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的車沒在,看門市的小丫頭見到我到是很興奮的跟我打招呼說:“丁哥啊,這一段時間你忙什麼呢?你來啊。”
我鐵青着臉,沒有回答他的話,直接的問道:“劉平呢?”
小丫頭也看出了我臉色不對,趕緊的說道:“老闆不在啊,丁哥,你這是怎麼了?”她可能見我直呼老闆的名字覺得有點奇怪。
我坐在沙發上問她:“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她給我接了杯水,遞了過來說道:“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啊,好幾天都不來了,缺貨了,都補不上,打他手機還關機。”
我接過他遞來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氣憤的說道:“他媽的這小子也太缺德了,有什麼事情說不清楚,竟然到法院告我,我就在這等着丫的。
小丫頭坐在了我的旁邊關心的問道:“這是怎麼了啊?”
我把我離開這的經過以及離開後他怎麼對付我的,跟她說了一遍。
聽我說完,小丫頭同情的看着我說道:“我說他這幾天幹什麼呢,鬧了半天他跑這個去了,不務正業,我告訴你啊,他這裡這幾個月都沒怎麼賺錢,我的工資他都欠着呢,他前一段時間賠錢賣東西,原來是對付你啊,真不是個玩意,不知道他怎麼想,要老是這麼下去,他非得關門不可,我都不想在他這幹了!”
聽小丫頭這麼一說,我才知道他這兩個月過的不怎麼樣,還不如我呢。而且還馬上就要衆叛親離了,心裡得意起來。暗道:“你也不好受啊,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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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圍熟悉的環境,坐着無事,回想起了以前在這裡的點點滴滴,來這裡應聘,對我們的輔導,第一次做成業務,給我的幫助,想起了這個,不由的,又念起了他的好來,氣憤是氣憤,其實想想,我也有對不住他的地方,是他把我帶進了這個門,是他教會了我很多待人接物的技巧,是他給了我一個夢想,是他。。。。。。可是他的氣量咋就這麼小呢,不能容人,還老是用小聰明來算計人!到了現在我真的好想跟他好好的談談。
我在他的店裡巴巴的等了一天,到關門了他也沒回來。
看來他是躲避我呢,可你躲的了初一,你躲的了十五嗎?真要把我逼急了,我把你給煽了。我心裡暗暗的想道。
回到家裡,獨自一個人呆在屋子裡,我又開始擔心起明天去法院的事情了,去了會不會把我拷起來呢,會不會打我呢?想來想去,想不出一個頭緒,最後一咬牙,決定,“去”,這個事情,你逃避也逃避不了的,既然逃避不了,那就不如直接面對了,更何況我不欠他的錢。欠帳還錢是天理,我不欠他的,他憑什麼讓我還錢呢?
第二天的早上,我梳洗了一下,騎上車子向法院走去。雖然昨天晚上已經下定了決心,但還是戰戰兢兢的。我現在沒那麼多錢,真要他們聯合起來,歪着嘴說話,我拿什麼還他們啊,這裡又不象是在家裡,還有個老光棍惦記我!
憂鬱半天,我還是問了一下門衛,向二樓跑去了。
敲門進去後,並沒有象我想象的那樣恐怖,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是一個40多歲的阿姨,面目慈祥。看我進來問道:“什麼事啊?”
我連忙說道:“我是丁念然,是爲劉平起訴我的事情來,我不欠他的錢,他憑什麼惡人先告狀啊?”
她看了看我說道:“哦,你是丁念然啊,坐,先坐。”說完,她站起來,開始翻左面的一疊材料,終於在裡面抽出了一份,坐下來接着開始自我介紹了一下說道:“我叫孔錦霞,是經二科的副科長,你們的這個案件是我負責的,今天叫你來,只是想跟你瞭解一下情況,同時呢,也看看有沒有庭外和解的可能。“看到她那麼和藹,我的膽子也就放開了,說道:“孔科長,我不欠劉平的錢,他這是誣告我呢,要真算起來,他應該是欠我的錢。”
孔科長拿出了一疊紙,扔在了桌子上說道:“你不欠他的錢,那這些欠條是怎麼回事啊?”
