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在錢塘前,許仙曾震驚於魔道的恢弘,那是建造在西湖底的一道魔宮,極爲宏大。但當他見到蠱王宗所在時,便感覺那魔道,也不過如此,甚至還比如不上蠱王宗十一。
在死海的下方,有一座地下宮殿,非但沒有陰暗,潮溼,陰冷,反而富麗堂皇,光輝熠熠,闊氣輝煌,是一座金磚碧瓦的雄偉宮殿,建築龐大恢弘,石柱騰龍刻鳳,地面紋絡繁雜,尤其是那些牆面上,鏤空着各種雕像:有人首虎身、有背身雙翼、有雙手騰蛇……等等,千奇百怪,像是遠古的祖巫畫像,都流露着森森氣息。
無數股十分強大的氣息,在箭鏃羣各個角落裡迸發,都有着不亞於仙神的力量,巫族的所有精銳,都集中於此。
“這裡面,就是蠱王宗所在,但你們的身份,是不能夠見到蠱王的,所以我只能夠將你們帶到聖女處理事務的房間裡。”
老者領着許仙一行人,繞開富麗堂皇的大殿,順着夾道快步走着,穿過森嚴的小巫護衛,總算到達了一間清幽僻靜的院落裡,點燃着油燈,有些朦朧。
推開門,老者走了進去,許仙忙也跨步走進,果真見到,成雨玲正面露笑意的望着他,不由心中欣喜,本想要衝上去,對她摟摟抱抱來着,但是在一旁,還站着許多的大巫,他也放不開手,只得咧嘴一笑,算是打了聲招呼,順着成雨玲的示意,走到一旁的椅子前坐下,林雲若和白素貞,也分別坐在許仙兩旁,只是小青似是丫鬟命,仍舊站在白素貞身後。
闊別數月,而今重逢,成雨玲仍舊美豔動人,只是當初她的嫵媚,已經淡去了,許是心力交瘁,使她無暇顧忌妝扮,沒有時間坐在銅鏡前,細細的畫着眼線,倒也顯得有些清媚。
“妖族的白蛇?”一旁,一個大巫輕蔑一笑,說道:“前陣子,佛門進攻北俱蘆洲,本以爲妖族會挺身而戰,卻不想不敗而敗,反而投降,可真沒有骨氣。”
白素貞默默,出奇的沒有反駁,似是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一切胸有成竹的樣子。小青卻不滿意了,反駁道:“我和姐姐,好心從北俱蘆洲趕來,你卻惡語相加,到底是什麼意思?!”
許仙挑起眉頭,也望向那個大巫,見到他身着黝黑盔甲,身材魁梧,臉上爬滿傷疤,知曉他只是一個莽夫,隨即笑道:“你有骨氣,那怎麼不出去,直接找十八羅漢去打?反而蜷縮在這裡,不是也在等着聖女的計謀嗎?你說我們沒骨氣,那你的骨氣,又在哪裡?北冥妖宗,與佛門,那是議和,並非投降。你連這麼點事兒,都分不清楚?”
“你!”那個大巫,頓時怒目圓睜,拔起一旁的刀子,霍地起身,就要去砍許仙,但他似是又想起了成雨玲,忙又將刀子丟下,老老實實的坐了下去,滿面不甘。
其他的一些大巫,大概有五六個,也都盡皆按住兵器,滿面警惕的望着許仙等人,敵愾。
成雨玲擺擺手,那些大巫盡皆彎下了腰,她這才輕嘆一聲,說道:“我確實沒有想到,北冥妖宗會與佛門議和。在我的推測中,妖宗會與佛門僵持,就這麼拖延着,直到佛教向女媧宮求饒,但……但你們這麼做,確實將巫族推向了火海,使得佛門能夠全力對抗巫族,無論是蠱王宗,還是腐屍宗,都面臨着被滅門的危險。”
“這我也不清楚,”白素貞蹙眉,說道:“這是女媧宮的旨意,妲己曾下界宣告,我無法干涉。至於娘娘怎麼考慮,我不清楚,不過妲己曾讓骷髏鬼聖前往南瞻部洲,想必娘娘也沒有將巫族推向火坑的意思。”
“是嗎?”成雨玲淡笑,那光彩熠熠的眼眸子,逐一在小青、林雲若身上掃着,最終落在了許仙的身上,她卻笑道:“骷髏鬼聖,妖族的五大大聖之一,修爲不錯,而且善於潛行偷襲,他來到南瞻部洲,確實能夠牽制十八羅漢。但是佛門這次鐵了心,你們有什麼辦法退敵沒?”
