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很晚纔回到家,我的天啊,怎麼自從我辭職之後,比辭職之前還要忙呢?答應親們的加更又得向後延了,摸摸鼻子,明天還有事情要辦,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安安靜靜地寫一會兒啊
不管怎樣,討論區還是很安靜,親們怎麼不發發言什麼的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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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悶兼累得直打哈欠的阿笙爬下,下面是正文。
我乖順地坐好,一擡頭,就看見喬雲裳充滿了敵視的眼神,那種赤裸裸的敵視,讓我有點莫名奇妙,不過又感覺非常新鮮有趣。
這種小孩子的敵視,並沒有讓我有什麼排斥感或者危機感,因爲她的表情太坦白了,就明明白白地寫着:我討厭你。
而這種討厭的姿態,有一點陌生,又那麼有一點的熟悉。
在前世,那個倔強得無可復加、暴躁到無與倫比的我,確實是時刻被人討厭着的,對於這種被人排斥的感覺,幾乎熟悉到家常便飯的地步。
可是在今生,我盡力地低調和平和,卻遭遇如此明顯的敵意,這是第一個,而且敵視我的,竟然是個可愛的小丫頭,縱然是瞪着眼睛,噘着嘴巴,一臉的惡狠狠,卻還是透着小女孩的俏皮,讓我忍俊不禁。
所以,我真的笑了。
而我的撲哧一笑,則成功地點燃了小丫頭的怒火,她瞪圓了眼睛,拳頭一攥,再也壓制不住心頭的忿忿,“有什麼好笑的,你不過就是個……”
“雲裳!”喬夫人的一聲輕喝,將喬雲裳的話語打斷,縱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小丫頭還是恨恨地將臉蛋轉到一邊,手指還重重地扯了扯衣襟,一副怒火發泄不出的鬱悶。
她爲什麼會如此憤怒呢?我有些不解。
論淵源,我和這位大小姐是第一次見面;論血緣,我是她異母大哥的妻子,她的嫂子,她的敵意和怒火如此的明顯,都讓我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她而不自知了。
語氣中帶着些許歉意,喬夫人慢悠悠地開口說着。“寶心,你別介意,雲裳被我寵壞了,小孩子口無遮攔的,其實她沒什麼惡意。”
我又瞥了一眼那個似乎已經平靜下來的小丫頭,才緩緩搖頭,“夫人不必如此,寶心倒覺得雲裳是個很直爽的姑娘,會和我很投緣呢!”
果然,我的話換來了小丫頭的一聲冷哼,這倒是讓我更加好奇,她的敵意,究竟源自於何處呢?
我的疑問,想必是無法在這個時候得到解答的。所以,我安安心心地和喬夫人閒話家常,不再關注那位雲裳大小姐是個什麼反應,反正她自己會自動跑過來的,我相信她會。
說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直到我的腰微微有些酸了,不自然地動了兩下,喬夫人細心地發現後,便起意結束這次的談心。
“寶心啊,過幾日你休息好了,就正式見一見宅子裡的人吧,不想讓你受了委屈,女孩家的,也不容易。”
語氣慈祥平和,彷彿我就是她真正的兒媳婦一般,讓我的心莫名的妥帖,哪怕這溫柔慈愛也許只是表面,可是這麼的溫暖,讓我在恍惚中,心頭微微一熱。
不過一想起別的,心頭又如澆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了下來,我垂眸低語,“謝夫人提醒,寶心曉得了。”
我出了偏廳,慢慢悠悠地往外面走,依舊是那個青衣丫頭帶路,不過這次她沒再多話,只抿着嘴脣,一邊扶着我的胳臂,一邊用同樣緩和的步伐往前走着。
“你站住!”
毫不意外地聽見這聲輕喝,我頓住腳步,回頭一看,真的就是喬雲裳喬三小姐。
能從她的口中知道些什麼呢?我很好奇。
“是雲裳啊,有什麼事嗎?”
溫和的語氣,卻未必能夠換來友好的迴應,所以我看見的,是喬雲裳冷哼了一聲,然後拉下臉,惡聲惡氣地說道,“別以爲你跟喬雲煦回了喬宅,就能有什麼作爲,二哥哥允了,我還不允呢!告訴你,我喬雲裳只認一個哥哥,那就是喬雲宸,其他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東西,都把下賤的眼睛擦得亮一點,可別真把自己當回事,穿上了羽衣就真當自己是鳳凰,其實不過是山野裡的野雞罷了!”
這番露骨的話一出口,我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裡翻騰着極不舒服的感覺。難道說,雲煦每日面臨的,也是如此的狀況嗎?
想一想,我總共纔出門了幾次,縱然得到一些惡意,也不過是少少,過去便算了。可是這些日子裡,雲煦每日都匆匆而出,忙於喬家的生意,難道說,他這些日子的辛勞,換來的,就是如此惡毒的話語嗎?
這麼想着,我的心情更沉重,喬雲煦是我的夫君,我不許任何人詆譭他,包括懵懂無知的小丫頭。
“喬家的三小姐,難道只學會了用如此下作的話來辱罵別人了嗎?更何況,你一個沒婚配的女孩子家,張口閉口的下賤,也不怕夫人聽見,把你關進佛堂訓誡個三五七日?”
我字字誅心,其實只是蒼白無力的應對,不過喬雲裳顯然不知如何反駁,只是漲紅了臉蛋,嘴脣動了動,卻沒有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語。
看來她並不是擅於用語言攻擊別人的女孩,只是不知道,雲煦和我的出現,究竟在哪裡觸痛了她,又或者是觸痛了她在乎的人,導致她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和敵意。
不過無論怎樣,都不代表着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傷害我,以及雲煦。
我有點走神地想着,突見喬雲裳向前一步,嘴脣狠命地抿了一下,“我不管,你們本來就不該回來,喬家根本就不是你們想象的那個樣子,你們也根本不會得到想要的東西……”
我飛快地瞥了一眼還站在我身邊的青衣丫頭,她的臉色蒼白如紙,一副恨不得消失的表情,似乎惶恐不安,便打斷了喬雲裳的話,“你怎麼知曉,我們回來是爲了什麼目的,又是爲了什麼東西?你怎麼知曉,我們一定得不到?你又是怎麼知曉,我們不曉得喬家是個什麼樣子?”
她的眼神迷惘了一下,似乎被我的反問給問住了,不過她並不想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便甩了甩手,任性地說道,“我纔不理會這些,只一條,你們快快離開喬家,別再做癡心妄想!”
聽到這句話,我的心中無名火起,深深地吸了口氣,才沉聲回答,“喬三小姐,我們要得到什麼,你無須知曉,我們是走是留,也無須你的指派,在這喬宅,你喬雲裳是老爺的骨肉,我的雲煦也是,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不會改變。而且,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把他從喬家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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