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蘊涵着感情的說道:你哪天走了後,我很不放心,給你打電話,你電話也不通,我想見見你。
郝燕停頓了一下說道:你好點了嗎?
聽到她的問候,我心裡一陣的溫暖,竟然爲了這一句話要激動,我趕緊的說道:沒什麼事兒,我想見見你,好嗎?
郝燕語氣依舊是平靜的說道:我在學校呢,不方便出去。
聽着她冷淡的話語,我剛纔的激動瞬時又換成了悲涼,但既然來了,我也不能見不到她就走啊,再說了,有什麼事兒,我希望她能跟我說清楚。我接着說道:你不需要出去,我現在就在你們學校呢。
不知道郝燕又在想什麼,等了半天才說道:你在哪兒啊?
我看了看四周,也找不到一個標誌性的建築,說道: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呢,在你們學校裡迷路了,這樣吧,你說個地方我找你。
郝燕又停頓了一下說道:那你在學校的門口等我吧。說完,不等我的意思就把電話掛了。
我站了起來,又向了門口走去。她既然答應見我,那說明我還有點希望,我入是的想着。
意趣闌珊的點了一根菸,慢慢的在門口來回的渡着步,不時的還要伸長了脖子向裡面張望上一帆。我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就是在此吧。當一個人特別渴望一個事情的時候就會發現時間過的很慢,當一個人沉浸在幸福當中的時候,卻覺得時間很快。
進進出出的人都會好奇的看上我一眼,弄得我跟個稀有動物似的。我心裡焦急着,大約等了半個多小時,郝燕纔出現在了燈光裡,她依舊是那麼的鮮亮,臉上卻不苟言笑着。
我看到她的影子就滿臉笑容的跑了過去,說道:燕子,你怎麼不開手機啊,我打你電話也打不通,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兒呢。
郝燕擡頭看了我一眼,冷漠的說道:我手機壞了,你找我有事兒嗎?
我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有點抓狂,死死的盯着她,心一點一點的向下沉,等了好久,也沒看出郝燕神態的一點改變,說道:郝燕,你看着我,我現在跟你說的都是心裡的話。我喜歡你,幾天不見你,渾身就覺得難受,好象少了點什麼似的。尤其在這個時候,我的事業跌到了谷底兒,這種感覺更強烈了,沒有人幫我,沒人關心我,所有的擔子只有我一人擔,這擔子壓的我窒息,即使是窒息,我還是存了希望的繼續擔着,因爲還有你。我從小就沒了父母,當然也就沒有了家給我的那種溫馨,我一直都渴望有一個家,有一個讓我在受到挫折的時候能擋風遮雨,給我點溫暖的家,可就是這點的渴望在物慾橫流的社會裡,也僅僅是一個幻想。我說着說着竟然動情的流出了眼淚。
我用手擦了一把接着說道:郝燕,我不是爲難你,只是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今天過來,也沒別的目的,一是擔心你,二是想把我的心說給你聽。
郝燕依舊是沉默着,看不出有什麼改變。
我的心漸漸的涼了起來,想自己剛纔的表白,就如一個乞丐在乞求別人的施捨似的。我悲涼的笑了笑說道:好了,我是有點不自量力了,走了,謝謝你能見我。說完不去理會郝燕的反應轉身的攔了輛車,向店裡跑去。
我今天去郝燕哪兒主要是擔心她,沒想着跟她去表白這些。因爲我知道自己現在還沒這個資格,所以受了憋,也只好就這樣的忍了。我只是渴望着能翻身,然後再去尋求這些。路邊的景物隨着車的行動倒退着。我沉浸在自己的心碎中。
這一夜,我又失眠了。
第二天,我把小張叫到了辦公室裡,打起了精神,笑着對了她說道:張,今兒有事兒嗎?我請你吃飯。
小張警惕的看了我半天,突然的撲哧一聲笑了說道:是不是昨天找燕子姐受打擊了?今天怎麼變性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兒。
我無所謂的站了起來說道:我能受什麼打擊啊,你吃不吃吧,要吃就跟我去,不吃拉倒。說着就要往外走去。
小張看我真的要走,趕緊的追了上來說道:幹什麼啊?你不說我心裡沒底兒。
我一邊走着一邊說道:我打算去買個手機呢,可是不知道什麼樣的好,所以想請你當個參謀,你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買也一樣啊。
小張看我無所謂的語氣,也就覺得這裡面沒什麼陷阱了,趕緊的說道:你等一下,我拿上我包。說着,向旁邊的店裡跑了去,看她跑的輕鬆朝氣,我突然的很覺得羨慕,我比她就大那麼一點點,但卻已經沒有了她這樣的心態。
小張從店裡出來,斜背了一個白包,在陽光的刻畫下,顯得很是活潑。我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打扮,全然就是一個老氣橫秋。
小張追了過來,說道:走吧,你可不能騙我啊,要是你中午不請我,我就追着你的屁股喊你丁大騙子,知道嗎。
我笑了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向了HD跑去。
其實買手機是很簡單的事情,出錢拿貨就可以了,我叫小張跟我來的目的是讓他幫我把手機送給郝燕,這是我現在怵着的事情。我要給她送去,她肯定是不要的。其實我也並沒想送她這個東西就把她的心給圈回來,但還是禁不住得要給她買一個。
買完手機,小張看着秀氣的機型,嬉笑着問我道:是不是給燕子姐的啊?
