崎雪連忙抱住婕藍,用嬌嫩的聲音勸着:“藍姐姐,就答應了吧!”婕藍看着崎雪嬌美的臉,又忍不下心拒絕,幽幽地嘆了口氣,崎雪見她答應,滿臉堆笑,但面對老闆時卻又立刻擺出傲慢的神態:“這位是我兩姐妹的護衛,萬一你們店有個什麼賊盜的,他可得保護我們,你有意見嗎?”
老闆心想這兩人果然是貴客,只要能拿到豐厚的賞金,對他來說又有何意見呢,他忙掌着燈,在前面引路。
承風面色陰沉,冷冷一笑:“哼,你不要得寸進尺,不知天高地厚了。”
“那又怎樣?你可以另選他處。”婕藍毫不退讓,與他爭風相對。
承風突然一陣狂笑:“我對你已經忍了很久了,你真以爲你封了我靈力我就會對你俯首帖耳嗎?真是可笑。”承風衝上前去,撞開站在前面的店主,一拳朝婕藍腹部擊去,當拳將及時,承風腕間現出一道藍色光圈,緊緊勒住他手骨,承風感覺全身如被閃電猛擊一般灼燒難奈,不由得縮回手來。他擡頭看向婕藍微微翕動的嘴脣,便知道是她在念動咒語的緣故。承風停下攻擊,婕藍才未再念動‘封靈咒’,她冷冷說着:“我已經說過,你最好別碰我,那樣對你並沒有好處。”
婕藍說完便朝樓上走去,她看向一旁嚇得哆嗦的店主叫道:“你不是要帶我們去房間嗎?”店主見她不知施了什麼妖術突然便制住了承風,自然知道這三人不是一般人,自己怎敢怠慢,忙得連走帶爬地跑到前面帶路,將三人帶到樓上最靠右的一間。
客棧背後是一條漆黑的巷道,幾隻白色燈籠在風中搖曳着單薄的身姿,晃得牆角上的黑貓發出淒涼的叫聲。
崎雪只吃了點點心,便靠在牀上躺了下來,但婕藍卻始終提防着承風,她坐在木板牀上,靠着牆壁,坐着入睡,心想即便是承風趁自己熟睡之際有什麼舉動自己也能立時反抗。
她自始至終都不相信承風,不僅僅是因爲他對自己的敵意,還有他妖魔的身份。
無論怎樣,婕藍都難以接受自己真實的身份,所以一見到承風,便會觸到內心最深處,如烙紅的鐵,燙下了傷印,拂之不去。
承風瞅了一眼警惕着他的婕藍,面色凝重,他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那被雲遮住的月,就想到自己,他坐在旁邊的藤椅上,靠着靜靜地睡去。
夜風從窗中灌進,吹拂着他的黑色長髮,淡漠的月光映照着他的面龐,勾畫出硬冷的輪廓。
他靜靜睡去,安然的面孔再看不出乖張暴戾的脾性,反而多了份讓人疼惜的憂傷,婕藍睜開眼,看向默然的承風,有那麼一點憐惜與心痛,或許他跟她是多麼的相似啊!
可是婕藍不願意承認這樣的相似,她偏過頭,又合上眼,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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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燈突然不安分了起來,像要掙脫燈鉤的束縛,搖擺起來。風聲勁急,牆角上的黑貓跳下跑歸屋裡躲了起來。風穿過窗像一陣吸力一樣拉扯着承風,承風睜開眼,向窗外望去。
在巷道圍牆頂柱上站着一個身着黑色風衣的人,他戴着斗篷,遮蓋住了面孔,而他手間有一股黑風旋繞,那是在召喚靈力的象徵。
承風眉頭微皺,突見那人右手朝承風張開,風變爲黑色鍛帶,捲住承風手腕,將他從房中拉扯下來,承風想運靈力抵抗卻是無用,只招來更重的苦楚,他墜落空中,掉在了那人面前。
他擡頭看着圍牆上的他,那是一張冷漠的臉,雖然看不清面容,可他能夠斷定應該是一名女子,她念動咒語,緞帶變爲一把黑色光劍,她手一揮,光劍幻化成五道,朝承風胸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