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百業見法陣困不住我,作勢就要上前來強行推我下去,我此刻被法陣困住,動彈不得。
許百業眼看着就要上來,我心中急切,一股內力不受控制的提了上來,下一秒,我衝破了法陣,重重倒在了一邊。
許百業眼裡帶着憤憤然,調轉方向又要向我撲來。
我剛剛使出內力衝破了許百業的法陣,此刻沒什麼力氣,許百業輕易的走過來將我提起,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身下生疼。
許百業很顯然不打算放過我,我一口氣還沒有喘出來,他又朝我走過來。
我摸着屁股,掙扎着後退,正在這個時候,小丘已經解決掉外面那隻骷髏,走了進來。
看見我被許百業逼得連連後退,趕緊走了過來,死死的抱住許百業的身子。
小丘身上帶着鬼氣,許百業身子登時就僵住了,我看見他手上動作着,想要在衣兜裡拿什麼。
我現在和小丘同生共存,許百業傷了他就等於傷了我,我趕緊衝上去,打開許百業的手,一個黑色的瓷瓶應聲落在地上,裡面的藥水漏了出來,地上冒着縷縷白煙。
“你真是鐵了心要置我於死地啊。”我冷笑,這藥水這麼厲害,要是灑在小丘的身上,必定會讓他魂飛湮滅。
我上去制住許百業的雙手,心中怒氣難消,我一再忍讓,他爲何要處處緊逼?
此時,一束月光灑在我的身上,我靈光一閃,將許百業打暈丟給小丘。
“你看着點,我去佈陣。”我吩咐着,此刻月光正亮,以月光爲中心佈陣,法力會事半功倍。
正好前些天在書上看見步法的步驟,正愁沒有機會實驗,此時正是機會。
我拿出包裹,將裡面的東西抖落出來,回憶着步驟開始佈陣。
我將陣布好,把昏迷的許百業丟在法陣中間。
潑了一盆冷水過去,許百業驚醒,看清自己身處的位置,滿臉驚慌:“張非,你想要幹什麼?”
我冷笑,現在知道慌了?方纔不是氣焰囂張的緊嘛,我冷冷開口:“不知道什麼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嘛?讓你嚐嚐我剛纔的滋味。”
說罷,我默唸起咒語,許百業見勢要跑,卻被我念咒定住,只能惡狠狠的盯着我:“張華,你會後悔的?”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方纔對我不是很囂張,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了嘛?
我心中意難平,嘴上也不停歇,許百業神色痛苦,捂住自己的頭,嘴裡扔叫嚷不停:“張華,你會後悔的。”
我本打算適可而止,誰知許百業如此囂張,我控制不住自己,唸的越來越快,許百業痛苦的捂住自己的頭,終於倒在一旁,沒力氣說話了。
他身子抽搐着,翻起了白眼,我見勢不妙,趕緊停住了動作,朝許百業走去,許百業抽搐了幾下,沒了動靜。
我大驚失色,伸出手在他鼻子底下試探着,已經沒了鼻息,我驚得倒在了一旁。
小丘隨着我的步伐走過來,見我臉色煞白,扶住我的身形。
“小丘,他…他死了。”我顫着聲開口。
小丘神色暗沉:“那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我沒殺過人啊。”我哭喪着臉,本不想殺死他的,就想給他一個教訓,誰知道他這麼不爭氣,我原以爲他本事很大,誰知道是個花架子,才這會功夫就死掉了。
失手殺死了一個大活人,我嚇的全身都在顫抖,小丘一把提起我,往外奔去,我楞楞的跟着他。
直到小丘打開鐵質的大門,我才醒悟,趕緊讓小丘停下,章子強還在裡面呢。
匆匆跑到二樓,章子強被反手綁在椅子上,早已昏迷多時,我趕緊將他鬆下來,架着他往回走。
此時,門外傳來警笛聲,我心中一緊,慌亂起來:“小丘,我怎麼辦?”
小丘安慰我:“沒事的,你根本沒近他的身,查不到你頭上。”
我還是慌亂,只能硬着頭皮架着章子強往外走。
警察已經衝了進來,控制住我們,張華在後面跑出來,滿臉焦急:“沒事吧?”
小丘很是敬畏警察的正氣,已經離開了,章子強已經先一步被送到醫院,我木訥的對着張華點點頭。
從上面下來的警察對着爲首的警察附耳說了幾句什麼,爲首的警察大義凜然的看着我:“帶走。”
我的心驀的一沉,他們肯定是發現許百業的屍體,我跟在警察的後面上了警車,其中一個警察緊緊的坐在我的後面,防止我逃脫。
就這麼來到了警察局,我被架下車,帶到審訊室,明亮的燈光很是刺眼,我被刺的有些睜不開眼睛。
面前坐下來兩個長相兇巴巴的警察,連夜對我展開了審訊,我此刻心慌意亂,只想好好睡一覺,那些警察擺明了不想讓我好過,每次我快要睡着的時候就將我叫醒,這期間已經換了兩波警察 ,折騰到第二天早上,有一個穿着法醫制服的人走進審訊室。
“檢驗報告出來了,是心肌梗塞。”法醫說着。
我鬆了口氣,警察打電話給了張華,讓他來保釋我。
張華很快就來了,手裡拎着兩瓶水,遞了一瓶給我:“兄弟,沒事吧?”
我有些疲倦的搖搖頭,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覺,兜裡的時間響了,我接起來,是陳妍打過來的。
“張非,你現在在哪呢?”陳妍的聲音很急切。
“怎麼了?”我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
“你快回來吧,出事了。”說着,掛斷了電話。
我看着手機,被沒收的這期間,陳妍足足打了兩百多個電話。
我睏意也消散了一半,肯定是出大事了,不然陳妍也不會打這麼多電話給我。
我快步往學校的方向跑,張華在我身後大喊:“你幹嘛去?”
我來不及迴應他,腳下生風般跑了,陳妍已經等在門口,焦急的來回踱步。
看見我,趕緊向我走來:“你可算是回來了。”
我納悶的問:“怎麼了?”
陳妍說:“出大事了,你們寢室昨天晚上來了一夥人,氣勢洶洶的要來找你,現在還沒走。”
我皺眉,誰會來找我?突然想起昨晚被我失手殺死的許百業,難不成是他的家人?消息傳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