我走向前去,拿起了其中的幾張看了看,是我從劉平那裡拿貨的時候打的欠條,我們每次從他那裡提貨,都要給看門市的小丫頭打個欠條,等賣完了再把欠條撤回來,我從來沒注意過這些,所以也就沒有撤過欠條,現在他竟然拿這個來當證據了。
22我疑惑的對孔科長說道;“這怎麼了?”
孔科長看我看完了,又把那些東西整理了起來,對我說道:“這是他給我們提供的證據複印件,你對這個有什麼疑問嗎?”
我看她沒明白我的意思,就接着解釋說:“我的意思是問您,這些東西能說明什麼啊,這是我提貨的時候寫的,但每個月頭上,我都會把貨款給他要回來啊。”
她接着對我說道:“這是十月份的欠條,劉平說你走的時候,提了貨卻沒給他錢,如果你給了他錢,欠條不就撤走了嗎?
我驚訝的說道:“我自從從他那幹開始,所寫的欠條就一張都沒跟他要過,我是他的業務員,要從他那幹就一定會壓東西的,我在他那壓的是身份證,如果我拿了這些東西,不給他回款,他會給我身份證嗎?”我說完把自己的身份證掏出來,放在了孔科長的面前。
她沒有看我的身份證直接的對我說道:“小丁啊,你們具體的矛盾在哪兒,我不清楚,如果你說你不欠他的錢,就必須拿出證據來證明你不欠他的錢,而且你說的壓身份證的事有沒有證據呢?如果有證人證明也可以當作證據,我現在也只是瞭解情況,你先回去吧,找一下證據,回頭我們再接着談,我們這裡重的是證據,你看怎麼樣?”
我無奈的說道:“事實就是事實,我不怕他歪着嘴說,那好吧,孔科長,我先走了。”
要拿證據,我上那去拿證據啊?以前從來沒考慮過他會給我來這一手,我從心裡來說是抱着與人爲善的念頭來接觸人的,所以我給他打的欠條就從來沒沒想過撤回,那個時候根本就沒覺出來這個欠條還有什麼用處!
我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他是誣告啊?我仔細的梳濾着自己的記憶,欠條是打給哪個看店的小姑娘的,我回款卻交給了老闆,小姑娘只能證明我從她那裡拿了貨,所以她說話也沒什麼用,能證明我給錢的只有老闆自己,可是他又不可能給我做這個證明,其他的呢,還有什麼可以證明我的清白的呢?
我拿出了我的銷售記錄,上面只是我記着銷到哪兒了,多少錢銷的,什麼時候回的錢,可是這只是我自己的一個記錄,拿出來誰會相信呢!
在自己的屋子裡,我感覺這個事情就象壓在我身上的一座山,使我無法呼吸。
看看天色,已經是黃昏了,我信步走出了家門,向外面溜達去了。
清冷的空氣吹着我渾濁的頭腦,也沒能讓我的頭腦清晰起來。就這樣走着,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走到了什麼位置,只是感覺下班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一個個行色匆匆,全然不象我看上去那麼悠閒。
在小道的路邊,幾個學生把自行車停在那裡,人站在車的後面,車子上架着用廢紙箱寫出來的廣告語,家教。
我沒有太注意那些人,只是往前走着,走到了跟前,不經意的回頭,看到在那裡冷的跺腳的女孩中竟然有郝燕。她們東張西望的看着過往的行人,也完全沒有注意我這個從便道上走過來的人。
我看到她的第一反映就是,大冷天的,她怎麼幹起了這個啊?但我仔細一琢磨,明白了過來,她在我身上花的錢不少了,租房子,填傢俱,後來又是我住院,都是她出的錢,她一個學生能有多少錢啊,家裡給點,也就是那麼多,我怎麼這麼糊塗啊!我的心裡隱隱的作痛。
我轉身走了過去,郝燕看到我也是滿臉的驚訝:“呀,念然啊,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啊?”
其他的幾個女孩也湊了過來,問道:“燕子,他是誰啊?”
