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戰慢慢離開婕藍的吻,他捧着婕藍的面龐,溫柔道:“我只想讓你知道,在我的心中,我只有你,這或許是早已註定的事,所以連我自己都無法改變,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永遠地相信我。”
婕藍將頭埋在少君的胸膛,道:“是你讓我忽左忽右,讓我不知所措,你知道嗎?如果你再做什麼傷害我的事,我定不饒你。”
擎戰微微一笑,撫摸着她的長髮,道:“好了,今晚一戰,雖然只是佯攻,但還是很是兇險,你和素琴他們送伙食前來的時候,定要小心,可知?”
婕藍將之前‘戲弄’自己的事頓時也不再記恨,她點了點頭,“你在前線,比起我來更是危險,你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吧,我擎戰決不會拋下你一個人獨活於世的。”他的笑容帶着邪傲之氣,看起來更讓婕藍着迷。他將婕藍放了開,見時辰已差不多,便道:“好了,我要走了,你要切記我的話,知道嗎?”
婕藍放開了擎戰,退後了一步,她點了點頭,便先退出了營帳,當她出去見到營長口處的裂勃時,不免吃驚不小,然而見他那憂慮的神色,想必將方纔她和少君擁吻的事看見了,婕藍頓時臉紅了脖根處,她不想說什麼,徑直回軍務處去了。而裂勃見婕藍一走,便進了營帳,他見到少君,神色也顯得有些彆扭,道:“屬下來是向少君通報一聲,我與承風已將將士都安排好,現下承風已經帶衆將士前往各村落,尋找受苦的百姓,屬下也前來告辭。”
擎戰也猜到了他們二人方纔在營帳之外,雖然他並不介意被裂勃知道他對婕藍的情意,但是在自己屬下面前這樣,還是有些不妥,好在是裂勃,若是潭棋,恐怕他又要羅嗦一番。
裂勃還是試探性地問道:“在我離開之前,屬下能否問少君一件事?”
“問吧!”擎戰慨然道。
“屬下想知道,少君真的中意婕藍姑娘嗎?雖然屬下沒有資格過問少君的私事,但是屬下從小一直跟在少君的身邊,屬下也想知道少君的想法。”裂勃言語顯得很是誠懇。
擎戰呼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爲你並不像潭棋一樣關心我的私事,也並不想對你們說名,不過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就如我的左手一樣親切,所以告訴你無妨,我對婕藍的情意是無人能改變的,也不是有人改變得了的,本君也知道我和她之間會有許多的阻礙,不過本君總會有法子除去,所以你就不用爲我擔心,安心地去做你自己的事吧!”
少君第一次對自己講出他的心事,裂勃聽後既高興也憂愁,他也明白少君作爲‘御灋組’的少君,婚姻只能與靈鹿族的人通姻,但是要和身爲血魔的婕藍,恐怕真的不易,不過少君既然有辦法,那相信他真的會有辦法的,因爲裂勃不想少君過得不開心,也希望少君能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既然少君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那屬下也不會再說什麼,屬下知道少君雖然是灋之執掌着,但是心下里卻對那些法令也很是不滿,少君很想按照自己的意志生活,裂勃也懂少君的心思,所以不管怎樣,裂勃都會站在少君這一邊,哪怕將來會爲之粉身碎骨。”裂勃一番忠心誠懇的話讓少君頗爲感動,他拍了拍裂勃肩膀,笑道:“要是你跟潭棋想法能夠一致便好,不過就算你們的想法不一致,本君對你們也是感激不盡,你們兩個就如同我的左右手,既然是左右手,我又怎會讓你們爲我而粉身碎骨。”
|“少君心中明白潭棋是對少君始終是好意,有時候也會因爲言語衝動惹惱少君,但是他心中只有少君你一人,所以事事都是爲少君考慮,少君不要生他的氣,也不要怪責於他。”裂勃從小除了跟隨少君爲他效命之外,他最好最信任的人也就只有潭棋了,兩人就如同兄弟一般,所以對他那激烈的性子倒頗爲擔心,擔心他始終有一天會觸怒少君,給自己惹下禍端。
擎站淺然笑道:“放心吧,潭棋的性子我比你還清楚,自然不會怪責於他,今晚召集百姓之事,便交付給你,不要負本君所託。”
裂勃放心下來,道:“那屬下便前去辦事了!”
擎站點了點頭,裂勃便出了營帳,隨後帶着自己帶領的十五名兵士去附近百里內尋找受苦的百姓。
而擎站也出了營帳,他檢閱了兵士,讓潭棋統率北門兵士,銀弋統率南門兵士,城輔大人的兩位門生分別統率東門兵士與西門兵士,而南門和北門是重中之重,守衛的將士最多,所以擎站讓潭棋和銀弋率領,但是他最後決定了之後,決定派給他們兵士只給了一千人,而讓西門和東門各撥了三千五百人。
城輔兩位門生覺得少君輕視他們,以爲他們率兵不力,所以不重要的城門卻還給他們如此多的兵士,雖然心中有氣,但礙於對方是王城少君,他們也不敢發怒。
擎站也明白他們二人的想法,就親自爲他們斟了一杯酒,道:“請你們二位相信本君,本君這樣安排自然有妙計,二位只要按照本君的安排去做,不過第一場佯攻時,我要你們拿出六分的士氣攻打東西二門,知道嗎?”