我把手機遞給了她,颳了一下她那小巧的鼻子說道:就你精靈古怪,呵呵,走吧,吃什麼,吃完了你去把手機送了,我還有點別的事兒呢。
小張很是誇張的說道:你就讓我幫你買手機了,可沒說讓我去送啊,要是送,還得加報酬,你知道,這是一項多麼艱難的工作啊,爬山涉水的,我容易嗎。
我從包裡又拿出了100塊錢遞給她說道:中午的飯錢,我就不吃你的了,剩下的是給你的報酬行了吧,吸血鬼。說完不理她,攔了輛出租,向大哥那裡跑了去。
小張見我上了出租,還在那裡喊着呢:丁大騙子,你說跟我一塊吃飯的,把我甩了,我可不管你了。
我從車窗裡探出了腦袋對了她喊道:你給把事情辦成功了我晚上回來了請你,你要辦不成,可不能怨我了。說完搖起了玻璃對司機說道:去XF路的LT辦事處。
XF路辦事處的建築要比大哥原先呆着的哪個辦事處雄偉了不少,樓下的大廳面積也大了不少,看樣子,裡面的裝修也不會太差了。唯一的缺點就是這裡的地理位置偏了一點。不過也算是清淨。
我直然的向大門的裡面走了去,看門的大爺緊着追了出來,喊道:小夥子,幹什麼的?
我回頭對了大爺微微的一笑說道:我找田主任的,他在嗎?
大爺衝我招着手說道:過來,過來,先聯繫一下,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隨便亂闖要吃官司的。
我看着大爺誇張的語言笑了笑,拿出了手機撥了大哥的號碼,兩聲之後,馬上傳來了大哥的聲音:我開會呢,等一下打給你。說完,不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大爺看我撥了電話沒說話又收了,拽了我向外面推了去,一邊拽着一邊說道:你先出去,別耽誤了辦公,我們金主任最煩推銷的,多虧我眼尖,要不讓你混進去了,我又得捱罵。
看門的大爺拽的我一陣趔趄,真看不出這不高不胖的人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我拿出了以前跑銀行設備時候的姿態,穩了一下,嚴厲的唬他道:鬆手,你這是幹嘛啊?我是XXX廠財務科的,找你們主任,你什麼態度啊。
老頭看我的語氣強烈,趕緊的鬆了手疑惑的看着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見他一愣的時間,我從容的向裡面走了去。尋得了樓梯向上面走了去。
一般象他們這種6層的樓。領導會住三層的。我釋然的向了三樓去。
樓道里很是安靜,惟有辦公室裡的門開着,一個女性的文員坐在辦公桌的後面,正無聊的看着報紙,見我進來,堆起了職業性質的微笑說道:你好,有事兒嗎?
我對着她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我找田主任。他在嗎?
文員伸手示意我坐下說道:他開會呢,估計快散了,你先坐那兒等會兒吧。說完又拿起了她的報紙看了起來,似乎我並沒在這個空間裡存在着。
既然她不跟我說話,我也樂得清淨,隨手拿起了茶几上的一份報紙看了起來。一版還沒看完呢,就聽到樓道里繁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