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說道:“終南山一案,你們是知道的了?”
“嗯,”兩名少nv點了一下頭。
來到了狄府,看到兩名xiǎo娘子的舉止,賜給狄仁傑那名宮nv也誤認狄仁傑家法管教很嚴,自覺遵守起來。知道伺候太子無望,見李威與狄蕙狄好說話,自動進房迴避。
不過李威投去讚賞的一瞥,狄仁傑這些方正的人,舉止輕佻了,未必會喜歡。這個宮nv如果這樣堅持下去,在狄家也能修成正果,至少比在東宮那個大監獄裡強。
李威又說道:“原來裴居道的xiǎonv兒裴雨荷以及徐舍人的nv兒徐儷與楊敏皆是不熟,因爲楊執柔的nv兒得以引見,才熟識的。也因此,纔將楊敏約了出去。當然,就是她們不約,賀蘭敏之也會有辦法讓楊敏出外踏青。但你們可知道楊執柔的nv兒楊纖與楊敏是什麼輩份?”
狄好搖了搖頭。狄蕙倒是清楚一些,但沒有回答。
李威繼續說道:“楊纖整整比楊敏矮了兩個輩份。而且她們是一個嫡系宗族的,可楊纖平時見到楊敏只論姐妹,不論輩份。其實不是宗族祭祀,平時嘛,不用這麼講究的。”
就算是宗族祭祀,以後這名宮nv頂多作爲狄仁傑的xiǎo妾,也不可能得以進入的。
這一句稍稍讓兩nv開解了些。
但此事確實李威做得欠妥了,可人送也送了,不好再召回去。於是岔開這個話題說道:“給孤唱支曲兒。”
“要不要唱上次的那首曲子?”狄好狡黠地問道:“或者殿下再教妾身一支新曲。”
“別,再教,你義父回來又要彈斥孤了。”想到這裡,又想到了朱敬則,很是無語的。
狄好捂着一張俏臉兒笑,笑完後又問道:“殿下,你將宮裡的xiǎo娘子往外送,妾身聽了很擔心。”
“人總是有感情的,後宮之中不說,東宮就有許多青chūn年少的宮nv,難道孤將她們一些納了不成?”
“好妹妹,不得胡鬧,想想我們的出身。其實殿下,妾身在西京時聽聞殿下的一些事蹟,心中甚是仰慕,那時候妾身最大的心願,能見上殿下一面,能說上幾句話,死無遺憾了,可沒有想到還有今天。能陪殿下說話,能爲殿下唱歌,妾身心願已足。”
“不用說得那麼悲慘,”李威呵呵樂了起來,又道:“不過你們是得熬上一段時光。”
現在不求別的,看能不能多送給母親幾個“大義”,母親開心了,在父親耳朵邊多吹吹風,已經是良人,又是狄仁傑的nv兒,知道此事的人終是不多,一個個皆守口如瓶(就不知道父母如何知道的)。進入東宮又不求什麼高的名份,大約沒有多大問題的。不僅僅是她們,還有徐儷、楊敏、裴雨荷三nv。對裴雨荷感情最薄,不是相貌,是jiāo往不深。想一個不能丟,必須父母親同情。
“這個妾身還能等得起的。能有一個等,也是妾身一種福份。”
“狄蕙,孤告訴你們兩個秘密。第一個,當時這些nv子從內教坊挑來,是母后的主意,一是充塞東宮,因爲東都東宮孤來得很少,裡面都是老年宮nv。二是讓孤知道nv子品德才是主要的,論相貌天下美姬卻是很多。不過害怕孤真的會貪戀nvsè,前面四十名nv子進入東宮,後面就將孤召見過去。對孤警告,這些nv子只可遠觀,不可近賞。孤當時有一句話憋在心裡沒有敢說,難道父皇母后是讓孤對着美sè,參佛悟禪,否則這些美婢進入東宮,又有何作用?”
