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不多說,頓時像蹬了赤兔蛟龍一般,疾衝如飛,彪悍的軍卡變成了三頭橫衝直撞的青頭大蟒,兵分三路衝向次城的城門出口,追兵忽至,街上的軍警和被叛軍蠱惑的民兵紛紛跳出來阻攔,但他們武力有限,微不足道的信仰也不足以讓他們以命相抵,所以,街上零零星星的困難阻礙都被我們一一化解,但是,他們必定已經通知總部,整個鹽房據點又要熱血沸騰起來了。卡車剛剛衝出城門,身後就傳來了‘嘟嘟’的警笛聲,一夥披着警服的叛軍追了上來,還時不時的放上兩,叛軍有很多稀罕玩意,現在一個正探出天窗玩弄着一支老美的M14半自動步,沒加瞄準鏡用這種事簡直是扯淡,三兩發7.62的子彈划着斜斜的彈道飛過我們的頭頂,車上的囚犯膽小的都埋下頭祈禱佛祖保佑,膽大的接受過訓練的紛紛弄炮,忙的不亦樂乎,特別是B52那個老小子,也不愧是越軍特工部隊的老兵,竟然不緊不慢的使着一支伯萊塔12S微型衝鋒不緊不慢的打着點射,還挺準,但是接近不了敵人的身子……哈哈,我換上一個北約彈匣,一拉栓,嗒嗒嗒,三發齊射,M14射手應聲而倒,死狀慘不忍睹,三發子彈全部釘在了頸部!
我剛要發射擊殺司機,車子卻猛地一打滑,癟掉的車胎在地面跳着華爾茲,我大叫不妙,快速跳車,司機帕夫琴科踹開車門縱身一躍跳下車,車上身手麻利的也都跳了下來,只有少數人留在了車裡,卡車撞上一輛橫衝直撞的警車,兩車相撞,‘轟隆’一聲,一朵迷你蘑菇雲升騰而起,看得人心裡直打蔫,死了那麼多人,我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往出想想,也就是少了些支彈藥罷了。剩下的警車見到此情此景,紛紛掉頭,我們看着火海,沉默不語,我們能說什麼。
背後塵煙又起,我們又啓程了,只不過較之上次沉悶些,也擁擠些,大家坐在車裡,每個人都一副嚴重欠抽的臉,B52在抽菸,我向狼騎要了一支,點上,吐出一個沉悶的菸圈,菸圈升騰,無形的被撞碎。
“前方出點情況。”狼騎掐滅香菸,抱起M249警惕道,同車的黑豹吐了口痰,嗔道:“媽的!五百米,檢查站!他們發現我們了!正在接近,三個目標。”
“!”我探出半個腦袋,看着端着逼近的三個小兵,這裡已經是鹽房據點的最後一個關卡了,接下來就是叛軍軍的交火線了,他們應該以爲我們是運送給養的部隊,但是剛纔的事情鬧得有點大……會不會。正在我焦慮之時,一個駕車的亞洲人下了車,從口袋裡取出一沓本傑明 富蘭克林塞進士兵的褲腰帶,金帶了墨鏡和帽子,裝作一個亞洲人似地取下腕上的軍表,塞進士兵的彈匣套,我看到那個年輕的小兵滿臉通紅,笑了兩聲罵了幾句便衝檢查站大喊一聲:“放行!”金上了車,笑了笑,車身一震,我們趕緊埋下身子,只有我把簡易觀察鏡探出車斗子,其實就是一個折射鏡,通過折射看到檢查站的情況,檢查站的成員被我一一過濾,兩個在站裡點錢,一個正在摳腳丫子,另一個,正在……打電話!一邊打一邊皺眉,還在向外張望!媽的,遭了,金和帕夫琴科好像也看清了問題的嚴重性,立即狂踩油門,衝出檢查站小小的過道,路卡在我們衝出的一瞬間‘卡’一下重新合上,被車頭撞得稀爛,另一半飛了出去,幾個大兵衝出檢查站,狂舞着手中的,我們也匆匆還擊,彈殼零零星星的灑在車斗子上。
