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笑拿着陰陽刺,悄悄插進了沙發裡。
我去,這是要幹什麼?這是陰陽刺啊,這是能隨便玩的嗎?雖然上面沒毒,可扎一下是要死人的!而且那是雷樂樂剛纔坐的位置,現在雖然站起收拾茶几上的骨器了,但是肯定還會坐下,這坐……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我瞪了惠笑一眼,趕緊走過去把陰陽刺從沙發裡拔出來放進兜裡。
雷樂樂此時纔回過頭來,一臉警惕的看着我,“小樂,你想幹嘛?”
我去,剛纔那好房勁兒哪兒去了?怎麼忽然就害羞了?
“沒事沒事。”我衝她擺了擺手,趕緊把惠笑拉出院子。
“笑笑,你想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剛纔那是什麼東西?那是陰陽刺啊,我也就這麼一根,這玩意兒扎一下會死人的!”我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看着她,“你跟雷樂樂不是聊得挺好嗎?怎麼一下就反目成仇了?”
“哼,我就是看她不爽……”惠笑歪着頭撇了撇嘴,“她居然嘲笑我腿粗胸小,我不扎她扎誰?不過那不就是一根針嗎?那麼鈍,還不一定能扎進人肉裡呢,真能搞出人命?”
“扎一下真會死人。”我點了點頭,但是忽然想起一件事,轉過頭問惠笑,“這根針你是在哪找到的?”
我記得陰陽刺我放保險櫃裡了啊?我又沒把保險櫃打開。
“就在桌子上放着呀。”惠笑一臉疑惑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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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趕緊跑回屋裡,打開保險櫃一看,我放進去的東西都在,可就是沒有陰陽刺。
雷樂樂此時也把茶几上的骨器收拾好了,一臉驚訝的看着我,“小樂,你居然還搞收藏?”
我收藏個毛啊,這些東西我都想賣呢,可是我敢嗎?我賣了還怕坐牢呢。
不過,雷樂樂家那麼有錢,應該有門路吧。
“你家有認識販賣古董的沒?”我指了指保險櫃裡的東西,“這些我都打算賣了,留着也沒用。”
“這我得打電話問一下我爸。”雷樂樂說話間,已經把電話拿起。
我關上保險櫃,雙眼在惠笑和雷樂樂的腿上搜來掃去。惠笑的腿比雷樂樂的細多了吧?這雷樂樂怎麼還好意思說別人是粗腿?不過這是女人之間的事情,我就不參與了。
雷樂樂拿着電話走出了房間,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
電話是石磊打過來的,他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興奮,“小樂子,跟你說個事,被我哥捅的那個人已經救回來了。就在剛纔,公安把清水溝圍了,正在緝拿李延平,據說看守所的所長已經被關進小黑屋了。”
“呵,這對我來說還真是個好……好個屁的消息啊,吳雪銀呢?”我笑到一半就笑不出來了,很顯然,吳雪銀纔是最難對付的。這一次要是能把他也牽扯進去,那就完美了。
“吳雪銀?你看一下公安網上發佈的通緝令,這傢伙跟李延平一樣,也被全國通緝了,罪名好像是通敵叛國,把一些國家機密販賣給美國了。”
呵,這不是瞎扯嗎?要說吳雪銀做了別的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這我信。可要說販賣國家機密,這就說不過去了。
不過既然被全國通緝了,想必也瀟灑不了多久了,全國這麼多的監控可都不是擺設。
掛斷電話,雷樂樂也從外面走了回來,笑呵呵的揚了揚手機,道,“告訴你個好消息,剛纔秦雯打電話告訴我,說是吳雪銀利用一個陣法,在廣東害死十七個人,這件事被玄學協會的人捅出來了,但是因爲沒有證據證明是他乾的,於是就給他安了個投敵叛國的罪名。”
消息的確是個好消息,可是,一個精通玄學的人,是那麼好抓的嗎?
據我師父所說,高鵬程曾經就被抓過很多次,但是當天抓進去,當天晚上就在監獄裡不見了,等風聲過了之後又出現了。
最神奇的一件事情是,我師父說高鵬程曾請他喝酒,在桌上擺了三個酒碗,喝酒前告訴我師父說不管喝多少都別說喝夠了這三個字。
於是,我師父也就真沒說,可是碗裡面的酒不管怎麼喝,都是那麼多,很是神奇。
吳雪銀哪怕只學到高鵬程十分之一的本事,也不是那麼容易抓到的。
我看了雷樂樂一眼,然後站起走到正在生悶氣的惠笑身旁,此時的她已經快委屈哭了,抱着小狐狸一言不發的坐着。
安慰她嗎?不太會,不過總歸是要說話的。
正想着該怎麼開口,雷樂樂忽然一屁股坐在我旁邊,緊接着,就像是被蠍子蜇了一樣,尖叫着坐了起來,不停地揉着自己的屁股。
轉過頭一看,雷樂樂剛纔坐的地方,竟然又多了一根陰陽刺。
這根陰陽刺又是從哪裡來的?
