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芳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變差,原來是中了梅梅的毒藥,他勉強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怒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給我下毒,爲什麼要殺了待你如同親姐妹的李真?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這樣做,還有一點人性嗎?”
梅梅坐在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用紅脣飲着,眯眼笑道:“我自小便被大漢的皇帝召入皇宮。當時,最大的夢想就是一個皇后。奈何皇帝冷淡我。我便和皇帝的弟弟曖昧,以爲通過他的幫助可以當皇后,我只是利用他,沒想到那個癡情的人倒當真了。後來,我從一個異人那裡得到這毒藥,剛要用在皇帝身上,沒想到,皇帝被俘。國破家亡。”
德芳依靠在牆上,心想,這梅梅城府真深,劉繼雲的一片癡情也枉費。若是劉繼雲早就識破梅梅的真面目,李真興許就去不了遼東了。也不能身遭此害!
梅梅見他在那裡想事,嘴角冷笑,說道:“八王爺,你乃是當朝的八王爺,如果按照金匱之盟早晚是皇帝,縱然即使不是皇帝,也是萬人之上。我如果能嫁給你,無論如何,將來的地位也不比皇后差。你這次必須把我帶回汴京,回到南清宮後和我成親,讓我成爲國夫人。否則的話,我不給你解藥,等毒藥發作,讓你活活的疼死。”
德芳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的狠毒,想了幾番,擺出一副任命的狀態,嘆氣道:“好吧,既然你這樣想當皇后不擇手段,本王就許你做一個皇后。”
梅梅聽得德芳這是答應了自己,自己的手段果然是奏效了。她端着酒杯來到德芳的身前,對他賣弄風騷道:“相公,咱們兩個現在就魚水歡樂一番吧,不要錯過了現在的好時光。”她說話言語之間,盡顯挑逗。
德芳忍住對她的恨,假裝撫慰她,臉上笑着雙手把住她的肩膀。雖然現在自己想把她捏碎了,但是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就對她說道:“好梅梅,你原本就是大漢的皇妃,知書達理,身份尊貴。如今要下嫁給我這八王爺,更是人中之鳳。我們的身份都如此的尊貴,又豈能在這荒村夜店裡面野合?等到得南清宮,我們焚香更衣,鮮花沐浴,到時候在一起歡樂,豈不是賽過天人。”
梅梅原來在北漢的時候,也曾被劉繼元臨幸過幾次,當然在皇宮中受宮裡的人服侍的感覺是無與倫比的,恐怕比成仙還舒服。回想起來,跟是美好。既然有了對比的,這荒村野店和受衆人服侍一比,頓時沒有了情趣。他對便對德芳道:“你可得說話算話。”
德芳笑道:“我的命掌握在你的手中,我怎麼敢說話不算話呢。我現在長途跋涉,身體勞累,怎麼能和你共度雨水?等我回到南清宮,漿養好身體,再做盤腸,日夜雲雨,豈不快樂?”他說着,把梅梅手裡的殘酒拿了過來,一飲而盡,眼睛色眯眯的望着她。
梅梅見他眼睛中露出貪婪,知道這麼快讓他得手也不是好事。
男人一旦得手,幾天就膩了,自己難免不得寵。不如現在讓他乾渴着,等到東京的時候在纏綿,如此,想要夜夜歡娛,就不能貪得一時。自己在遼東隱忍這麼多年,還在乎這些許天嗎?
她點頭答應下來。
德芳伸手挽住她的肩膀,笑道:“來吧,我先送你回去。”說着,就往外送她。
梅梅見德芳果然的對自己纏磨起來,就隨着他回到自己房間。
德芳把梅梅送到牀上,自己走到門口,對她擺擺手,滿臉露出來依依不捨。
梅梅對他笑了一下,撒嬌一聲,叮囑他晚上睡覺不要着涼。
德芳點點頭,把房門關上,回到自己的屋中喝了些酒,爲自己讓自己清醒,並沒有喝得太多。
第二天,德芳和梅梅坐馬車往汴京城趕去。數日,看到黃河,兩人乘船過了黃河,沒有多時,就遠遠的見到汴京。
德芳忽然對梅梅道:“梅梅,現在咱們還不能進城,須先到真仙觀去?”
