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終於回到哈爾濱了,嗚嗚嗚,斷更真是對不起各位等文的親們,阿笙努力碼字,不過這兩天還是有點事情,所以暫時一天一更,下週再努力多更。
爬下,下面是正文。
喬雲宸與雲煦並不是一母所生,雲煦的母親張氏因難產亡故後一年,喬雲宸的母親何氏才以填房的身份嫁了進來,很快就生下了二少喬雲宸,過了幾年,又生了三小姐喬雲裳。
所以說,按道理,喬雲宸和雲煦應該長得並不相像纔對,雖然父親是同一人,不過兒子一般是隨母親的多一些,可是這對異母兄弟,偏偏就是長的很像。
同樣是單眼皮,高鼻樑,眼睛很亮,雲煦給人的感覺是溫和而親切的,不過這位喬二少是一副明明白白的紈絝相,脣邊一抹輕佻的笑,面容如同敷了白粉一般是瓷白色的,嘴脣略薄一些,尤其是上脣,一抿上就只是看見一抹淡紅。雖然身着接近於黑色的藏藍色長衫,不過一點都不顯得肅穆,衣衫上滾着金色的雲紋,繁複而華麗,修長的、白皙的手指隨意地搭在膝上,看向我的眼神都是漫不經心的,甚至是,帶着一絲戲謔的。
我有點惱怒,莫名其妙的惱怒,這個人縱然是個紈絝子弟,也不應該用這麼不尊重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嫂子,這麼的,帶着挑釁的目光。
“啊,大嫂好,我是雲宸。”他如是地打着招呼,也只是擡了擡手,下巴略點了點。
我卻一下子又不生氣了,淡淡的勾起一抹笑容,也同樣衝他點了點頭,平心靜氣的,“不必客氣,叫我寶心就好。”
他略略有些訝異於我的反應,輕笑了一聲,偏頭看向雲煦,“那可不成,別說大哥怪我沒有禮數,老祖宗也會捶我兩下子的,爲了一句寶心,我可是虧了。”他笑的燦爛,好像自己說了什麼很有趣的話一樣,而云煦只是勾了勾脣角,表情沉靜如水,帶着一抹讓我略略陌生的笑容。
老夫人抽過摩挲着我地一隻手。一歪身子。真地就捶了喬雲宸一下。笑罵道。“壞胚子。就知道打趣。沒半點正經地。”
我靜靜地看着這祖孫倆地嬉笑。頓覺得那是一個自己還融入不進去地和諧。然後心裡會產生一絲排斥。就如同。我微側頭。看着此刻地雲煦。就如同此時地雲煦所感受到地一樣。
“老夫人。梅姨娘和雲河少爺來了。”
花廳裡地歡樂氣氛因爲這一句話而滯了滯。老夫人收起了笑容。然後踹了雲宸一下。雲宸立馬乖覺地滾下軟榻。懶懶散散地尋了張椅子坐下。我想了想。也準備站起來。卻被老夫人拽住了手。只得乖乖地坐好。等着外面地人進來。
“大老遠地就聽見有笑聲。老祖宗這是有什麼高興地事兒啊!”
風風火火地話語。語中帶笑地口氣。我順勢擡眼看了過去。一個三十多歲地錦衣女人先一步走了進來。長得說不上有多美。不過也有一抹成熟地韻味。只是眉眼間地那一絲刻薄。即使再開朗地笑也無法掩藏。
跟在她身後而入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表情嚴肅,動作老成,要不是那一張娃娃臉,一點都不像是十幾歲的孩子,倒是很像幾十歲的老學究,他瞥了一眼自個孃親,眉頭微微蹙了蹙,嘴脣也不耐地抿了抿,不過還是安靜順從地跟在後面。
這麼有趣的一對母子……
老夫人卻沒理會這一出,也同樣皺着眉,輕斥了一句,“都是做孃的人了,還這般的毛躁,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梅姨娘的笑容一僵,不過她可能是經常接受這樣的批評,也就厚臉皮地習以爲常了,但還是回頭瞪了一眼自己那個如同木頭樁子一般的兒子,才又把目光落到我的身上,邊打量,邊嘖嘖有聲,“這位,就是雲煦家裡的吧,瞧着小模樣,真是個可人疼的,老祖宗,您可是盼着有個乖巧的孫媳婦了。”
這句話說出了口,老夫人愛聽了,她笑開了一臉的菊花,連連輕拍着我的手,“可不是,這些孫兒媳裡,要不然就是風風張張的,整天沒個端莊樣,要不然就怯怯弱弱的,好似一陣風就刮跑了似的,還是雲煦家的好,看上去乖巧,又大大方方的,我看着可心。”
老夫人如此坦白的誇讚,倒是讓梅姨娘驚訝了一下,她再次打量着我,不過似乎也沒看出我的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便繼續自己今日來這兒的目的,一把把自己的兒子拽到近前,“老夫人,雲河也不小了,能不能讓他去學學做生意呢?”
聽到這句話,老太君的臉色頓時一沉,呵斥一聲,“你這又是哪兒來的混賬主意,雲河的學業正好好的,哪裡用得着你多事!”
梅姨娘一滯,頓時心頭涌起一股子委屈,不知道怎麼訴來,她一眼就看見坐在一旁閒閒的雲宸,想起老夫人對這廝的縱容,心裡更是無名火起,難不成他喬雲宸就是老爺的骨肉,雲河就不是了麼?
她咬了咬牙,有點不管不顧的,“老夫人,咱們喬家是經商的,何曾出過秀才,讓雲河去科考,那不是把他一輩子都耽擱了麼?雲河也是老爺的兒子啊,憑什麼……”
“住口!越活越不長進,這也是從我園子裡走出去的人嗎?真是給我這個老婆子丟臉!”老夫人氣的渾身直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可是越看老夫人這樣,梅姨娘越是起勁,竟然開始抽泣起來。
“梅姨娘,要不然,讓雲河跟着我得了。”
在這混亂中,喬雲宸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語氣隨意地,就像這一句話,並不是爲了平息現在的混亂一般。
梅姨娘猶豫了一下,轉頭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剛想張口應承下來,卻又被雲煦打斷,他淡淡地開口道,“梅姨娘,您要是信得過我,就讓雲河跟着我做事吧。”
一個兒子兩家求,這下子梅姨娘的心情好多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情緒也收拾好了,小心地瞥了一眼老夫人,見軟榻上的那位沒什麼反應,便衝雲煦點頭笑着說,“那就麻煩雲煦,雲河你就多幫照顧些。”
喬雲宸的面子這算是被駁了,他倒是沒有絲毫的不悅,不過在注意到我看過來的視線後,勾出一抹輕佻的笑。
這位二少,真的,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