“不是隻是佯攻嗎?”二位將領顯然有些大惑不解。
“第一場由南北二處進行佯攻,至於爲什麼這麼安排,到時你們便知道了,還有讓神獸兵團的人隨時待命,以免對方派出妖魔襲擊。”擎站在出發前再次對衆將士叮囑道。
那兩位將士雖然還是心有疑慮,但是見少君信心滿滿,想必也不會矇騙他們,所以也就決定按照安排全力去做。
“今晚一戰,關乎生死,也關乎清周城的命運,你們都是清周城的子民,清周城的將士,你們身上肩負着清周城的命運,敗則清周亡,勝則清周興,使命重大,你們懼怕嗎?”站在一旁的虞寧世子高聲呼喝着。
頓時兵士們羣起喊道:“不怕,不怕!”羣兵士齊聲喊道,頓時氣貫長河,這片大地都暈染着激昂之氣,讓這沉寂的大氣頓時被士氣籠罩,讓人感覺到希望又開始重慶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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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大概一個時辰,將士們便到了城門千米之外,此時夜色已黑,潭棋命士兵們慢步前行,不要弄出太大的聲響,驚動了那些守衛在城門之上的兵士,等到相聚五百米距離時,擎站讓各統帥將各隊的兵士帶往自己負責的城門,而擎站則和潭棋一起留在南門,大概半個時辰之久,便有士兵前來通報他們都已準備好,只要南門擂鼓一擊,煙火一放,其他三門處便會按令而發。
見衆人都準備好後,擎站讓步兵都排成陣型,準備出擊,而身後命一百兵士擂鼓,剩下的五百名兵士隨時接應先出陣的兵士。
等到安排好好,擎站手一揚,道:“開戰!”
衆兵士一得令,頓時一百名兵士齊聲擂鼓,而前排的五百名兵士喊殺聲大起,直朝南門衝擊過去。
一時間鼓聲震天,喊殺聲瀰漫,那些守衛在城牆之上的兵士突然聽到戰鼓聲,都從睡意中驚醒,連忙應敵,他們聽到震動天地般的擂鼓聲,嚇得心都有些顫了,又是黑夜之中,無法知道對方有多少兵馬,但想必應該有數千之衆,他們不敢開城門出去迎戰,只是守在城牆上用箭射殺兵士。
前面五百兵士都戴有盾,用盾擋住箭羽,隨後搭雲梯欲往城牆上攀爬。
城牆上的兵士見用箭羽無法射到這些兵士,便開始用石頭砸下來,石頭砸中兵士們的頭顱,頓時紛紛開始有兵士從雲梯上摔落下來。
潭棋見攻擊得差不多,就命兵士擊鼓示意退兵,那五百名兵士聽到鼓聲,都從雲梯上下了來,退了回來,雖然有所損傷,但好在只損傷了幾名士兵。而潭棋讓擊鼓聲吶喊聲不停,等敵人疑惑之際時,又派另外的五百兵士攻擊而去,虞慶的將士們見還未到片刻又攻擊過來,頓時慌了神,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鬼,但敵人來攻,就不能不抵抗,因此又命兵士們射下硫磺箭,拋擲大石,對付對方兵士。
擎站見對方開始使用硫磺箭,怕火光照耀下對方知道他們的兵力,正想辦法該怎麼對付對方時,卻聽得後面傳來婕藍的聲音,擎站朝後看去,但見婕藍和素琴他們已經將大軍需要的伙食帶了來,婕藍見到擎站,怕影響他作戰,所以沒有上前說話,而擎站除了見到婕藍之外,另一個人倒是令他頗爲在意。
那人就是崎雪!
原來崎雪醒來之後,覺得身體的傷好了許多,又聽說婕藍要去戰場,她自己待不住,就嚷着要一起過來,婕藍最初是不讓,但見她一直堅持,心想只要自己好生看着她,不讓她去冒險,應該不會有問題,所以她和黑豬便將崎雪帶了出來。
擎站直接朝崎雪走了過來,這一舉動讓婕藍以爲他要過來跟自己說話,正想回避時,卻聽得他對崎雪道:“你來得可真是時候,我需要你幫忙。”
婕藍一聽,忙阻止道:“不行,崎雪身體還沒好,不能讓她去做什麼危險的事,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忙。”
“你幫忙不了,只能靠她!”擎站斷言說道。
崎雪有些疑惑,不知道這少君是要自己做什麼事,就好奇道:“你要我做什麼?”
“我讓你用你靈力召喚出雪霧出來,將這城池瀰漫,好讓對方無法看清我們的情況,不然若被他們知道我們的兵力之後,恐怕我們的計劃就會落空。”擎站肅然道。
崎雪考慮了片刻,便道:“好,我盡力而爲。”
婕藍和在一旁的潭棋聽到崎雪要施動靈力,都吃驚不小,一起阻止道:“不行!”婕藍阻止擎站能明白,至於潭棋爲何會如此着急地阻止,擎站倒是不明白了。而潭棋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怕被少君看出來自己擔心崎雪,因此吞吐道:“她受了妖魔的重擊,此時再使用靈力,恐怕會傷及她的性命,所以我擔心...”
擎站沒想到潭棋居然會擔心身爲半妖的崎雪,他看出潭棋眼神中那憂慮的神色,便大概明瞭他的心意,笑道:“無妨,自然會有本君協助她,不會讓她丟了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