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連忙往後退,看着管誠嚇哭了的表情,喝道:“你什麼意思?快說!”
“有……有一個找上我給了我那些小廣告,還有法子。”管誠看着我滿臉驚恐,時不時注意着我鎖骨中心處,“我當時覺得蹊蹺,問他是誰,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穆迪話中帶怒,“管誠,你個喪心病狂的!”
說着穆迪就要撕扯上來,還是穆希及時制止了,讓管誠繼續說。
管誠開始結巴,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議:“可是,我剛想拒絕,那人就不見了。”
他說,那日在客廳,他們站的地方距離門有二十多米,一擡頭就不見了,門依舊是鎖着的。
“以前沒覺得有什麼,現在自己死了……”管誠擡頭看我,“我懷疑他根本不是人。”
不是人?我心裡咯噔一下,能這麼詭異的出現又詭異的消失,只有他了:“你還記不記得那人長什麼樣子?”
管誠皺眉思索,半天無力的搖了搖頭,竟是一絲一毫都想不起來。
正懊惱,門突的開了。
“都舉起手來!”我聞聲望去,進來的人英姿颯爽,貌美如花舉着槍的,不是我力哥是誰?
我此時內心是狂躁的,剛纔只是微信沒回,大力竟然找到這裡……靠……
想着瞬間狗腿子起來:“力哥,你來這做什麼?”
“你說呢?”大力白了我一眼,“誰是兇手?”
這話一出,劉玲猛地看像我,又看着持槍的大力,恍然的點了點頭,不由得的笑了,看不出是失望還是解脫。
“這裡有沒有兇手還另外說的。”我搖頭,不理會聞言震驚的劉玲,“你這槍哪裡來的?”
警察的確有槍,但大力是法醫啊,還尼瑪只是個法醫助理,上面如果知道她攜槍闖民居,罪名可就大了。
“我的!”突然門外又傳來一道聲音,迎頭望去,只見一米八幾的大塊頭走了進來,小麥膚色,滿臉無奈,竟是周青,“景爽逼着技術人員查的地址,我說是我放你走的,結果被逼着來救你,還說如果你有三長兩短,我必死無疑。”
我瞠目結舌,拍着胸脯看大力:“嚇死寶寶了,我幸虧是沒死,不然周青活不了不說,你還得蹲監獄。”
“媽個雞,老孃爲你擔憂受怕,你竟然和周青一起來打趣我!”大力哪裡是吃虧的。
我連忙認錯,隨後認真的讓周青和大力去外面等我。
二人先是疑惑,但看我態度堅定也沒有說什麼。
等到屋子裡又只剩下我們,我才步伐堅定的快速靠近管誠,管誠一開始還在倒退躲避,但猛然被我接近不到一尺的距離,他竟然是動彈不得半分,像是被禁錮了一般。
一尺範圍,這是我發現可以控制住鬼的距離,如果上次是偶然,那麼此時驗證,果然如此。
我將裸露着的狼牙眼對準他,不一會在管誠的嘶吼和謾罵中靈魂被狼牙眼燒灼殆盡。
以前我就知道鬼魂都是怕狼牙眼的,但從來沒有用它殺過鬼,管誠是我殺的第一隻鬼,看着他化爲灰燼,心裡只有痛快。
突然,一股子暖流開始在狼牙眼周圍打晃,不一會就被狼牙眼吸收了,隨後狼牙眼又出現了一股熱流,衝向四肢百骸,最後匯聚到小腹處。
我啞然,以前只覺得小腹出和狼牙眼的熱流奇怪,但奇怪的是,就在剛纔,我竟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於狼牙眼,四肢百骸再到小腹的連接,雖然細微到不能再細微,但那連接是真是存在的。
還有……
最開始我從沈家二樓掉下,去狼牙金戒變成狼牙眼,之後又經歷了沈家祠堂,懷孕流產,幫助柳微,深陷河中再到這次查明真相,懲治元兇,一樁樁一件件,仔細想來,狼牙眼都是在我遇到危難或者我幫助了別人的時候,都會發生變化。
此時弄清楚了它變強的緣由,心裡很是高興,之前我擺脫那個男人的侮辱,全是靠着狼牙眼,如今細想,只要越來越強,說不定我能翻盤!
