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少白對着那個男人厲聲開口。
中年男人被少白打的直叫喚,嚷嚷着疼。
就在我分神看他們的時候,身後的那個男人突然拿着一把刀猛地湊向我,我險險避開,那人一刀刺偏。
少白一腳踹在他的身上,那人悶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自問與你們無怨無仇,你們爲何要置我們於死地?”少白惡狠狠的質問到。
地上的兩人,一個已經暈倒了,只有那個中年男人,仍惡狠狠的盯着少白,似乎是鐵了心不要告訴他。
少白突然嘶吼一聲,外面雷聲大作,他頃刻間化作了原型,一隻白龍。
中年男人嚇得臉色慘白,半空中傳來少白的低吼:“你說是不說?”
“說說說,我說。”中年男人嚇得不住的戰慄着,鼻涕和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還不快說!”少白說着,又變做了人型,站到了中年男人面前。
被少白這一嚇唬之後,男人自然是什麼話都全盤托出了。
他說,他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村子果真與上官家有關,他們視上官爲神。
“我也是沒辦法啊,村子裡上個星期死了兩個人,生態平衡本就被打破了,實在是沒辦法。”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極爲心酸。
我心下疑惑,不過死了兩個人,怎麼生態平衡就被打破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厲聲問到。
“上官老爺說,村子裡人數不多不少,要正好一百四十個,但凡死了人,必然會有孩子出生,這麼多年,也一直是這樣,不然,就會有大禍事發生。”男人說的有些玄乎。
我皺眉問到:“什麼大禍事?”
男人驚恐的搖頭:“不能說,但是上個星期那兩個年輕人死了以後,村裡就沒有年輕人出生了,直到一個星期之後,你們來了。”
那男人一臉俱色,似乎對我們的到來很是抗拒。
“我們來了又怎麼?是你要留我們在這休息的,而如今又要殺了我們?這是什麼道理?”我有些氣憤,對着那男人吼道。
男人不住的搖頭:“不,你不知道,只要來了外人,我們就得死,我們就得死。”
男人不停的重複着,少白似乎有些煩不勝煩,揮掌打暈了那個男人,男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
“看來,是上官爲了不讓他的祖墳被外人知曉,想出來這麼個辦法。”少白沉思到。
想來,應該也是這樣沒錯了。
“他們莫不是上官家的後人吧?”我驚異的問到。
少白搖頭:“不,他們是從前上官家的管家,自上官家被滅族之後,就世代守護他們的陵墓,只是如今,上官洵爲了更好的控制他們,抹去了他們的記憶,好讓他們更加死心塌地的守護着這個村子。”
上官制定的有關生態平衡,爲了這個生態平衡不被打破,這些村民也會死守着這裡,不出去的,只是上官洵這樣,未免也太過冷血了,好歹是上官家從前的管家。
只是,少白是如何知道的這麼清楚的?我疑惑的問到:“你爲何知道的這麼清楚?”
他淡淡的撇我一眼 眼睛變成了金黃色,說到:“你難道不知,龍有窺探人心的力量嘛?”
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聞,少白的眼睛重新變成常色,
“走吧,這村子裡,還有秘密。”少白吩咐着,我趕緊跟着他的腳步往前走着。
夜色籠罩,村子裡寂靜無聲,平常的村子還養些狗,或者是什麼別的,只是這個村子,什麼也沒有,就連那些活人身上,也都散發着死氣。
我們往前走着,突然,憑空傳出一聲巨響,只看見那些緊閉的門,紛紛被打開了,走出來好些村民,他們皆面色慘白,眼神空洞,猶如一個個死人。
緊接着,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他們都做了一個舉動,跪臥在地上,挖起地上的土便往嘴裡送。
不多時,每個人的嘴裡都塞的滿滿當當,那些人似乎還慾求不滿,不斷的拿着土往嘴裡送。
有泥土從他們的嘴角溢出,他們只顧着咀嚼,似乎對周圍的一切都看不見。
少白眼神微沉,開口道:“上官已經完全控制住他們了,他們離了這土,便活不了。”
我看着面前觸目驚心的一幕,心下震驚,突然,那些女人們吃完之後,又木訥的走回房間,不多時,手裡都抱着,或牽着一個孩子出來了。
將孩子也帶出來吃土,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
藉着月光,我看清那些孩子,個個長得都不齊整,還有的,全身毛髮都是白色,是白化病。
“是近親繁衍。”少白冷冷的開口。
“什麼?”我問到。
“爲了保持村裡人口守恆,他們不得不這樣,與自己的親友生孩子,父女之間,兄妹之間。”少白眯着眼睛打量着他們,出聲解釋道。
我心下無比震驚,怎麼會?
但是轉念一想,上官既然將他們困在這裡,他們斷然是出不去的,只有近親繁殖了。
“那要是人數多了怎麼辦?”我問到。
“死。”少白冷冷開口,不帶一絲感情。
我聽的心中爲之一驚,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死了,便死了嘛?
“上官的老巢,肯定在這。”少白篤定的開口。
他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利用這些人,當真是喪心病狂,如今,得快點找到他了。
“他必然躲在墳中,但是若想進入墓穴,得從這個村莊入手。”少白沉聲道。
“怎麼入手?”我問到。
“這個村莊,必然與上官有某種關聯,我到這便被堵住了,只有突破這個村莊,才能找到上官。”少白開口。
“如何突破?”我有些納悶的問到。
“毀了他。”少白微微眯起他的眼睛。
“毀了?你不會是……”我拿手指着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毀了,那不就是讓這個地方不復存在嘛,少白是想,徹底毀了這裡?
他並未作答,而是拿出一樣東西,似乎是在計算着什麼。
半晌,起身道:“是時候了。”
“你想怎麼做?真的要毀了這裡嘛?太子殺人,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