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方嚇得連忙扶着雲瑞軒的胳膊把他拉着站起來,“我的少爺,您別多想。”
老張失聲道:“少爺,你可別鑽牛角尖想太多了。”
雲婉清伸手摸雲瑞軒的額頭,“好端端的,也就是殺了幾個人而已,怎麼突然之間生病?”
周怡姐弟回雲府用晚飯,聽說雲瑞軒病了,嚇了一跳,連忙過去瞧看。
周霄進去之後出來,面色複雜,“姐,表弟躺在牀上發呆。你就不要進去了。”
周怡問道:“他是怎麼了?”
周霄低聲道:“表弟跟我念叨,淼淼要是去青樓,我可怎麼辦?”
周怡伸手撫額,“他這是怎麼了,淼淼那個小身板就算去了青樓能幹什麼?”
周霄瞪了周怡一眼,“你們這些大女子,沒一個好東西。”
“我去把淼淼找來,讓淼淼給他說。”
周霄一把拉住了周怡,肅容道:“你這是明着支持表弟與淼淼了?”
“當然是光明正大的支持。”
“你爲何支持?”
“我的好弟弟,你不是不知道表弟的情況,縱使身份尊貴,也抵不過性子脾氣那樣的暴。今個表弟還殺了十一個人,把劉貴君的耳朵給削了。你說說誰敢娶他?”
周霄低聲道:“我與你想法一致。我也是支持,可又怕他們最後成不了。表弟現在就這般情深在意,到時受不了打擊,做出過激的事……”
周怡搖搖頭,道:“表弟現在就過激了,淼淼還沒去青樓呢,表弟就胡思亂想自己把自己氣病了。”
“我看奶奶也是贊成此事。那你去找淼淼過來瞧瞧表弟。”
“你守着表弟。”周怡心道:真是一物降一物。表弟是小霸王又如何,還是讓淼淼給降住了。淼淼還沒對錶弟怎麼着呢,表弟就這般在意。
林家今個晚飯開的有些晚。林淼淼爲了感謝雲瑞軒,親自下廚教舅舅及四個哥哥做肉籠。
馬上就過年了,各府的吃食都少不了大葷,現在這個時候吃肉包子,會覺得膩,可是雲瑞軒就是個肉食動物,不愛吃素的,這就做了肉籠,也是有肉,肉還不是那麼多。
周怡來的時候,肉籠剛出蒸鍋,林淼淼叫人切成段揣上來讓周怡先嚐嘗。
肉籠肉香面香四溢,又是新鮮吃食,周怡晚飯都吃過了,仍是吃了兩個,“這個很合我的口味,想必我弟弟也是愛吃。”
“你與縣公都喜吃素。雲哥哥喜吃葷,不知他愛不愛吃肉籠?”林淼淼自語着親自去廚房裝滿兩個食盒,提着跟着周怡去了雲府。
周怡剛纔在林家只說有事要找林淼淼商量,等進了雲府方低語道:“今個你跟我表弟說了什麼話,他張口閉口說怕你去青樓。”
林淼淼輕聲道:“唉,湘城的幾個官員邀我去城裡新開的青樓,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只是不好拒絕,就跟她們打哈哈,誰知被雲哥哥聽見了,他就以爲我定是要去,還要我發誓。”
周怡竟是有些幸災樂禍,“你爲何沒有發誓?”
“我身在官場,日後肯定少不了跟着同僚去那些地方,我去是去,只要守着自已不跟那些男子同房就是。若是立誓,以後不得以去了青樓,雲哥哥知曉肯定會跟我斷交。”
“他的性子很是剛強,還真是能做的出。”
“我沒想到他竟是爲了此事生了病。我這就去立誓,哪怕日後我娶不了他,今個我也爲了他立下誓言此生不去青樓。”
周怡扭頭藉着長廊燈籠的光望着林淼淼。
一身紫衣,個子矮身材偏瘦,不算多的黑髮用簪子利落的盤了起來,巴掌大的小臉,一雙靈動會說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五觀比較精緻,皮膚白裡透着粉,清秀有餘,談不上美麗,這麼個人兒生着一顆七竅玲瓏心,頭腦非常的聰明,未成年就憑着自己的實力當上了五品官員,又比許多的官員沉穩低調。
這個人就像是專門爲雲瑞軒而生的,也只有她真心的愛慕雲瑞軒。
周怡是認爲林淼淼配得上雲瑞軒,只是世事難料,誰知日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縣主?”
周怡板着臉道:“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當着我的面吐露對我表弟有所企圖!”
林淼淼倒也光棍,“雲哥哥與我互有企圖。您看着怎麼處置我吧?”
