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一番,鄭山川擺手道:“二位請,咱們坐下談。 ”安盛和尚和浮雲道長忙不連跌的應是,一臉的諂媚之‘色’,“護法先請,呵呵。”
鄭山川也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裡,直奔主題道:“不知二位此次前來杭州,要對我們提出什麼條件?”
“不敢不敢,小僧和浮雲道友久仰護法大名,這次來主要是拜望護法您。至於條件,承‘蒙’護法擡愛,給我們二人的身份實在是讓我們有些惶恐。”安盛和尚一臉謙恭的笑道,一邊的浮雲道長也是滿臉討好的看着鄭山川點頭不已。
鄭山川呵呵一笑,這下倒是客氣了,“二位雄踞東海,能加入我無爲教共謀大事,老夫也是深感榮幸。”
有了一個良好的開端,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說了,安盛和尚和浮雲道長狂拍一頓馬屁,欣然接受了兩大金剛的稱號。
“護法,敢問一句,您看小僧現在能做些什麼爲我無爲教效力呢?”安盛和尚小心翼翼的問道,初來乍到,每一份功績震着,只怕教中之人會看不起自己的。
鄭山川拂鬚而笑,“二位不要着急,眼下便有一樁大功等着你們,不過事關重大還需從長計議,老夫會做安排的。這次你們會回到大衢山島之後,老夫會再次派人運送糧草兵甲到那裡,你們要趁着這段時日招兵買馬,最大限度的收攏各島嶼的俠士,人數越多越好。”
安盛和尚扭頭看了一眼滿臉驚訝的浮雲道長,看來自己心中的猜想他也想到了,無爲教所圖甚大,這次讓自己二人回島上召集這麼多人手,怕是要繼續劫掠沿海了。
雖然心中對官軍依舊有些恐懼,但是一想無爲教能輕輕鬆鬆的將糧食運出海去,只怕自身實力比自己兩人想象的還要大上不少,有他們統籌全局,那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還請護法放心,這次回去之後,我二人一定不負重託,把事情般的妥妥帖帖。”安盛和尚也不雙手合十了,像尋常江湖豪傑那般抱拳答道。
鄭山川滿意的點了點頭,起身道:“那好,老夫就恭候二位佳音,只要萬事具備,便是咱們大業開動之時!”
送走鄭山川,這些天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的安盛和尚同浮雲道長一顆心總算是安安穩穩的落回了肚子,以後的日子有盼頭了。
飽暖思‘淫’‘欲’,現在有了出路,二人的老‘毛’病再次復發。“和尚,島上日子太過清苦,這麼些年來你我二人可是吃了不少苦頭,現在大事已定,不若咱們進杭州城看看去,你覺得如何?”浮雲道長笑呵呵的說道,兩隻手不由自主的搓在了一起。
安盛和尚哈哈一笑,豎起大拇指讚道:“牛鼻子,好想法啊。”長舒一口氣,安盛和尚有些感慨道:“不容易啊,想當年你我聯手闖‘蕩’江湖,日子過得是何等的逍遙快活。可是這些年生活在那座鳥不拉屎的小島之上,大好年華都虛度了。這次京城,倒要好好快活一番。”
“說得有理,那咱們趕緊換身裝扮吧。”一想起當年的風‘花’雪月,浮雲道長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衝動,走到‘牀’邊翻出行囊,好些年沒用過的那兩身行頭被他翻了出來,民間常服,家法,還有些從不離身的銀票。
裝扮一番,這二位便像是換了兩個人。身材高壯的安盛和尚一身錦袍活像個豪氣土財主,而身形猥瑣的浮雲道長把一件不是很合身的衣服套在身上,咋看咋像個吝嗇的守財奴,比起先前,二人依舊是最佳搭檔。
在大堂里人羣的矚目之下,難兄難弟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咦,這兩位是何時住在咱們這裡的,兄弟我爲何這幾日沒曾見到過?”一箇中年漢子有些納悶道,而且瞧這二人裝扮,也不像是咱們這種行走江湖的行腳商人呀。
“呵呵,這還不看不出來,定是那鄉下土財主進城,捨不得‘花’銀子才住在咱們這裡的。不過這樣的人最是挑食了,這裡的飯菜怕是不合他們的口,這才一直未曾‘露’面的。”一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漢子放下酒杯笑道。在外跑生意近二十年,這一雙眼可謂是火眼金睛啊,看什麼人,那絕對是一個準!
周圍衆人哈哈一笑,一人出聲道:“這些土財主,既捨不得‘花’銀子,卻又愛充面子。各位沒瞧出來吧,方纔那二人身上的衣服,可是二十年前的款式了,但是大家剛纔也看見了,連一個不頂都沒有,指不定人家在家都放在衣箱裡瞧着呢。”
話音一落,衆人鬨然大笑,神‘色’間滿是鄙視,隱約間還夾雜着許些怨恨。這些土財主貪財如命,在場有多少人都是因爲田地被他們使出陽謀奪取沒了生計才背井離鄉做小買賣的。
一旁繼續做回掌櫃子的劉壇主心中也在嘀咕,這二位新任金剛裝扮成這番模樣,只怕是進城逛窯子去了。若是那安盛和尚辦事的時候頭上假髮掉了,又會惹出什麼樣的‘騷’動呢?
