我要真有你說的那麼好,早就有女孩子湊合我了,哪兒還會象現在這樣,整天的看人家臉色,總怕這兒做錯了,哪兒錯了。可就這樣,整天小心翼翼的,偶爾的還會得罪上一回呢。
小林又看了一眼悶着的郝燕笑道:不會吧,象丁總這麼風流倜儻,站哪兒整個一玉樹臨風的帥哥還會有受憋的時候啊。除非那女孩象咱們燕子這麼漂亮,是吧,燕子。
郝燕氣笑了道:你累不累,省點力氣考慮一下明天該怎麼辦吧,就知道貧。我要是你家小雅,早把你踹了。整天的吊兒郎當的,沒一點的正型。
她這話說的老氣橫秋,只聽到老高都在一邊笑了起來。
我伸手攔住她的腰肢,把她帶到了我跟前笑道:那你看我有正型嗎?嬉笑間進了飯店,坐下來,草草的吃了點東西,也就登記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的,給小霞嫂子家裡打了電話,然後就向她爸所言的位置進發了。
我到現在還經常要感嘆于山東的路,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村落裡,也會有一條整潔的馬路通過。所以我們並沒費多少的時間,就找到了他家。
村子中,閒散的人聚集了羣,三三兩兩的,站在太陽底下,享受着這難得的輕鬆。他們的穿着倒也新穎,比起我們哪個閉塞的村落來,不知道要強了多少倍。但對兩輛車的到來,還是覺得納悶,遠遠的行着注目禮。
我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隨便的抓了一個人,問明瞭小霞嫂子的住處,道了聲謝,就要離開。但看那位三十的多漢子對車迷戀的看着,我又轉回身來,笑道:大哥,我們第一到你們村,不太熟悉,你給我們帶個路吧。
那漢子轉身衝着隨他的人一笑,憨厚而帶點不好意思的跟我們鑽進了車,指揮着我們向村中去了。
村中,房屋的好壞參差不齊,有六七十年代的土坯房,也有剛建起的大瓦房,或許是過年的原因吧,都收拾的非常整潔。
按着那漢子的指揮,我們來到了一片低矮的舊房羣中。聽他說馬上就要到了,我的心有點不忍了起來。疼他家的清貧,就如疼自己親人清貧一樣的感覺。
車子一轉,一座醒目的青磚大瓦房,悠然的站在這些低矮房子中間,遠遠的瞧去,顯得是那麼的醒目,那麼的桀驁。聽那隨來的漢子說,那就是小霞嫂子的家,我的心裡這纔算是安慰了一點,同時也帶足了渴望。
車子漸漸的近了,先入眼簾的是那座高門樓。紅色的理石貼了牆面,門楣上,一副燙金大字家和萬事興。另還帶着一副春聯,顯出了節日的喜慶。
在大門的前面站了幾個人,也正焦急的等待着,見我們的車過來,紛紛的向前兩步,站在了車側面。
我車裡的哪個漢子,不等車停穩當了,就推開車門,跳了下來,笑着喊道:鎖子叔,你家有客人了。
那被喚做鎖子叔的人,五十多歲,個頭在一米七左右,國字臉,白了鬢角,西服革履,但這裝束,看着總是有些彆扭。可又不知道這個彆扭出在哪兒。他對哪個帶我們來的精壯漢子笑道:呵呵,別走,一會兒給我陪客啊。
老高從車裡出來,快速的向前去,伸手笑着說道:你好,我是XXX地產公司的高振國。受我們丁總的委託,過來接你們的。
小霞嫂子他爸握了老高的手,笑着說道:歡迎,歡迎。邊說歡迎邊向着車這邊望着。等得片刻,沒見小霞嫂子出來,狐疑的問道:霞妮子呢?
到了之後,我並沒有下車,而是撥了小霞嫂子的電話,說道:喂,嫂子啊,我小丁啊,幹嘛呢?
小霞嫂子笑道:你在哪兒啊?富貴正找你呢,說有點事情要跟你說,你等一下,我叫他。。。富貴。。。
我趕緊的說道:別叫,別叫了,我現在在你老家呢,正跟伯父在一起呢,我打算把他們接到北京,讓他們在哪兒玩幾天,你跟他們說吧。。。
小霞嫂子好象沒聽明白似的,問道:在哪兒?
我笑道:在你老家啊,我想把你們兩家的老人都接到北京去,讓他們在哪兒玩幾天,你看怎麼樣啊?
小霞嫂子沉默着。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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