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顧汐語臉色大變,這個混蛋,竟然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方式。
那四個壯漢一聽,卻是喜出望外,站在他們面前的女子,十六七歲,膚如凝脂,眼如清泉,脣如薔薇,長得像天仙一樣,身上帶着一股清新自然之氣。這樣的女子,他們哪怕是祖宗燒高香,也是不能一親芳澤的,現在竟然有這樣的機會,就算死了也值得了。
於是,一個個眼裡閃着貪婪又淫-邪的光,準備四面包抄過來。
陌世離並沒有走近,他的聲音卻像魔音一樣響了起來:“這個女人是英王的王妃,英王的女人,滋味想必不錯,你們好好享受吧!”
顧汐語心中暗恨,陌世離這個**,竟然想出這樣的毒計,她現在沒有藥物防身,又不會武功,這四個人長得一身橫肉也就算了,落地還挺輕,一看就是身手不錯。
她身邊原本是跟着瞑炫和瞑鑰的,因爲京城形勢逼人,她擔心青龍堂人手不足,讓他們去協助青龍堂了。
當然,即使他們在,自己是被陣法捲走的,他們也難以找到。
所以,在這裡,她註定是要孤軍作戰了。
顧汐語飛快地打量了一眼門後的一切。
這是一個比先前那個小院更大的一個院子,裡面雜七雜八地堆放着一些東西,幾棵樹也因爲少有人打理的緣故,長得黃懨懨的沒有生氣,要說這院子裡唯一的特色,那就是亂!
各種東西亂七八糟地堆放在一起,很顯然,這個宅子以前應該是個頗爲富有的人的私宅,佔地面積大,裡面的假山池塘迴廊曲徑原本還有幾分雅緻,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沒落了,荒蔽下來。
以至於現在,樹沒樹形,花沒花形,亂糟糟一片。
看到這樣的情形,顧汐語心中反倒升出一分希望來。
這時候,那四個男子得了陌世離的許可,又見面前是這麼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這個女子長得漂亮,還沒有武功,嬌嬌弱弱,清華自生,落在他們眼裡,簡直是天上飛來的豔福,個個口水直流,迫不及待地就想把顧汐語抓住,一逞他們的******就在四個人抱着活捉顧汐語的想法,慢慢合圍的時候,顧汐語突然動了,她身子微微一弓,就像一隻小貓似的,極快地向着東南方相鄰的那兩個人衝去。
那兩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個什麼英王妃是嚇得腦抽了吧?他們四個大男人即將合圍,她竟然還妄想逃脫?
東南方那兩個男人甚至故意猥瑣地笑着張開雙臂,只等顧汐語剛好落在他們的懷抱裡,可以由着他們爲所欲爲一般。
可是,他們的手明明已經沾到了顧汐語的衣角,顧汐語的身子卻突然一個急轉彎,反而向東北方向而去。
她轉折得太快,那四人又以爲她必然是病急亂投醫胡亂找一個方向亂撞,壓根沒想到她竟然會在中間轉折,甚至東方北那人正咧開嘴露出猥瑣的笑,就在這時,一陣香風襲來,接着,是一隻揚起的纖纖玉手,在玉手的指間,一絲不易覺察的白光極快速地沒入了那大漢的眉間。
那大漢的笑還在嘴角,整個人卻向後倒去。
這時候,顧汐語已經從這個空隙裡一閃而過,拼命向東北方向跑去。
她一個沒有內力的弱質女流,這四個大漢只當她是待宰的羔羊,萬沒料到她不但敢反擊,而且速度竟然還很快。
剛纔那一下子,不要說他們的同伴沒有反應過來,相信他們任何一個人遇到,也是反應不過來的。
看着那倒地的大漢沒了聲息,他們驚怵之餘,也不禁大怒,要是讓陌公子知道他們不但被那小女子從手底下跑了,還損失了一個人,他們哪還有顏面?
哪怕這小女子跑不了,終歸是落在他們的手掌心的,但是,他們這時候已經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向顧汐語追去。
在動手的時候,顧汐語就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如果她失敗了,等待她的,將是世間最悲慘的命運,被****,然後被殘殺。
陌世離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只能自救。
院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許能爲她爭取一些時間,可是,有陌世離在,她不知道她能撐多久。
爺爺已經離開,京城裡,除了她和陌世離,還有會陣法的人嗎?
誰能知道她在這裡?
這院子院牆高,大門緊閉,她除了在這裡做困獸之鬥,再無他法。
顧汐語是個意志堅定的人,即使明知道逃走無望,只是多拖一點時間,她也不願意放棄。
三個大漢已經追過來了。
顧汐語一邊逃,一邊把腳下的東西撿起挪放地方。
她的腳程原本沒有三個男人快,中途還要撿拾東西,雖然是隨撿隨丟,可一彎腰的工夫,也少跑好幾步路,這麼一來,她好幾次險些被那三人抓住。
幸好,她腳下的步法很是輕靈,每每間不容髮之間避了過去。
雖然數次衣衫從那幾個人手間滑過,驚出一身冷汗,但到底有驚無險。
就這麼追追逃逃,顧汐語竟然繞着這院子轉了一圈。
那三個壯漢感覺真是邪了門了,那個嬌小的身影分明就在前面幾步,他們一伸手就能抓到,可那小女子卻輕靈如燕,狡猾如狐,左一轉,右一轉,時而低頭斜走,時而側身後退,竟然愣是讓他們沒有抓着。
他們一個個咬牙切齒,到手的鴨子還能讓她飛了?他們非把她抓住,狠狠蹂躪一番不可。
可當他們轉過一圈再來時,卻發現更難抓到人了,本來就亂七八糟的院子裡,似乎更亂,不論往左還是往右,總有一些雜物堵在前面。
可是顧汐語嬌俏的身影反倒不受羈絆,竟然越跑越快。
第二圈跑過之後,這三個大漢懵了,眼前哪裡還有那小女子的人影?還有,院子裡的雜物怎麼好像憑空多了幾十倍一般?
就在三人百思不得其解時,陌世離終於清除了眼睛裡的雜物,推開了這扇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