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就趁我打坐的時候引我的生魂。”我皺眉。
徐九川欣慰的點點頭:“不錯,幸好你機靈。”
“那剩下的那些仕女像呢?”我開口追問。
徐九川神色一凜:“這就是我來找你的目的,那些仕女像,目前還在成吉思汗的墓中,你要趕在那個女官之前搶到那些仕女像,否則,天下勢必大亂。”
我有些疑惑:爲什麼是我?”
徐九川臉上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只笑而不語,說到:“從此,我地府使者你全能使用,在人界,你就是我的化身,記住了,一定不能讓那女官集齊了八個仕女像。”
說着,身形消失不見了。我一頭霧水,回到家中。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面前正站着黑白無常,着實把我嚇了一跳。
“您該起來上路了。”白無常恭敬的開口。
“什麼?”我有些怔住了,徐九川不是把我的名字從生死簿上劃去了嘛?
黑無常趕緊開口解釋:“小白他不是那個意思,他的意思是,咱們該動身去找成吉思汗的墓了。”
“哦。”我鬆了口氣,心中又隱隱犯了難,我要怎麼開口跟我爸媽說呢?
黑白無常還站在我的牀邊,真是頭疼。
想了想,我想了個藉口,說是學生會有事,需要提前去學校替新生安排。
我媽見我在學校混的好,也就爽快的答應了,我鬆了口氣,簡單的收拾了幾樣東西,和黑白無常一起出發了。
我一個勁的往前走,轉身看見黑白無常在原地未動,我心下疑惑:“不是說去找成吉思汗嘛?走啊。”
“您知道他在哪嘛?”
“啊?”我被這個問題問的矇住了,這高中歷史我也沒怎麼學啊,支支吾吾的開口:“大概在,在蒙古吧。”
黑白無常一左一右的上前,將我圍在中間,唸了句什麼,周圍登時風沙四起,我被迷的睜不開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周圍的環境已經完全陌生了,眼前黃沙彌漫。
黑白無常很是忌憚的在這裡停了下來。
“哇塞。”我驚呼,他們真的能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
驚訝之後,我又開始疑惑了:“你們既然能上天入地,不如直接把我放成吉思汗墓裡得了,拿了仕女像就走豈不是更好。”
直接自己去把仕女像取出來豈不是更好?黑白無常開口解釋,拉薩這個地方,封了個羅剎魔女,這個地界地府插不了手,當歸魔界管。
許多年前,文成公主從帝都下來,封印了這隻羅剎女,魔界震怒,魔王就要下令血洗人間。
還是天帝出面,但是也答應,從此不管這片地方,由魔界掌管,所以這個地方,連地府中人來都要懼上三分。
我點頭,了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這裡連年風沙,氣候嚴寒,原來是這個緣故。
“那我們要走過去?”我疑惑,面前的高山看起來海拔極高,這可如何是好。
“也只有這樣了。”黑白無常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不是吧?我目瞪口呆。
“沒關係的,您的身體百毒不侵,也不懼寒冷,所以可以輕易的翻過去。”他們開始安慰我。
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但是一步一步走上去也是很累人的啊,我還在猶豫着,就聽見黑白無常又開口催促:“快走吧,一定要趕在那女官之前。”
“她那相好的是魔界的,不是比我們近水樓臺嘛,那我們還能有勝算?”我有些疑惑。
“那魔王太子雖然是魔界中人,但是這仕女像,還是要由女官親自取出纔有效。”白無常開口。
我稍稍放下了心,又聽見黑無常開口:“但是這一路上,魔王一定會給我們設置重重阻攔,還是要小心纔是。”
我放下來的心又揪到一起,我一界凡人,縱使身上這皮囊再厲害,也不能對抗魔界太子啊。
但此事既然徐九川託付給我,那一定有他的道理,萬不能被他看慫了。
我咬咬牙,邁開腳步向前面走去,天氣已經入冬了,青藏這裡就更冷了,我頂着風沙向上走去,再反觀一旁的黑白無常他們也沒有比我好到哪裡去,也是柱着棍子頂着風沙向前行進。
我心裡也有了些許安慰,走起來不如開車快,行程也變得遲緩起來,那女官有仙法,我有些擔心,開口詢問。
“她法力高強,會不會比我們先到達那墓裡啊?”風沙有些大,我提高了音量。
白無常搖搖頭:“不會的,在這裡,法力無法施展,饒是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我放了心,但還是不敢鬆懈,唯恐把徐九川的事情辦砸了,腳下步伐也加快起來。
天黑之前,卻只爬到了半山腰,我有些泄氣。
“翻過了這座山,路就平坦了。”黑白無常齊齊開口。
我點頭,不遠處有人家亮着燈火,我眼前一亮,終於有地方可以休息了。
心中也燃起鬥志,加快步伐往前跑去,走到那戶人家門口,黑白無常卻開口告退了,我有些懵,他們解釋,地府雜事衆多,今天爲了替我找到地方,已經耽誤差事了,所以晚上要回地府辦差。
我聽他們這麼說,也不好再留,心中不禁咒罵起徐九川來,不是說地府中人都供我差遣嘛。
我心中氣結,夜晚風沙更加肆虐,我搓了搓手,敲開了那戶人家的門,開門的是個皮膚黝黑的小姑娘,臉上帶着兩團健康的高原紅。
姑娘有些戒備的看着我,我和善的笑笑,開口:“姑娘,我是來旅遊的,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空地借我借宿一晚。”
屋裡的人聽到動靜,紛紛走了出來,嘴裡說着我聽不懂的藏語,我暗自發愁,這下完了,註定要和黃沙過上一晚了。
正當我萬念俱灰想要離開的時候,方纔給我開門的姑娘突然開口,用略顯生澀的普通話開口:“進來吧。”
我心中大喜:“你會說漢語?”
她不理我,自顧自的往前走,我趕緊跟在她的身後。
姑娘又悶聲用不太熟練的普通話對我說到:“阿吉卓瑪,你呢?”
我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問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