“你這小女,倒是坦誠。”周怡伸手拍了拍了林淼淼的肩膀,似笑非笑的道:“你發個誓,我表弟未嫁前,你不得娶別人。”
“這個我可以立誓。”林淼淼當即就立了誓言。
周怡得了誓言,替表弟有了這樣的一個好女子珍惜愛慕而感到欣喜。心裡又道:一物降一物。淼淼也被表弟降着了。這兩人是互相降。不知誰能降着我,我又能降着誰?
月上梢頭,林淼淼跟周怡一前一後在長廊由緩慢前行到大步流星。
二人走到雲瑞軒的臥房門前,自是不能進去。
周霄出來,嗔怪道:“怎麼這麼久?”
周怡把周霄拉到一旁去,“我剛纔從淼淼這裡得了個誓言,你去給表弟說。他聽了定會歡喜。”
林淼淼心裡七上八下,敲敲門,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雲哥哥,我現在發誓不去青樓,能讓你消消氣嗎?”
周霄輕嘆一聲。
雲瑞軒道:“我擋了你去青樓,你心裡定會埋怨我,你別發什麼誓了。”
周霄緩緩道:“我剛纔跟表弟說,都城的權貴女子爲了不張揚,都是派人把青樓的美侍接回府上尋歡作樂。你就算髮誓不去青樓也沒有用。”
周怡有些感慨道:“這話若是我說出來,表弟肯定不信。他只是信你的話。”
周霄輕聲道:“淼淼、表弟馬上就去都城,到時不用我說,也會知道。”
大昭國建朝百年,都城的權貴過着安穩的日子,生活極爲奢靡**,皇室更是如此,相比之下,湘城的風氣要好的多。
“淼淼是正人女子。肯定會坐懷不亂。表弟真是多慮了。”
周霄高聲道:“是。我剛纔也在勸表弟,這些日子淼淼收到十幾封仰慕者的情書,都不曾理會。若說別人我不信,可是淼淼坐懷不亂,我是信的。”
林淼淼聽到屋裡的人不說話了,心裡不禁擔憂,又拍了拍門,“我做了新鮮吃食肉籠,你吃不吃?”
雲瑞軒剛纔被周霄安慰了好長時間,心情好多了,聞言,叫道:“你怎麼不早說,快拿進來吧。”
周怡姐弟聽到雲瑞軒底氣十足的聲音,面面相覷。這是病人嗎,分別是用病來騙林淼淼做好吃的。虧得她們姐弟還這麼擔心。
周怡推了周霄一下,低聲道:“肉籠甚是好吃,我叫淼淼給你也帶了些,你快進去也去吃。”
“你不早說!”周霄瞟了姐姐一眼,立刻進去了。
房裡傳來兩個少年的吃美食的歡笑聲,房外兩個少女東一句西一句的瞎聊。
不知不覺過了一刻鐘,雲嵐、雲婉清帶着兩個郎中過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面。
雲婉清低聲道:“姥姥,四弟在笑。”
雲嵐仍是帶着兩個郎中進了臥房,滿屋子的細蔥豬肉香味,均是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
雲瑞軒穿着白色絲綢中衣,身上蓋着紫色綢被,坐靠着仍在吃肉籠,迎上雲嵐探究的目光,不由得臉頰微紅,“姥姥,我沒有生病。”
周霄把漆盒裡的裝着一個肉籠的青花盤子揣至,笑眯眯道:“奶奶,我們給你留的肉籠,有些涼了,不過味道肯定好吃,您快嚐嚐。”
雲嵐吃着香噴噴的肉籠,聽完兩個郎中稟報診斷結果,目光寵溺,柔聲道:“軒兒,既然你身子有些着涼,那就按郎中說的叫廚房煮薑湯來暖暖身子,這幾天也少吃葷腥。”
雲瑞軒下了牀披上衣服,把雲嵐、雲婉清送走,趁機瞧了幾眼林淼淼,見她眼巴巴的望着自己,想到周霄轉告的她發的那個誓言,不由得滿心歡喜,朝她笑道:“你做的肉籠真好吃。”
周怡道:“我吃了一個肉籠,淼淼急着來看你還沒有吃晚飯。你啊,就會欺負淼淼!”