我趕緊把手伸進口袋,一摸,哪裡還有陰陽刺?再看惠笑,她也沒動啊。
我急忙站起身,暗中把她體內的神魂鞏固了一下,然後摟着她的肩膀從房間裡走了出去,廢了許多口舌才把她在旁邊的屋子裡安頓好。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時,惠笑還生着悶氣。
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生氣了,雷樂樂剛纔被陰陽刺扎到了,你氣也算出了,咱說點正事。”
惠笑聽我說完,滿臉困惑的轉過頭來,“什麼正事?”
“你怎麼會法的?”
“什麼法?”
看惠笑臉上的表情,她是真的不懂。
“就好比你剛纔,一定是想着讓雷樂樂被針扎一下吧?然後她真的被紮了一下,這就是法。你可以理解成是道術的一種,也可以理解成是隻有仙人才會的法術。”我耐心跟她解釋着,“當然,以西方人的理解,這算是一種念力。”
“我這麼厲害?”惠笑指着自己的鼻子,滿臉的不相信,“我什麼也沒做啊,你不是讓我看你師父留下的那本筆記嗎?我看了……哦,對了,那裡面有一段話,我經過很大努力才翻譯出來的,是說利用人體內的魂,可以做到任何事情,我昨晚試了很多次,不管用啊。”
我朝惠笑豎起一個大拇指,您老真是厲害。您知不知道我爲了學怎麼充分利用人體內的二十一道魂花了多少時間?多大的功夫?又被我師父罵了多少次?直到現在我都沒掌握這門技巧呢,你居然已經學會了,難道說,你比我更適合當捕魂師?
“現在氣消了吧?可不要再想着讓雷樂樂受傷了,她爲了幫我,把身上的積蓄全投入進來了,足足九位數。真的,你倆要是剛起來,我很難做,幫誰都不對。”
“我纔沒那麼小氣呢。”惠笑嘟了嘟可愛的小嘴。
行行行,您最大度。
惠笑歪着頭,接着問,“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我搖了搖頭,“怎麼會這麼問?”
“不是就好,也就是說,她跟我一樣,算是小三咯?既然這樣,她以後要是再敢欺負我,我繼續拿針扎她。”
哎哎哎,怎麼說話呢?什麼叫你們都是小三啊?我連女朋友都沒有呢,怎麼不想當我女朋友反而總想着當個小三?小三很光榮嗎?
“就這樣說好了,你以後不準拿針扎她了。”甭管誰對誰錯,只要不鬧矛盾,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我想了想,既然這陰陽刺我放在保險櫃裡都能被惠笑拿到,還不如直接送給她呢,放在她身上估計怎麼着也丟不了。
把陰陽刺送給惠笑,我轉身跑到旁邊的屋裡。
一進屋,我就看到雷樂樂正趴在沙發上玩手機,似乎還不知道剛纔被針扎是人刻意而爲。
“哼!”雷樂樂看了看我,然後轉過頭,繼續盯着手機,“你繼續陪你的小女友吧,我被針紮了你都不管……”
這事搞的……
“都是我的錯。”我坐在雷樂樂的身旁,伸手拍了拍她那富有彈性的屁股,“咱倆啥關係啊?我是相信咱倆的關係,所以……”
“所以你就把我扔這兒不管不顧?”雷樂樂迴轉頭來,伸手把我的手從從她屁股上拿開,一臉生氣的道,“別碰我。”
“不碰你碰誰?”我嘿嘿一笑,繼續把手放在她身上,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要臉。
伸手從她口袋裡一掏,好傢伙,遙控器居然還在,我試着按了一下,雷樂樂身體一顫,頓時便悶哼一聲。
“還給我!”雷樂樂坐起,想要把遙控器搶回去。
“答應我不生氣就還給你。”我站起來把手居高,這東西現在可是一件大殺器,不談好條件怎麼可能輕易還給她?
“好,我不生氣。”雷樂樂一臉哀求的看着我。
“還有啊,不要再跟惠笑鬧矛盾了,你看你跟秦雯和路瑗相處的不也挺好嗎?”
“好好好,我答應你。”雷樂樂一臉哀求的看着我,雙目迷離,已然處在迷失的邊緣。我心中不禁覺得奇怪,她爲什麼不吧跳蛋取出來?這樣不就擺脫我的威脅了嗎?
我把遙控器扔給雷樂樂,然後身體搖晃了一下。
一晚上沒睡好,終於忍不住了,也該好好睡一覺了。
我把遙控器遞給雷樂樂,然後轉身朝門外走,雷樂樂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
走到門口,我忍不住問她,“你剛纔爲什麼不把玩具取出來?”
雷樂樂低着頭,怯怯的道,“不敢……”
我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了,這難道也跟秦雯的調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