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炎麟劍具有淨化邪氣的力量,或許可以喚醒炎麟劍用它的淨化之光爲婕藍祛除體內邪氣。”
“你瘋了,這炎麟劍只能承風才能召喚出淨化之光,並且就算是風召喚出淨化之光也不完全純淨,而你,不說你召喚不出,就算召喚出了,你也應該知道,你是無法觸碰炎麟劍的,不然你會被炎麟劍的淨化之光一起灰飛煙滅的。”崎雪想到在北炎地的時候黑豬一次爲了救藍,而奪過炎麟劍,差點就要了他的性命。
黑豬卻是不管不顧,執意要如此做。他知道婕藍的血擁有喚醒靈魂的力量,因此他劃破婕藍手指將血滴到炎麟劍上。
頓時間炎麟劍在藍色之血的召喚下,開始發出幽紅色的光芒,接着從劍上傳來野獸般地怒吼之聲,彷彿沉睡幾千年的猛獸在此刻清醒了過來。
黑豬對崎雪道:“你把她扶起來。”
“你要做什麼?”崎雪彷彿猜到了黑豬的意圖,但是她卻並不贊成他這般做,“你要知道你要是出什麼事,婕藍會悔死的,你難道不清楚嗎?”
黑豬漆黑的雙眼溼潤起來,“當你可以有法子救承風,你會因爲害怕而不去救他嗎?”
崎雪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爲她知道覺得會豁出性命去救他的,她不再說什麼,徑直將婕藍扶了起來,但是她依然憂慮道:“不過你要小心,興許祛除邪氣不成,反而會讓婕藍受到赤火淨化,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黑豬點了點頭,他伸手握起炎麟劍劍柄,剛一觸及炎麟劍,劍光開始朝他的手臂間蔓延。一股侵襲骨髓般地疼痛傳了過來。黑豬疼得額冒冷汗,臉部扭曲,但他依然舉起炎麟劍,朝着婕藍的傷口處輕輕地揮了下去。
炎麟劍的劍鋒上的赤色光芒掠過婕藍的傷口,光芒穿過傷口,如流水一般通向她的七經八脈,傷口處的黑氣漸漸退去,昏暈的婕藍也漸漸清醒過來。
只是被炎麟劍赤色之火灼燒的後背留下紅燙的印記,那印記恐怕很難被消除了。
而黑豬也在揮出炎麟劍的那一刻,因爲被赤色之火的反噬而倒在地上,暈厥過去,崎雪拉着他不住叫喚道:“喂,喂,你怎樣?”
漸漸醒來的婕藍看着倒在地上的龍奕,很是奇怪,她強自撐了起來,有氣無力道:“龍奕…怎麼了?”
“他就是個傻瓜,你中了妖魔的邪氣之毒,他爲了救你就用炎麟劍爲你淨化體內的邪氣,可是他自己卻經受不住炎麟劍的反噬昏暈過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婕藍一驚,忙將身體挪到他身邊,見黑豬的手已經被赤色之火灼焦,想必已是火毒攻心,他忙從懷中取出以前從焰魔手中奪過來的冰魄放於黑豬雙手手心,頓時間冰魄的冰寒之氣開始沿着他的手舒展到全身,使得昏暈中的黑豬隻感到全身彷彿置身在冰水之下般,讓自己彷彿在燃燒的身體舒服了起來。他慢慢醒了過來,看着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婕藍正瞧着自己,頓時便開心不已,低語道:“藍,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看來我這法子還是有用的。”
婕藍握着他的手,道:“你真是傻,怎的去做這麼魯莽的事,要是你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黑豬隻是笑了笑,撐着坐了起來,道:“沒事,只不過我得有段日子不能使用靈力了,也不能好好保護藍了。”
“你要是再逞能想使用靈力,那你這雙手就會廢掉了。”婕藍嗔怒起來。
崎雪卻對黑豬能使用炎麟劍感到很驚奇,問道:“喂,你到底什麼身份?怎的使用炎麟劍而沒事呢?倘若是尋常妖獸,就包括我碰過之後都會被炎麟劍吞噬的,而你卻只是手受了傷?”崎雪實在有些難以相信,以前見婕藍也能使用炎麟劍,但是或許是因爲她吃過赤麒的緣故,可是黑豬能使用卻讓她很費解了。
黑豬隻是尷尬地笑笑,“沒,沒什麼啦,我只是個小妖獸而已,沒什麼特別的,或許只是碰巧而已。”
崎雪雙眼一冷,對黑豬的話半點不信,正欲反駁時突然地洞開始震動起來,彷彿洞頂上有什麼龐然巨物在捶打地面一般,使得地洞的洞頂開始裂開,每震動一次,洞頂的土塊就不住跨落下來,看來這地洞即將塌陷。
