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盯着,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店員身邊走去,屍體越走近越是清晰。
忽然之間,一抹紅色突然出現在巨石旁邊,我定睛一看,竟是幾天沒出現的柳微!
紅色喜袍下,整個鬼魂都比之前要透明慘白,好像會隨時消失一樣,血淚在眼角不斷的往下樓,滿臉的不甘,看着我,乞求的跪下。
我心中酸澀,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總感覺柳微的時間不多了,她是不甘心冤死吧!
想罷,我連忙收了眼底的情緒,指着巨石,微笑:“這塊毛料多少錢?”
店員聽我問,扭頭看了看,歉意的推脫:“小姐您眼光不是一般的好,這塊毛料可是今天我們老闆剛帶來的,不過可惜了,老闆說這塊毛料不賣。”
今天?果不其然!
我之前只道沈崢早晨去了警局,不可能有偷運屍體的時間,但我卻忽略了一點,早晨大力接到警局通知的時候時間是在九點多,等我們到了警局也就是十點左右,問詢差不多有十分鐘。
我出來的時候,沈崢正在和警察交涉。
然而,沈家和大力家雖然不是一個方向,但到警局的時間也都差不多。
也就是說,沈崢很有可能剛處理好包裹屍體的巨石就接到了警局電話,就先到了警局,所以結束後沒有先回家而是去了毛料市場。
至於昨晚失竊的屍體,儘早才運送,大概就與巨石裹屍有關係了。
“小姐?”店員見我晃神,揮了揮手指向門邊的幾塊,“那幾塊也是今天早晨運來的,成色不錯,您要不要看看?”
“不了。”我連忙搖頭,已經和沈崢錯過了,還是趕緊回去的好,只是這屍體是怎麼裹在毛料裡的,還真是想不明白。
臨走時,我示意柳微跟着我出來,她卻搖了搖頭,明顯對面外青天白日有所忌憚,我見狀也只能作罷。
回到沈家的時候,沈鷹和沈崢、萬輝正圍坐在桌子上吃晚飯。
“爸,沈崢,表哥。”我佯裝歉意坐下,接過來王媽遞來的飯碗,“不好意思,回來晚了。”
沈鷹嗯了一聲,不知是不是有意問着:“和小崢走岔了?”
我撓了撓頭:“說起來還真是不好意思,我最近迷戀賭石,打車過去,一路打聽到沈家店鋪,只是一路上耽擱了時間,看了幾處解石,特別有意思!”
說着我眉飛色舞起來,編的天花亂墜,連我自己都聽不下去的時候才閉了嘴。
沈崢聽罷笑得溫和,拿過我的手機存入了他的電話號碼,說讓我下次提前給他打電話。
這一頓飯,吃得我心驚膽戰,出乎意料,不僅是沈崢的體貼,就連萬輝也沒有發難。
等吃完飯,我趁着他們說話急匆匆的回了臥室,逃脫緊張的氣氛,長舒一口大氣。
只是剛牀上一坐,就聽咣噹一聲,硬物落地。
這聲音……
我猛然想起被老神棍賣肉那晚,他臨走時掉落硬物的聲音,一模一樣!
低頭看去,竟是早晨在後院撿到的黑色物件從口袋裡掉出來了,伸手去拿,只覺得觸手*,形狀似玉佩,材質特殊,我仔細摸索着,雖然我看不清楚,但能確定上面有紋路。
“嘶!”摸着摸着突然手指一痛,竟然破了,仔細檢查才發現,在黑色硬物的紋路里有一根細小的木屑。
正要探查,門外可巧傳來沈崢腳的咳嗽聲。
我趕緊將硬物收起來,見他進來略微尷尬,沈崢回來是要休息的,可我們雖然結婚快一個月了,卻沒有同牀共枕過。
他一直咳嗽不停的走到牀邊,突然拿起枕頭,滿口歉意:“又犯病了,我去隔壁睡,對不住你了。”
“你……要不要看大夫?”我聽罷長舒一口氣,又覺得自己不厚道。
沈崢搖頭說醫院治不好,這條命早該沒了,如今只是慶幸。
我聽他這樣自嘲,不免覺得可憐,但等他走了,卻笑了,他很有可能是玩弄人命的主謀,如果真是,哪裡有一點可憐?
