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沉思了半天才說道:三弟,人,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但我叔那兒的事兒,我不敢給你保證,畢竟他有他的難處,你也得體諒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是,你給我費這個心,我就知足了。至於你那個飯店,關係到咱老爺子,不能丟。可是我現在被XXX房產給壓住了,而且又沒開飯店的經驗。你看這樣行不行啊,我現在先不答覆你。不是弟弟我不想幫這個忙啊,是我怕答應了,把這個事兒辦不好,到時候弄的誰都不好看。我想先找幾個有經驗的老闆聊聊,看看我能不能把店弄好。如果有辦法,我就接過來,至於你在那裡投了多少錢,我一分不少的給你,你看怎麼樣?
其實我這話也就是督促他幫我辦事兒呢,而且說的也很明白,你要能給我辦了我就買你的飯店,而且一分也不會少你,還會保持着原貌讓他經營下去。如果你給我辦不成,那我也無可奈何。至於找別人問,只有傻子才相信我會這樣辦呢。
二哥當然不是傻子,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呵呵,你小子,好,我盡力幫你辦吧,對了,以後記住,找女人,你得看着她的性格,別再弄出這麼樣的一個來。
我笑了笑說道:呵呵,二哥,你就這麼下作的看我啊。你先把你在外省關係不錯的人寫個名單給我吧,你跟他們簡單的說一下,我也讓我的人跟他們聯繫,真能把這個事情辦成了,少不了哥哥你的。
二哥大概覺得這些東西無所謂吧,沒有一絲的猶豫,就寫下了長長的一溜名字和聯繫方法。
從二哥那裡拿了十幾個人的名單,就去找已經到了售樓處的林伯正。
我到的時候,售樓處很是安靜,惟有幾個小丫頭庸懶的擺在前臺,沒有一點的精神。可能是因爲沒有客戶的原因吧,這裡顯得蕭條至極。
但四周收拾的到也利落,自然的陽光灑落在寬大的窗戶跟前,很是明潔。站在窗前可以看到外面幾棵長在草地上的梧桐,不時飄落下一片落葉,還是能給人舒適的感覺的。
幾個丫頭見我進來,都換轉了自己的庸懶,紛紛的站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打起了精神。一個小丫頭熱情的向我走了過來。
我打量了向我走來的小丫頭一眼,淡雅的職業裝,親切的笑容,很能給人親和力。對着她笑了笑說道:我是找小林的,他在嗎?
女孩眼神裡飄落了一絲的失望,但表情並沒有因爲這個失望而落寞,依舊是微笑着說道:林主管正在裡間開會,您先坐這裡等他一下吧。說着伸出了一個胳膊,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要把我讓到旁邊的沙發上。
看來她們的職業素質還是很高的,只是落到了這麼一個房產上,就有點糟蹋了。我微笑着說道:謝謝,我直接過去找他吧。說完就要向裡面走。
禮儀小姐臉色緊張的趕緊阻攔道:先生,要不您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去叫一下林經理?
看來她是怕我攪亂了裡面的會議。責任心還挺強的嘛,我心裡暗道。微微的笑了笑說道:呵呵,我也是公司的,過來看看,就不麻煩你了。說完丟開了她向裡面走了去。
小丫頭見我如是的說,不知道真假,但又不好得罪,看樣子真有點爲難了。但爲難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情,看我向裡面走,也只好衝我的屁股回了一個微笑又向她的姐妹中間聚了去。
我輕輕的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說是會議室,其實也就是一個大點的辦公室,裡面環坐了十來個人,林伯正儼然一個主管的坐在辦公桌後面激動的講着什麼。
看來他是個適應能力非常強的人。要是沒點氣魄,單坐在這羣人的中間,就能有無措的感覺,更談不到什麼說話了。看他現在的樣子,是抓到了主要。一個人,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啊,只有大家幫,這才能發揮最大的效益。再說了,他們這羣人對做這個應該很有經驗了,你只要管理的好,能做出正確的引導,那麼他們就能給你做出業績來。
