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說着,車是越來越遠,我回頭往南樹林看,這一看不要緊,我本以爲男鬼被落在原地,沒想到他竟然飛速的飄着,距離車子依舊是兩米左右的安全距離。
我頓時火氣蹭蹭往上漲,尼瑪,還真當自己是巴糖了!(一種比狗皮膏藥還要粘的糖)
這邊看着男鬼緊隨不退,耳朵裡有聽着大力嘮叨南樹林殺人案,一時間有些煩:“不想知道。”
“你今天吃槍藥了!”大力哪裡肯讓我吼,兩倍的吼回來,“你今天不想聽還不行了!”
我一開始只是被迫聽,不敢惹怒氣來的大力,但是聽着聽着卻驚了!
因爲這件事情竟然事關白家。
大力說,警局在南樹林弄回去的死者面目全非,但是白家曾經在十多天錢曾經報案,說一個叫邱琦的人失蹤了。
“邱琦?”這名字陌生,我從來沒聽白祁說過,“姓邱,爲什麼是白家報案?”
大力皺着眉頭,穩穩的開着,一個急轉彎,聲音略微大了些。
原來這一點正是現在警局頭疼的問題,白家如今說,邱琦是遠房親戚,但是在白家丟了人,所以不好不報警,可是後來在南樹林找到屍體,警察根絕死者的樣貌身形找到了白家,白家也去了警局認領屍體,但卻否認是邱琦。
“否認?是不是弄錯了?”我問,畢竟身形相似的人很多。
大力卻搖頭:“你要相信警局的高科技,當時因爲是白家報案,白家在警局裡又有人,所以我們聘用的是精算師故意來測算了那個名叫邱琦的照片,一個人的身形可能偏差一釐米,但是幾釐米卻是不可能,崔隊說他能百分之百確定邱琦就是南樹林死者。”
大力說白家莫名其妙的不承認,同一時間像是故意給警局施壓一樣,催着警局找邱琦。
“現在崔隊他們是啞巴吃黃連,可惜死者的臉部一般全是疤痕,一半死前也被人劃傷了臉,清洗出來依舊是面目全非。”大力無不可惜。
我沉默了,她說的情況有多棘手我能體會到,想着回頭看了看,只見車後兩米之外一直跟着的男鬼一面疤痕林立,一面則是血肉模糊。
冷靜下來,細細分析,不難看出,右邊臉的疤痕是死前就留下的了,但是大力卻說白家是十多天之前報警的,在警局報備失蹤一般是需要24小時以上纔對,他們拿去的照片是正常容顏。
也就是說邱琦在這十多天內遇害兩次纔對,否則不會留下右邊臉的疤痕。
我想着心驚,收回眼神,半晌無語,如今涉及到白家,我不得不關注,不過我哪裡是多管閒事之人,想着回去先問問白祁再說,若真是對他重要,管了就當報恩了。
車子緩緩行駛,大力又嘮叨了幾句,一直到別墅門口才將我放下:“當真不去我家住?”
我搖頭說不去了,讓大力陪我住下,大力卻擺手說是算了,家裡距離警局進,最近太累,明天還能晚起一會。
我笑着說好,進了別墅也是感覺疲憊不堪了,洗漱的時候照了照鏡子,鏡子裡的人雖然還是臉色蒼白,但卻比之前有精神許多,想起那孩子不禁黯然。
我李晴這輩子不曾欠過誰,也不曾對不起誰,如今想起他,竟然覺得自己和風翼沒什麼兩樣,以前沒想過,只是連帶着恨他父親所以不喜歡他,今天得知是被他折磨的,哭笑不得間暗罵自己活該。
“就這也還不了。”我聳了聳肩膀,有些頹然的躺在牀上,稍稍滑了身子,餘光就看到了窗子外面。
尼瑪,這一看不要緊,窗子外面男鬼正飄着,眼神淡淡的看着窗內,也不進來,不經意入眼,嚇得我是魂飛魄散,冷汗連連,等到緩下來,蹭蹭的怒火猛增,激靈一下從牀上坐起來,走到牀邊,刷得一下把窗簾拉上。
剛想回到牀上,卻又覺得不解氣,重新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你最好別在我眼前晃,惹我生氣,我怒氣來連我自己都害怕!”