周霄溫聲道:“表弟,你別站在門口吹風,快回去歇息。一會兒把薑湯喝了。淼淼也回去。”
“你看着你走。”雲瑞軒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變得十分溫柔。
林淼淼朝彷彿從畫裡走出來的雲瑞軒擺了擺手就走了,走出幾步,回頭去望,果然他還在原地沒有動,又朝他擺了擺手,笑道:“明個見。”
她回到林府,簡單吃了一口,沐浴泡在浴桶裡時,望着水想着今個發生的一切發呆。
她與雲瑞軒之間的這層紙今個算是挑破了,彼此表白態度。
她不知不覺拿雲瑞軒跟前世的丈夫相比。
前世丈夫是她的初戀,那時她很清純簡單,對於愛情毫無保留的付出,誰知丈夫開始跟她談戀愛是看中她軍官的身份,後來結婚是看中她會研製新藥。
丈夫一直在給她提各種各樣實質上的要求,比如幫助親戚調動軍區、新的藥方等等。
今世的雲瑞軒一開始認識她,是找她製藥,後來是爲了吃食,今個提出的要求是不讓她去青樓。
她細細的回憶,雲瑞軒對她暗生情愫是從在書院公開說書那日開始。
雲瑞軒不喜歡她跟別的少年講話,特別是俊美的少年,包括鄰居趙博士家的趙公子在內。
她想了又想,奴婢怕水涼來添了熱水,提醒道:“大小姐,亥時初了(21點多)。”
林淼淼從浴桶裡出來,去穿裡衣裡褲,打量自己的小身板,再想想雲瑞軒。
心裡自嘲兩個合起來還不到二十五歲的小屁孩,就開始談情說愛,旁人還不覺得什麼問題,大昭國的人也太早熟早戀了。
她躺在牀上,好一會兒才睡着,夜裡夢到雲瑞軒穿着紅衣騎着雲白一馳騁在一望無際的草原,而她站在遠遠的地方大聲喊他的名字,他回頭燦然一笑,令天地失色。
“雲哥哥,只要你未嫁,我就不娶。”
“淼淼,我只嫁你。別人我都不放在眼裡。”
她與雲瑞軒相擁,騎着雲白一朝草原的盡頭雪山奔去,幸福快樂的笑聲在天地間迴盪。
等她醒來,已是次日早晨,聽得窗外傳來鞭炮聲,今個是大年三十,家裡的人知道她未起牀不會放鞭炮,這鞭炮肯定是鄰居家的孩子放的。
她連忙起牀穿衣洗漱,如同往日要去打拳,推開門一看,竟是滿地白雪。
昨個一夜下了雪,且雪不小,落到地上竟是沒有化,將近一寸厚。這可是今冬最後一場雪,也是最大的雪。
林秀跟着下人一起在院子裡掃雪,微笑道:“瑞雪兆豐年。這雪下得好,明年地裡肯定豐收。我們家也放鞭炮!”
林家的鞭炮是湘城的一個官員送的,這個官員說這是貢鞭,皇宮裡放的也是這個。
貢鞭就是不一般,響起來震耳欲聾,把周圍幾府的鞭炮聲都蓋了下去。小豆子、馬儀琳終於等到這一刻,高興的一蹦三尺。
林淼淼環視着院子,張燈結綵,所有的房門、窗戶都貼了紅豔豔寓意吉祥幸福的剪紙,不知道的以爲是要辦喜事,不過很喜慶很有年的氣氛。
她剛打完一套拳,外出的管家面帶喜色的跑至,激動的高聲道:“大小姐,雲府的迎親隊進書院了!趙軍師回來了,還有云府的三小姐也回來。書院裡的男女老少都去迎接。您看,咱們府?”
趙豐映與雲星華都是抵抗突厥軍隊的大英雄,這次從都城回書院是凱旋而歸。
白鹿書院的人們迎的是他們祖孫,不是雲婉清的新郎官。
林淼淼笑道:“趙爺爺竟是回來了。這太好了。他可是給了雲哥哥一個大驚喜呢。走。我們都去。”
林家人留了兩個奴僕看門的,欺侮的都出門去,就連來福也跟着去。
趙博士一家人迎面走過來,趙公子看到幾個愛徒,笑道:“你們來晚了,趙軍師、雲將軍及迎親隊已經進了雲府。”
林秀英滿臉遺憾的直跺腳,“趙軍師、雲將軍怎麼這麼快就進府了。”
“走。我們去雲府外瞧瞧。”林淼淼帶着家人急匆匆去了雲府。
雲府外面擠滿了將來恭賀趙豐映的人,都防礙迎親隊往府裡搬運嫁妝,管家朝衆人拱拱手,“各位鄰居,我家老太爺長途跋涉,十分疲勞,今個就不出來見大家了,七日後請大家來府裡喝喜酒。”
林家人看着一件件的寶貝搬進雲府,還有一百多個壯實奴婢擡着的沉沉的看上去裡面裝着黃金白銀的幾十口紅色木箱,震驚於新郎官的嫁妝。
“這是真正的十里紅妝!”
“雲侯娶的少年是兵部尚書柳大人的嫡子柳公子。這位柳公子的生父是十一皇子。柳公子的嫁妝裡面肯定有不少是十一皇子當年從皇宮帶出來的寶物。”
“柳公子身份尊貴,然雲侯出身名門,容貌十分美麗,又是少女封侯,絕對配得上他。”
“不知道柳公子生的什麼模樣?”