這一回連狄蕙也忍不住低下頭笑了起來。
但也知道李威急着將這些少nv送人的用意。
李威又說道:“還有一個秘密,你們不要對你們義父大人說。”
“嗯。”兩個少nv鄭重地點點頭。
“你們義父大人爲人方正,又是爲你們着想。於是管教很嚴。不過孤的xìng格,並不是你們所想像的,也喜歡活潑一些的個xìng。禮節太多,孤也會拘束。”
兩個少nv先是愕然,然後再次吃驚捂嘴偷樂。
狄好大着膽子說道:“殿下,妾身也告訴你一個秘密。”
“說說。”
“妾身與蕙姐姐也感到了義父大人管得太嚴了,不大舒服。只是知道義父大人是爲了我們好,所以才勉強忍受。”
說完後,三個人不約而同樂了起來。當然,說出了心裡話,不過也知道不得不爲,她們想進入東宮,拋去以前的事,從現在起,更不能讓人找出一絲瑕疵,不能忍受也得忍受。
狄好又說道:“殿下,還有這一身衣服,偶爾穿一穿,倒也罷了,整天穿,也不大舒服。”
現在兩個少nv穿的長裙,可以說是整個唐朝最保守的長裙,裙領一下子封到了頸口,不管好看不好看,一個夏天穿着如此密實的衣服,肯定不會舒服的。
“是啊,可是你義父能向孤進諫,孤卻不能向你們義父進諫,唉,”李威嘆了一口氣,魏元忠與狄仁傑還是好的,現在有了一個朱敬則,這個日子過得……
幸好自己沒有異想天開,在皇宮開一個游泳池,讓父親與自己來個父子同遊,否則朱敬則能長跪東宮不起。
狄好神秘地說道:“妾身還告訴殿下一個秘密。”
“再說說。”
“妾身與蕙姐姐看到別的仕nv穿的衣服,也十分眼熱,偷偷地買了一些,只是一直不敢穿。”
“好妹妹,不得胡說。”
“不要緊,孤命令你們穿出來,讓孤看看。”
“嘻嘻,”狄好將不情不願地狄蕙拖進房中,一會兒,伸出一張俏臉來,說道:“殿下請進。”
李威很好奇地走進房中,看到了,也明白不敢穿的原因了。狄蕙穿的依然是一套白,只是紗裙有些薄,領口開得極低,xiōng部一抹xiōng圍兒,可是xiōng圍並不寬,僅裹住了兩峰的峰頂,倒是大半個xiōng部lù了出來。雪白的胳膊與兩條修長的大tuǐ時隱時現,yòu人無比。
狄好則穿着一件淺湖綠sè繡xiǎo荷huā長裙,但肩部只有兩根細帶子吊着,一直拖到半xiōng部,披着一層薄紗。裙子又很緊,於是**傲然顯立。半個xiōng部lù在空氣當中。
這樣的裙子,唐朝仕nv開始有人穿了,不過因爲太過開放,穿的人還是很少的。
兩個少nv本是絕sè,年齡也到了最佳的時光,身體長成熟了,皆是一對豐xiōng蜂腰,又是這樣xìng感的打扮,李威鼻子一熱,差一點鼻血噴出來,臉上也是一副豬哥樣子。但兩名少nv多少有些羞澀,站在哪裡忸忸怩怩的。
李威走過去,說道:“很好看。”
“真的好看嗎?”狄好紅着臉問道。
“孤sè動了,”說着,將兩個少nv一左一右抱着,在她們嘴chún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跑到她們xiōng脯上親了一下,yù血沸騰,呆不下去了,再呆非得出事不可。於是放開,說道:“很香,但只能穿給孤一個人看,以後到東宮,每天晚上都要穿上它。”
說完了,不顧兩nv會有什麼樣反應,大笑而去。
………
回到東宮,心情大好,只是火氣旺了一些。讓碧兒爲他沐浴,降了一些火,腦子還是很清明的。只是碧兒xiǎo了一些,否則這一番回來,有可能將碧兒立即推倒。
碧兒對李威這種“半吃半不吃”的做派,心裡還有些幽怨的,但太子高興了,她也跟着高興,替李威梳着頭髮,說道:“殿下,自從許敬宗這賊死了,奴婢看到殿下開心多了。”
那是。儘管是暫時的,以後隨着父親病重,有可能與母親不愉快的對決必然展開,多半自付不是母親對手。不過眼下這幾年應當安穩下來了。就是如李首成所說,母親認爲自己一會冷一會熱,讓她難受。可自己也迫不得己。況且自己做了很多努力,讓她開心,維護她的名聲。以母親的智慧,應當能察覺。至少這幾年,對自己沒有敵意。‘
除非母親現在就計劃着以後做nv皇
婉兒在邊上幫着忙,用幹máo巾替李威拭着頭髮,說道:“不過那個朱補闕,卻是很討厭。”
“他那不是討厭,是進諫,雖然讓孤無奈,可是一個良臣,與許敬宗不可相提並論的。”
“他們也不相信殿下的話。”
這也是肯定的,也能理解。畢竟是新事物,雖然李威說了用兩千緡錢砸,可得就着山上的青飼料養豬,少買一些糠稃才能算真本事。再說,也要計算最後成本與收益的。還有水裡的事物,再多錢也砸不出來。不解是連父母也對自己不管不問,難道是母親阻止了,坐看自己nòng出什麼新事物,說不定再給她一個“大義”?
其實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後來的事物,能記下來的,慢慢回想出來,只是不敢nòng上來,怕解釋不清楚。當然有的是不能上的,比如大棚蔬菜,千萬不能上,祖父自徵遼東回來,易州司馬陳元淑(王加壽,打不出)使民用火種焙於地室,nòng出了一個冬季蔬菜,李世民惡其勞財進諂,居然罷其官。這是晚年的李世民,早年估計流放嶺南了。給百姓種植也不行,那是“勞其財,行於商”。多半比獎勵商人官爵,來的風bō還要多。
思想觀念的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可活在這個時代了,又是這個身份,只好隨bō逐流,或者表面上隨bō逐流。說了句:“婉兒,不用急,就象高梁一樣,沒有多少人相信。出來了,都相信了。這要用事實說話的。”
究竟會有何收益,不太清楚,不過活水活地,又是皇家經營,飼nòng得當,比高梁效果更好。不過時間要晚些了,最少等於明年,果子成熟,要等到大後年。
正說着話呢,金內shì急衝沖走了進來了,說道:“陛下,又頒發了一道聖旨,是對審查許敬宗一案相關官員進行獎勵的。”
李威沒有奇怪,破獲這麼大案子,不獎勵不大可能的,關切地問了一句:“那麼狄仁傑升了什麼官?”
金內shì臉上lù出古怪的表情說道:“這一次封賞很玩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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