“你爲什麼不直接將我交給他們?”劉玲突然開口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緩過神來,指點她:“一會他們定會將你帶去警局,有些話是可以說的,有些是不可以的,你就說曾經有人將這個精密儀器給你,是栽贓陷害,並不是你的,這樣警局詳細你說的話也好,不相信你說的話也好,都沒辦法將你緝拿歸案,至於這個儀器你可以交給警局。”
“可我的確是兇手!”劉玲逃脫不過內心的譴責,“而且警察們都是聰明的。”
“你……”劉玲剛說完,穆希就開口了,她看向我的眼神複雜,有忌憚也有擔心,“你找到我們的時候不是說被牽連了?雖然我希望劉玲活着,卻也不希望無辜的人受牽連,你已經幫我們懲治了管誠,不必再勞心了……”
我聽着暖心,人分好壞,鬼也分好壞,壞的雖然有,但總歸有好的,這大抵就是人世間的希望所在吧!
“你儘管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你那樣說了,罪名也不小,應該會被看作是第一嫌犯,到時候我自然會被放了,至於字母LQ……”我說道字母故意看劉玲,她顯然不知所云,我嘆了口氣,果然與我所想無差。
那個男人利用人性弱點協助作案,自己不動手,卻潛移默化提供了作案工具和作案思路,在兇手殺人後,他再造成連環殺人案疑雲,設計陷害於我,那LQ應當是最後再加上去的。
我搖了搖頭,“劉玲,你不要擔心我,如果想活命就照着我說的去做,穆希穆迪已經原諒你了,你就不應該再受懲罰,好好的花季應該盡情生活,以後……不要在這麼輕易衝動了,其實管誠至少說對了一點,你心裡不健全,自己好好把握吧。”
說完我迎着門走了出去,心裡輕鬆異常,劉玲的事情是周青處理,我不想坐警車,所以隨大力打車回了警局,不比警車一路通行,我們到的時候問詢已經結束了。
周青和崔隊正在審訊着一個司機,我走近了,誰知那司機突然激動的站起來指我:“是她,就是這個姑娘!”
我生疑,仔細去打量,竟覺得有些眼熟,但實在看不出是誰。
周青看我這樣子發笑:“認不出是誰?”
我搖頭說認不出來,崔隊也笑了,說這是在案發時間搭載過我的司機。
見我還沒想起來,那司機竟是急的拍了大腿:“姑娘啊,我送過你墓園啊!”
哦!我恍然,怪不得面熟。
其實也不能怪我,我見到司機的正臉只有下車給錢的時候,司機背對着我,但是他卻能時常從鏡子看到我的臉。
“你的嫌疑總算是洗清了!”崔隊爲我高興,“一天之內先是有了錄音,又找到了目擊司機,真是兩次驚喜。”
我心裡感動,對着崔隊鞠躬,畢竟如果沒有警局找到這個司機,即使我不至於入獄,也要揹着第二嫌疑人的身份過一輩子的。
崔隊見狀卻擺手:“不用謝我,不是警局找的。”
不是?我連忙問是誰,但結果卻大大出乎我的意料,崔隊語氣嚴肅不像是開玩笑,說是沈氏的董事長,那人叫白祁。
我立時竟呆滯了,白祁?
奶奶個腿兒的,什麼情況,他竟然會管我?真他媽是見鬼了!
這麼罵下來,又覺得不對勁,那個男人做的局,白祁卻解了局,這是不是說明白祁只是單純的認識老神棍,和那個男人沒有絲毫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