那些小孩老人都惶恐地大叫起來,他們往洞口的方向跑去,可是剛跑到洞口,卻見一個牛頭的怪物伸長了脖子想鑽入洞裡朝他們張口咬了過來。頓時將他們嚇得又退了回來。
婕藍暗叫不好,道:“這些妖魔居然闖過無影劍的結界,這下可麻煩了。”
“這可怎麼好,出去的話這裡的人恐怕無法護他們周全,不出去的話也會被埋在這洞坑之下。”崎雪異常着急,她揹負着承風,將炎麟劍掛於他腰間,面對着這恐怖而心驚的場面,崎雪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
婕藍有些鎮定,她念動咒語,喚聲:“劍歸!”無影劍便從洞頂飛射下來,回到婕藍手中,婕藍又喚出碧落貂獸,她朝那些孩子們叫道:“大家快坐上來,我帶你們出去,這裡很快會崩塌,會非常危險。”
那幾個小孩想到外面那些凶神惡煞的妖魔,都不敢挪動,只是抱着頭躲在牆角大聲地哭泣着,婕藍很是憤怒,她只得朝那個還算沉穩的斷腿中年人道:“這位大叔請讓這些孩子和老人們跟我們出去吧,否則我們只會長埋此地。”
“出了外面,又有何用,還不是成爲妖魔的口食,在這裡面就算被掩埋了也總算有個入土爲安,而在外面卻是屍骨無存。”此人看來卻也是極爲消極,彷彿早就放棄了生的念頭,只是等着死亡到來一般。
婕藍大怒,想起自己和崎雪衆人千辛萬苦來到這青柳鎮不就是爲了能救活承風,爲的不就是珍惜自己的生命,可是這些人卻主動放棄自己生命,這讓她如何不怒,她責罵道:“你們都不出去試一試怎麼知道就一定會成爲妖魔的獵食,就是因爲你們這樣的躲藏纔會淪落自此,與其等死還不如搏一搏來得痛快,起來,都起來!”
那斷腿的大叔看着這個藍髮藍眼的奇異女子,頓覺這女子彷彿有一股魔力一般竟讓他早已死的心又活了過來,他怔怔地瞧着她,不知該說什麼。
婕藍見他依然不動,忙對崎雪道:“雪,你將這些孩子抱過來,碧落畢竟是頭妖獸,想必可以讓它保護他們,妖魔就由我們來對付,但是恐怕這麼多的妖魔幽魂,我們也是拿命再搏,但是爲了承風,我們也只好拼上一拼了。”
崎雪點了點頭,她暫時放下承風,跑過去將那幾個小孩子抱起放到貂背上,隨後將兩名老人放到黑豬的那頭黑鷹上,而那斷腿的中年人卻將前來拉他的崎雪推開,道:“既然你們這些年輕人都如此積極,我又豈能太無能了些,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就別擔心我。”
婕藍見他沒有再頹喪,便放了心,她揹負着黑豬,右手持着無影劍,躍出地洞,而緊接着碧落和黑鷹則帶着這羣人飛離地洞,崎雪揹負着承風乘坐雪鶴也逃出地洞。
當離開地洞的那一剎那,地洞立時塌陷下去,就像發生了強大的地震一般,讓這羣孩子老人們都不禁動容。
一落回地面,卻見四圍聚攏的妖魔已經是越來越多,婕藍知道,之所以一夜間有這麼多的妖魔,恐怕也是因爲嗅到了她血的味道,覬覦她鮮血的力量而已。
她站在最前首,而崎雪在最後墊後,兩人都揹負着傷者,對付起這些妖魔來更是困難重重。因爲太過恐懼憂慮,幾人身上的衣襟都被冷汗浸溼。
妖魔開始嘶吼起來朝婕藍撲了過來,爲首的恐怕就是方纔震動地面的那牛龐然巨物般地牛怪,那頭牛比普通的牛大上三四倍,看起來都讓人膽顫心驚。
倘若用自己的靈力對付,婕藍可沒有絲毫把握,只得依靠無影劍的力量來殺除重圍,但是召喚無影劍的力量雖然時間,在此間也不能受妖魔的侵襲干擾,她忙對崎雪道:“雪,你掩護我!”
崎雪點了點頭,飛到婕藍身前,她召喚出‘玄風雪’,頓時手間的旋繞的冰冷雪風漸漸形成漩渦般地風刃,朝那些妖魔飛舞而去。
婕藍則開始運集全身的靈力灌注到無影劍上,緊隨着無影劍藍光大盛,幽藍光芒映照着整個天空,當光芒達到極點時,她朝崎雪喊道:“雪,讓開!”
崎雪連忙乘坐雪鶴飛到一旁,而正此時,一道強大的藍色光芒閃過天空,朝那些妖魔照射而去,頓時間那些被光芒所侵襲到的妖魔彷彿被冰凍住了一般,魂魄開始隨着光芒溢出身體,朝無影劍聚攏而去。
當這些數不清的妖魔魂魄被無影劍吸收完之後,婕藍又對着身後開始襲擊向那批孩子的妖魔揮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