“分而殲之,這是唯一的辦法。”白素貞頗爲果決的說道。
許仙並不關心這,雙眼只是與成雨玲對視着,含情脈脈,眼珠子都恨不得摳出來,放在成雨玲的胸前,狠狠的打量。
成雨玲今天,穿着一件很是怪異的服飾,脖頸,手腕,髮簪上都掛着了連串的銀圈圈,頗有種異域風情。
當然,吸引許仙視線的,還是成雨玲的胸——
即便被成雨玲看破了意圖,許仙也沒有逃避的意思,視線在成雨玲身上來回的掃着,像是在打量着久逢的情人。對於成雨玲,許仙沒有絲毫的避諱,反正是郎有情妾有意,又加上闊別,所以許仙也頗爲放肆,放肆到甚至都忘卻了身旁,那個愛吃醋的娘子,面色已經有了些陰沉。
“分而殲之?”成雨玲挑眉,詢問道。
“只有這麼一個辦法,”白素貞冷掃了眼許仙,銀牙緊咬,有些憤憤,說道:“十八羅漢聚集在一起,能夠凝聚十八羅漢陣,威力大的驚人,即便蠱王宗、腐屍宗全上,都絕無可能將其破開,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引出來,分而殲之。”
“確實,這是唯一的辦法,但重點是,你有辦法,將他們引開?”成雨玲挑眉,笑問。
白素貞秀眉一豎,搖搖頭,道:“暫時還沒想好,該怎麼做。”
“骷髏鬼聖到底在哪,我也不知道,但願他能夠個我們一個驚喜吧,你們都退下吧,我再想想。”成雨玲擺擺手,那些大巫盡皆躬身,恭敬的退了出去,她這才趴在桌子上,雙手揉着太陽穴,似是十分的疲勞,她說道:“讓長老給你們安排一下住所吧,先落腳,休息一下。這種大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得清。”
“聖女有何吩咐,儘管開口便是。”
白素貞起身,對成雨玲說了句,便與小青,林雲若一道,向着門外走去。
許仙也剛起身要走,就聽背後一聲呼喊“許仙不要走,我有話說”,不由心頭一喜。
許仙萬萬沒有想到,成雨玲居然會當着白素貞的面,留住他過夜——好吧,許仙面皮厚,不在乎這些,但你成雨玲,總該爲人家的娘子白素貞好好想想吧?當着人家的面,搶人家相公,這算什麼事,不是誠心找茬嗎?
淡雅香房,淡粉紗帳,紅豔長蠟。
這是成雨玲的閨房,裡面擺放着許許多多的小女兒家的飾品,諸如風鈴、針線、刺繡、裁剪、鞋底之類,也有黃花銅鏡、朱漆梳妝檯、三角腳架、紅木衣櫃,雖不說奢華,但較之白素貞的淡潔,要華麗上不少。尤其是桌面上,也都雕刻着花樣兒,很是惹眼。
許仙無力的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原本,這樣的待遇,應該能夠令他興奮好一陣的,畢竟成雨玲都把他帶到了閨房,一夜是免不了了,但是許仙等了許久許久,那個成雨玲就遲遲沒有來,起初,許仙以爲她是在處理某些事情,畢竟現在的佛教勢力強大,她必須做到萬無一失,但當那一根紅燭,燃幹了燭淚,只剩下了小半截,許仙心中的興奮,也隨着蠟燭,徹底的消耗殆盡了。
吱嘎……門被推開了,許仙頓時精神一震,忙擡眼望去,果然見到成雨玲正面帶笑意的走了進來,不由心頭一喜,忙站起身子,張開雙臂,便要去抱,但成雨玲卻只是抿脣輕笑,一個閃身躲開了,許仙抱了個空,只得訕訕一笑,說道:“姐姐的身手,可真敏捷,和股風似的。”
“不喊我夫人了?”成雨玲帶上房門,丟下許仙,徑直的來帶梳妝檯前,便一根根將髮髻中的髮簪拔出來,一邊說道:“你以爲,我喊你到這裡來,是爲了什麼?”
“爲了什麼?”許仙麪皮一紅,頓覺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澀”道:“姐姐明知故問,心照不宣不就成了。”
女流氓啊女流氓。
這麼直白的問題,該怎麼回答呢。
心照不宣吧。
“我在問你話,別跟我嬉皮笑臉,”成雨玲淡淡的說道:“這裡雖然是我的房間,但你別想歪了,你可是有了娘子的男人了,我自然不會再對你有什麼想法,我今日喚你來,是爲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許仙愕然。
這個成雨玲,怎麼突然之間,嘴巴就這麼叼了?
不知道留一點顏面嗎?
被成雨玲這麼一說,許仙真的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原本想要上前去爲成雨玲卸妝的動作,也生生的止住了。
囧大了。
“這件重要的事,就是——”成雨玲轉過身子,水靈靈的眼珠,盯着許仙臉面,眼光灼灼,說道:“不敢過來嗎?”
