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菜上來的時候,蘇文還在一旁喋喋不休:“我說你啊,結了工資一定要請我吃飯。”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驢肉很快被端了上來,蘇文一副唯恐被我佔了便宜的樣子,看那架勢,恨不得把一整盆都夾到自己碗裡。
看着他的動作,我搖了搖頭,真是夠了
“哎,你們局長怎麼會想到成立一個靈異事件組啊。”我好奇的開口。
蘇文狼吞虎嚥,口齒不清的開口:“你問這個幹嘛?”
“一般像這種大官,不是都應該破除迷信什麼的,怎麼會主動成立這個小組?”我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一種可能性,我興奮的開口:“難不成,他也是陰陽眼?能看到鬼?”
蘇文聽到我的話,被驢肉嗆到了,我趕緊倒了一杯水遞給他。
蘇文緩了過來,焦急的開口:“當然不是。”
“那他怎麼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我疑惑的開口。
“這事啊,還要從一年前說起。”蘇文開口,對我說了一件一年前和局長經歷的事情。
一年前,警局接到一個報警電話,那人說是在他家附近發生了槍戰。
當時是晚上,加上是個小地方,本來警局裡只有蘇文一個人執勤,但是那晚局長臨時有事留下來加班,於是局長帶着蘇文火急火燎的趕到了報警人說的地方。
發現是一夥毒販因爲分贓不清發生了內訌。
發生內戰也就算了,關鍵是一直在那羣毒販裡面臥底的一個警察,因爲內戰被發現了,所以被那夥人打死了。
蘇文過去的時候,正好遇上了那隻鬼,嚇了一跳,那隻鬼說,他藏了證據在毒販的老巢,希望蘇文能幫他。
局長已經控制了那夥毒販,準備歸隊,在那隻鬼的苦苦哀求下,蘇文將這事和局長反應,局長先是不相信,拗不過蘇文的哀求,再加上蘇文這人平時是出了名的不會撒謊,於是局長將信將疑的跟着他一起去了。
果然在蘇文說的地方找到了那些罪犯販毒的證據,那個犧牲的警察最終被封爲烈士,局長後來找蘇文談話,蘇文就是一口咬定是鬼告訴他的。
再加上蘇文對檔案庫裡的那些沒法解釋的事情都能有個解釋,看似匪夷所思,但是卻十分合理。
於是局長就相信了他,蘇文和局長說了我的事情後,局長當機立斷,決定成立一個靈異小組,專門處理這些靈異事件。
“行啊,你這嘴真行,連局長都能說動。”聽完蘇文說的,我對他是由衷的敬佩了,連局長都能被他說動。
他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故作謙虛道:“還行,低調低調。”
正和蘇文侃着大山,突然,蘇文兜裡的電話響了,他接完之後,臉色大變。
“怎麼了?”我夾了一筷子肉到碗裡,開口問到。
“別吃了,出事了。”蘇文說着,扔掉我手裡的筷子,拉着我往外跑。
我肉疼那些還沒有吃到嘴裡的肉,提高了音量:“你瘋了?那可是花錢買的。”
蘇文不理會我的嚷嚷,拉着往警車上跑去,一路飆車趕到了一棟老式居民樓。
門口已經聚集了一堆人,拉起了警戒線。
蘇文遞了一支菸給正在執勤的警察,開口詢問:“裡面現在什麼情況?”
那個警察接了蘇文遞過去的煙,吸了一口,緩緩開口:“裡面死了一個小孩子,八個月大,男孩。”
蘇文臉色一沉,對我說:“走,上去看看。”
“好。”我點頭,跟着蘇文上了樓。
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哭天喊地的哭喊聲,走進去,就看見一個女人抱着一個孩子跪坐在地上。
“老大,她不讓我們把孩子帶走。”剛剛的警察走上來,臉上露出難色。
蘇文點點頭,帶着我朝着那個女人走過去,女人像失了心智一樣,只是一直不停的抱着孩子唸叨:“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您,節哀順變。”蘇文說着官方的話。
我餘光一瞥,瞥見窗臺那裡有一個孩子,臉色詭異,看着女人懷裡死去的孩子似乎很開心。
看他的臉色,根本就不是人,我皺眉追了上去,他朝我輕蔑一笑,就跳下了窗臺,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該死。”我低低咒罵了一句。
回到蘇文身邊,我有些氣餒,對他說到:“讓他給跑了。”
蘇文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那女人突然一把抓住了蘇文的肩膀,滿臉焦急的說:“警官,我的兒子肯定是被害死的,你一定要幫他申冤啊警官。”
“好好好。”蘇文一直在安撫着他的情緒。
我在房間裡面四處打量,視線落在一本相冊上,上面有一個男孩,正是剛剛站在窗邊的男孩。
我拿着相冊走向失魂落魄的那個女人,開口詢問:“這個男孩是誰?”
女人擦了把眼淚,看了眼我手裡的相冊,開口說:“這是我的大兒子,不過他已經死了。”
正說着話,有一個男人跌跌撞撞的跑進屋,看着女人懷裡抱着的孩子,登時就崩潰了,跪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的兒子啊。”
女人被他感染,兩個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是不是我們命裡就不能有孩子啊,老天爺,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
“你們節哀順變。”蘇文試圖安慰他們,但是沒什麼效果,蘇文嘆了口氣,我們走出了房間。
蘇文走到那些警察那邊詢問,片刻後,過來告訴我,那個孩子死的蹊蹺,大白天的,他媽媽在洗衣服,他一個人在房裡玩,突然就窒息而死。
“那他們的第一個孩子,是怎麼死的?”我問到。
蘇文嘆口氣:“是因爲當媽的疏忽,導致那個孩子在陽臺上摔下去死掉的。”
原來如此,我心下了然。
WWW⊕ ttk an⊕ ¢O 那邊,孩子的父母情緒也穩定了些,同意把孩子讓我們帶回去解剖。
“警官,你一定要爲孩子討回公道啊。”孩子的母親看着被法醫帶上警車的孩子,崩潰的大喊。
蘇文帶着我上了車,纔剛開了一半,又接到了值班民警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