梅梅惱怒的問德芳爲什麼要到道觀這種地方。
德芳笑道:“我先把你安排在那,等我先回南清宮後,把裡面安頓好,給你騰出來地方,你再進去不是。”
梅梅笑道:“還是你,真有心計。”
德芳見她同意,就趕着馬車來到了真仙觀。
梅梅本以爲真仙觀定然是香火旺盛,人流衆多,沒想到是這種破落的地方,不由得滿臉不高興。
德芳沒有在乎她的表情,對真仙觀裡高喊八王爺來了。
藍采和、漢鍾離和小林子聽得德芳回來了,都喜出望外的出來迎接。沒想到一出來,卻見到他和一個陌生的女子在一起。
德芳和他們三個熱情的一起打招呼,又對他們說這是梅梅!
藍采和、漢鍾離和小林子三個人馬上又對梅梅打招呼。
梅梅自覺高傲,見他們道士行禮,便橫眉立目,不理不睬。
德芳見她有點生氣,馬上走過去,把她攙扶下來,來到了真仙觀的的東廂房,對她說自己和藍采和要商議事情,她現在這裡休息片刻。
梅梅覺得真仙觀很髒,但沒有辦法,只能在這裡忍耐一時。
德芳將藍采和和漢鍾離拉到真仙觀外面的樹林裡,對他們兩人大禮參拜,說道:“本王有難,請兩位道爺救我。”
藍采和和漢鍾離兩個見德芳怎麼如此見外起來,便問他什麼事,但說無妨。
德芳怒氣衝衝道:“現在在東廂房的那個女人,是個陰險的人,他把我的愛人害死了,我現在想要懲罰她。”說着,就把自己這一路的遭遇都說了。
藍采和因爲剛纔被她不理睬,又聽得說她惡毒,頓時誕生報復之心,咬牙切齒道:“那王爺把她抓起來,殺頭不就得了麼?還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呢?”
德芳道:“抓起來,不足以抵她的罪過。我親眼見兩位道爺把我那癡呆的小林子兄弟變得神智清楚,我想把那女子變成了一個癡呆。不知道兩位道爺能否答應?”
德芳心中早就決定不能告訴他們自己中毒。他們若是知道,定然心存顧忌,不肯幫自己把梅梅弄成白癡。
藍采和冷笑道:“既然是壞人,罪有應得,貧道沒有問題。”
漢鍾離也道:“好,來吧。”
德芳聽罷,微微一笑,請他們用手段。
藍采和一張手,手裡憑空多出來一個碗,他在碗裡化了一道符水,對德芳道:“給她服下這幅水,她便癡呆了。”
德芳端着碗,問道:“癡呆到什麼程度。”
藍采和笑道:“癡呆到天王老子都救不了她。”
德芳問道:“果真這麼有效?”
藍采和笑道:“當然有效,天王老子喝了也變成癡呆!”
德芳大喜,端着水來到東廂房,對梅梅道:“梅梅,這裡山野地,沒有什麼好東西,唯有這山泉可以解渴,還可以養顏。你喝吧。”
梅梅見德芳體貼,拿過來就要喝,剛要喝,卻遞給德芳道:“相公,你先喝,咱們都養顏。”
德芳知道她在此時還不信任自己,就笑道:“我已經喝完了,你喝吧!”
梅梅見德芳不喝,心中存疑,端着碗,扭捏撒嬌道:“王爺一起喝,咱們都養顏,做一對美嬋娟。”
德芳把誰端了過來,忽然一指,喊道:“那條蛇兩尾巴。”
梅梅聽罷有蛇,轉頭驚叫一聲。
德芳趁着這個時機,把梅梅的頭拉過來,把碗裡的水給她全部灌了進去。
梅梅被灌了水,回頭望着德芳,愣愣的道:“相公?你這是幹什麼?“
德芳把碗扔在地上摔得粉碎,冷笑道:“相你個頭,我給你喝的是道士化的符水,這符水馬上將你將變成白癡。”
梅梅聽罷,並沒有驚慌,也冷笑道:“難道你要毒殺我?我提醒你一下,你身上的毒只有我有解藥。而且我已經把解藥藏了起來,我要是白癡了,你永遠都找不到。到時候正能活活的疼死。”
德芳冷然擺出玉石俱焚的表情道:“就算死,我也要讓你成白癡。”
梅梅望着德芳那一對憤怒冰冷的眼睛,忽然感覺意識模糊,神智頓然混亂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