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快說說。”我趕緊催促孟瑤。
“你知道張獻忠嗎?”孟瑤問道。
“張獻忠?不是個農民起.義的領袖嗎?跟李自成齊名的。”
孟瑤點頭,“對,就是他。那你知道張獻忠沉銀的傳說嗎?”
“知道一點,但是不瞭解。”我如實回答。不知道孟瑤問的這些和她說的案子有什麼關聯。
孟瑤接着往下說,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我聽。
民間一直流傳着張獻忠萬萬兩金銀之謎的傳說:16/46年7月張獻忠被迫撤出成都前,幹了一件奇怪的事。張獻忠花費了巨大的人力,在錦江築起高堤。但並不是爲了治理水災,而是在堤壩下游的泥沙中挖了個數丈深的大坑,將所搶來的數億萬計的寶藏埋在坑中,後因重新決堤放水。淹沒寶藏。
據稱張獻忠寶藏曾留有一張“藏寶圖”。張獻忠將劫掠來的金銀埋藏在成都的某處,並以石牛和石鼓作爲暗記。多年來,成都有童謠唱道:“石牛對石鼓,銀子萬萬五。有人識得破,買盡成都府”,據說即指此事。
但是張獻忠究竟是否曾經藏寶,至今仍爲疑案。一首民間歌謠可能暗藏了一個懸疑的寶藏秘密;一張藏寶圖可能引發一場浩大的挖銀工程。長期以來,多少人空懷“買盡成都府”的妄想,卻苦於識不破這個秘密。
孟瑤講完了這個傳說,告訴我這就是案情的背景。
我問道:“難不成,有人打起了這些寶藏的主意?”
孟瑤點點頭,“其實打這個寶藏主意的人,一直都有。只不過他們的行動太過詭秘,而且成功的不多,所以我們瞭解的也並不多。後來就有人說,其實大家都上了張獻忠的當了。當時他大張旗鼓沉銀江中,其實只是虛張聲勢罷了,埋入江中的只是一小部分。絕大部分寶藏被他藏在了別處。”
“藏在了別處?在哪裡?”張真仁問道。
“這個誰也說不好,要知道藏在了哪裡,早就有人去找了。但是最近我們警方收到線報說,有大批的人在向一個江流鎮的地方集結,說是和張獻忠沉銀有關。”
“你們是要保護國家財產嗎?可是這些跟我和光明哥有啥關係?”
孟瑤笑道:“當然是有關係了。你知道我們在社會的那些團體之中都是有臥底的,據說張獻忠當時將寶藏裝了幾十只鐵箱,掛在船底,順江而下,到達江流鎮的時候,爲掩人耳目,下令斷掉繩索,鐵箱沉入江底。但是他已經安排人手,秘密將那些箱子順着河道轉移到一個地下墓葬之中。而那地下墓葬是經過專業的風水師和墓葬師設計過的,普通人根本就別想染指。”
我點點頭:“所以你就想找到我們去破那個風水局,找到藏寶。可是那裡肯定是機關重重,我們去了也是送死,這事我可不幹。”
孟瑤擺擺手,“不是那個意思。我們接到的消息是,很多詭門的人,都聚集在那裡了。他們肯定是想辦法打開風水局的,所以我們想讓你和廖大師也冒充一個門派的人去那裡,當然我也會加入,到時候見機行事,將國家寶藏追回。”
張真仁笑道:“這你算是找對人了,我大哥不用冒充,他本身就是一個門派的門主。”
我也問道:“你所說的詭門是怎麼回事?”
“詭門是一個統稱,就是江湖上各個流派。而且你所說的劉軒瑋也出現在了江流鎮。”
“你們也知道劉軒瑋?”我驚問道。
“劉軒瑋我們曾經調查過他,他表面上經營醫院,其實暗地裡經常和詭門的人來往。我們懷疑他跟幾起國內著名的古墓失竊案件有關。所以早就是我們的秘密追蹤對象了。”
我聽了大吃一驚,沒想到看着道貌岸然的劉軒瑋,居然是這種人。這麼說,劉軒瑋是把劉曉翾給帶到江流鎮去了,那我還真的要認真考慮這件事了。
“真仁剛纔說,你也是一個門派的門主?”孟瑤問道。
我點點頭:“我是鬼藥門的門主。”
“太好了,這樣的話,你帶着一隊人過去,就更不容易引起懷疑了。”
我苦笑了一下:“可是我還沒答應你去呢啊?”
