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連聲應着:“那是自然。”
婁冉冉點了點頭,隨即命那些撤牀單的人退下了,留下幾個保鏢,自己便下去了。
我看着婁冉冉離去的背影不禁感嘆。
“你說,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有這麼深重的心機,這正不正常?”
少白搖了搖頭,說到:“我看啊,不正常。”
不多時,那老道又回來了,手上的白布已然空了,少白看着他,出聲讚歎。
“我說,你真是好計謀啊,只是可憐了那隻老鼠。”
老道嘿嘿一笑,自包裹中拿出那老鼠,出聲道:“老道又怎捨得埋了這隻通靈性的小老鼠呢。”
我的視線落到他的手上,發現那老鼠不似一般都老鼠,長得倒是極爲可愛,一雙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我和少白。
“這老鼠倒是與一般老鼠不一樣。”少白說着,徑直上前,摸了摸那老鼠的腦袋。
不料那老鼠卻在少白眼皮底下消失的無影無形,少白愣了一下,隨即開口道:“這東西,居然有了自己的修爲?”
老道摸着自己的鬍鬚,笑着點了點頭:“不假,我抓到這小老鼠之時,他已然已經有了自己的靈力,只是當時心術不正,將這靈力用來害人,被我抓來之後,倒是變好了不少,再不害人了。”
少白點了點頭,開口道:“好生將養着,想來日後,也是個能有些修爲的。”
老道但笑不語。
我們三人在房中等了下來,到了午時,倒是有人上來送飯,飯量不少,該有的珍饈一樣不少。
少白看着面前的海蔘鮑魚,不由得出聲咒罵:“那老東西當真知道享受,吃的,都是些好東西。”
老道將那東西遞到我們面前,出聲道:“我近日在辟穀,這些東西,是不吃的,還請太子和小兄弟替我吃了吧。”
我聞言,也不推辭,正欲與少白一起將這些東西瓜分了,不料少白卻沒有如往常一樣,搶先抓起筷子,而是搖了搖頭,道:“這些東西,都是海里的,我掌管東海,這些東西,自是不吃的。”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平常那些魚,也沒見你少吃,怎麼,那些,就不是水裡的了?”
少白出聲與我辯解道:“你懂什麼,那些東西,都是河裡的,河裡和水裡,又不相同,不能相提並論。”
我此時飢腸轆轆,聽不進他的長篇大論,出聲道:“那你們要是不吃,我可就吃了啊。
我分明看見少白嚥了口口水,隨即轉過頭,出聲道:“你吃便吃,千萬不要發出什麼奇怪的動靜。”
我置之不理,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不得不說,婁長明家的東西,不論是賣相還是味道,皆是上乘,海鮮也極爲新鮮,與飯店裡吃到的,都不太一樣。
我風捲殘雲的解決完了一盤飯食,滿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少白見到空空如也的盤子,不由得出聲罵到:“你還真的全吃完了啊?”
我聳肩:“不是你說不吃海鮮的嘛,我便替你吃完了。”
少白哭喪着臉:“奶奶的,我還餓着呢,你好歹給我留些飯啊。”
那老道忽然呵呵一笑,自自己的包裹之中拿出一份用紙包着的東西。
我面露疑惑,不解他裡面包着的是什麼。
老道將包着的紙打開,露出裡面黃澄澄的餅,遞到少白麪前,出聲道:“太子要是不介意,吃我這個吧。”
少白接過,看着那餅,實在是難以下嚥,只是肚子卻不受控制的叫了起來,索性咬牙將那餅吞入口中,咀嚼了幾口,猛的睜大眼睛,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又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我看着他臉上豐富的神情,忍不住蹙眉,問到:“有那麼好吃嘛?”
老道在一旁出聲道:“小兄弟不如來一點嚐嚐。”
我見少白吃的香甜,壓抑不住自己心中的衝動,衝上去,從少白手中搶過那餅,嚐了一口,那餅果然好吃的緊,不僅香甜,入口還回甘。
正打算再吃上一口,少白已經將餅搶了回去,一副護食的樣子。
“你不是吃過了嘛,別來和我搶。”
我舔了舔嘴,腹中滿是方纔吃的海鮮,的確撐的厲害,吃不下了,隨即走到老道身邊,問到:“老先生,那餅是用什麼做的?”
吃起來與一般的餅不同,吃起來完全是另一番風味。
老道摸了摸鬍鬚,笑到:“那餅,是我在天山上游歷之時,一個友人送我的,據說,是聖池中的水製成的,所以才這般獨特。”
我點了點頭,心想着,那餅難道不會壞嘛?天山距離這裡多遠,能帶到這,得走多遠的路。
老道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笑到:“小兄弟無須擔憂,那餅啊,雖說時間久了些,不過是不會壞的,大可放寬心。”
少白吃完了那張餅,仍是不滿足,走過來問到:“老先生,這餅,還有沒有了?”
老先生搖了搖頭:“這餅啊,只有這麼一個,吃完了,便也就沒了,太子若是覺得好吃,自己去天山上走一圈,便可再嘗上一嘗這餅的風味。”
少白帶着些遺憾。
我心下覺得,面前這仙風道骨的老道甚是不簡單。
在房中呆到晚上,婁冉冉將婁長明拉了上來。
婁長明顯得極爲抗拒,說什麼也不肯進來,婁冉冉急了,一把將他推了進去。
“冉冉,爸爸不要再這裡呆,是小麗,小麗帶着孩子找我來了。”婁長明此時沒有半分形象可言,幾乎是痛哭流涕的對着婁冉冉哀求道。
婁冉冉有些不耐煩,出聲責罵道:“你快些進去,想不想徹底解決這件事了?這道長還在這裡,你怕什麼?”
婁長明見她態度堅決,只得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往裡走去,老道笑眯眯的開口:“先生無須擔心,若是有什麼情況,我自然會護你周全。”
婁冉冉出聲道:“那便謝過道長了。”
說完,轉身便走了出去,在外面將門鎖死,任由婁長明怎麼敲門,就是不肯開。
我不由得感嘆,這女人委實不簡單,況且看婁長明的態度,似乎對她很是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