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映桃花眼微眯,立刻朝周怡揮了揮手。
周怡親暱的摟着林淼淼的肩膀往外走,再次低聲囑咐道:“你這就回去在家裡等着。切記,不要外出。”
“請縣主留步,我自個出府便是。您去陪着趙爺爺、雲二姐。”
周怡低語道:“我是不想見那幾個人。”
林淼淼從雲瑞軒嘴裡得知雲家的三個庶子都想嫁給周怡,哪怕是貴侍都行。
周怡還沒有與正夫定親,豈能先有貴侍,再說認定了雲家的三個庶子品性不好,納進後宅就是禍害。
迎面走來一羣人,八個灰衣奴婢簇擁着一個穿着綠衣大概十四、五歲容貌秀美佩帶短劍的少女。
“表妹,你身邊這人是誰?”
“這是我長姐的幕僚從五品下游擊將軍林淼淼。”
“原來她就是憑着一張嘴說了一個故事,救了一隻大龜兩隻獒、殺了幾隻老鼠就封了將軍的林獸醫。”柳青下巴微擡,語氣裡帶着濃濃的蔑視與妒忌。
周怡冷哼一聲,“淼淼的任命書在兵部備過案,你有意見可以直接跟我舅母也就是你娘提。”林淼淼立下的軍功封侯都夠了,只是爲了保護她的性命,不得已沒有公佈更是沒有給她相應的爵位。這麼機密的事,兵部尚書柳瑜連家裡的親人都不曾告訴。
柳青挑眉道:“用不着我提,都城對此事有意見的人多了,說不定哪天她就被人彈劾丟了官職,仍是變成泥腿子回鄉下當獸醫。”
林淼淼微笑道:“看來你的官職比我低,或者你連官職都沒有,不然你怎會如此氣憤內心不平。”
柳青沒有去邊防參戰,一直在都城軍隊沒有立下軍功,如今只是正八品上的宣節校尉,一下子被說痛短處,喝道:“我必會上戰場立下軍功封爵位。”
“縣主,我們走。”林淼淼心道:道不同則不相爲謀。即然你看不起我,我沒有什麼事求你的,跟你費什麼話。
周怡拉着林淼淼往前走,輕聲道:“柳青是柳尚書的嫡女,這次到書院是送她哥哥林少儒出嫁。”
林淼淼低聲問道:“柳家那麼多人,只派了她一人來送嫁?”
“不錯。”
“這是何故?”
“日後你就會知曉。”周怡環視四周,雖說這裡是書院的小路,除了自己的奴婢再無別人,然事情事關重大,還是現在別說的好。
二人出了府,林淼淼邀請周怡去家裡坐坐,後者就順勢跟着去了。
林淼淼把周怡帶回家,林家人只會感到榮耀,絲毫不會覺得麻煩。
林秀英在心裡一個勁的祈禱:要是大妹能把軍師大人請到我家裡來,該有多好。那我就算是面對面見過軍師大人的人。
大年三十的午飯,周怡還是回的雲府吃的,不過帶走了香腸、臘肉、素三鮮包子等吃食,這也讓一路急於趕路極爲疲憊沒有吃過一頓安穩飯的趙豐映品嚐到了被老伴誇讚的林淼淼弄的新鮮吃食。
下午,林淼淼照舊去練武場,這是她與雲瑞軒、周霄的約定。
等了一會兒,雲瑞軒按時來了,周霄卻是沒有來。
“表哥去陪我那未來的大姐夫。”
林淼淼一邊射箭一邊問道:“柳青有沒有在你面前說我什麼?”
“柳青是誰,我不認得。”雲瑞軒更是直截了當的表達了對柳青的厭惡。
林淼淼露出大大的微笑,“等我去了都城,質問懷疑妒忌我的肯定大有人在,你難道都裝成不認得嗎?”
雲瑞軒揚眉道:“當然。她們瞧不起你,就是瞧不起我。我爲何要認得她們?”