“我的一個朋友。”說完又轉頭衝着我問道:“你這是怎麼了,萎靡不振的?”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說道:“沒事,在家悶的慌,出來走走,你怎麼幹這個啊,怪冷的天,別凍着了。”
她笑着說:“沒事,不冷,這不是搞點社會實踐嘛。”
我轉頭衝着伸長脖子看幾個的八婆女孩說道:“還沒吃飯吧?走吧,姐幾個,今天我請請你們,有個不錯的地方,環境不錯,菜也做的可以。”
其他的幾個興奮起來,紛紛的收自己的攤子,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啊。”完全沒有一點跟我客氣的意思。
燕子在那兒卻不好意思的說道:“算了,我還得在這裡等會呢,正是下班的時候,沒準能碰上一個呢。”
我幫她把架在車子上的招牌摘了下來,遞到她手裡說道:“走吧,別讓你的姐妹們失望啊。”說完也不經過她的同意就推上了她的車子說道:“我帶上你。”
其他的幾個MM都紛紛的上車,跟着我走了,郝燕也只好無奈的坐在了車後坐上。我帶着他們向二哥的飯店走去。
這個時候,飯店裡的人已經滿了起來,我們在大廳裡找了一個位子坐了下來。幾個小丫頭好奇的看着這個飯店,覺得一切都是新鮮。唧唧喳喳,議論個不停。
坐下來之後,我對他們說:“你們看着要,喜歡吃什麼就要什麼,不用客氣啊,郝燕,你先照顧他們一下。我出去一會。”說完,沒等她們說什麼,我就走出了飯店門,向一個銀行走去。我要把我欠她的錢還給她,不能讓她爲我承受這一切。
我取錢回的時候,幾個MM已經要好了菜了,正等着我呢。見我進來,紛紛的說道:“還以爲你跑了呢,嚇的我們也正打算開溜呢。”
我也跟她們開着玩笑的說道:“那那能啊,有你們這幾個漂亮的MM在這裡,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裝起這個門面來啊。”
她們一陣的大笑,引來無數的眼光。
郝燕看着我說道:“就還差你沒要了,快點吧。”
我挨着郝燕坐了下來,郝燕不自然的把身子往外挪了挪,我說道:“你們要吧,我吃什麼都可以。”
正在這個時候,二哥和一羣人進來了,看到我與一羣姑娘在這裡很是驚訝,走了過來問道:“三弟你們怎麼坐在這啊?”接着轉身衝着服務員喊道:“服務員。”
服務員趕緊的跑了過來問道:“老闆,怎麼了?”
“上面還有沒有單間啊,給他們安排一下,記住了,這是我三弟,以後在這裡吃飯只簽單就行,算到我帳上。”
服務員點頭稱是。
其他的幾個跟着來的也湊來過來問道:“霍主任,這是誰啊?”
二哥轉身對他們說道:“哦,呵呵,忘了給你們介紹了,我三弟,來你們認識認識。”接着指着一個胖乎乎的人說道:“這是谷老闆,搞房地產的,我的鐵哥們。”
我趕忙伸手過去跟他握了握,說道:“久仰,久仰。”
二哥接着介紹道:“這位是。。。。。。”
我一一的跟他們握了握手。
介紹完後,二哥對他們幾個說道:“你們先上去吧,我在這裡安排一下。”
幾個老闆轉身走了,二哥拉着我偷偷的問道:“哪個是弟妹啊,介紹給我也認識一下。”
我笑着對他說道:“說什麼呢,二哥,我那有那麼好的福氣啊,這幾個只是朋友,上大學呢。”
他們幾個也站起身來衝着二哥說道:“二哥好。”
二哥笑哈哈的對他們點了一下頭,回了一聲好,說道:“你們先吃吧,我上去招呼一下,一會在陪你們。”說完,走了。
幾個小丫頭好奇的看着我問道:“你二哥是幹什麼的啊?好大的氣派。”
郝燕也透來了疑問的目光,那意思是:“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一個二哥啊?”
我對她們說道:“他是我拜把子的兄弟,不是我親二哥。”
幾個丫頭羨慕的看着我說道:“哇塞,有個結拜兄弟真好啊,可以蹭飯吃啊,而且還可以受到特別的招待。”
我衝着他們笑了笑,算是回答了他們的話了。
服務員過來把我們招呼到了樓上,這裡清淨了許多,沒有了下面的喧譁,幾個小丫頭到這裡來之後又是一陣好奇的打量。
等了一會,二哥端着酒杯過來,說道:“三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大家有什麼事只要我能辦了的,找我,一定給你們辦。來,我陪大家喝了這杯。”說完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了下去,其他的幾個丫頭也端起了茶水嚐了嚐,算是回禮了。
大家喝完,二哥說道:“你們先坐着,想吃什麼接着要,三弟,你跟我過來一下。”然後拉上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