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8、讓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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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儀式是新穎的,熱鬧的,尤其望着大宋第一次出現二踢腳鞭炮竄上高空,很快成爲了開封城裡街頭巷尾的談資,紛紛誇讚樑豐的創意小說章節。當然,也有許多人不屑一顧,認爲這是噱頭,是賣弄的行徑。
整個京城,只有沒有到場的人,在家裡聽到一排巨響,後來問到家人時,眼睛一亮,心裡想到了什麼。
數日之後,樑豐接到請柬,樞密使寇準邀請他到府中一敘。
他心中激動,不顧老頭只是想見見他,扯着范仲淹到了日子,早早就到萊公府拜見。
寇準身體已經差了許多,最近正打量着寫辭呈,致仕養老了。來到前廳,樑豐和范仲淹大禮拜見。寇準笑着攔住:“初三國才院揭牌儀式,老夫聽說了,熱鬧別緻得緊。皆因身體不快。未能親自道賀。玉田勿怪!”
“豈敢豈敢,不知萊公召喚學生,有何賜教?”
“呵呵,心裡好奇,聽說你那天放的爆竹,竟然可以在空中連響,真有此事?”寇準開門見山問到。
樑豐感嘆,整個大宋朝。就這麼個老頭算是個明白人啊!笑道:“有這回事。萊公家裡有喜慶麼?若有,我吩咐人造幾捆來,奉承使用!”
“哈哈哈,玉田好會說笑話。老夫若要那物事,豈敢勞動你的大駕先到寒舍來坐?只有命人求上門去纔是。呵呵,你當真不知我爲何發問麼?”
“不知道!”樑豐也含笑回答。
范仲淹坐在旁邊並不言語,聽着兩人對打,眼裡發出笑意。他明白,寇老頭估計是要鑽樑豐的口袋了。
寇準點點頭:“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反正老夫是要問個明白的。你這爆竹如此精巧,若打橫來放。那豈不是要炸傷很多人?“
“是的。“樑豐臉上嚴肅起來。
“若用在戰場,豈非一樣利器?“寇準有些激動了。
“恐怕還不行。“樑豐老實回答道。
“爲什麼?“
“第一,裝填火藥比例用量不對,怕是沒炸着敵人,先把自己給填了進去;第二,射程太短,頂多只有十餘丈,這個距離,敵人已經衝到跟前,引線還沒點着,自己就先被亂刃分屍!“
寇準一臉失望,本來聽到這個物事,心裡激動得不知如何是好,誰知到原來缺陷恁大:“那你不可以多裝些火藥,將射程改遠一些麼?”
“萊公,學生對這個火器製造,其實並不在行,是請了市面上做爆竹的工匠,給他們說了想法,他們照着摸索出來的。若要提高威力麼,除非
??”說道這裡,樑豐住嘴。
“除非什麼?”
“除非是朝廷有專門的人才聚集起來一同研究才行!”
“那你不是已經成立國才院麼,何不把這個一同搞起來?”寇準急道。
“萊公,一個國才院,不過將做一般的物事,都費如此周折,要是再搞軍器,那學生也不用活了。”他苦笑說道。
寇準默然點頭,陷入深思。
“若是萊公有意,也不妨上奏朝廷,可在國子監開一個武學科。此事玉田以前是提過的,只是爭議太大,他拗不過相公和言官們,只好作罷。若是萊公提出,朝廷自會不同對待!”范仲淹插話道。
“此事果然爲難得緊,須得緩緩圖之!”寇準也無奈起來。
樑豐雖然來時所報希望不大,但總存了一線,眼看連寇準堂堂樞密使也無法立即實現,微微失望。但能在老頭的心中栽下這個種子,此行也算不虛了。但願有朝一日,寇準心裡的種子能開花結果!
兵科開花倒是早了一點,清虛觀開張卻快了。
樑豐這邊國才院搞得熱熱鬧鬧時候,人家清虛觀悄沒聲息就建得差不多了,到了什麼程度?反正大架子都有了,就剩幾個比如通道啊、採光啊這些和當時設計有些出入或者說是有些沒料到的小細節需要改進一下。
按說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有些事,其實將就將就也就過去了,可偏偏這位小公主要求比較完美,看了自己身邊內侍去監工帶回來的彙報材料,就不滿意了。左改不對,右改也不對,怎麼辦?也不能老這麼拖着啊!於是就有人出了個主意:要不,聽說國才院開張,那個曾公亮曾直講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請他來看看?