本以爲這樣就沒事了,但敵人又追了上來,開了一輛敞篷的越野吉普,副駕駛好像在呼叫總部,媽的,我一擡,還沒扣扳機,三發子彈就砸在M4的機匣上,定睛一看,吉普車司機正單手駕駛,騰出一隻手握着‘小砸炮’向我軍示威,雖然此威力不大,但還是把M4的機匣砸出了幾個小坑,一氣之下,我丟掉M4,一把奪過狼騎的M249,一拉機,子彈水銀瀉地般的衝向越野小吉普,吉普機靈的掉頭,看來司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好兵,手中的小砸炮也不歇着,頻頻炫耀一下它丟人的威力,帕夫琴科靈機一動,卡車突然減速,很快便到了吉普後面,接着,帕夫琴科把車的前擋風玻璃撞碎,夾着一支MP5A4向吉普狂掃,吉普不及反應,副駕駛被射死,司機被射傷,但還在繼續堅持,我甚至有點佩服他了,不過這小子也鳥換了炮,抄起他死去的弟兄留下的一支AK-47,衝我們放着,這是個難得的人才,不衝他各方面的技術,只看他爲了信仰不惜犧牲的意志,天哪,這纔是真正的兵王!但戰場無情,人也無情,我粗加校正,扣動扳機,子彈貫穿心臟,司機身子一歪,吉普失去控制,撞在道旁的一棵大樹上……
“我們要交火線了!大家注意警戒!”狼騎大喊道,帕夫琴科的卡車超過我們,俄羅斯小子的滿頭金毛在風中飄蕩,浪蕩無比,簡直像個載女友兜風的小痞子,金不甘示弱,加大車子馬力,很快便和帕夫琴科平齊,兩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足足鬥了幾個才被一句話整消停,是我們的大寶貝 美軍飛行員!
他喊道:“美國海軍不來就我們嗎?”
“你以爲美國海軍都和你似地高尚啊!”帕夫琴科打擊道,我倒覺得他巴不得穿越火線那,對他來說,戰爭就是一場遊戲,但這場遊戲總是那麼的無情,它不像CS,死了還可以繼續,這是真實的戰場,真刀真,狹路相逢勇者勝。想當年我的隊長吳振華就是這麼教導我,他說:你如果真的是個兵,是個敢抄着AK和鬼子在邊境線上乾的軍爺,就要記住,戰爭永遠沒有正義的一方和邪惡的一方!你只需要履行一個軍人的職責,去戰鬥,只有去戰鬥,你纔可以真的主持這個正義!但是記住,兄弟如手足。
想當年,老子也是一個名頭響噹噹的軍爺,雖然無父無母無家眷,但是咱還是有那一羣有胳膊有腿有膽量的戰友,記得那天我們連隊的一個上等兵和黑社會有了點過節,被人踹的鼻青臉腫回來還不跟我們訴苦,當我們調查得到可靠情報後,二話不說就抄着79微衝,56衝鋒,40火箭筒啥的開着軍卡就奔了那黑社會的據點,那幫龜孫子在城裡還算有兩把刷子,弟兄早就在小據點門口集結好了,二十人一隊總共十隊的黑小混混有提着砍刀電棍的,還有左手提着五連發,右手提溜着大砍刀的那種,衝老百姓挺橫的,帶頭的黑道老大一臉滄桑,貌似也是蹉跎中練就一身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河幼兒園的生存技能,老遠就看到俺們的軍卡駛來,這羣丫挺的愣是不裝南牆不死心,不掉棺材不落淚的那種,偏要等着我們招呼着衝鋒火箭筒的從車上下來,他們才知道:他家馬王爺長几隻眼睛。我記得那次我扛着一具四零火箭筒和三枚火箭彈,非要把這羣丫挺的炸了不可,但這羣小混混沒能我們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就匆匆的去了,當然俺們也沒有動手大開殺戒,畢竟,打狗是違法的。幾天後,我們一個連隊的弟兄們都捱了處分,最少還是罰兩個月打掃整個連部的衛生,還鑑於我差點用火箭筒把人家轟掉的惡劣行爲下,給我了最高級的處分 捲鋪蓋回家,麻溜得,但是俺們隊長吳振華死活不願意丟掉我這個兵, 在連部打滾咆哮,摔板凳砸桌子過了大年三十處分纔算下來:大過年的餃子沒我的份。
事後我終於悟出了其中真理:老婆永遠是第二位的,身邊的兄弟纔是咱的大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