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鐙就是兩個掛在馬鞍兩邊的腳踏,給用來踏腳的東西啊”關索對這個什麼馬鐙的歷史課沒什麼研究,只是見到馬上已經有馬鞍了,所以想當然的以爲這個世界上已經出現馬瞪了。
可是看星彩不解的模樣,貌似這個世界上還沒有馬鐙這麼高級的玩意兒?星彩聽到關索的解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關索剛纔說的這個叫馬鐙的東西一定是一個很有用的事物。
星彩現在也不急着要關索練習馬術了,不由分說的把他拉到一旁,要他詳細講解這個馬鐙的作用,關索被她纏的沒辦法,只好憑藉自己在電視上看過的馬鐙的模樣給星彩畫了一張草圖。
後來想想馬鐙和馬鞍實際上是配套的,這個世界上雖然已經有馬鞍這玩意兒了,但說實話真的是太落後了,顛的人屁股生疼,對此,關索可是有切身體會的。
關索畫畫的水平只能說是一般,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一套馬鞍和馬鐙向星彩說明白,星彩雖然還有些不明白,但是沒關係城裡面就有一家皮革鋪子,星彩也顧不得和自己的哥哥打招呼,拉着關索急急地朝着那家鐵匠鋪子趕去。
星彩顯然是經常到這裡來玩,看到星彩來了,大老遠的鋪子裡面就有人迎了上來,星彩也沒有廢話,直接把馬鐙的草圖遞給了鋪子裡面的大胖師傅,“吳師傅這東西叫馬鐙,您看看,您做得出來麼。”
生怕自己說的不清楚,星彩一把把關索拽了過來,讓他把馬鐙的注意點告訴吳大師傅,關索對這玩意兒也是一知半解,兩人費了好半天的勁兒,吳師傅才點點頭,“這東西我可以做。”
“真的啊。”這下不僅僅是星彩,就是關索也非常的高興,吳大師傅似乎對兩人懷疑他的手藝非常不滿,啪的拍案說道,“兩天,兩天以後小姐再來,我保證把它做出來。”
把馬鐙的事情交代完畢,星彩滿意的點了點頭,現在時候也不早了,回軍營也沒什麼意思,兩人便騎着馬慢悠悠的往家裡走。
不管做兒子的回來多晚,母親永遠都站在門口,一直等着兒子回來,關索跳下馬,胡金定不顧綠萍的攙扶就走了下來,一把抓住關索的手,“兒啊,你大病初癒,正應該呆在家裡好好休養纔是,怎麼能亂跑呢,擔心死娘了。”
聽到胡金定絮絮叨叨的話,關索卻並不覺得厭煩,反倒是這心裡面暖洋洋的,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胡金定教訓完了關索,這才轉過頭笑眯眯的看着星彩,也不說話,那別有意味的目光讓關索有些丈二摸不着頭腦,星彩不堪忍受的低着頭,柔聲向胡金定施了個禮,“胡伯母好。”
胡金定這才笑呵呵的拉住星彩的手,孃兒倆有說有笑的朝着家裡面走去反倒是把關索給冷落到一邊去了。
星彩高興地給胡金定講了關索發明的那個叫馬鐙的東西,把關索吹得天上少有,地上難尋的,聽得關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什麼時候這麼牛逼了,我怎麼都沒發現。
胡金定見到丫頭這麼誇讚自己的兒子,這笑得都合不攏嘴了,握着星彩的手說道,“這混小子,打小就喜歡鼓搗這些東西,怎麼勸都不聽,呵呵呵,星彩啊,你和關索青梅竹馬,關索打小就喜歡粘着你,以後你們倆要多接觸接觸纔是。”
聽到胡金定理所當然的說出這樣的話,關索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我打小就喜歡搞發明?老媽這話說的也太假了吧。
星彩顯然也被胡金定這番厚臉皮的話給愣住了,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含笑看了關索一眼,顯然是忍的很辛苦。
可是胡金定卻好像沒發覺一樣,還在那兒濤濤不絕的說着,關索真的是受不住了,就在這時候,綠萍走進來了,恭順的走到胡金定面前,“夫人吃飯了。”
救星啊,關索恨不得抱着綠萍小乖乖親上兩口,不等胡金定開口,關索趕忙走過來和星彩一人一邊,扶着胡金定朝着前廳走去。
桌上只有三副碗筷,關索忍不住皺了皺眉,“娘,父親又不回來麼?”早上就聽說關羽陪着劉備出去了,現在天色漸晚,怎麼他還沒有回來呢。
胡金定嘆了口氣,看來是早就習慣自己的丈夫整日不在家了,強顏一笑,也沒有說什麼,招呼星彩在身邊坐下,雖然關羽不再,但是有星彩和關索陪着,這一頓飯吃的倒也不是那般無趣。
星彩畢竟還是一個大姑娘家,在關家呆了一會兒便要起身告辭了,這大晚上的女孩子一個人出門不安全,胡金定便叫關索送送。
“我兒,幾年不見星彩那丫頭倒是越長越俊俏了,想來你年紀也夠了,等過些天娘和你父好好說說,呵呵呵”老媽掩嘴一笑,眼神怪怪的。
什麼?關索也沒明白老媽這話是什麼意思,那邊星彩已經在催促了,關索連忙應了一聲,和老媽打了聲招呼,朝着星彩那邊走去。
送了星彩回來,府裡的管家關慎站在門口,是不是的朝着路口張望,見到關索騎着馬兒晃晃悠悠的回來了,趕緊迎了上去。
關索笑着躍下馬,朝着關慎抱了抱拳,“慎叔,您怎麼在這兒,是等我麼?”關慎不僅僅是家裡的管家,而且是關羽的同鄉親戚,自打關羽起兵開始就一直追隨關羽打天下,所以關家人從來沒有把他當成下人來看。
關慎見到關索一個少爺居然主動給自己行禮,自然是受寵若驚,趕忙把關索給扶起來,關索笑着直起身,“您是我的長輩,我給您行禮是應該的,您客氣什麼呀。對了,您找我有什麼事情麼?”
