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柔看清我手裡的東西,登時臉色大變,當下就要從我手裡把東西搶回去。
我將手裡的東西轉了個方向,她撲了個空。
“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開口問到。
她眼神微閃,嘴硬到:“我哪裡有激動,只是看到我的東西在你手上,所以想要拿回來罷了。”
“是這樣嗎?恐怕沒這麼簡單吧。”我提高了音量,李素柔沒有說話。
我又自顧自的往下說到:“這一切的鬧鬼事件,都是你自編自導的吧。”
李素柔登時變得很是激動,對着我惡狠狠的說到:“警官,你說話得憑證據吧,不能信口拈來啊。”
我對着她揚了揚手裡的東西,開口道:“這頂假髮,就是證據。”
李素柔臉上的慌亂已經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笑意。
“僅憑一頂假髮能夠說明什麼?女孩子本來就愛美,我買一頂假髮是爲了好換髮型搭配衣服,別說一頂了,就算十頂,二十頂,我想買就買了,你管得着嘛?”李素柔巧舌如簧。
我冷笑道:“真的有那麼簡單嘛?那你爲什麼要買和你姐姐的髮型那麼相似的假髮。”
李素柔臉上滑過慌亂,結結巴巴的開口:“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那我分析給你聽。”我聞言,找了把椅子坐了下來,看着她,饒有興趣的開口。
“從你姐姐死後,你就一直心有不甘,所以潛伏在邵聰的身邊,這頂假髮,也是你買來嚇唬邵聰用的。”我胸有成竹的開口。
李素柔嘴硬的笑着:“警官,你的想象力倒是挺豐富的嘛,我建議你直接去寫小說得了。”
我微微一笑:“就料到你不會承認,那你報警的那幾次,一直以你姐姐的名義做什麼?”
蘇文眼前一亮,在一旁符合的開口:“對啊,我接到兩個報警電話,報警人都說自己叫李素心。”
“那又能怎麼樣?我沒有報警。”李素柔不死心的替自己辯解着。
“你剛剛明明承認了,我這有記錄呢。”蘇文指了指自己手裡的本子。
“我沒有,我沒說。”李素柔像瘋了一般對我們吼道,表情煞是猙獰。
“警官,你們能不能放過我的妹妹。”一旁一直緘默不語的李素心突然開口道。
我對着她的方向緩緩開口道:“可是按照法律,你妹妹是應該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的。”
李素柔看向我的方向,瞪大了眼睛開口:“你在和誰說話?”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你姐姐。”
“這不可能,我姐姐她明明已經死了。”李素柔的臉上帶着滿滿的不可置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看到鬼。”我看着她的眼睛,無比認真的開口。
李素柔的表情一時愣住了,李素心嘆了口氣,在一旁開口:“警官,你幫我勸勸她。”
“你姐姐讓我勸勸你,收手吧。”我將李素心的意思轉述了一遍。
李素柔的表情突然變得激動,對着我的方向大喊着:“我怎麼收手?他害死了你,你還要讓我收手,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嘛?”
李素柔哭喊着,李素心看着她這幅樣子,也慢慢的紅了眼眶。
李素柔已經控制不住的,抱着自己的腿掩面而泣。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着李素心,問到。
李素心緩緩的說,她的死,是因爲邵聰導致的。
邵聰一直都很花心,本來李素心對他還抱有一絲希望,盼着他可以改邪歸正,可是不料他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初追李素心的時候,邵聰說的好好的,可是在一起還沒到一個月。
邵聰又開始在外面偷腥,這件事被李素心發現之後,就和他吵了起來。
不料邵聰不盡沒有要悔改的意思,還動手打了李素心。
李素心一氣之下,跑出了家門,不料由於精神恍惚,李素心被一輛小轎車當場撞死。
李素心說這些的時候,臉上已經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在看向李素柔的時候,臉上又浮現出哀傷。
“警官,麻煩你們救救我的妹妹吧,我就這麼一個妹妹。”李素心竟然直接朝着我們跪下來了。
我趕緊將她拉了起來,我可受不起這已故之人的一拜。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爸媽死的早,我妹妹是我自己親手帶大的,我一下子走了,她肯定特別絕望。”李素心一臉悲慼的看着地上的李素柔。
我嘆了口氣,從地上將李素柔拉起來,遞給她一張餐巾紙。
“擦擦吧,你姐姐說不希望看到你爲了她這麼難過。”我開口說到。
“我姐姐現在在嗎?”李素柔滿臉驚喜。
我用手指着李素心的方向,點了點頭,說到:“她就在那。”
李素柔跑了過去,眼淚一直止不住的往下流:“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李素柔握緊自己的拳頭,眼神堅定。
“你快勸勸她,我不希望她因爲一個人渣而斷送自己的前程。”聽到李素柔這麼說,李素心一臉緊張的拉住我的衣袖。
我對着李素柔開口:“你姐姐她不想要你替她報仇。”
“爲什麼?”李素柔提高了自己的音量:“難不成你還喜歡他嘛?姐,你別傻了,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他向你道歉,哪怕是在黃泉路上,他一定要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
李素柔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吼完之後,她又帶着笑意開口:“快了姐,我很快就讓他來陪你。”
李素心更加焦急了,我趕緊厲聲開口:“李素柔,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嘛?你這樣是要付出法律代價的。”
李素柔憤憤然的開口:“我不在乎,我只是扮成我姐的樣子嚇唬他而已,能被我嚇到,說明他心裡有鬼。”
“你這樣是犯法的。”蘇文焦急的大喊着。
李素柔的臉上突然浮現出深深的絕望,她絕望的開口:“那你把我抓起來啊,我不在乎,反正我愛的人都離我而去了,我還怕什麼?”
說着,朝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邵聰一步步緩緩的靠近。
李素心滿臉焦急,伸手打到了不遠處的一個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