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微笑稟報道:“縣主,剛纔烏大人過來了,刑部、大理寺已經把咸陽吳家的主僕全部抓進大牢,一個個的審問。御林軍回宮了。咸陽吳家已經被封了,現在由長安軍隊看守。”
徐淼淼冷哼一聲,“活該!”
“是呢。烏大人說如今長安人人都在罵咸陽吳家與土匪勾結劫殺商隊,詛咒他們家人人不得好死。”
徐淼淼問道:“事到如今,誰爲咸陽吳家出頭誰就跟着倒黴。盧族肯定不會這麼傻。盧亮呢?”
春蘭低聲道:“陛下罰盧將軍閉門思過,他連府門都出不了,怎麼給吳家出頭?”
徐淼淼目光裡帶着一分不屑,“他只是正四品,吳家就仗着他的勢如此猖狂,日後他升了官,成了一方軍事主官,吳家連皇帝、太子都敢惹。他該謝謝我。”
“是。盧將軍是個聰明人,肯定不會恨咱們府。”春蘭心裡爲盧亮感到一絲惋惜。
春蘭認爲徐淼淼看不上呂學進都督的長孫呂瑜,也看不上盧亮,是因爲她太聰慧優秀。
春蘭打從心裡祈盼徐淼淼能找到一位十分出色的如意郎君。
“要說恨,他最該恨的就是自己,沒有他的縱容,吳家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徐淼淼搖搖頭,“吳家與土匪勾結的事,他是糊塗到絲毫不知,還是明知卻不管?”
春蘭沉默不語。誰能想到看上去那般精明能幹的盧亮,會糊塗至此。
“不說他了。”徐淼淼看到銅鏡裡的自己比初到大唐國時好看許多,心裡比較滿意,吩咐道:“咱們府的官奴這幾天就讓他們建房,等風頭過去,就開始種新的農作物。”
“是。”
徐清林下午帶着趙明圓去了一趟長安書院,見到了多年前的好友如今書院的師長正五品上博士司馬東。
司馬東一直記得徐清林,在徐家沒有進長安時,就派管家給郡公府送來一些書籍。
徐清林介紹趙明圓的情況,司馬東考了趙明圓幾個問題,見少年思路清晰反應敏銳,當即同意他從金城書院轉入長安書院。
長安書院在郊外,距離長安城府二十幾里路,趙明圓從明日起就在長安書院住宿讀書,每隔十日放一天假,暑、寒假也能回家。
司馬東得知徐清林沒有參加科考的想法,倒是沒有勸他,反而認爲他這樣不爲功名才能真正的做學問。
趙明圓的事辦成,十分歡喜,回到郡公府得到所有人的祝賀與鼓勵。
趙德、趙明正還在徐家的封地沒有回府,花氏對徐清林感恩戴德。
徐清林笑道:“明圓好好讀書,日後成了才成爲我朝棟樑,這就是對我最大的回報。”
徐淼淼得知此事後,拿了一百兩銀票讓徐清林交給趙明圓。長安書院的住宿學雜費等比金城書院高。
花氏已不知如何感激徐家,再次跟長媳、二兒子慎重的道:“我們到長安,沒做什麼事,就拿了這麼多銀錢。徐家是咱們家的大恩人。日後,咱們家可不能做任何對不起徐家的事。”
趙明圓道:“娘說的是。徐家家大業大,只是剛來長安,人生地不熟,連咸陽吳家都敢欺上門來,日後說不定還會有的類似的事。咱們都是徐家信賴的人,這些人家若是找到咱們,用重銀收買讓咱們出賣徐家,咱們萬萬不能背叛徐家。”
柳二輕聲道:“不止是送重銀,還會送美女。”
她在鎮裡聽說書的說過,賄賂男子送美女最管用。
她擔憂趙家的三個男子受不了美女的誘惑,做出遺憾終身的錯事。
“嫂子,你放心。我哥哥不是那樣的人。”趙明圓對自家哥哥十分的信任。
柳二的話卻是提醒了花氏。
原來昨個花氏留意到官奴裡面有好幾個姿色不錯的中年婦人,她們當中就有人用眼神勾引趙德等人,便連白髮蒼蒼一條腿已邁進棺材的趙老漢也不放過。