其實我還是很不放心他自己在這裡的。要是個幾萬的活計,他幹好幹壞也就無所謂了,只當是考驗他的一個實驗場,但這是一個幾億的工程,有一點的差錯,我們都可能跌到萬丈深淵。但我現在又無法分身,外面的場面要支應,家裡的這攤子事,只好找人先照顧着。在選擇人的時候,我着實是費了半天的腦筋,我那裡的人,老高,太保守了;周重對這個可以說是一竅不通,惟餘這個林伯正還算是瞭解點,但他的能力,到現在我也沒辦法印證。
我也想過要找一個有經驗的人過來。可是,我手裡沒錢,上哪兒找啊?再說了,把這個東西交到一個陌生人的手上,我也是不放心的,思來想去,也只有就着鍋裡的這點米對付了。等我把外面的事務處理完了,再回來主持這個。
林伯正見我進來,趕緊的站了起來,想要招呼,我擺了擺手示意他接着說下去,我則在末尾的地方找了個位子坐了下來。
我的到來,打亂了這裡本來嚴肅的氣氛,大家都紛紛的回頭看我,我也只是衝着他們擺出了個笑臉,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本子,打算對林伯正所講的做點記錄,回去後好分析一下。
關靈坐在林伯正的旁邊,也在記着什麼,大概是在做會議記要吧。我進來的時候,她對我微微的笑了一下,就又紮下了頭,接着寫了起來。身姿曼美,仿如這屋子裡的一盆鮮花,點綴出了生氣。
在關靈的旁邊有一個戴眼睛的小夥子,雙手抱肩,臉色平淡着。臉色雖然是平淡,但他的姿勢卻很不合時宜,就如在宣告他對林伯正的不屑。這也難免,畢竟一個比自己歲數小的人,而且還是半個外行,在這裡指手畫腳,心裡難免就會不舒服。要是正常人,你不舒服也得舒服啊,畢竟這個人在以後要給你飯吃。我暗自的留意了他,這個人不是狂妄自傲,就是有兩把刷子。如果是沒有兩把刷子,那他可能馬上就要走人了。
在林伯正的另一邊是一個胖子,平庸的臉,看不出什麼棱角,手裡也拿着紙筆,好象在等着記錄。我心裡暗笑着,你做樣子也做的太過來點吧。尊敬領導是應該的,但只是第一次的會面,能有什麼經典的指示給你啊,你拿紙筆,讓我看,就是一健忘。
剩下的幾個,都在那裡靜靜的聽着,沒什麼異樣的形體。
林伯正見我坐了下,有點放不開,說話的時候聲調沒了剛開始的激奮,多了些直白。但說着說着也就把我給忘了,語言的煽動性又出來了。
他所說的跟他平時的語言習慣不太合拍,這是誰的話啊?我皺着眉頭思忖着。
這時候,關靈停下了筆,向我這裡看了一眼,當時我正盯着林伯正呢,眼的餘光撒到了她。以爲她有什麼疑問呢,就把目光轉向了她。惹的她趕緊的把目光轉開,臉上竟顯出了緋紅。
我心裡一陣的暗笑,我說呢,怎麼聽林伯正這小子怎麼會說人話了呢,原來還就是她的手筆啊。
林伯正終於把他的動員做完了,這纔想到我。看來他還是保持着學生的那種個性張揚,要是一個有經驗的副手,當着正頭兒,他會很婉轉的表示一下自己的淺薄,然後以學生請教老師的姿態徵求一下我的意見,可是他沒有。不過我喜歡這樣,坦誠。官場的這一套謙虛的東西,只會把你往坑裡推。
林伯正站起來滿臉堆笑的對着大家說道:我們丁懂事長今天也到了這裡,大家歡迎一下。說完,帶頭的鼓掌。很是熱烈。
他這話一完,,驚的大家馬上回頭看我,眼神裡滿是疑問,大概不相信我有買這個房子的能力。因爲懂事長這個詞大多是用在老人身上的。我心裡罵道:他媽的,到這裡才兩天,就不會說人話了,我什麼時候成懂事長了,充其量也就是一個流氓點的中產階級,還是瀕臨破產的那種。
我今天只是想看看,並不想張揚,而且也沒有張揚的習慣,但他已經把我介紹了,我也不能沒什麼表示。慢條斯理的把本子和筆裝進包裡,站起來伸手製止了掌聲,對着大家笑着說道:呵呵,謝謝大家,我只是過來看看。該說的,林經理已經跟大家說都說了,我就不再羅嗦了。這棟樓的現狀,我想大家都明白,破落戶一個。我是個糙人,不懂的什麼策啊劃的,但我卻買了它,我傻啊?大家看看我像不像啊?說着我把腦袋對着他們轉了一個圈,惹的一陣鬨笑。就是那個帶眼鏡的小夥子也隨着大家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笑說道:我覺得我不傻,那我爲什麼要買它呢?說到這裡,我帶了點威嚴的環視了一下靜等答案的各位,接着說道:因爲我是個男人,僅此而已。男人嘛,就得有點膽魄。別人不敢幹的你幹了,那是勇氣,別人幹不好的,你幹好了,那是智慧。林經理比在坐的各位歲數不大吧,但我信任他。我爲什麼會信任他呢?因爲我有勇氣,但沒有智慧。如果想成事兒,單有勇氣,那是匹夫。我有這個自知之明,所以就必須依附於他的智慧。在坐的各位如果有讓我信服的智慧,我也會信任你依附你的。
衆人只是靜靜的聽着,沒有一點的喧譁。哪個帶眼睛的年輕人眼裡露出了渴望。人都有權利慾望,我現在已經把權利許諾給他們了,下一步就要看他們的實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