“雲哥哥,你可真是個妙人。”
雲瑞軒見馬奴把他的六匹寶貝馬都牽過來了,“淼淼,今個跑圈有雪,你我也得遛馬,就是騎的慢點。”
老方低聲道:“少爺,西北方向十丈外的梅樹旁邊,柳小姐站着往咱們這邊瞧。”
二小扭頭去瞧,開滿紅色梅花的梅樹旁邊站着五個人,四女穿着灰衣,一女穿着綠衣,那綠衣的女子正不是柳青還有誰。
“剛纔我來練武場,她要跟來,我讓她滾一邊去,她竟是厚着臉皮跟來了。”雲瑞軒轉身,拉弓射箭,一箭飛去,正好射在柳青腳下的地上,“離小爺遠點,不許過這支箭!”
柳青倒是沒覺得什麼,四個奴婢均是表情氣憤。
剛纔雲瑞軒就已經把柳青給罵了,現在竟是射她一箭。
有個身材胖胖的奴婢,低聲道:“小姐,雲四少爺裡外不分,竟是爲了外人林淼淼不理會您。”
柳青單手叉腰,“我在看林淼淼射箭,你們難道不覺得她的箭術還不錯嗎?”
另一個下巴生着一顆綠豆大黑痣的奴婢目光有些驚詫,道:“是。林淼淼的箭術之好超出奴婢的想象。”
很快,柳青就看到了林淼淼騎馬,接着是打拳,這讓她對林淼淼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雲瑞軒、林淼淼離去之後,柳青特意去問了練武場的雜役,得知二人天天下午雷打不動的來此練武,“難怪雲瑞軒這麼替林淼淼說話,原來林淼淼騎術、射箭都是上乘,又花費功夫陪着他。”
胖奴婢道:“小姐,您也可以陪雲四少爺騎馬、射箭。”
柳青冷聲道:“我陪一個當面說不認識我還用箭射我的男人?我纔沒那麼賤。”
生痣的奴婢瞟了一眼胖奴婢,嗔怪道:“小姐志不在雲四少爺。”
柳青高聲道:“不錯。本小姐是要上戰場立軍功封爵位名揚天下。本小姐如此關注林淼淼,就是想看看她憑什麼從一介白丁在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就當了五品將軍!”
三十年夜團圓飯之後就是守夜。
林家人都在大廳呆着說笑吃果子,聽着外面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不知不覺就快子時,新的一年即將到來。
奴婢進來稟報道:“大小姐,縣主派人傳令,您這就去桂花院。”
“你們別等我,一會兒過了子時放了鞭炮,就去歇息。”林淼淼接過林老大遞過來的紅色披風,環視家裡的老小,微笑道:“新年好。我走了。”
林全燕張開小手臂,跑過來抱着林淼淼的大腿,笑嘻嘻道:“大姐,你抱抱我啊。”
李生把小女兒抱起來,“你莫鬧了。你大姐有正事。”
林淼淼伸手摸了摸小妹的包子頭,見馬儀琳、小豆子也跑了過來,也伸手摸了摸二小的包子頭,“等我明個給你們發紅包。”
烏雲遮月,夜色深沉,西風呼嘯,異常寒冷。
桂花院燈火通明,大廳的廳內廳外均是站滿了人。
林淼淼到時,廳外的衆人給她讓了一條道路,這讓她深深感到今夜的不尋常,要有很大的事情發生。
大廳的門半敞着,守着廳門的人竟是白鹿書院的典軍白飛香,凡是進入的人均要接受她的搜身,與她關係交好的林淼淼也不例外。
林淼淼從白飛香面無表情的臉上更加感覺到今晚的特殊。
她被放進了大廳,見到了裡面的人,有男有女,黑壓壓的一片,約有百人,都是站着。
雲嵐、趙豐映、雲瑞軒、雲婉清、雲星華、周怡姐弟、柳青、丁夫、馮瑛、萬蓉等人都是面色嚴肅,這些都是熟面孔。
有一半的人是生面孔。林淼淼猜測着她們的身份。
站在最裡面,也是站在周怡姐弟中間容貌極爲美麗的紫衣少女看上去身份很是尊貴。
雲瑞軒直奔而至,低聲道:“我表姐表哥中間穿紫衣的是我的三表姐周麗。她是奉我大表姐之令秘密出都城來到書院主持南地大局。”