雖然我不想相信柳微的事情是沈崢做的,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不免令人唏噓!
胡亂吐槽着,不知什麼時候睡着了。
半夜,迷迷糊糊間,門嘭得一聲開了。
我驚醒,揉了揉眼睛坐起來,以爲是沈崢。
可是剛睜開眼睛,就見門口一雙黑綠的眼睛熠熠生輝。
頓時寒毛倒豎!是他來了!
“你別過來!”我心裡當真是怕他,撒腿就要跑,誰知身體就像長在牀上一樣,只能瞪大了眼睛,眼看着男人越走越近。
那感覺就好比在等死,恐懼折磨指數急劇攀升。
“別急。”男人走到牀前聲音低沉,順勢拿起我的手,冰冷的氣息炸得毛孔麻酥酥的,眼見着男人從口袋裡拿出一根蠟燭,執着我的手擦着火柴,點燃。
蠟燭頓時亮起紅色光暈,而上方,竟是紅色漩渦。
“不要!我求求你,放過我!”我看到紅色旋窩,瘋了一般掙扎,嘴上不聽的哀求,不好的記憶洶涌襲來。
只聽他低聲嘲笑,大手不管不顧的朝我摸來,隨後身子一沉,氣息噴捲上耳冊,同時身上一涼,衣服徹底被撕開了。
“你到底是誰!”淚水從眼角留下來,我恨恨的詛咒,“不得好死!”
“自己笨,還怪我。”男人嘲諷,百無忌憚的摸索挑逗着,不知不覺間,空氣裡竟瀰漫開一股子腥臭味。
同一時間我身下越發潮溼,我大口的喘着粗氣,擡眼看去,只見那蠟燭旋窩處隱隱流出的血水,順着牀頭櫃又流到牀上,透着麻酥酥的毛孔,瘋了般的往裡鑽。
“啊!”我忍不住大喊,血水鑽的毛孔炸裂般的疼,與此同時鎖骨中心又像是被大火燒了一樣灼痛。
忍不住低頭看去,只見狼牙眼竟是散發出黑綠的幽光!
我渾身顫慄,就要回頭看他的眼睛,卻被他死死只桎梏,挺身而入……
“疼!”一時間毛孔叫囂,疼得我全身痙攣,眼前一黑,再也承受不住疼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早晨起來,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任何破綻和痕跡,除了,狼牙眼……
我如墜冰窟,看着散發出黑綠光芒的狼牙眼,只覺得頭皮發麻。
我一直以爲狼牙眼只是我老孃留給我的遺物導致,如今卻變得和他眼睛的顏色一模一樣,這一切到底有什麼聯繫?
我本來以爲是意外,但如今看來,更像是算計好的。
‘命沉死劫,陽間不認,陰間不收。’想起老神棍的話,我不由得膽顫,他說我和他有命定的緣分,那如今我經歷的是命定的死劫嗎?
越想越糊塗,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正巧這時王媽進來了,是叫我去吃飯。
我身子發懶,不想動彈,只說是不舒服,她倒沒不催我,又端了飯上來,臨走時提醒我凌晨一過是沈家祭祖的日子,讓我吃完再睡會,晚上出發。
這事,昨天沈崢和我提過,說起沈崢,王媽卻說他已經提前去了,總要準備準備的:“不過,少奶奶,凌晨一過您和少爺也就結婚整一個月了吧?想想祭祖回來怎麼慶祝。”
看着王媽的背影,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沈崢的前兩任妻子都沒活夠一個月,王媽此時提醒是善意還是惡意,一時就難說了。
吃完晚飯,是小黑送我去的沈家祠堂,果不其然是在西村,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小黑一個勁兒的催促我,務必在十二點前趕到,一路上都沒有停頓,一直到了熟悉的三岔路口才停下。
小黑嘿嘿一笑說自己任務完成了,又指了指西邊的一條路:“少奶奶,看到發光的地方沒?您自己過去就好了。”
我順着小黑的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一處亮光的屋子,在墳地中散發着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