“不敢。”
望着那灼灼的眼光,許仙卻不由鼻尖一酸,那熾烈的眼神中,有無助,有勞累,有哀怨,有心殤,也有怨恨,有狂熱……數不清的情感,都從中流露出來,許仙咧咧嘴,一步跨前,一把將成雨玲攬入懷中,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前,說道:“讓姐姐久等了。”
“是啊,太久了,”成雨玲緊閉着眼眸,雙手攬住許仙腰間,臉面貼在許仙的胸口,說道:“我還以爲,你和白素貞成親,也就忘記了我。可我還是在天天的等着,可你一直都沒有來,只怕再過數天,你還不來,我就會被十八羅漢殺了。”
“不會,”懷中的嬌軀,在微微顫抖着,許仙心生憐愛,緊緊將其擁懷,雙手在其背部摩挲着,說道:“被很多事阻步,來的晚了,讓姐姐受了苦。”
“要罰你。”成雨玲拱了拱身子,頗有些撒嬌意味的說道。
“隨便姐姐怎麼罰。”許仙說道。
成雨玲擡起了臉面,雙眼與許仙對視一眼,努起了嘴脣,有些狡黠的說道:“罰你親我一下。”
“這有何不敢。”
裸的誘惑啊,許仙哪裡受過這般的待遇,小腹立時涌起了一股熱流,忙也低下頭,去吻那嬌豔紅脣。
“忘記和你說了,白素貞就在隔壁,你還敢嗎?”
成雨玲輕笑,說道。
“隔壁?”
許仙一愣,再次睜開了眼,便見成雨玲那狡黠的眼神,在好奇的打量着他,那眼神,如水一般,有些幽怨。許仙也知道,成雨玲有毒,碰不得,成雨玲既然這麼說,白素貞很可能就住在隔壁,但他有不忍心看到成雨玲失望的眼神,遂咧咧嘴,笑道:“不敢。”
他話音剛落,卻一把抱住成雨玲纖腰,將其橫抱懷中,兩步走到了紗牀邊緣。成雨玲那兩條遊蛇般的胳膊,圈在了許仙的脖頸上,修長的雪頸伸長,揚起,火熱的嘴脣順着許仙脖頸,攀沿上來,貼在許仙口中。許仙還沒反映過來,就覺一股熾烈而急促的氣息,拍打在他的鼻息上,一條滑潤小舌,伸入了他的口腔,滿口生津,許仙的身體,也被成雨玲就勢拉扯,倒在了牀上。
簌簌衣衫,被快速的解開了,雪白裡衫,淡粉抹胸,濃郁的處子幽香,沁入許仙鼻息,令他熱血沸騰,他猛然翻轉身子,將成雨玲壓在了身前,一把撕開她的抹胸,雙手便覆蓋住了她胸前的飽滿,狠狠揉捏。
“再用些力,不用憐惜我,我受得住。”
成雨玲似是吃痛,悶哼身影,雙手死死的扣住許仙后背,都抓住了數十道血紅銀子,但他們兩人都渾然不覺。那兩團柔軟,不斷的變着形狀,許仙漸漸的,也不甘侷限於此,一隻手下滑,褪去了成雨玲的裡褲,叉開她緊緊閉合的雙腿,橫在兩側腰眼上,下身已經頂在了成雨玲**之間,他急促的喘息道:“姐姐,我要進來了。”
“嗯。”
成雨玲玉體橫斜,滿面潮紅,雙眸緊緊的閉合着,小扇子般的修長眼睫,不住扇動着,很是惹眼。
許仙一手扶住成雨玲臀.瓣,腰身一挺,便進入了一片熾烈溼潤之地,那成雨玲立時慘叫一聲,她的十片指甲,當即嵌入了許仙的後背血肉之中,雙腿死死的夾住許仙腰身,不讓其動彈,許是過於疼痛,她的眼角,豆大的淚珠滾落,浸溼了牀單。
“疼嗎?”
許仙忙俯下身子,去吻成雨玲嘴脣,眼角,卻被成雨玲躲開。成雨玲緊咬着銀牙,倔強道:“不疼,你動吧。”
知曉她是第一次,縱使她嘴犟,也絕難忍受疼痛,許仙也沒有動,雙手覆蓋住那兩團柔軟,輕輕揉摸,說道:“姐姐今天好怪,與以前都不一樣。”
“是嗎?”成雨玲嬌喘吁吁,說道:“我只是想把自己全都給你,不想留下任何的遺憾,還有,你的娘子,不該是白素貞。”
“我知道你的想法,”許仙俯下身子,吻去成雨玲眼角淚痕,愛惜的說道:“十八羅漢聚集在一起,堅不可破。再過十來日,那羅漢大陣,就會壓縮到死海,到時隱匿在死海下方的蠱王宗,都將蒙難。我身份特殊,又有人人都想要得到的紫薇之氣,所以我纔是最好的誘餌,誘惑那些羅漢,離開羅漢大陣的針眼,前來捉拿我。”
“你都知道?”
成雨玲強抑住呻吟,睜開眼眸,有些驚愕的望着許仙。
“我知道,你有毒,我不能碰。但我不忍心,我知道你也有苦衷。”
許仙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