原來絕色紫衣少女竟是龍鳳胎的嫡二姐周麗縣主。
林淼淼經常聽周怡姐弟說起兩位嫡姐,對周麗的瞭解不亞於周瓊。
三公主周林紅共有七個兒女,其中長女周瓊、三女周麗、五女兒周怡、六兒子周霄出自駙夫雲晨。
周麗今年二十二歲,夫君是戶部尚書江雁的嫡長子江武峰。她是上界的文科榜眼,又是本界的武科探花,乃是大昭國一等一的英才。
傳說她的武功是周瓊親自教的,文才是周瓊請大儒教的。
她能有今日,除了自身非常努力,也有周瓊鼎力相助。
就在林淼淼望向周麗時,後者也在望着她,還微微點頭,看來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雲瑞軒仍是低聲道:“站在我大姐身旁的藍衣男子是我的大姐夫。”
林淼淼看到雲婉清身旁有一個藍衣的俊美少年。
這位名叫柳少儒,是準新郎官,應該在雲府呆着,沒有拜堂之前都不能被外人瞧到,今個竟是出現在此,足矣肯定今晚的大事非常的重要。
林淼淼已是活了兩世的人,仍是覺得有些緊張。雲瑞軒不動聲色的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手。
這個舉動落在了趙豐映的眼裡,桃花眼射放出探究甚至是阻止的目光,雲瑞軒卻是將林淼淼的手握得更緊了。
白飛香進來朝周怡恭敬的稟報道:“縣主,人已到齊了。”
“開始。”周怡請着周麗坐了上座,而後請雲嵐夫妻分別坐在了周麗的左右下首,然後是她與周霄。
餘下的人包括已經封了侯的雲婉清都沒有座位,一律站着。
林淼淼的站位在官職相同的丁紅旁邊。丁紅的金魚眼閃爍着異光,好像很興奮的樣子。
大廳的門緊緊關上,外面的人已經被勒令不得出聲。整個桂花園這一刻安靜的掉下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周麗高聲道:“今日午時,二公主周明玉已在封地洛城起兵謀反。我們奉陛下之令,兵分兩路,一路由本縣主率領前往都城護駕,一路由趙本映率領前往洛城剷除叛軍。湘城不動兵,周怡、周霄、雲婉清駐守白鹿書院。”
洛城距離湘城千里,距離都城三百里。
千里之外發生的事情,不可能半日就能夠傳到湘城。
周麗說的二公主周明玉在封地洛城謀反的事,要麼早就在周明玉的身邊安排了探子打聽到的機密消息,要麼就是謊言。
無論此事真假,周瓊的目的是打着皇帝周新華的旗號奪下洛城,給二公主周明玉腦袋上扣上一個叛亂的大帽子。
有叛亂纔有理由出兵,才能把軍隊堂而皇之的帶入都城。
周瓊最終的目的已經很顯然,就是爲了奪下都城,取周新華而代之。
“老將領令!”趙豐映起身跪下。雲嵐率雲家人全部跪下,柳少儒兄妹也跟着跪下。
“屬下領令!”周怡、周霄接着起身跪下。她們的幕僚緊跟着跪下。林淼淼也在其中,心跳得快要衝出胸膛。
呂梅、白飛香不約而同的道:“下官領令!”白鹿書院的官員紛紛跪下。
周麗等着所有的人都跪下,高聲道:“來人,取銅盆歃血立誓!”
緊接着,衆人挨個用刀割了手指滴血入銅盆的水裡,而後立誓保密。
大廳裡面的人都立了誓言,接着是廳外的人,她們當中有老方、老張,還有周怡姐弟的幾個大奴婢等等。
周麗從衆人當中走至,目光炯炯有神,“林淼淼,你立刻跟本縣主去都城。”
林淼淼一怔,隨之想到了周怡今日上午的囑咐,便明白過來,恭敬的答道:“是。”
雲瑞軒道:“表姐,姥爺已允許我護送你與淼淼去都城。”
周麗目光落在雲瑞軒與林淼淼緊緊握在一起的手,道:“你不放心林淼淼還是不放心我?”
