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夜傾宴太子與夜胭池公主二人並肩而入。
他們先給皇后見禮,然後,胥王妃夫婦也給夜傾宴太子見禮。
到底夜傾宴現在還是尊貴的太子殿下,大齊皇朝未來的儲君,所以眼下必須這麼做。
不過以後,就難說的了呢。
姚嬛秀淡淡一笑,心中浮起一抹對夜傾宴太子的噁心,沒有辦法,重活一世,見得夜傾宴是如何渣,如今再見一面,姚嬛秀有反胃嘔吐的感覺,是挺正常的一件事。
如同夜胥華所想的是,嬛愛妃一看夜傾宴就噁心,這似乎就是一種天經地義的事情!
“母后一直唸叨着呢,本宮想着二弟和弟媳也是該到,所以本宮就來看看。”
夜傾宴眉宇深處閃爍一絲無奈,儘管他很痛恨姚嬛秀以及夜胥華,可是現在,他沒有辦法扳倒他們。
不過表面功夫,也是夜傾宴最爲在意的,所以夜傾宴表演起來的時候,倒是挺得心應手的呢。
至於愛看不愛看,便是姚嬛秀的自有,方纔禮已經見過,所以姚嬛秀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在夜傾宴的身上。
被女人這般忽視着,之前的姚嬛秀可不是這樣的,她愛自己愛得入骨,怎麼突然之間就投入夜胥華的懷抱。
對於這一點,夜傾宴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的夜傾宴已經想象到了,那傳聞之中所謂的天龍蒼穹圖,一定在姚嬛秀的身上。;
之前,夜傾宴得到姚幽浮的身體了,並不曾在姚幽浮身上發現這樣的秘密。
對於姚嬛秀這個女人,夜傾宴還不曾碰過她,所以,夜傾宴自然是不知。
夜胭池連看都沒有看姚嬛秀,兀自喝着茶,眸光冷冽如刀,“真是掃興!每一次都碰到這樣的噁心女人!哼…”
“皇妹,你胡說什麼?!”夜傾宴假裝爲姚嬛秀打抱不平,“父皇聽到了,會不高興的!”
“就是!”羋廣淑後很是溫柔慈心的模樣,對於她的親生女兒,更是如此,“胭池,你再這樣的話,別怪母后告訴你父皇,叫你父皇來懲罰你!”
哼,姚嬛秀淡淡一笑,羋廣淑後真的忍心讓重明帝懲罰夜胭池麼,對於夜胭池這樣的刁蠻任性又蠢鈍的傻女人,姚嬛秀不會將她放在心底,她,夜胭池,充其量不過就是小丑一個,姚嬛秀可沒有那樣的心放在她身上留着她,純屬浪費時間。
這一次,夜胭池看着姚嬛秀,發現姚嬛秀的眉毛竟然塗抹了騾子黛,這可是最爲名貴之黛品,平日裡,夜胭池都捨不得塗的,可發現,姚嬛秀塗抹這一款眉黛很是好看的呢。
怪道姚嬛秀的黛眉會如斯好看,原來是姚嬛秀長得原本就比她強了許多,看到這樣一幕,夜胭池想要死的心都有了,她以爲自己是天之驕女,怎麼竟然有的別的女人比她還要標緻。
此刻夜胭池胸腔浮現怒意,她是嫉妒姚嬛秀所導致的胸悶,竟然捂住自己的心口,哎喲喲哼哧起來。
“哎呀…母后…母后…太子哥哥…我…我…”
捂住心口,夜胭池一腳就癱軟在地上。
姚嬛秀看着夜胭池,不禁無語得笑了笑,想不到竟然會有人因爲嫉妒自己的美貌而胸悶,這是多大的怒意呀!
“我來!”姚嬛秀箭步上前,將手一探在夜胭池公主的脈搏上,輕微搭了搭,再拔出一根簪子,往夜胭池的面部紮下去。
羋廣淑後嚇得半死,還以爲姚嬛秀要害死她的女人,不禁得失聲道,“姚嬛秀…你要做什麼?!”
聲音冷冽冰凍,一改之前的慈心模樣兒,可以說,此時此刻的羋廣淑後完全就是言行畢露。
至少夜胥華已經看不下去,他真的想要勸服嬛兒別管這種閒事,夜胭池死了就死了,就算是死,皇宮裡頭也有太醫在呢。
可姚嬛秀不同,至少她想得跟夜胥華不同,姚嬛秀想要分解夜胭池與羋廣淑後的母女關係,與夜傾宴的兄妹情分,將夜胭池拉入自己的陣營,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算盤!
可要知道,不論在羋廣淑後這,還是在夜傾宴那,他們都把夜胭池當做一個工具,毫無半點親情可言。
終究,羋廣淑還是清醒過來,饒是姚嬛秀膽子再大,也斷然不敢在皇宮行兇,她難道不想活了麼?
姚嬛秀將螓首上的銀簪子,插入夜胭池公主的人中之所在。
徐徐的,夜胭池公主殿下總算醒過來,只是眉宇打開,第一時間看到的人是姚嬛秀,夜胭池生猛推開她,“你這個賤女人!你趕緊離我遠一些!”