她聽趙德的口氣,爲了看好官奴,守好徐家新的農作物,要在那裡住下。
“我去跟縣主說說,官奴裡面有不少婦人,你爹、你們叔爺爺、冬至、大寶都是漢子,不好管她們,我想去管她們。”
柳二想想便道:“娘,那我也跟着您。”
住在一個院子的趙老漢的老婆及趙冬至的老婆賀氏也在商量着去田裡住陪着家裡的漢子的事。
兩婦人過來找花氏,說明了來意。
趙老漢老婆道:“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在田地看守官奴,沒有人照顧,我卻在長安長城呆着享福,我這心裡面過意不去。我也不放心他。”
賀氏與趙冬至成親還不到一年,臉皮薄的很,臉有些紅,小聲道:“冬至喜歡吃我做的飯,我過去陪着他,起碼能給他做合口味的飯食。”
“好。我與柳二也過去。這下咱們就有伴了。”花氏大喜,“你們放心,我吃過晚飯就跟縣主說。”
在徐府的這幾天,除去第一天的第一頓飯是在一起吃,其餘的都是各院吃各院的。
花氏等人就在住的院子裡吃飯,飯菜比不得琰王府時的奢華,但一日三餐,白麪、白米、肉、蛋、魚都有,且有應季的青菜,還有果子,比在小梨村時強十幾倍。
白吃白住,待遇還這麼好,花氏等人十分的知足,也很感激。
今晚吃的是白麪豬肉大蔥包子、桂花糖包子與雞蛋湯,還有涼菜炸花生米、拌香椿。
徐家人吃的飯菜只比衆人多了一道熱菜豆腐燒草魚及炒飯。
徐清林是南地人,愛吃米飯及魚蝦,在小梨村居住了幾十年,仍是如此。
長安附近的河多,魚蝦產量高。徐淼淼就要求廚房中晚飯都必須有米飯及魚蝦。
徐家人用過晚飯之後,徐淼淼讓人把趙蘭、花氏等人請到大廳說事。
“縣主,我正好有事找你。”花氏來了之後,就開門見山說了。
徐淼淼耐心聽完,菀爾道:“咱們想到一處去了,我跟你們商量的也是這事。不過,我的想法跟你們有些出入。”
原來她的打算是安排花氏、趙老漢的老婆、賀氏、劉喜兒母女去鄰近封田的小鎮上居住。
那個有橋的小鎮離封田很近,也很繁華,肯定有學堂,物價也低,正好適合剛從小梨村出來的鄉親,等以後鄉親有了銀錢,再搬進長安也行。
衆婦人一聽住在小鎮比住在封田可強多了,且在小鎮上還能認識當地的百姓,很快的融入的這裡的生活,均是歡喜的答應了,對未來的生活充滿憧憬。
趙蘭等着衆人說完,問道:“淼淼姑,我能在小鎮賣麻花嗎?”
徐淼淼笑問道:“我準備讓你在長安最繁華的東市一家點心鋪子賣麻花。你願意嗎?”
趙蘭今個跟衆婦人去逛過西市,那裡比金城最大的商街繁華十幾倍,還有外國人在那裡做生意,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的麻花能在那裡賣。
她激動無比的點點頭道:“我願意。我聽你的。”
柳二、小花氏目光期盼的望向徐淼淼。他們的夫君在封田不是管事,還沒有安排差事呢。
“花嫂,明正以前在酒樓當帳房,過些天府裡會在東市開酒樓,到時他就先去當帳房管帳,等熟悉了,我升他當掌櫃。”
“柳二得陪着明正在長安住下,不能跟你去封田。”
長安東市酒樓的掌櫃那可比永靖縣城的集福樓的掌櫃強幾十倍。
衆女均是恭喜花氏、柳二。
徐淼淼望向小花氏,用不高不低的聲音道:“小花氏,現在封田的房子沒有建好,事情非常多,我準備安排你的夫君及大狗侄子先在封田協助趙德幾人。你就跟花嫂她們一起住在小鎮。”
小花氏心裡有些失望,不過想想在這些人當中,李三狗與李大狗與徐家的關係最遠,徐家能同意跟着帶他們來長安就已是大恩,笑道:“是。”
劉喜兒問道:“淼淼姑,我弟弟二寶做什麼事呢?”