孟瑤抿嘴一笑:“你會去的。雙雙,你就留下協調這件事吧,明天中午到省城的警隊來找我報道。”
“是。”赫連雙應了一聲,向孟瑤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隨後,孟瑤就離開了公司。而張真仁也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我愣住了,問赫連雙:“雙雙,怎麼看着孟瑤像是你上級似的?”
赫連雙一笑:“對啊,就是我上級啊。”
“你?加入靈案組了?”
“算是吧。我現在還沒畢業,所以算是以實習的身份加入,等畢業之後,我再重新考慮這件事。所以江流鎮的事,我也是要參與的。”
我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孟瑤說我一定回去的,因爲不光是牽扯到劉曉翾,而且赫連雙參與了這件事,我當然不能袖手旁觀了。
而就在這時,突然廖光明也來了分公司。我問他是不是爲江流鎮的事來的?
廖光明點點頭,問我是怎麼想的。
我說看來這件事和自己是脫不開干係了,這趟渾水應該是趟定了。
廖光明一笑:“你的決定是對的,我也接到了一個消息,你知道打開這座墓葬風水局的重要法器是什麼嗎?”
我想了一下,還沒等我回答,廖光明就接着說道:“是秦半兩。”
“啊?秦半兩,王錢至尊?”
廖光明點點頭,“所以,咱們這次即便是爲了秦半兩,也必須去一趟江流鎮了。我想各路人馬之中,必定有人攜帶秦半兩前去。”
這下可好,幾個原因綜合到一起,我是責無旁貸了。
第二天中午,廖光明、張真仁、赫連雙和我,帶着自己的裝備,開着吉普車來到了省城的警隊,見到了孟瑤。
孟瑤現在負責的靈案組,在全國都打開了知名度,到各地的警方都會受到接待。
這次去江流鎮,當地警方也是積極配合,但是由於我們要冒充江湖門派,而警察身上的正氣太足,不適合前往。所以我們並沒有帶警方的人,只有孟瑤加入了進來。
但是警方已經在江流鎮外圍安排了人手,等到裡面情況明朗之後,就會收網。
孟瑤安排了一輛七座的商務車,讓我們把東西都搬到了那上面,說坐起來寬敞一些。
我們搬着東西過去,我一眼就看到在那商務車的風擋玻璃下面,擺着一個牌子。
那牌子上寫着幾個大字:鬼藥門專用車。
我看了哭笑不得,問孟瑤:“你這不是開玩笑呢嗎?鬼藥門專用車,誰認識鬼藥門啊?”
孟瑤一擺手:“你不懂,這次去我們就是要高調一些,證明咱們也是一方江湖門派。而且你是貨真價實的門主,不這麼做,誰知道你的身份。這樣更便於咱們行動。”
我苦笑着說道:“好吧,都聽你安排。”
孟瑤駕車,帶着我們駛向了江流鎮。
江流鎮距離省城要有三天的路程,路上孟瑤給我們講,江流鎮一直以來,在地理位置上就不是一個重鎮,雖然它毗鄰江河,但是由於水路到達江流鎮的時候,是水道最窄的水段,所以不適合修建大型碼頭,江流鎮也一直沒有發展起來。
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鎮,這次卻成爲了江湖中一些暗自流傳的門派的集中地了。
經過了三天的行駛,在第四天上午,我們的車子就開進了江流鎮的範圍了。
進入鎮子之後,我果然發現這裡的人很少,街上也幾乎沒什麼車。
但是當我們的車子從街上經過的時候,我明顯能感受到從四面八方投來的窺視的目光。
孟瑤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路邊的那些樓裡,都有人在觀察着我們。我們屬於是來的比較晚的,後天就是農曆十五,相傳是開啓墓葬風水局最合適的時間。我們也需要找一個地方住下來。”
我們經過了幾家旅館,結果一問之下,竟然全都客滿了。
這也從側面驗證了孟瑤的說法,看來這鎮子裡真的是人滿爲患了,但是沒到時候,大家寧願躲在屋子裡。
而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車子前面有人揮手,我一看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我們停下車,那人靠近車窗,問道:“是鬼藥門的人?”
顯然他是看到了車前面的牌子了。
張真仁答道:“是,你是誰?”
“雙七門主在嗎?”
我一愣,這裡居然還有專門找我的?我隨口應了一聲,我就是。
那人臉上一喜,忙說道:“太好了,門主請跟我來。”
說着,那人轉身順着街道跑了下去。
我看了一眼孟瑤,孟瑤點點頭,說跟着他,看看什麼情況。
那人奔跑的速度極快,我們開着車子跟在後面,跟着他繞過幾道街口,來到了一座二層小樓前面。
那人直接進了小樓,我們把車子停在了外面。
時間不大,裡面就衝出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