“皇子的兒子豈會生得差?”
“新郎官到底是什麼模樣,過幾天就知曉了。”
衆人議論了一會兒,就散去了。林家人沒有見到趙豐映,可是看到了十里紅妝,除了林英紅深感遺憾外,別人都深感震憾開了眼。
林淼淼還沒吃早飯呢,正準備帶着家人回家,就見周怡跟前的大奴婢從府裡出來,直奔她而來,“林大人,縣主有事找您,請您這就進府。”
很快,林淼淼就在雲府的偏廳見到了雲嵐、趙豐映、雲婉清、雲星華、雲瑞軒及周霄姐弟。
趙豐映生着瓜子臉,一雙會說話目光又很犀利的桃花眼,眼窩深陷,高鼻薄脣,肌膚古銅色,一頭烏亮的長髮用一根白玉簪子束起,穿着印有云紋奢華極品錦鍛的灰色長袍,氣質深沉,看着頂多四十歲。
若不說話,誰也想不到他就是名震天下的男帥兼此次大昭**師的軍神。
此時,他端坐於太師椅,腳下趴着雪白的球球。
雲嵐滿臉喜色,聲音裡都透着歡喜,笑道:“豐映,這就是我在信裡給你說的好孩子林淼淼。”
林淼淼走至,跪下便磕頭,“淼淼給趙爺爺磕頭!”
趙豐映目光有些驚詫,竟是起身雙手去扶,上下打量,聲音充滿了磁性,“老天爺,我以爲你長着三頭六臂,沒想到你是個尋常的小女娃。”
林淼淼微笑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淼淼之前還想着爺爺是不是身高八丈,沒想到也是跟尋常人一樣高。”
“哈哈哈,我要是身高八丈那就好了,一腳踩死了一個突厥軍人,一拳抓死兩個突厥軍人。”趙豐映突然間站在林淼淼的身後,踢了一下她的右腿腿窩。
林淼淼從進來開始,身子就蹦直了,再加上練了幾個月的武,下盤練的比較穩,沒有被趙豐映踢的撲倒在地,只是往前打了個蹌踉就站住了。
雲瑞軒閃至,扶住了林淼淼的胳膊,嗔怪道:“姥爺。”
趙豐映伸手摸摸了最寵愛也是一手養大的外孫子的頭髮,而後坐了下來,指着雲瑞軒剛纔坐過的位子讓林淼淼去坐。
雲瑞軒如同往日一般一屁股側坐在趙豐映的大腿上,“姥爺,你這次就讓我跟着淼淼一起去都城。”
球球站了起來,跳到桌上,朝雲瑞軒喵喵叫。趙豐映的大腿可是它的地盤。
“球,一邊去。”雲瑞軒一隻手就把球球抄起來往空中一拋,被雲嵐起身伸手接住。
趙豐映笑道:“球球,你可別招惹你四哥。”
林淼淼去見過雲星華。
雲豔的三個嫡女當中,雲星華與雲紫霜是雙胞胎。雲星華是妹妹,雲紫霜是姐姐。
此次,雲紫霜沒有回來仍在都城。
雲星華今年十六歲,過了明日就十七歲了,個子大概一米七五,容貌有三分像趙豐映,還有點像周霄,也是長着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幾個月她的官職是正六品下,如今是從五品上,只比林淼淼高一級。
“林淼淼,你實是好樣的。我早就想見到你,今日終於如願以償!”
“我聽縣主、縣公及雲哥哥常提起你,也是很想見到你。”林淼淼甚是喜歡雲星華直爽開朗的性格。
雲星華笑道:“你剛纔叫我四弟做雲哥哥,那就叫我雲二姐。我叫你淼淼。”
林淼淼仰視着比自已高出好多的雲星華,點了點頭,羨慕道:“二姐,我何時能長到你這麼高的個子就好了。”
雲星華哈哈大笑幾聲,“我要是有你的睿智博學就好了。”
“我只是講了兩個故事,稱不上睿智博學。”
“我說的不是此事。你心裡知曉。”雲星華說到此處,語氣表情一下激動起來。
趙豐映、周怡先後咳嗽幾聲。
雲星華欲言又止,只能緊緊握了握林淼淼的雙手,激動的道:“有機會我想好好跟你說說話。”
林淼淼偷瞄了雲瑞軒好幾眼,見他氣色紅潤,看來昨個氣全消了一切都好了,也就放心了。
周怡起身走至,拍了拍林淼淼的肩膀,囑咐道:“這幾日你不要外出,在家裡等傳,隨叫隨到。”
林淼淼聽出話出音,連忙應下,“是。”
外面傳來幾個少年少女的說話聲,他們正是雲豔的兩位貴君一侍及庶子、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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