徐淼淼緩緩道:“府裡還有一個酒樓,不過那邊已經有了掌櫃。我想着二寶以前從未在酒樓做過差事,準備安排他先去東市的酒樓跟着明正學學管帳,而後去東市的點心鋪子當幾個月帳房,當好了也升爲掌櫃。”
點心鋪子的面積沒有酒樓大,但是位置極好,經營好了利潤不低。
這裡跟酒樓一樣都是賣吃食的,在食材上面不能出半點的差錯,必須要安置很可靠的人。
她把衆人的事情交待好之後,又把徐家人都請了過來,拿出了帳本,讓春蘭念這幾天的收入支出。
徐家的收入就是從去年被李嚴冊封官職至今的幾個月俸祿。
徐清林的爵位是從二品的縣公,官職比從二品低,俸祿就高不就低,拿着縣公的俸祿,但是他沒有在在軍隊、邊防任職,就沒有軍隊、邊防補助。
每個月一百一十兩七分白銀,另有福利糧食二石(一石相當於現在的一百二十斤)、羊肉十斤、豬肉十五斤、上等的棉布三丈。
本來他還有府邸補助銀錢六十五兩白銀,但是李嚴賜下了郡公府,這筆銀錢就沒有了。
徐淼淼爵位跟徐清林一樣是從二品的縣主,不過朝廷規定,同級的女官比男官拿的少,她的俸祿、福利只有徐清林的八成。
她沒有李嚴賜的府邸,就有補助銀錢五十五兩白銀。這樣算起來,比徐清林拿的多。
徐磊、徐文、徐佳都有官職,三人的俸祿合起來每個月八十七兩八分白銀,福利糧食一石半、羊肉六斤、豬肉六斤,府邸補助四十七兩白銀。
鄧紅妻憑夫貴,是誥命夫人,按照朝規沒有俸祿與府邸補助,只有福利棉布一丈五。
鄧老八的官職最低,只是七品下的司農寺諸園苑副監,每個月俸祿九兩三分白銀,福利糧食三十斤、羊肉兩斤,府邸補助五兩五分銀錢。
在場的幾位早就知道有俸祿福利,但是不知道府邸補助,突然之間多了這筆銀錢,特別的高興。
不過接下來,郡公府這幾天龐大的支出就讓他們高興不起來了。
郡公府的新奴、舊奴、護衛每個人都有工錢,合起來每個月就近百兩銀錢,這還不算他們吃喝拉撒睡的費用。
偌大的府邸,花園、院子、路、房屋、井等都得收拾整理,每個月至少五十兩銀錢。
馬上要把最大的湖平了變成練武場,要從郊外運來很多的土,還要鋪上青石,買兵器等等,預計需要一百五十兩銀錢。
封田裡的官奴,他們的工錢比府裡的奴僕低許多,吃喝拉撒睡也要低,但是人口多,幾百人合起來,每個月所需的銀錢也高達八十兩。
長安城不像小梨村,春夏秋有喂大牲口的草,冬天有乾草,這裡的只能從郊外運進來或是在城裡街道的集市買,運輸費及買的費用合起來每個月也有幾兩銀錢。
府裡的幾位主子,每個月每人都有月銀,徐清林二十兩銀錢、徐磊、徐淼淼、鄧老八、鄧紅各十五兩銀錢,徐文、徐佳各二兩銀錢,
幾位主子固定的每月兩套新衣鞋襪,逢年過節另做新衣,每天定量的茶、糖、果子、點心等,還有筆墨紙硯等各種費用。
如果讓郡公府運轉起來,主僕過上現今這個生活標準的生活,在沒有任何人情費用及突發事件的情況下,每個月至少要四百兩銀錢,一年就是近五千兩銀錢。
支出遠大於徐家人的收入,且徐淼淼未出嫁,若是她出嫁,收入一下子就會少出一百五十兩銀錢。
窮人的家難當,富貴人家的家更難當。
鄧老八連忙道:“親家,我一個老頭子在這裡好吃好喝好穿,連出個門都有大牲口拉的車坐,已經十分知足,我不要月銀。”
他身上穿的這綢緞衣服就得值一兩多銀錢,住得臥房清一色的紫檀木傢俱,吃用無不精緻極好。
他的俸祿加上府邸補助還不到十五兩銀錢,只能夠他每個月的開銷,實在沒有臉拿月銀。
徐磊粗聲粗氣的道:“爹,我們都不要月銀。”
他從離開小梨村之後就沒有做過差事,沒有賺過銀錢,一家五口人一直在花銀錢。
徐文馬上就要在長安學堂讀書,這座學堂都是貴族子弟,先生至少擁有舉人功名,學費每個月五兩銀錢。
徐佳現在發上戴的一件珍珠短金釵就值二十幾兩銀錢。
鄧紅肚子裡還懷着一個,現在沒出生就要花銀錢買極好的布做小衣服鞋子等等,以後出生了還要用奶孃、婆子等。
鄧老八吃穿用跟徐家人是一個檔次。
鄧紅跟着道:“我們不能要月銀。”
徐文、徐佳都是懂事的孩子,不約而同的道:“我不要月銀。”
徐淼淼微笑道:“日後咱們要認識各府的人要交友,也會跟他們走動,不要月銀可不行。”
徐清林心裡很欣慰,道:“淼淼說的對。咱們每個人都要在這裡交友,都要有人情費用,沒有月銀可不行。”
徐淼淼招手把侄兒侄女叫到身前,問道:“今個你們在海家得了許多玩具,以後你們有好的小玩藝是不是也要送給他們?”