行,那就寫道諭旨吧,傳給國才院監判樑豐,命他帶領國才院諸直講,同參清虛觀修建事宜。反正兩隔壁,沒事走兩步,走兩步就到。於是這諭旨就遞到了樑豐手裡。
樑豐這時候正在幹一件事,他把國才院曾公亮、丁度還有將作監借調過來的一個叫張太古,一個叫郭自成兩個監丞(不是奸臣,是監丞啊)請到一塊兒。然後把他們都請上座,自己先站在堂中央,團團唱了一個肥喏!
“下官好生不才,不自量力,辦了這個國才院。只是德薄才寡,所之所見,實在不堪膺負。當初竭力籌辦。只是想替我大宋不拘一格蒐羅培育些人才而已。如今朝廷用人。也不能完全說是千人一面。但畢竟詩云子曰太多,做實事的太少,能有本事精於其他的更是少之又少!”說道這裡,他頓一頓,察看座上諸人神色,俱都有差異而略顯興奮。
“其實呢,下官一直認爲,天文地理。算數營造,乃至水利農時,這些都能算是國家的根本。單單聖賢之書,固然能教化萬方,德澤後世,然我朝如今生齒日繁,人口劇增,而一年農時收成,賦稅所入,比之已慢了不少。各位都是這方面的奇才。應該明白一個道理,要是能讓一畝地多產一石糧食。那比領着老百姓空喊幾萬遍子曰仁者愛人也,要實在多少倍?所以,才冒天下言官彈劾,冒萬民不解,籌辦了這個學校!”
“判院,到底有甚說的,不妨直言道來,我們這些人進了你這個門,難道還用拐這些彎子麼?”丁度第一個不耐煩起來,急吼吼問道。
樑豐笑笑道:“公稚兄果然快人快語。那下官就直說了。這半天的意思,無非是我其實做不了國才院的判院,不過爲了朝廷和天下,勉爲其難而已。因此,這裡面的事,就想委託座上諸位仁兄偏勞,至於下官我呢,專心給你們撐撐門面,打打幫腔,爭爭地位而已!”
曾公亮面色一滯道:“你這意思是,你不管了?”
“呵呵,不是不管,是外行不好領導內行,要管,請你們管。我掛個名而已。這樣吧,國才院咱們關起門來說話,就請公稚兄主持大局,明仲兄你幫輔幫輔,至於張兄郭兄兩位,也一同參與管理起來。這事兒咱們只是關在家裡說,出去該怎麼招,一切照舊。你們看如何?”
四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應答。難道這廝費盡老力,背夠黑鍋,就爲了成立一個學校,然後拱手讓人不成?實在無理之至!
樑豐知道各人的心思,吞口吐沫繼續解釋道:“真的,你們來幹,比我瞎指揮好多了。就比如招生,哪些人有能力,哪些人有才華,哪些人能學好,哪些人能成大器。又不是科舉讀書,兄弟我是一籌莫展啊!只有靠各位慧獨具,招攬人才,才能壯大咱們國才院。要不然,那些讀書人又瞧不起這個,根本不來學;那些有本事的,又誤會咱們,想來也不敢來,多可惜?”
說了半天,幾個才稍稍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掛名不管事唄!
丁度爲難道:“你這心情下官也理解了,只是這樣不好啊,名不正言不順的,我們管理起來也頗爲難!”
“這個好辦,我依然領銜判院,就請公稚兄做一個院長,總領國才院一應事務;明仲兄呢,就做個副院長,協理公稚兄。張兄和郭兄,只照着自己精通些什麼,熟悉些什麼,將班級分了,自己分別管理。到時候我抽空過來看看,你們若有難處要我解決,我拼力就是。如何?”
這個名分,倒是好聽得很,四個人都砰然心動。話說這幾位,除了曾公亮享受過當一把手的滋味,其餘幾位一直都在部門打工,早就憋屈得要死。如今聽說可以獨霸一方發號施令,一展胸中才學,那還有不願意的麼?
樑豐趁熱打鐵:“至於各位俸祿麼,樑豐斗膽說一句,除了朝廷俸祿之外,院內另成一系,公稚兄年加五百貫、明仲兄年加四百貫,張兄郭兄年加三百貫,今後再瞧着咱們院裡人才培育情況,酌情酬謝,你們看如何?”
這可是大手筆了,話說他樑豐一年的俸祿也沒這麼多啊,哪兒去弄這些錢來?正要發問,樑豐已經打斷道:“也別管這些錢哪裡來出,放心,不從朝廷貪污,不向官家伸手就是。你們只管接着,都是乾淨無害的!”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圖什麼?”丁度百思不解,苦惱地問。
“不爲什麼,就爲了將來大宋能多有幾棟精巧房子,多有幾條安瀾的河流,多出幾斤填飽肚子的稻穀,樑豐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