想着,劉壇主嘴角輕輕一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大家都在笑,誰也沒注意到他。
離開小客棧,鄭山川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鎮江向教主趙文易彙報這件事。自己的新計劃第一步已經成功了,接下來要開展的可就是更大的謀劃了,必須集中全教之利,不然紅‘毛’鬼是不會輕易和己方合作的。
“呦,這不是小‘色’嘛,姐姐可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看着‘色’郎君低着頭從自己身邊走過,那羅伊出聲笑道。
‘色’郎君身體一怔,擡起頭來對着那羅伊勉強一笑,“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這才短短十幾天未見,‘色’郎君可是瘦了不少,原本就略顯單薄的身體更是形容枯槁,按照別人對他的瞭解,這定然是縱‘欲’過度造成的。
可是那羅伊對趙紫茜懷有身孕的事情早有了解,直接認定他這是戴了一頂綠帽難過的。“弟弟,你怎麼瘦成這樣了,莫不是這段日子既要安危家中嬌妻,又要在外糟蹋大姑娘‘弄’的吧。呵呵,不是姐姐說你,這身子骨可是你自己的,凡事都要悠着點。”
那羅伊的神情活脫脫就是一個**,而說出口的話更是讓‘色’郎君心如刀絞,天下的‘女’人爲何都是這般下賤!
可是身有難言之隱,縱然心中怒火滔天,‘色’郎君也不能外‘露’絲毫,硬是擠出一番笑容,“呵呵,多謝姐姐關心, 小弟日後一定謹記在心。教主喚我前去,小弟就先告辭了。”
客氣的說着,‘色’郎君腳底生風,逃也似地走向了這座大宅子的後院,生怕自己無法按捺心中怒火惹出事端來。憑着那羅伊這賤人的那張破嘴,不如幾日到自己的事肯定是人盡皆知,到時候自己哪裡還有顏面苟活於世!
看着‘色’郎君遠去,那羅伊臉上笑意漸漸隱去,忍不住低唾一聲,“窩囊廢,還道你是個真男子,現在帶了綠帽連個屁都不敢放,丟人!”
剛剛罵完,就聽得身後有人輕咳,回頭一看,卻是蔡文遠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訕訕一笑,那羅伊又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小‘婦’人,微微福身行禮道:“屬下見過護法。”
“呵呵,免禮。羅伊啊,有些日子沒見你了,這幾日是不是又得了什麼差事?”蔡文遠滿臉和藹的問道,一雙眼睛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了那羅伊那人間兇器一般的玩意兒。附近沒有旁人,自己也不用再裝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樣了。
那羅伊一笑生百媚,渾身上下‘騷’氣四溢。“多謝護法關心,屬下這幾日倒是沒什麼差事,正溫習武藝看看能不能有些進展,到時也好爲我無爲教多做些事情。”說着,明目張膽的對着蔡文遠拋了一個媚眼。“護法,您武藝高強,若是有時間,還請指點屬下幾招。”
這娘們實在是太勾引人了。蔡文遠也是正常的男人,這些年爲了教中大事一直未曾婚娶,當初在外爲官時也是一直對別人說妻兒在家鄉代自己孝敬父母,未曾跟在身邊。好在身居高位,身邊丫鬟‘侍’‘女’不少,偶爾忙裡偷閒,倒也能聊以**。
可是自打事情敗‘露’逃回來之後,一直東奔西跑勾心鬥角忙着建立自己的班底,哪裡有空想那些事情。這段日子倒是閒下來了,早就想着那日喬裝打扮去煙‘花’巷逛逛,只是一直沒能下定決心,畢竟鄭山川那廝一直和自己過不去,說不定他派人跟着自己。萬一這事被他知道傳揚出去,雖然無傷大雅,但對自己的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威望還是有影響的。
而那羅伊對自己一直有勾引的嫌疑,只可惜她也沒明說自己加個小心還是不敢確定。不過今天她的所作所爲,讓自己先前的那點不確定全部化爲烏有,身體更是衝動的不行不行,好‘騷’的娘們啊。
爲不可察的吞了口口水,蔡文遠點頭笑道:“擇日不如撞日,正好今日本座沒事,要不就指點你幾招?”
那羅伊眼前一亮,嬌羞道:“那就多謝護法了,這練功忌諱喧譁,咱們還是找個僻靜地的地方吧,免得被別人打擾了。”
“好好好,今日都聽你的。”蔡文遠忙不連跌的點着頭,倒也是一個急‘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