雲瑞軒大大咧咧的道:“你有那麼多的護衛,我當然是不放心我的淼淼。”
周麗看着十三年前還是個小糯米糰子的雲瑞軒,現在都長大了竟是知道護着自己的心上人了,挑眉板着臉道:“你去都城不是不行,只一點,必須聽從我與你大表姐的話,不得惹事生非。”
雲瑞軒立即答應,“好。”
周麗目光復雜的看了林淼淼一眼,“你看好本縣主的表弟,他要出事,本縣主唯你是問。”
“這世上能傷到我的人還沒有出生。”雲瑞軒自信滿滿。
趙豐映的貼身奴僕指揮着三十幾個奴婢把十幾個紅色的大木箱擡放在大廳。
林淼淼看到這些大木箱有些眼熟,想了想這不是柳少儒的嫁妝箱子嗎,難道在行事之前要廣發金銀財寶?
這時,雲府的管家高聲的道:“會武的都過來排隊領新制兵器,一人一件。”
帖了封條的箱子全部打開,露出銀光閃閃能夠亮瞎人眼的刀劍。
雲婉清在衆人無比期待的目光之中很是激動的道:“這是郡主麾下的異人用奇法制出的鋼劍鋼刀,比鐵兵器堅韌鋒利十倍,原本是要用在殺匈奴狗的戰場,只因戰事已經結束,就先給咱們用來殺叛兵。”
她一伸手,雲府管家遞過來一柄黑柄的彎刀,黑柄上面雕刻有一個狼頭標誌,在場只要是上過戰場的人都認識,這是匈奴騎兵軍官佩刀。
柳少儒在雲婉清的目光鼓勵下,從離着最近的木箱子裡取出一把鋼刀,揮刀砍去。
砰的一聲,鋼刀與彎刀相撞。
準夫妻一連互砍三次,只見黑柄的彎刀刀身露出肉眼能看見的裂痕。
衆人蜂涌上前,無不震驚。
柳少儒大叫一聲,用勁全力揮刀剁下,砰的一聲將雲婉清手裡的彎刀斬成四分五裂一片片掉落。
“好刀!”衆人無不喝彩,便連萬蓉、丁紅這樣的文官都禁不住心潮澎湃。
巧用嫁妝運新制兵器,行事之前發鋼刀鋼劍,極大的鼓舞士氣。周瓊這兩招再次讓林淼淼心生佩服。
“林大人,你要鋼劍還是鋼刀?”
林淼淼開口道:“劍。”手槍纔是她最喜歡的兵器。沒有手槍,那就用劍吧。
“我的雙錘在都城。我就選一柄刀。”雲瑞軒拿了鋼刀,站到一旁,跟衆人一樣仔細的端詳,然後環視四周,想找個東西來試試刀的鋒利。
趙豐映的目光一直盯着林淼淼,見她壓根沒有向衆人說出獻出制鋼方子的異人就是自己,果然像老伴說的那樣榮辱不驚行事不張揚,心生好感。
雲瑞軒出去砍了一棵桂花樹,激動無比的跑至趙豐映身邊,低聲道:“姥爺,二表姐讓我護送淼淼去都城。”
趙豐映望向周麗,後者並不知道被雲瑞軒耍心眼騙了還朝前者微笑。
雲瑞軒聲音更加的低,“此事隱秘。姥爺?”
