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連忙走到洞口,遠遠望去,那林子之中果然有若隱若現的一絲火光,又有些許聲音從遠遠傳來。 趙忠臉色一沉,將隨身的匕首拔了出來握在手裡,“這深夜驟雨,山路崎嶇難行,必然不該是宜主,還是一切小心爲上,若是遇上了不該遇上的人,還是當斷則斷的好!”
三首點頭,“王爺所說的甚是。”隨即也將懷中的短劍拔了出來,握在手裡,又從腳邊取了幾塊石頭來,以備不時之需。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趙忠的眼神是越來越冷了,那神色彷彿是獵物面對着獵手一般。那身影越走越近,趙忠的臉色越發冷了下去,伸手便對準將手中的匕首擲了出去。
他明顯聽見匕首劃破衣裳的聲音,隨後便是宜主冷抽一口氣,罵道,“王忠仁,你幹什麼!”
趙忠一聽,連忙出去將宜主扶了進來,“怎麼是你啊!”
“不是我還有誰啊!”容宜主一臉沒好氣的,“還好我躲得快,那刀不過是劃破了我衣裳,若是再偏上幾分,我可真就小命難保了!”
趙忠不免有幾分訕訕,“我以爲是旁的要對我不利的人,所以纔出的手,你來的時候也不喊兩句,我也好知道。”
“一路上喊了多少,我嗓子都喊啞了,只當是到這裡來碰碰運氣,哪裡知道你會對我動手!”
趙忠細細聽着,她的嗓子果然是啞了,心裡也不免多了幾分愧疚和心疼,可是更多的也是感動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是我不好,我不該多心的。只是這天下着大雨,你怎麼反倒跑上來了?這路這樣難走!”
容宜主翻了一個白眼,“你當真以爲我沒事找事來找你幹嘛!這下雨下得厲害,只怕是要泥石流了,你若不走,埋在裡面我可不管你!”
趙忠聽着她的語氣不善,卻也沒有在意,嘴角卻越發揚了起來,“我就知道宜主你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這樣,咱們趕緊走吧!”
容宜主將蓑衣斗笠給了趙忠和三首,手裡拿着一盞雨燈,只是那燈裡的油也是所剩不多了,可這天卻絲毫都沒有要亮起來的意思。容宜主走在前面,趙忠和三首跟在後面走。
容宜主道,“咱們現在不能往村子裡走了,泥石流要是來了,村子就是第一個沒了的,大家都已經往平地一處去了,咱們也要趕緊過去,從這邊走近路就快了。”
容宜主話還未說完,趙忠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容宜主剛想要掙開,卻被趙忠的手死死拽住,“這裡路滑得很,我牽着你一些,免得你傷着了!”
容宜主剛想啐他,話到了嘴邊卻生生嚥了下去,他的手的確寬大有力,只是那手掌和虎口間的厚厚的繭卻磨得她有些許不舒服,可是轉念間卻又有些心疼了起來,“我似乎還從來都沒有問過你,那天你爲什麼要到這山上來呢?”
趙忠微微一笑,“說出來也許你並不一定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