關索生活在現在,人人平等的觀念深入人心,尊重長輩在他看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了,可是關慎卻感動的熱淚盈眶,顫抖的老手抹了把眼淚,這才緩緩說道,“將軍回來了,在書房等着見您呢。”
關索跟在慎叔身後,心裡揣揣的來到書房門口,關慎垂頭站在門外,擺明了是要關索一個人進去,關索這心裡面又是激動又是害怕,手擡起來好幾次,卻沒有勇氣敲門。
磨蹭了好半天,就連邊上站着的慎叔都看不下去了,輕輕在門上敲了敲,屋裡傳來威嚴的男聲,“是關索麼,進來吧!”
關索深吸了一口氣,心裡不住的對自己說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是我爹啊,不怕,不怕,這樣安慰自己半天,關索才鼓起勇氣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剛一進去,關索就看到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端坐在椅子上,嚴肅的看着他,長長的鬍鬚一直拖到桌上,濃眉大眼,閃爍着駭人的光芒,叫人不敢直視。
“孩兒見過父親大人。”關索恭順的低下頭,那顆小心肝因爲激動劇烈的跳動着,關索的心裡在狂嘯,關羽啊,武聖關羽啊,多少炎黃子孫崇拜的五體投地的關二爺此時就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這讓他如何不激動萬分。
關羽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平靜的說道,“聽說你今天出去了,還在你趙叔叔的的營地裡大鬧了一場,簡直是胡鬧!”
關索唯唯諾諾的低着頭,也不敢分辨,正着急着呢,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推開了,胡金定微笑着走了進來,綠萍低着頭跟在身後。
看到關索驚訝的看着自己,綠萍趁着胡金定不注意,調皮的朝他炸了眨眼,關索立即就明白過來了,我說老媽怎麼來的這麼及時,原來是這丫頭在通風報信啊,不由得感激的看了綠萍一眼。
關索兩人的小動作怎麼能逃得過關羽的眼睛,見到這忤逆子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和丫鬟眉來眼去,當下重重的哼了一聲,綠萍嚇了一跳,連忙退到後面不敢出聲。
胡金定嗔怪的看了關羽一眼,關羽無奈只得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不再說話,原來老爸是個妻管嚴啊,關索爲自己這個驚人的發現暗自欣喜,以後要是犯了什麼錯也有靠山了。
胡金定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賢惠的給關羽倒了杯茶,溫言勸慰道,“好了,老爺,索兒又做錯什麼了,真是的,他可是大病初癒,你就不能體諒他一下。再說了,我們索兒可是去做正事的,我兒,你把那個馬鐙給你父親說說。”
見到老媽主動爲自己開脫,關索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感激的看了老媽一眼,把馬鐙的事情繪聲繪色的和關羽說了。
關索別的本事沒有,這口才那是槓槓的,馬鐙這樣一個簡單的不能在簡單的東西,只讓他說的天花亂墜,一旁的胡金定喜笑顏開的看着關索,這臉上的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關羽一生戎馬,這馬鐙所蘊含的的巨大價值他一眼就看出來了,本來沒當回事的輕慢之心也收了起來,嚴肅的看着關索問道,“三兒,你把這個馬鐙再給爲父說一遍,記住,一點兒都不許落了。”
關索也不是傻子,馬鐙在後世之所以變得那樣普及,就一定會有它存在的道理的,馬鐙的作用不僅是幫助人上馬,更主要的是在騎行時支撐騎馬者的雙腳,以便最大限度地發揮騎馬的優勢,同時又能有效地保護騎馬人的安全。
關索說完便乖乖的閉了嘴不再說話,馬鐙對未來戰爭的意義相當重大,這種事情關羽作爲一軍之將,實在是應該好好考慮纔是。
關羽聽完關索的講述,陷入了沉思之中,倒是一邊的胡金定憋不住了,這爺倆是怎麼了,最後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老爺,您這是——”
誰知道關羽搜的一下站了起來,朝着外面大喊道,“來人備馬!索兒,這件事關係重大,你馬上跟我去見你大伯、”
天色都已經這麼晚了,沒想到關羽還要出去,胡金定怎麼放心得下,站起來就要勸說,可是關羽擺手制止了她。