兩小點點頭。
徐淼淼柔聲道:“咱們府沒有海府銀錢多,給你們的月銀也沒有海家給小孩子的多。你們不用買同等銀錢的禮物送給他們,量力而行送自己認爲是好的禮物給他們就行了。”
兩小想了想,均是點點頭。
徐淼淼望向徐磊,“哥,從文幫助你頗多,還送了你兵器,你可以用月銀請他去外面的酒樓吃飯表達感激心意。”
以前在小梨村,徐磊基本不跟村民打交道,家裡的人情往來都是徐淼淼管着。
現在到了長安,徐磊是郡公府世子還有官職,會常跟各府的公子打交道,總不能回回都白得別人的禮物不知道回禮。
鄧老八見女婿也不吭聲了,便道:“我跟他們不一樣,我沒有任何開銷。”
“您的月銀想用就用,不想用就存着。”徐淼淼見鄧老八仍是搖頭,緩緩道:“不說別的,侍候你的奴僕,過年時您怎麼着也得包幾十個銅錢紅包。這就用着銀錢了。”
徐清林開口道:“親家,你的名字如今已經被長安府登記在冊,日後少不得有人向你請教農事或是商談農事,你這一出府身上沒有銀錢,處處就得吃人家靠人家的,說話就不硬氣。”
鄧老八便道:“那我少拿點,一兩銀錢就足夠足夠了。”
“我就是怕您不同意,這纔給您的月銀比給我爹的少了五兩,您還嫌多?不行。你必須拿這麼多。”徐淼淼環視家裡人的都面帶愧色,“你們不用擔心府裡的銀錢,我心裡有數。”就將與海家合夥在長安東市開酒樓、點心鋪子的事說了。
徐文激動的道:“咱們家在長安有酒樓、鋪子了啊。”
徐淼淼笑道:“地契是海家的,咱們只是借他們酒樓、鋪子做生意。”
徐文失望的道:“原來不是咱們家的。”
徐淼淼望了徐清林一眼,見他點點頭,笑道:“咱們家有一家酒樓,就在東城門附近。這是小南南送給咱們家的。”
衆人均是十分驚喜。
徐磊誇讚道:“他可真能幹。”在經商方面不得不對李南佩服,不過這話不當着李南的面說,不想讓這小子驕傲。
鄧老八感慨道:“太子懂得報恩。”
徐清林笑道:“淼淼把南兒教導的很好。”
徐文喜滋滋道:“太好了。我們家終於有酒樓了。”
徐佳咯咯笑着,高聲道:“我要去咱們家的酒樓瞧瞧,還要在那裡吃一頓飯菜。”
兩個小傢伙對永靖縣集福樓的印象簡直太深刻了。
在小梨村時,徐淼淼把徐家的飯菜做的非常可口,幾道菜都成了集福樓招牌菜,可是兩個小傢伙喜歡集福樓的熱鬧繁華,並且村裡的小孩子沒有人在那裡吃過飯,他們是頭一個。
徐淼淼笑道:“我忙過了這幾天,就帶你們去。”
徐清林做爲一家之主,開口問道:“今個你們去了海家,覺得海家如何?”
