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點了點頭,惋惜道:“是啊,隱藏,鮫人便越隱越深了,現如今,已經找不到鮫人了。”
“可是我很是好奇,這家人,是如何得到這鮫人脂的!”少白怒喝一聲,險些將手中的瓶子摔碎。
道長微眯着眼睛:“在我們道教,倒是流傳着一種傳說,不過這傳說,也只有邪教會嘗試一番。”
“什麼傳說?”我好奇的問到。
道長出聲道,傳說中,與鮫人合,可長生不老。
“荒謬!哪裡有這種說法!”少白登時怒不可遏。
“太子切莫動怒,這法子,確實是無稽之談,但是在一段時間內,確實在道教裡面盛傳。”道長趕忙出聲道。
我看着少白手上的那瓶東西,陷入沉思,難不成,這鮫人,原先是與這宅子裡的某人相戀?然後再被那人殺死?
“可惜鮫人沒有靈魂,不然,倒是能問上一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道長嘆氣道。
少白聞言,眼前一亮:“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因着這鮫人沒有靈魂,不能轉世,所以在他們死前,都會留下自己的記憶。”
少白說着,伸出手,在那瓶子上輕拂了一下,登時,一道藍光閃過,面前的場景登時一變。
屋子不再是小平房的樣子,而是真真切切的古宅,古宅裝修的極其豪華。
宅子裡走動的人,皆是穿着古時衣服的,突然,有人推門走了出來,穿着一席西裝,頭髮也剪短了。
“你若是爲了那嵐薇,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便沒有你這個兒子!”房裡傳出一聲怒吼。
“不認便不認。”外面穿着西裝的公子哥也是個硬氣的,轉身便離開了。
自他走後,屋後的門便被打開了,走出來一箇中年男人,那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年紀,長得很是英氣,想來年輕的時候,長得也是不差,即便到了現在,也是風采依舊。
“逆子!逆子!”那男人怒氣衝衝的說着,胸口因爲賭氣,不斷的起伏着。
自他身後,走出來一個長相妖嬈的女子,那女子膚若凝脂,端着一碗茶水,遞到男人的手上:“老爺,消消氣,喝點茶吧。”
那男人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臉色方纔緩和了些,看向自己身旁的女子,嘆了口氣道:“那逆子,要是有你這般懂事便好了。”
女子臉色登時便變得通紅,嗔怪道:“老爺說什麼呢,我可不是你的子女。”
男人笑呵呵的摸了摸她白嫩的臉頰,愛憐的說到:“我可是把你當成我的小女兒養呢。”
女子聞言,臉色更加紅了,急忙推開面前的男人,轉身離開了。
而那男人,在她走後,臉色登時變得陰沉無比,拿出手上的帕子,將自己手上摸過女子臉部的部分,用力擦拭了一遍。
畫面一轉,便是那女子回到了房中,房裡還有幾個侍奉的丫鬟,丫鬟訓練有素,手腳麻利的將茶水倒好,送到女子面前。
女子只是拿起牀上一個未繡完的刺繡繼續繡着,神色溫柔。
突然,手上的動作一頓,女子眉頭一皺,我看過去,發現她的手指被一根針給刺破了,流出來的血,竟然是藍色的,我不由得有些震驚。
難不成,這女子,便是那鮫人嘛?
再看向那些丫鬟,似乎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趕忙上來替女子包紮着受傷的手指。
女子的手很快便被包紮好。
“果然是我族中人。”少白看着那女子的臉,開口道。
我點了點頭,想來也只有水族中人才會有這般出衆的樣貌吧。
我的視線落在了房中,在房內打量了一圈之後,發現這格局,與古時的,倒是有些區別,再聯想起方纔那位穿着西裝的公子哥,心想着,這年代,莫不是清末民初吧,那剛纔的男豬,怕是就是王自強那地主太爺爺無疑了。
“王炳輝!”我出聲道。
少白皺着眉頭看向我:“什麼王炳輝?”
“你忘了?他方纔不是給我們說了那個王炳輝,說是個地主,以我看,方纔與你們族中之人調情的,便是那王炳輝無疑了。”我出聲提醒。
少白的臉色隨即更加陰沉了,無爲道長在一旁輕嘆道:“小兄弟的話不無道理,看王炳輝的名字裡帶着極重的煞氣,想來,這女子八九不離十,便是被他害死的。”
正說着話,眼前的場景又是一變,回到了王炳輝的房中。
王炳輝坐在牀上,面色陰沉,不多時,有個做道士打扮的人推門走了進來,對着王炳輝恭敬的說道:“老爺,都處理好了。”
王炳輝點了點頭,又出聲問道:“那逆子呢?”
“我們派人制住了少爺,老爺放心。”那道士眼中有精光浮現。
王炳輝聞言,隨即從一旁的箱子裡拿出幾塊金子,遞到那道士手裡。
道士滿心歡喜的接過來了,王炳輝臉色又陰沉了些,出聲問到:“那鮫人的事情,該怎麼辦?”
“老爺千萬不要操之過急,這事,可急不得,只有等到你與那鮫人交合之後,方纔能夠延年益壽。”道士跪在了地上。
王炳輝猛的一拍桌子,怒目圓瞪:“等,叫我怎麼等?她始終說要成親之後才能同牀,難不成,我真的要與一個低賤的鮫人結婚嘛?”
少白聞言,登時便忍不住了,衝了出去,作勢便要揮拳打那王炳輝,不料手上卻落空了。
道長趕忙上前,將他拉了回來,出聲規勸道:“太子,這是在鮫人的回憶裡,你是傷不了他的。”
少白口中罵罵咧咧:“媽的,別讓我看到這孫子,否則,看見一次打一次,我們水族的血統,比之人類,不知高貴多少!”
我哭笑不得,在一旁出聲提醒道:“我說少白,這人,都死了好多年了吧,你如何打他?”
少白隨即看着我,怒目而視:“你給我閉嘴!”
“好好好。”我答應着,趕忙閉嘴不言了。
少白冷靜了下來,又走了回來,面前的場景又是一變,是一個婚房,裡面掛着紅豔豔的燈籠,窗戶上還貼着大紅的喜字。
牀上坐着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