“哎喲,我的乖乖,胭池你好了。”羋廣淑從眼眶擠出一絲眼淚,吧嗒吧嗒得落了下來,“胭池啊,你可得好好感謝感謝你二皇嫂啊,若不是嬛秀,你……”
“哼。”夜胭池氣得鼓鼓的,“哼,哼,哼,要我堂堂一個公主去感謝這個女人,我纔不要!”
夜胥華倒是沒有好脾氣,有人竟然如此蔑視他的王妃,夜胥華大手一握,就想要帶走姚嬛秀,“嬛兒,我們走吧。”
“爺,嬛兒還想呆會。”姚嬛秀淡淡一笑,如果就這麼走了,一定會被人詬病的,到時候,又有什麼對胥王和胥王妃不利的消息,從鳳儀殿這邊流出去。
若不是如此,姚嬛秀可不想留在這個鬼地方,她可是不願意跟夜傾宴不共戴天之人,她怎麼會那麼樂意天天見到夜傾宴這個仇人?
羋廣淑後語重心長得對夜胭池道,“胭池啊,快,給你二皇嫂道歉,要不然你父皇來了,本宮也幫不了你。”
“是呀,皇妹,趕緊的,你得聽話,不然本宮也要教訓你的。”說罷,夜傾宴還真當起衆人的面,打算給夜胭池狠狠一巴掌。
被自己的母后和太子皇兄,一人一句這樣逼迫着,夜胭池感到無比的委屈,嗚嗚得哭起來,經過姚嬛秀身側,還故意狠狠撞姚嬛秀一下。
夜胥華心疼嬛秀,拉着姚嬛秀往自己的懷抱之中保護起來。
看到此間一幕,夜傾宴太子的心中莫名閃過一絲心疼,曾幾何時,他的女人在其他男人的懷抱之中?
先到這裡,夜傾
宴面色完全變色,哪怕夜太子從來都是一個極爲自持的人,可是這一次,他太過激動,竟然失了分寸。
夜傾宴徑直向姚嬛秀走來,拉了一下姚嬛秀的手腕,“嬛秀,皇妹把你傷了沒有,要不要請太醫看看?”
“不必,王妃自己懂醫術,還望太子自重!”夜胥華狠狠推開夜傾宴觸及王妃的那一隻手。
這一下,夜胥華鉚足夠了勁頭,所以夜傾宴直到現在都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痠痛如麻,可惜,他不能夠拿夜胥華怎麼樣。
因爲夜傾宴知道,這段時間父皇對夜胥華越發寵信,自己這個太子之位,似乎隨時都要被廢,這樣的結局,可不是夜傾宴所希望看到的!
夜傾宴嘴角微微勾起,乾冷得笑了兩聲,“皇弟無須緊張,本宮這也是關心關心弟媳罷了。”
“關心弟媳?”
眼底一抹醋味氾濫,夜胥華聲音冷冷,緊緊隻手抱住她,“嬛兒自然有本王關心,無須太子皇兄勞心,太子皇兄還是顧着自己吧。”
“你……”夜傾宴沒有想到,夜胥華態度如此強硬,看來以後若是自己想要染指姚嬛秀,還真的挺不容易的呢。
“對了,昨日,父皇曾與本王提起太子皇兄,太子皇兄還不去父皇跟前聆聽教訓,若是父皇還有什麼重要的事…”
夜胥華幽幽得笑了笑,卻是讓夜太子額頭上汗水狂飆,他這些日子已經夠安分守己,如今聽着夜胥華的意思,看來父皇還要對自己有所微詞呢。
如此,就連羋廣淑後也看出來,忙對夜傾宴說道,“是呀,你趕緊去吧,說不定你父皇還有什麼話沒有跟你說呢。”
夜傾宴匆匆離去,卻是讓姚嬛秀舒了一口去,也許是人渣走遠,姚嬛秀都感覺周邊之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
羋廣淑後的眸光暗中輕蔑得瞥了瞥姚嬛秀,以及那夜胥華,他們如此咄咄逼人,無非就是欺負自己的太子兒子,羋廣淑後一想到這裡,早已氣得跟什麼似的。
這是表面上,羋廣淑後是一丁點兒,也不能夠表現出來。
羋廣淑後心中惡狠狠得想着,只要夜胥華在一日,那麼自己的太子兒子夜傾宴一天就不得消停,倘若不能消停,那麼以後還怎麼可能安安穩穩得登上皇位呢。
若是夜傾宴無法稱帝,那麼羋廣淑後怎麼可能安安穩穩得當她的太后,她現在是皇后,自然也想着繼續當個太后,這樣,才能永葆榮華!
“胥王,嬛秀,快,快喝茶呀。”羋廣淑後滿臉笑容,只是眼角餘波充斥着森寒和厲色。
姚嬛秀卻是看出來,盈盈一笑,對夜胥華道,“爺,咱一起以茶代酒,敬母后一杯吧,咱祝福母后萬事順心,福氣滿滿,更重要的是,就是要父皇對母后的愛意,好比大齊江山永固長存呢。”
除非是傻子,要不然羋廣淑後一定聽不出來的呢。
可惜,羋廣淑後她不是,相反,她極爲聰明,目光陰沉沉猶如萬年寒冰,又時而熱烈如火,整個人看起來總是充滿矛盾的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