鄧老八沒有去海家,就不用說了。
徐淼讓兩個小孩子先講。
徐佳張口就道:“他們懂很多東西,對我也很好。我喜歡跟他們一起玩。”
徐清林就問:“他們都懂些什麼?”
徐佳激動的道:“他們見過大象、大蛇、大龜、大鳥,好多好多的野獸,還吃過香蕉、枇杷、柚子、荔枝、桂圓,好多好多我沒有吃過的東西。”
徐清林笑道:“佳佳,海家人以前一直在南地邊防生活,前年年底纔來的長安。他們的所見所聞許多是北地沒有的。”
徐文低着腦袋,輕聲道:“他們的書讀得比我多,武功、射箭、騎術也比我好。我也想跟他們一起玩,讓他們教教我,我想跟他們一樣好。”
徐清林誇讚道:“文文,你知道落後就努力追趕,有上進心,好。”
徐清林望向徐磊,後者便道:“爹,我的武功比海家人都差,從文說如果我能拜他師父爲師去山裡苦練幾年,就能跟他一樣高。可是我不想離開家。不知道他師父會不會收我爲徒,會不會來長安傳我武功?”
徐清林道:“你是家裡的長子,心智去年才恢復,正逢咱們家重振家門之時,如果能拜在無名氏老人家的門下爲弟子,我希望你不要顧慮咱們家,就去山裡跟他學武。”
多年前,徐磊剛出生時,徐清林與亡妻就希望他能成才,能夠成爲李嚴的左膀右臂。
無名氏能教出李靜、海從文這樣的徒弟,肯定能把徐磊教成人才。
徐淼淼跟着道:“對。哥,這件事你就不要糾結了。嫂子、文文、佳佳有我們,到時你就放心的去山裡學武。”
鄧紅摸了摸肚子,柔聲道:“磊哥,你去山裡學武,我會一直等着你。”
徐清林目光望向了愛女,“淼淼,你來說說海家。”
“海家與丁、賀兩家同是國公府,卻是三府之首,也是本朝武家之首。海家與丁、賀及文官家族都有聯姻,關係網龐大,勢力很大。這麼大的家族,家風能保持現在這麼清正,二姥姥功不可沒。”
“說得好。”
“海家的婦人當中,二姥姥性格光明磊落、嫉惡如仇,恩怨分明,大舅娘出身文官家族,做事內斂,說話含蓄婉轉,現在我沒跟她打過交道,還瞧不出她的性子,三舅娘是丁國公的嫡女,還是小南南媳婦的生母,然沒有半點架子,十分隨和。”
“你繼續說。”
“海家的男子,大舅最有城府心計,也跟大舅娘一樣說話很婉轉,二姥爺不在府,所有男子應該以大舅爲首,然我覺得出,二舅不是事事以大舅爲尊。”
徐清林緩緩道:“你大舅的性子確實不像武官,倒有些像文官。”
徐淼淼菀爾,“大舅是國公府的繼承人,二姥爺、二姥姥對他的要求比對二舅高的多。”
她不厭惡海英峰,但也談不上喜歡。
目前,兩個舅舅之間,她對二舅海浩林的好感要多。
徐清林點點頭,“你大舅肩上的擔子上壓力比你二舅大。”
徐淼淼輕聲道:“爹,二姥姥對咱們家沒得說。海家的大房對咱們家持着觀望的態度,二房對咱們家很看好,三房的態度在大房與二房之間。我們家跟海家是親戚,不過也得區別對待。誰對咱們家好,咱們家就對誰好。”
“好。就按你說的做。”徐清林原本是要對海家兩房同等對待,在今個去過海家之後,海英峰夫妻的疏離連他都察覺到了。
他很疑惑徐家做了什麼事,讓海英峰的態度改變跟上次在小梨村相見時截然不同。
大廳裡只有自家人,沒有一個奴僕。徐家人又說了好一陣子話。
徐淼淼回到自已的院子時,已是戌時末,簡單洗漱就睡下了。下午睡得太多,一時半會睡不着。
腦海裡回想着這幾天在長安發生的事,見到一些人,想着想着就想到了那個連着來徐府兩次送了禮物卻沒見到她的少年。
田契、巨銀,這是他得知徐家被吳家欺侮之後送來安慰她的嗎?
次日早晨,徐淼淼正在用早飯,東宮的大宮女、太監及三十名御林軍就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徐府的大門前,要接她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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