趙豐映便道:“這是你第一次執行軍務,軍令如山,你必須好好護送林淼淼去都城,不得有誤。”
兵器分完,衆人這就出發。
趙豐映、雲星華帶着衆位武將最先離開。
林淼淼向周怡姐弟辭別,把家人託付給這們,跟着周麗等人出了桂花院,上馬離開書院。
林家人在家裡左等右等都不見林淼淼回來,就聽她的話去歇息了。次日周怡姐弟親自來給林家人拜年,讓林家上下受寵若驚,得知林淼淼已去了都城,震驚之餘倒沒多想。
雲府的劉貴君、張貴君、曲侍君及五個庶子庶女還有他們的下人,昨個團圓飯之後就被趙豐映全部綁了送到了湘城的一座寺院。
當年雲豔的原配正夫陳峰剛去世,二公主、四公主就攛掇着皇帝周新華給雲豔賜婚。
劉貴君、張貴君、曲侍君都是二公主、四公主的人,被她們安排在雲府當奸細。
雲豔心知肚明,爲了裝成中計,還讓三男都生下子嗣。
如今周瓊與雲家要聯手起事,緊要關頭不能出半點差池,趙豐映乾脆就把劉貴君三人及五個庶孫庶孫女全部關到遠處,不給他們機會泄露消息。
雲府少了這麼多人,自是有前來拜年的親朋好友詢問。
雲婉清早就想好的說辭,“我母親大勝,劉貴君他們都去寺院還願。”
劉貴君、張貴君、曲侍君及五個兒女素來會裝,每回出府去見二公主、四公主的人,都謊稱是還願什麼的。
親朋好友已經習慣了他們大過年的去寺院,倒沒覺得有不妥。
“那軍師呢?”
“我姥爺也跟着去還願。”雲婉清面色不變。
親朋好友均是納悶,殺人魔頭竟是信佛還去還願,這可是稀罕事。
雲府這邊照舊辦喜事,一切都跟沒有發生一樣。
柳少儒兄妹在雲府的院子裡足不出戶,心裡卻是十分擔憂都城的局勢。
柳家怕周瓊起事失敗,特意讓柳青護送柳少儒到湘城。
湘城經過周瓊及雲家多年經營,是周瓊事敗之後的退路。
不止柳家,凡是參加起事的家族都以參加婚宴爲名,把族裡的一名嫡女送到雲府。
成敗就在正月都城。
柳青端詳着手裡的鋼劍,又把柳少儒的鋼刀拿起比劃,問道:“鋼刀鋼劍可真鋒利堅韌。哥哥,你可知郡主麾下制鋼的異人是誰?”
柳少儒低聲道:“我不知。我離開都城之前問過娘,她知道是誰也不告知。”
柳青最是喜歡兵器,目光帶着幾分崇拜,“這位異人真是奇才。我要是能與她結交就好了。”
雲婉清從外面走進來,心道:你們都已經見過她,不過還不是時候知道她的身份。低聲道:“這幾日府里人多嘴雜,莫要把鋼刀鋼劍向衆人展示。”
“是。”柳青自持文武相全,只是沒有遇到好的機遇立下軍功,目前心裡佩服的人當中就有云婉清,甚至把她當成榜樣。對她的話自是十分聽從。這就把鋼刀鋼劍都收起來。
柳少儒見未婚妻來了,臉頰羞紅。
雲婉清柔聲道:“姥姥讓我帶着你去見見幾位管家,從今個起你就把後宅都管起來。”
柳少儒順從的道:“是。”
雲婉清拉着柳少儒的手往外走,“如今後宅沒有別人,就是你一個男子,只是過幾天喜宴會請許多賓客,需要你給幾個管家安排差事。你以前在岳母家也管過後宅,想必很快就能把我們府裡的人與事都管起來。”
“是。”
柳青瞧着自家哥哥,儒雅溫柔,這纔是大女子想娶的男子,不由得想到了雲瑞軒,那種霸道頑劣的男子也就靠着阿諛奉承很會鑽營爲了仕途不擇手段的林淼淼纔會娶。
再次被人在心裡嘲諷的林淼淼此時正在雪地裡騎馬狂奔,兩瓣屁股早就被顛碎,不再是她自己的了。
幸虧她練了半年的武功騎術,身子骨好多了,不然這條小命還沒見到周瓊,就得折在去往的都城的路上。
從湘城到都城兩千里路,一路所行的官道都有積雪,還遇着一日暴風雪,就這樣一行人只用了六日就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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