說完復有嘭的關了窗子,回到牀上,剛纔暴喝了一聲,心裡也舒服多了,不一會便睡着了。
只是睡着睡着,突然覺得渾身發冷,不是那種從體內透出來的冷,而是表面。
我迫使自己睜開眼睛,猛地一驚,只見暗中一雙熠熠發光的黑綠眼睛。
我蹭得坐起來,這再熟悉不過了,我連滾帶爬的從牀的另一端跳下去,站直了,這才和他隔牀對峙。
“你真是福大命大!”見我如此,男人也沒走近,語氣淡漠,卻帶着一點驚訝。
我笑着說謬讚,今天的他是沒有攻擊力的,我知道:“很遺憾嗎?我沒死!”
男人眼睛稍稍睜大,聲音冷冽:“你怎麼處置的惡鬼,他怎麼會沒要了你的命?”
這話說的篤定卻驚訝,細聽之下才知道他當日看出我身上又惡鬼,本來四十八小時之內我地一定會陽氣耗盡而死,但事實上卻拖了好幾天。
“因爲那個惡鬼是你的孩子。”我冷笑,靜靜看着男人的反映。
但終究是失望了。
只見男人先是睜大了眼睛,隨後眼神又恢復了清冷:“不可能!”
我心裡有些怒,什麼意思,是我不可能懷孕,還是不可能懷有他的孩子?
心裡怒火翻滾,但當下抱着手,儘量讓自己平和,“你怎麼這麼確定不是你的孩子?我李晴被神棍賣給你那天貞操還在,你別告訴我這孩子是鬼的!”
“你只是獵物,我怎麼會讓獵物懷上孩子。”男人話中帶着肯定,他眼神清明,黑綠的眸光宛若天上的異星,說這話時如同在憐憫和施捨,彷彿能懷他孩子的人還沒出現。
“靠!”我實在沒想到是這種下場,如果不我自己清楚自己只和他在一起過,都要懷疑這孩子是誰的了,“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我只是告訴你而已。”
男人皺眉,目光閃了閃,就在我以爲他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竟然突然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頓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記錯?爲什麼不說你記錯?李晴,我們只有仇恨,怎麼核能有孩子,不過既然你命大,那繼續接招把!”
說完,竟是一下子消失在門口。
而我卻心臟突突直跳,是我記錯還是他不承認?
我所有的記憶全在叫囂着他說謊,我是在意的,但真相如何,此時又有些蒼白。
也許他說的對,我們只有仇。
至於孩子,我不由得冷笑,又或者沒有其實並改變不了什麼。
我腦中翻騰,幾乎一夜未眠,早晨起來心情依舊抑鬱,從別墅去公司一路上也沒再見昨天那隻鬼,可能是因爲太陽沒落山的緣故,有可能是因爲昨晚被我罵跑了。
等到了策劃部,我一頭扎進工作臺。
不一會就覺得有人拍我,擡頭一看是圓圓,張着嘴巴笑,胖滾滾的身子遮擋住我的視線,此時我的眼裡只有她。
“圓圓,我今天沒心情。”我繼續趴在桌子上。
圓圓還是笑:“我可救不了你,白董找你,對了,昨天那個新上任的萬副董也找你,反正你自己安排一下吧,你身體可以嗎?雖然比昨天好了很多,可臉色還是不好看!”
聽到白祁叫我,我到是沒覺得有什麼,只是一聽到萬輝昨天找我,汗毛孔都立起來了,我和他可是你死我活的關係,我蹭得一下坐了起來。
想了半天,心裡終是有了計較,不過還是先去了白祁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